第六十八章 偷窃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伴随着尖锐的求饶声：“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叶慕兮好奇地来到五年级教室。
周淑珍抓着陈怡馨的手，重重地挥了下去，“啪”地一声，手掌处瞬间浮现出一条红痕。
陈怡馨缩回自己的手，哭得歇斯底里。
“自己伸出来……”周淑珍面无表情地说，手里挥舞着鞭子呼呼作响。
“不要……不要……”陈怡馨把手背在身后，拼命地摇着头。
周淑珍用力拉拽她的手。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陈怡馨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还没等鞭子落下来，又快速地收了回去。
“陈老师，帮我抓住她的手，今天要是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周……”周淑珍挽起袖子，气势汹汹地说。
“不要……不要……”陈怡馨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去。
“你还是自己伸手吧，被抓着打更痛！”郑晨豫在旁边摇头晃脑地说，似乎颇有经验。
眼看陈诗涵离她越来越近，陈怡馨又抽抽搭搭地说：“我自己……我自己伸手……”
“你要告诉自己，一点儿都不疼！”郑晨豫又开口道：“给自己催眠，这样会好过一点。”
“郑晨豫，你给我闭嘴，要不然下一个打得就是你。”周淑珍气急败坏地说。
郑晨豫识趣地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伸手……”周淑珍厉声道。
叶慕兮觉得此时的她就像是张开了血口的狮子，要把面前的陈怡馨吞入腹中。
鞭子快速地挥舞着。
陈怡馨哇哇大哭，歇斯底里。
周淑珍气喘吁吁，将鞭子扔到一边：“你把事情原原本本、从头到尾地给我讲清楚，说明白，你要是再敢撒谎，我就继续打！”
陈怡馨眼泪鼻涕一起流，似乎快要背过气去。
“哭……哭什么哭……”周淑珍用力拧了一下她的脸蛋：“做出这种事情你还有脸哭，我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人家都知道你陈怡馨是我周淑珍的学生，我现在都不敢走出去了。”
“陈怡馨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把周老大气成这样？”叶慕兮小声地问。
“陈怡馨又去偷东西了。”王子琦幸灾乐祸地说。
又？叶慕兮皱眉看向陈诗涵：“怎么回事啊？”
“简直气死我了。”陈诗涵脸色铁青：“你先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陈怡馨抬手，用衣服擦去眼泪和鼻涕，又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
“说……”周淑珍又“啪”地敲了桌子一下。
“我……我今天放学……放学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我的同学……”陈怡馨眨巴着大眼睛，眼泪又簌簌地掉下来。
“还哭……”周淑珍一个眼刀子扫射过去。
陈怡馨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咬着嘴唇，努力抑制自己的哭声。
“她……她叫我一起去文具店……”陈怡馨抽抽噎噎地说：“她说……她说要给我买彩签……”
“后来呢……”周淑珍厉声问，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后来……”陈怡馨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后来她反悔了，不想给我买。”
“不给你买，你把东西放回原位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偷拿！”周淑珍问。
陈怡馨身子一颤：“我……我以为她付钱了。”
“老师，陈怡馨撒谎！”王子琦大声嚷嚷道。
“你给我闭嘴！”周淑珍瞪她一眼：“你在学校把二点五八的近似数写成阿里巴巴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该庆幸今天陈怡馨犯的事情比你大，我还没有腾出手来收拾你，你最好给我夹紧尾巴，老老实实地写你的作业。”
