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不想上学的孩子
这天中午，四年级教室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哭声，叶慕兮揉揉耳朵，对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这一个学期以来，特别是期中考后，此事屡见不鲜。
周淑珍似乎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一丁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让大发雷霆，犹如疯子一般破口大骂，甚至是动手打人。
叶慕兮和陈诗涵私下找她说过这种情况，可惜效果甚微，几次以后，两人也放弃了。
张一诺听到声音，心不在焉，偷偷拉开窗帘往四年级教室张望。
叶慕兮见此，挥挥手道：“走，既然这么好奇，我带你们看看戏去。”
孩子们或兴奋或忐忑地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四年级教室。
“怎么又是陈杰斌？他怎么了？”叶慕兮问站在一边的方攸宁。
方攸宁脸色铁青，冷哼一声。
叶慕兮明显地感觉到她处在火山爆发的边缘，随时可能喷发出来，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陈杰斌……”方攸宁横眉瞪眼：“数学口试不过关。”
“怎么会不过关，你这几天不是都有在帮他们练习吗？”叶慕兮有些诧异地问。
“说到这个我就生气！”方攸宁的脸黑得好似能滴出墨来，咬牙切齿地说：“昨天晚上我让他们再复习一遍口试，他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他会了，还去指导指导其他同学，结果呢，今天早上就考了个D，下午还要重考。”
“你们班尽是些牛逼人物！”叶慕兮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我问他的时候，他还告诉我合格了。”方攸宁疾声厉色道：“他们班ABCD四个等级合格，但是至少要到C才过关，否则就要重考。”
“很懂得避重就轻嘛！”叶慕兮点头道。
周淑珍飞舞着手里的鞭子。
陈杰斌哭得撕心裂肺，几乎喘不过气来，整个人缩在角落里。
“看到了吗？口试没过关就是这种下场，你们谁想试试？”叶慕兮凉凉地看向自己班的孩子。
众人齐齐摇头。
“我觉得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从来没有打过你们，最多就是批评几句。”叶慕兮啧啧两声道：“以后你们要是不乖，我也这样对你们。”
几个孩子缩了缩脖子。
“你们回教室去写作业吧，皮绷紧一点，老老实实的，要不然竹笋炒肉伺候。”叶慕兮挥挥手。
几个孩子快步回到自己座位。
方攸宁看着他缩成一团，尽管生气，但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走过去将他扶起来：“下午还要补考，你现在去把这些题目再过一遍。”
陈杰斌站了起来，身体扭成麻花，嘤嘤嘤地小声哭泣着。
“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下午还是要补考的。”方攸宁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她感觉自己肯定会短命。
“赶紧看题去吧！”陈诗涵也过来劝道。
陈杰斌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仍旧是哭。
“你们别管他，他爱站就站着，下午补考若是再不过的话，我就双倍惩罚。”周淑芬阴恻恻地说。
方攸宁又劝了两句，见他还是无动于衷，也就不理会他了，任由他自生自灭。
“差不多该去上学了！”叶慕兮看了眼时间说。
“都去上学吧！”周淑珍挥挥手说。
陈杰斌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角落里掉眼泪。
“走了！”方攸宁扯扯他的衣服说道。
陈杰斌巍然不动。
“我先送其他孩子去学校了。”方攸宁说。
“赶紧走吧，一点五十分开始补考，到时候来不及更完蛋！”陈诗涵心平气和地说。
“就是啊，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跟上方老师的队伍。”叶慕兮也劝道。
陈杰斌左手和右手扭在一起，仍旧嘤嘤嘤地哭个不停。
“你是男生耶，怎么会这么哭？”陈诗涵揉揉自己的眉头不可思议地问。
“你们俩帮我送他去学校！”周淑珍也有些忍受不了了。
陈诗涵拉着他的手臂往外走。
陈杰斌抗拒不已，哭声更甚，总算不像是女孩子的娇哭了。
陈诗涵没好气地看了在旁边狂笑袖手旁观的叶慕兮一眼，无力道：“你就不能过来帮忙一下吗？在那里笑什么啊？”
“不行不行……”叶慕兮连连摆手，捂着自己快笑疼的肚子：“太丢脸了，我要离你们远一点。”
“还是不是朋友了？”陈诗涵一边吐槽，一边加大手上力度，她都快拽不动这个家伙了。
“哈哈……”叶慕兮看着两人，掏出手机开始拍视频。
“你还可以更不要脸一点吗？”陈诗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快点帮忙，我快拉不动了。”
“我是把视频拍下来发给周老大让她看看。”叶慕兮理直气壮地说。
“卧槽，先来帮忙啊！”陈诗涵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陈杰斌几乎坐在了地板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肯向前。
“不要，太丢脸了。”叶慕兮连忙拒绝，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往四周张望一下，朝着远处的身影飞快地挥舞双手：“攸宁，快来这里。”
陈杰斌陡然哭得更大声了一点。
“你的帮手来了！”叶慕兮大声喊道：“攸宁，快点，诗涵要不行了。”
方攸宁加快步伐走了过来，瞟了她一眼：“那你也不会搭把手？”
“她就只会在旁边幸灾乐祸！”陈诗涵没好气地说。
“确实太丢脸了！”叶慕兮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声。
方攸宁来到几人身边，和陈诗涵一起架起陈杰斌。
陈杰斌整个人坐到了地板上，被两人生拉硬拽地往前拖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旁边有好事的人问。
“没事没事！”方攸宁摆手道。
陈杰斌哭声越来越大，引得旁边的人纷纷侧目。
“要不叫周老大来处理吧？我看他压根就不想去学校补考！”叶慕兮提议道。
“你拍个视频过去给周老大，让她过来一趟。”陈诗涵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说。
叶慕兮掏出手机拍了一段十五秒左右的事情，并发了一条求助语音。
“我能不能离你们远点啊！”叶慕兮边说边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两步。
“你给我过来！”方攸宁用力一拉：“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有诗涵陪着你还不够吗？”叶慕兮撇嘴道。
“不够！”方攸宁哼道。
没过多大会，周淑珍的身影出现在几人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自己站起来！”
陈杰斌动作极慢但还是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果然还是周老大的威慑力大啊！”陈诗涵甩甩自己的胳膊：“我们三个都比不上她一个。”
“既然不想去学校，那就跟我回学堂！”周淑珍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陈杰斌扭着身子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陈诗涵呼出一口长气：“果然是不想去上学啊，说回学堂立马就乖乖跟上了。”
“攸宁，陈杰斌走路怎么看上去那么别扭啊？”叶慕兮皱着眉头道。
“哭起来也很奇怪！”陈诗涵说。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妈，还操心他这些问题！”方攸宁毫无形象地坐在路边说。
“我们回宿舍吧！”叶慕兮说。
“等一下，让我缓缓！”陈诗涵开口道：“都怪你这个家伙不帮忙，累死我了。”
“就是，幸灾乐祸的家伙！”方攸宁也控诉道。
“请我们喝冰红茶，还有吃烤肠！”陈诗涵道。
“同意！”方攸宁附和道。
“那还不赶紧走！”叶慕兮瞥她们一眼：“晚了可就没有了。”
两人立马从地板上蹦了起来。
“陈杰斌补考如果不去考会怎么样啊？”陈诗涵好奇地问。