“你们班都是人才啊！”叶慕兮竖起大拇指：“二点五八约等于阿里巴巴。”
陈诗涵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陈怡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周淑珍表情狰狞地说。
“我……我真的以为她付钱了！”陈怡馨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文具店老板和我熟得很，你再敢给我撒谎试试！”周淑珍将她拽到面前，又是一顿毫不留情的“竹笋炒肉”。
“你们班学生这么牛逼的吗？”叶慕兮惊叹道：“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偷东西！”
“她的牛逼程度超过你想象。”陈诗涵气呼呼地说：“你知道昨天晚上她做了什么吗？”
“啥啊？”叶慕兮好奇地问。
“昨天晚上，她和一个同学，去了一家文具店，我们宿舍东门的那家。”陈诗涵说。
“就是每天中午我们去买冰红茶，老板都在里间炒菜的那一家？”叶慕兮挑眉问。
“对！”陈诗涵点点头，继续道：“他们俩也够聪明的，知道选一家人比较少的店铺下手，一个负责和老板说话，吸引老板的注意力，一个负责偷东西，分工明确，如果偷一两样东西，可能还不会被发现，结果呢，人心不足蛇吞象，东西越拿越多，最后被老板发现了。”
“胆子很肥啊！”叶慕兮咋舌：“后来呢？”
“那夫妻俩也是老实人，让她们把偷的东西还回去又教育了两句也就放他们回去了，若是换成其他家的老板，估计没这么容易了结。”陈诗涵道。
“难怪今天中午我们去买红茶的时候，夫妻俩都在外面呢，估计是怕了。”叶慕兮了然地说。
“你说她胆子大不大！”陈诗涵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形容词了：“昨天才刚偷东西被抓住，结果今天她就有胆子再换一家继续偷东西！”
“那是啊！”叶慕兮点头：“一般人都会消停一段时间的，陈怡馨这偷东西的瘾是有多大啊，一刻都不消停。”
“以前班上同学就有说过她经常偷东西！”陈诗涵道。
“就是啊，老师，她上次还把我的雨伞拿走，她说是她妈给她买的，可是她不知道我的雨伞里面有我的名字！”王子琦得意洋洋地说。
“闭嘴吧你！”陈诗涵没好气地说：“要是让周老师注意到你，我也保不住你。”
王子琦吐吐舌头，又转过头去，装模作样地开始写作业。
“她父母知道这件事了吗？”叶慕兮问。
“知道了！”陈诗涵点头说：“昨天晚上周老大已经通知她父母了。”
“难怪昨天晚上我很早就看到她妈妈了，还和她打了个招呼。”叶慕兮恍然大悟道：“当时就觉得她脸色不太好呢！”
“发生了这种事，脸色能好才怪呢！”陈诗涵撇嘴道。
“看来她爸妈没有处理她啊！”叶慕兮摸着自己的下巴说。
“她爸说这几天就是期末考，等到考试结束了再处理。”陈诗涵道：“昨天晚上被叫道办公室了，估计也就批评了几句。”
“难怪她还敢再犯！第一次的时候，如果没有给她足够的教训，她就不会害怕，不过……”叶慕兮话锋一转：“这个事情应该和我们没有太大关系吧？”
“周老大的意思是他是在放学的时间偷东西的，多多少少和我们有些关系！”陈诗涵也是无奈。
“所以周老大的意思是要去接她放学？”叶慕兮问。
“没有！”陈诗涵摇头：“她们都这么大了，而且放学时间都不一定，没有办法接，只是和我们多少有些关系，所以还是要处理一下的。”
“陈怡馨家里不是很有钱嘛，你说她为什么要去偷东西呢！”叶慕兮疑惑地问。
“她说因为这个月好几个同学过生日，买生日礼物把钱都花光了，所以才要去店里偷东西！”陈诗涵回答道。
“可是她以前也偷东西啊！”叶慕兮摇摇头，觉得这个理由不成立。
“据说她父母对她很不好，视她为空气，平常都不怎么管她的。”陈诗涵小声道。
“她还有兄弟姐妹吗？”叶慕兮问。
“还有一个妹妹，好像是幼儿园中班，挺漂亮一小姑娘，唱歌很好听！”陈诗涵回答：“父母对姐妹俩态度截然不同。”
“难道陈怡馨是捡来的？”叶慕兮顾自猜测，又摇头否定：“和她妈妈长得挺像的啊！”
“应该是亲生的！”陈诗涵说：“就是不知道她爸妈为什么区别对待，就好像一个是娇嫩的玫瑰花，一个就是野外生长的狗尾巴草。”
“周老大知道原因吗？”叶慕兮问。
“她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是别人的家事！”陈诗涵摇头。
“陈怡馨，你说你还要不要脸面了，一个女孩子偷东西，这件事那么多人亲眼所见，在学校得沸沸扬扬，以后人家看到你都会说：看，那个就是在文具店偷东西的人，这个名声以后就伴随你一辈子了，你喜欢被人这样称呼是吗？”周淑珍恨铁不成钢地说。
陈怡馨低着头缩成一团哭着，看上去可怜巴巴的模样。
“我觉得就应该报警，让她去派出所关一晚上，看她还怕不怕！”陈诗涵恨恨地说：“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作案。”
“你狠！”叶慕兮竖起大拇指。
“废话！”陈诗涵翻了个白眼：“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生气，简直都快炸了。”
“你说陈怡馨偷东西是习惯性偷呢？还是有什么目的？”叶慕兮琢磨道。
“什么意思？”陈诗涵有些不解。
“习惯性偷东西就是她享受偷东西的过程，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这种可能需要心理医生来疏导；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就是像陈怡馨自己说的，她想要这个东西，但是没有钱买，所以只能偷东西，还有呢，就是为了引起父母对她的关注。”叶慕兮说。
“那我们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啊！”陈诗涵苦恼地说：“我也没学过心理学。”
“其实你看现在很多孩子没有物权意识。”叶慕兮分析道：“就像我一个外甥，才三岁，那天去我外婆家，看上了我小表弟的一个玩具，就拿回家去了，久而久之，他们就会觉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带回家，也或许她从小父母没有教育过这一点。”
“可是她这么大了！”陈诗涵表示自己有点难以理解。
“有些想法根深蒂固，很难改变！”叶慕兮一脸郑重：“我觉得陈怡馨的事情要从她父母身上入手。”
“她父母好像是做工程的，平时忙得要命！”陈诗涵说。
“在忙也要管管自己的孩子啊，难道她父母真的想让她家孩子变成小偷吗？”叶慕兮撇嘴。
“这件事周老大会处理。”陈诗涵说。
“嗯！”叶慕兮点点头：“让周老大和她父母好好聊天，虽然她做错了，不过也不用太刻意强调她是一个小偷，毕竟小时候我们也有偷拿过家里的钱，我觉得只要加以正确的引导，她应该会改正这种行为的。”
“我等会和周老大再谈谈！”陈诗涵点头：“被你这么一说，好像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孩子嘛，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危害社会的行为都可以被原谅！”叶慕兮耸耸肩：“有时候，是我们大人把问题看得太严重。”
“也是啊！”陈诗涵突然笑道：“我记得小时候偷偷去我妈抽屉拿钱，还把找回来的钱塞了回去，被我妈一顿好打，我还骗她说钱是自己摔了一跤，所以变少了，现在想想真是太可笑了。”
“但还是要引导的，毕竟她也十多岁了，而且这事情太多人看见了，孩子之间传播得厉害，怕对她的以后会有不好的影响。”叶慕兮又说。
“嗯，明白的！”陈诗涵点头。
那头，周淑珍教训陈怡馨也落下了帷幕。
陈诗涵上前，看到她手心都肿了起来，小脸上满是泪痕，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地说：“先去卫生间洗把脸。”
陈怡馨害怕地看了周淑珍一眼，见她没有反应，哭哭啼啼地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又走了进来，泪痕倒是干了，只是眼睛红肿，嗓音嘶哑。
“怡馨，你也这么大了，应该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行为。”陈诗涵苦口婆心道：“大道理我也不和你多说，老师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你不要以为自己小就没事，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是会被抓进监狱关起来的，知道吗？”
陈怡馨似乎有些害怕地点点头。