“不知道！”叶慕兮摇摇头：“我们孩子最差等级也有B，所以我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周老大是不是和陈杰斌的班主任关系很好？”陈诗涵又问。
“对！”方攸宁点点头：“陈杰斌妈妈有通过周老大给他的班主任送礼。”
“所以啊！”叶慕兮摊摊手：“可能人家一个电话过去，直接就过关了，连补考都不需要。”
“也有可能！”陈诗涵赞同道：“我们就别操心了，去买东西吃，最近的餐是越来越难吃了，我中午都没吃，饿死了。”
“深有同感！”叶慕兮说：“每周的餐都是同样的菜，而且味道还那么差，诗涵，你有没有和那边反馈一下情况啊？”
“说了啊！”陈诗涵耸耸肩道：“可人家不改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阿姨煮的面条也很难吃。”方攸宁吐槽道。
“我每个月花在外卖上的钱很多啊！”陈诗涵哭丧着脸道：“本来说包吃，还想着能省一笔费用呢，结果也没什么差别。”
“对啊！”叶慕兮肉疼地说：“可怜我的钱包，一个月赚得还不如花得多。”
“对啊，我们真是太惨了！”方攸宁说：“还要天天被这群熊孩子气个半死，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那你上吊去吧！”叶慕兮忍不住又逗她。
“你才要上吊呢！”方攸宁白了她一眼：“我就不能换份工作？”
“当然行了！”叶慕兮趁她不注意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啧啧两声：“这小脸蛋长得真不错，要不然就从了爷吧，爷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爷，那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了。”方攸宁学着古代女子福了福身。
叶慕兮像见鬼似的，往后退了一步：“你连节操都不要了啊！”
“要节操干什么，能吃吗？我还是要钱吧！”方攸宁一本正经地说。
“诗涵，你看你把攸宁都带坏了。”叶慕兮道。
“你少赖在我头上，明明就是你把她带坏的。”陈诗涵赶紧撇清。
“你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方攸宁在一边道。
“攸宁，你最近胆子大了嘛！”陈诗涵尾音上扬：“居然敢同时挑衅我们两个。”
“就是！”叶慕兮双手叉腰道：“胆子不小嘛！”
方攸宁挺挺胸脯：“我有什么好怕的啊！”
“我看你是皮痒了，是不是想我们把你就地正法啊！”叶慕兮伸手挠她。
“给她留点面子，等回宿舍了再处理，这次不把她扒光我就不姓陈。”陈诗涵恶狠狠地说。
“你们俩的师德呢！”方攸宁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
“师德是什么？能吃吗？”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真是败给你们两个了。”方攸宁翻了个白眼，往前走去。
“诶，诗涵，这不是你们班孩子吗？”叶慕兮道：“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买零食啊！”
陈诗涵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她只是晚上来，中午不关我们的事。”
“不用提醒她一下吗？”方攸宁问。
“当然不了，迟到最好！”陈诗涵邪恶地笑着说：“她们班主任在学校里是一个奇葩，学生要是迟到，一个字打，扰乱上课秩序，一个字打，作业乱七八糟错误率高，还是一个字打，所以我还希望她迟到呢，让她尝尝巴掌的滋味，就不会这个时间了还在零食面前逗留！”
“这么明目张胆的体罚学生，家长没有意见吗？”方攸宁好奇地问。
“那老师说了，有问题叫上你爸你妈你爷爷你奶奶一起来，都不在怕的。”陈诗涵回答。
“好嚣张啊！”叶慕兮打了个响指。
“她班上孩子都叫她灭绝师太！”陈诗涵压低声音：“其凶残程度应该和周老大差不多。”
“真可怕！”方攸宁瘪瘪嘴道。
“哎哟，叶老师，好久不见啦！”老板娘热情地招呼道。
“是啊，好久不见，这不就来光顾你们的生意了嘛！”叶慕兮笑着说。
“要什么？”老板娘问。
“给我们三串烤肠，三串丸子，再拿三瓶冰红茶。”叶慕兮说。
“好咧！”老板娘边应边动作麻利地装起来。
叶慕兮又去挑了一些零食，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这家店的老板很热情啊！”方攸宁咬着烤肠，含糊不清地说。
“是啊！所以他们家的生意非常好，即使不是在最好的位置，也抵挡不住滚滚财源。”叶慕兮说。
“做生意不就是要笑容满面，对待客户就像春风一样温柔嘛！”陈诗涵说。
周淑珍似乎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一丁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让大发雷霆，犹如疯子一般破口大骂，甚至是动手打人。
叶慕兮和陈诗涵私下找她说过这种情况，可惜效果甚微，几次以后，两人也放弃了。
张一诺听到声音，心不在焉，偷偷拉开窗帘往四年级教室张望。
叶慕兮见此，挥挥手道：“走，既然这么好奇，我带你们看看戏去。”
孩子们或兴奋或忐忑地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四年级教室。
“怎么又是陈杰斌？他怎么了？”叶慕兮问站在一边的方攸宁。
方攸宁脸色铁青，冷哼一声。
叶慕兮明显地感觉到她处在火山爆发的边缘，随时可能喷发出来，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陈杰斌……”方攸宁横眉瞪眼：“数学口试不过关。”
“怎么会不过关，你这几天不是都有在帮他们练习吗？”叶慕兮有些诧异地问。
“说到这个我就生气！”方攸宁的脸黑得好似能滴出墨来，咬牙切齿地说：“昨天晚上我让他们再复习一遍口试，他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他会了，还去指导指导其他同学，结果呢，今天早上就考了个D，下午还要重考。”
“你们班尽是些牛逼人物！”叶慕兮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我问他的时候，他还告诉我合格了。”方攸宁疾声厉色道：“他们班ABCD四个等级合格，但是至少要到C才过关，否则就要重考。”
“很懂得避重就轻嘛！”叶慕兮点头道。
周淑珍飞舞着手里的鞭子。
陈杰斌哭得撕心裂肺，几乎喘不过气来，整个人缩在角落里。
“看到了吗？口试没过关就是这种下场，你们谁想试试？”叶慕兮凉凉地看向自己班的孩子。
众人齐齐摇头。
“我觉得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从来没有打过你们，最多就是批评几句。”叶慕兮啧啧两声道：“以后你们要是不乖，我也这样对你们。”
几个孩子缩了缩脖子。
“你们回教室去写作业吧，皮绷紧一点，老老实实的，要不然竹笋炒肉伺候。”叶慕兮挥挥手。
几个孩子快步回到自己座位。
方攸宁看着他缩成一团，尽管生气，但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走过去将他扶起来：“下午还要补考，你现在去把这些题目再过一遍。”
陈杰斌站了起来，身体扭成麻花，嘤嘤嘤地小声哭泣着。
“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下午还是要补考的。”方攸宁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她感觉自己肯定会短命。
“赶紧看题去吧！”陈诗涵也过来劝道。
陈杰斌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仍旧是哭。
“你们别管他，他爱站就站着，下午补考若是再不过的话，我就双倍惩罚。”周淑芬阴恻恻地说。
方攸宁又劝了两句，见他还是无动于衷，也就不理会他了，任由他自生自灭。
“差不多该去上学了！”叶慕兮看了眼时间说。
“都去上学吧！”周淑珍挥挥手说。
陈杰斌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角落里掉眼泪。
“走了！”方攸宁扯扯他的衣服说道。
陈杰斌巍然不动。
“我先送其他孩子去学校了。”方攸宁说。
“赶紧走吧，一点五十分开始补考，到时候来不及更完蛋！”陈诗涵心平气和地说。
“就是啊，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跟上方老师的队伍。”叶慕兮也劝道。
陈杰斌左手和右手扭在一起，仍旧嘤嘤嘤地哭个不停。
“你是男生耶，怎么会这么哭？”陈诗涵揉揉自己的眉头不可思议地问。
“你们俩帮我送他去学校！”周淑珍也有些忍受不了了。
陈诗涵拉着他的手臂往外走。
陈杰斌抗拒不已，哭声更甚，总算不像是女孩子的娇哭了。
陈诗涵没好气地看了在旁边狂笑袖手旁观的叶慕兮一眼，无力道：“你就不能过来帮忙一下吗？在那里笑什么啊？”