“好了，上学去吧！”陈诗涵摆摆手说。
叶慕兮好奇地来到五年级教室。
周淑珍抓着陈怡馨的手，重重地挥了下去，“啪”地一声，手掌处瞬间浮现出一条红痕。
陈怡馨缩回自己的手，哭得歇斯底里。
“自己伸出来……”周淑珍面无表情地说，手里挥舞着鞭子呼呼作响。
“不要……不要……”陈怡馨把手背在身后，拼命地摇着头。
周淑珍用力拉拽她的手。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陈怡馨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还没等鞭子落下来，又快速地收了回去。
“陈老师，帮我抓住她的手，今天要是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周……”周淑珍挽起袖子，气势汹汹地说。
“不要……不要……”陈怡馨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去。
“你还是自己伸手吧，被抓着打更痛！”郑晨豫在旁边摇头晃脑地说，似乎颇有经验。
眼看陈诗涵离她越来越近，陈怡馨又抽抽搭搭地说：“我自己……我自己伸手……”
“你要告诉自己，一点儿都不疼！”郑晨豫又开口道：“给自己催眠，这样会好过一点。”
“郑晨豫，你给我闭嘴，要不然下一个打得就是你。”周淑珍气急败坏地说。
郑晨豫识趣地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伸手……”周淑珍厉声道。
叶慕兮觉得此时的她就像是张开了血口的狮子，要把面前的陈怡馨吞入腹中。
鞭子快速地挥舞着。
陈怡馨哇哇大哭，歇斯底里。
周淑珍气喘吁吁，将鞭子扔到一边：“你把事情原原本本、从头到尾地给我讲清楚，说明白，你要是再敢撒谎，我就继续打！”
陈怡馨眼泪鼻涕一起流，似乎快要背过气去。
“哭……哭什么哭……”周淑珍用力拧了一下她的脸蛋：“做出这种事情你还有脸哭，我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人家都知道你陈怡馨是我周淑珍的学生，我现在都不敢走出去了。”
“陈怡馨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把周老大气成这样？”叶慕兮小声地问。
“陈怡馨又去偷东西了。”王子琦幸灾乐祸地说。
又？叶慕兮皱眉看向陈诗涵：“怎么回事啊？”
“简直气死我了。”陈诗涵脸色铁青：“你先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陈怡馨抬手，用衣服擦去眼泪和鼻涕，又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
“说……”周淑珍又“啪”地敲了桌子一下。
“我……我今天放学……放学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我的同学……”陈怡馨眨巴着大眼睛，眼泪又簌簌地掉下来。
“还哭……”周淑珍一个眼刀子扫射过去。
陈怡馨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咬着嘴唇，努力抑制自己的哭声。
“她……她叫我一起去文具店……”陈怡馨抽抽噎噎地说：“她说……她说要给我买彩签……”
“后来呢……”周淑珍厉声问，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后来……”陈怡馨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后来她反悔了，不想给我买。”
“不给你买，你把东西放回原位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偷拿！”周淑珍问。
陈怡馨身子一颤：“我……我以为她付钱了。”
“老师，陈怡馨撒谎！”王子琦大声嚷嚷道。
“你给我闭嘴！”周淑珍瞪她一眼：“你在学校把二点五八的近似数写成阿里巴巴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该庆幸今天陈怡馨犯的事情比你大，我还没有腾出手来收拾你，你最好给我夹紧尾巴，老老实实地写你的作业。”
“你们班都是人才啊！”叶慕兮竖起大拇指：“二点五八约等于阿里巴巴。”