“不行不行……”叶慕兮连连摆手，捂着自己快笑疼的肚子：“太丢脸了，我要离你们远一点。”
“还是不是朋友了？”陈诗涵一边吐槽，一边加大手上力度，她都快拽不动这个家伙了。
“哈哈……”叶慕兮看着两人，掏出手机开始拍视频。
“你还可以更不要脸一点吗？”陈诗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快点帮忙，我快拉不动了。”
“我是把视频拍下来发给周老大让她看看。”叶慕兮理直气壮地说。
“卧槽，先来帮忙啊！”陈诗涵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陈杰斌几乎坐在了地板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肯向前。
“不要，太丢脸了。”叶慕兮连忙拒绝，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往四周张望一下，朝着远处的身影飞快地挥舞双手：“攸宁，快来这里。”
陈杰斌陡然哭得更大声了一点。
“你的帮手来了！”叶慕兮大声喊道：“攸宁，快点，诗涵要不行了。”
方攸宁加快步伐走了过来，瞟了她一眼：“那你也不会搭把手？”
“她就只会在旁边幸灾乐祸！”陈诗涵没好气地说。
“确实太丢脸了！”叶慕兮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声。
方攸宁来到几人身边，和陈诗涵一起架起陈杰斌。
陈杰斌整个人坐到了地板上，被两人生拉硬拽地往前拖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旁边有好事的人问。
“没事没事！”方攸宁摆手道。
陈杰斌哭声越来越大，引得旁边的人纷纷侧目。
“要不叫周老大来处理吧？我看他压根就不想去学校补考！”叶慕兮提议道。
“你拍个视频过去给周老大，让她过来一趟。”陈诗涵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说。
叶慕兮掏出手机拍了一段十五秒左右的事情，并发了一条求助语音。
“我能不能离你们远点啊！”叶慕兮边说边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两步。
“你给我过来！”方攸宁用力一拉：“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有诗涵陪着你还不够吗？”叶慕兮撇嘴道。
“不够！”方攸宁哼道。
没过多大会，周淑珍的身影出现在几人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自己站起来！”
陈杰斌动作极慢但还是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果然还是周老大的威慑力大啊！”陈诗涵甩甩自己的胳膊：“我们三个都比不上她一个。”
“既然不想去学校，那就跟我回学堂！”周淑珍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陈杰斌扭着身子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陈诗涵呼出一口长气：“果然是不想去上学啊，说回学堂立马就乖乖跟上了。”
“攸宁，陈杰斌走路怎么看上去那么别扭啊？”叶慕兮皱着眉头道。
“哭起来也很奇怪！”陈诗涵说。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妈，还操心他这些问题！”方攸宁毫无形象地坐在路边说。
“我们回宿舍吧！”叶慕兮说。
“等一下，让我缓缓！”陈诗涵开口道：“都怪你这个家伙不帮忙，累死我了。”
“就是，幸灾乐祸的家伙！”方攸宁也控诉道。
“请我们喝冰红茶，还有吃烤肠！”陈诗涵道。
“同意！”方攸宁附和道。
“那还不赶紧走！”叶慕兮瞥她们一眼：“晚了可就没有了。”
两人立马从地板上蹦了起来。
“陈杰斌补考如果不去考会怎么样啊？”陈诗涵好奇地问。
“不知道！”叶慕兮摇摇头：“我们孩子最差等级也有B，所以我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周老大是不是和陈杰斌的班主任关系很好？”陈诗涵又问。
“对！”方攸宁点点头：“陈杰斌妈妈有通过周老大给他的班主任送礼。”
“所以啊！”叶慕兮摊摊手：“可能人家一个电话过去，直接就过关了，连补考都不需要。”
“也有可能！”陈诗涵赞同道：“我们就别操心了，去买东西吃，最近的餐是越来越难吃了，我中午都没吃，饿死了。”
“深有同感！”叶慕兮说：“每周的餐都是同样的菜，而且味道还那么差，诗涵，你有没有和那边反馈一下情况啊？”
“说了啊！”陈诗涵耸耸肩道：“可人家不改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阿姨煮的面条也很难吃。”方攸宁吐槽道。
“我每个月花在外卖上的钱很多啊！”陈诗涵哭丧着脸道：“本来说包吃，还想着能省一笔费用呢，结果也没什么差别。”
“对啊！”叶慕兮肉疼地说：“可怜我的钱包，一个月赚得还不如花得多。”
“对啊，我们真是太惨了！”方攸宁说：“还要天天被这群熊孩子气个半死，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那你上吊去吧！”叶慕兮忍不住又逗她。
“你才要上吊呢！”方攸宁白了她一眼：“我就不能换份工作？”
“当然行了！”叶慕兮趁她不注意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啧啧两声：“这小脸蛋长得真不错，要不然就从了爷吧，爷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爷，那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了。”方攸宁学着古代女子福了福身。
叶慕兮像见鬼似的，往后退了一步：“你连节操都不要了啊！”
“要节操干什么，能吃吗？我还是要钱吧！”方攸宁一本正经地说。
“诗涵，你看你把攸宁都带坏了。”叶慕兮道。
“你少赖在我头上，明明就是你把她带坏的。”陈诗涵赶紧撇清。
“你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方攸宁在一边道。
“攸宁，你最近胆子大了嘛！”陈诗涵尾音上扬：“居然敢同时挑衅我们两个。”
“就是！”叶慕兮双手叉腰道：“胆子不小嘛！”
方攸宁挺挺胸脯：“我有什么好怕的啊！”
“我看你是皮痒了，是不是想我们把你就地正法啊！”叶慕兮伸手挠她。
“给她留点面子，等回宿舍了再处理，这次不把她扒光我就不姓陈。”陈诗涵恶狠狠地说。
“你们俩的师德呢！”方攸宁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
“师德是什么？能吃吗？”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真是败给你们两个了。”方攸宁翻了个白眼，往前走去。
“诶，诗涵，这不是你们班孩子吗？”叶慕兮道：“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买零食啊！”
陈诗涵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她只是晚上来，中午不关我们的事。”
“不用提醒她一下吗？”方攸宁问。
“当然不了，迟到最好！”陈诗涵邪恶地笑着说：“她们班主任在学校里是一个奇葩，学生要是迟到，一个字打，扰乱上课秩序，一个字打，作业乱七八糟错误率高，还是一个字打，所以我还希望她迟到呢，让她尝尝巴掌的滋味，就不会这个时间了还在零食面前逗留！”
“这么明目张胆的体罚学生，家长没有意见吗？”方攸宁好奇地问。
“那老师说了，有问题叫上你爸你妈你爷爷你奶奶一起来，都不在怕的。”陈诗涵回答。
“好嚣张啊！”叶慕兮打了个响指。
“她班上孩子都叫她灭绝师太！”陈诗涵压低声音：“其凶残程度应该和周老大差不多。”
“真可怕！”方攸宁瘪瘪嘴道。
“哎哟，叶老师，好久不见啦！”老板娘热情地招呼道。
“是啊，好久不见，这不就来光顾你们的生意了嘛！”叶慕兮笑着说。
“要什么？”老板娘问。
“给我们三串烤肠，三串丸子，再拿三瓶冰红茶。”叶慕兮说。
“好咧！”老板娘边应边动作麻利地装起来。
叶慕兮又去挑了一些零食，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这家店的老板很热情啊！”方攸宁咬着烤肠，含糊不清地说。
“是啊！所以他们家的生意非常好，即使不是在最好的位置，也抵挡不住滚滚财源。”叶慕兮说。
“做生意不就是要笑容满面，对待客户就像春风一样温柔嘛！”陈诗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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