陈诗涵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陈怡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周淑珍表情狰狞地说。
“我……我真的以为她付钱了！”陈怡馨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文具店老板和我熟得很，你再敢给我撒谎试试！”周淑珍将她拽到面前，又是一顿毫不留情的“竹笋炒肉”。
“你们班学生这么牛逼的吗？”叶慕兮惊叹道：“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偷东西！”
“她的牛逼程度超过你想象。”陈诗涵气呼呼地说：“你知道昨天晚上她做了什么吗？”
“啥啊？”叶慕兮好奇地问。
“昨天晚上，她和一个同学，去了一家文具店，我们宿舍东门的那家。”陈诗涵说。
“就是每天中午我们去买冰红茶，老板都在里间炒菜的那一家？”叶慕兮挑眉问。
“对！”陈诗涵点点头，继续道：“他们俩也够聪明的，知道选一家人比较少的店铺下手，一个负责和老板说话，吸引老板的注意力，一个负责偷东西，分工明确，如果偷一两样东西，可能还不会被发现，结果呢，人心不足蛇吞象，东西越拿越多，最后被老板发现了。”
“胆子很肥啊！”叶慕兮咋舌：“后来呢？”
“那夫妻俩也是老实人，让她们把偷的东西还回去又教育了两句也就放他们回去了，若是换成其他家的老板，估计没这么容易了结。”陈诗涵道。
“难怪今天中午我们去买红茶的时候，夫妻俩都在外面呢，估计是怕了。”叶慕兮了然地说。
“你说她胆子大不大！”陈诗涵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形容词了：“昨天才刚偷东西被抓住，结果今天她就有胆子再换一家继续偷东西！”
“那是啊！”叶慕兮点头：“一般人都会消停一段时间的，陈怡馨这偷东西的瘾是有多大啊，一刻都不消停。”
“以前班上同学就有说过她经常偷东西！”陈诗涵道。
“就是啊，老师，她上次还把我的雨伞拿走，她说是她妈给她买的，可是她不知道我的雨伞里面有我的名字！”王子琦得意洋洋地说。
“闭嘴吧你！”陈诗涵没好气地说：“要是让周老师注意到你，我也保不住你。”
王子琦吐吐舌头，又转过头去，装模作样地开始写作业。
“她父母知道这件事了吗？”叶慕兮问。
“知道了！”陈诗涵点头说：“昨天晚上周老大已经通知她父母了。”
“难怪昨天晚上我很早就看到她妈妈了，还和她打了个招呼。”叶慕兮恍然大悟道：“当时就觉得她脸色不太好呢！”
“发生了这种事，脸色能好才怪呢！”陈诗涵撇嘴道。
“看来她爸妈没有处理她啊！”叶慕兮摸着自己的下巴说。
“她爸说这几天就是期末考，等到考试结束了再处理。”陈诗涵道：“昨天晚上被叫道办公室了，估计也就批评了几句。”
“难怪她还敢再犯！第一次的时候，如果没有给她足够的教训，她就不会害怕，不过……”叶慕兮话锋一转：“这个事情应该和我们没有太大关系吧？”
“周老大的意思是他是在放学的时间偷东西的，多多少少和我们有些关系！”陈诗涵也是无奈。
“所以周老大的意思是要去接她放学？”叶慕兮问。
“没有！”陈诗涵摇头：“她们都这么大了，而且放学时间都不一定，没有办法接，只是和我们多少有些关系，所以还是要处理一下的。”
“陈怡馨家里不是很有钱嘛，你说她为什么要去偷东西呢！”叶慕兮疑惑地问。
“她说因为这个月好几个同学过生日，买生日礼物把钱都花光了，所以才要去店里偷东西！”陈诗涵回答道。
“可是她以前也偷东西啊！”叶慕兮摇摇头，觉得这个理由不成立。
“据说她父母对她很不好，视她为空气，平常都不怎么管她的。”陈诗涵小声道。
“她还有兄弟姐妹吗？”叶慕兮问。
“还有一个妹妹，好像是幼儿园中班，挺漂亮一小姑娘，唱歌很好听！”陈诗涵回答：“父母对姐妹俩态度截然不同。”
“难道陈怡馨是捡来的？”叶慕兮顾自猜测，又摇头否定：“和她妈妈长得挺像的啊！”
“应该是亲生的！”陈诗涵说：“就是不知道她爸妈为什么区别对待，就好像一个是娇嫩的玫瑰花，一个就是野外生长的狗尾巴草。”
“周老大知道原因吗？”叶慕兮问。
“她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是别人的家事！”陈诗涵摇头。
“陈怡馨，你说你还要不要脸面了，一个女孩子偷东西，这件事那么多人亲眼所见，在学校得沸沸扬扬，以后人家看到你都会说：看，那个就是在文具店偷东西的人，这个名声以后就伴随你一辈子了，你喜欢被人这样称呼是吗？”周淑珍恨铁不成钢地说。
陈怡馨低着头缩成一团哭着，看上去可怜巴巴的模样。
“我觉得就应该报警，让她去派出所关一晚上，看她还怕不怕！”陈诗涵恨恨地说：“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作案。”
“你狠！”叶慕兮竖起大拇指。
“废话！”陈诗涵翻了个白眼：“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生气，简直都快炸了。”
“你说陈怡馨偷东西是习惯性偷呢？还是有什么目的？”叶慕兮琢磨道。
“什么意思？”陈诗涵有些不解。
“习惯性偷东西就是她享受偷东西的过程，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这种可能需要心理医生来疏导；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就是像陈怡馨自己说的，她想要这个东西，但是没有钱买，所以只能偷东西，还有呢，就是为了引起父母对她的关注。”叶慕兮说。
“那我们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啊！”陈诗涵苦恼地说：“我也没学过心理学。”
“其实你看现在很多孩子没有物权意识。”叶慕兮分析道：“就像我一个外甥，才三岁，那天去我外婆家，看上了我小表弟的一个玩具，就拿回家去了，久而久之，他们就会觉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带回家，也或许她从小父母没有教育过这一点。”
“可是她这么大了！”陈诗涵表示自己有点难以理解。
“有些想法根深蒂固，很难改变！”叶慕兮一脸郑重：“我觉得陈怡馨的事情要从她父母身上入手。”
“她父母好像是做工程的，平时忙得要命！”陈诗涵说。
“在忙也要管管自己的孩子啊，难道她父母真的想让她家孩子变成小偷吗？”叶慕兮撇嘴。
“这件事周老大会处理。”陈诗涵说。
“嗯！”叶慕兮点点头：“让周老大和她父母好好聊天，虽然她做错了，不过也不用太刻意强调她是一个小偷，毕竟小时候我们也有偷拿过家里的钱，我觉得只要加以正确的引导，她应该会改正这种行为的。”
“我等会和周老大再谈谈！”陈诗涵点头：“被你这么一说，好像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孩子嘛，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危害社会的行为都可以被原谅！”叶慕兮耸耸肩：“有时候，是我们大人把问题看得太严重。”
“也是啊！”陈诗涵突然笑道：“我记得小时候偷偷去我妈抽屉拿钱，还把找回来的钱塞了回去，被我妈一顿好打，我还骗她说钱是自己摔了一跤，所以变少了，现在想想真是太可笑了。”
“但还是要引导的，毕竟她也十多岁了，而且这事情太多人看见了，孩子之间传播得厉害，怕对她的以后会有不好的影响。”叶慕兮又说。
“嗯，明白的！”陈诗涵点头。
那头，周淑珍教训陈怡馨也落下了帷幕。
陈诗涵上前，看到她手心都肿了起来，小脸上满是泪痕，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地说：“先去卫生间洗把脸。”
陈怡馨害怕地看了周淑珍一眼，见她没有反应，哭哭啼啼地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又走了进来，泪痕倒是干了，只是眼睛红肿，嗓音嘶哑。
“怡馨，你也这么大了，应该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行为。”陈诗涵苦口婆心道：“大道理我也不和你多说，老师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你不要以为自己小就没事，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是会被抓进监狱关起来的，知道吗？”
陈怡馨似乎有些害怕地点点头。
“好了，上学去吧！”陈诗涵摆摆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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