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适得其反
紧张的期中考过后，叶慕兮也放松了一点，前几天竟然梦到学生考试不及格，吓得她从噩梦中惊醒，还把詹浩宁吓了一大跳。
“慕兮，我带你去玩吧！”詹浩宁说。
“不去！”叶慕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去走走吧，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多适合出去游玩啊！”詹浩宁继续劝说道。
“你自己去吧！”叶慕兮翻了个身，把自己包裹进被子里，像一条毛毛虫似的蠕动着。
“你不去我一个人都没劲啊！”詹浩宁伸手挠她痒痒。
叶慕兮一边闪躲一边道：“那找你的朋友去嘛！”
“不！我就想和你一起去。”詹浩宁摇摇头说，他的本义是想让她放松放松，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新鲜空气。
叶慕兮气喘吁吁，一把拍开他的手：“老实点，我饿了，赶紧给我做饭去，我要吃可乐鸡翅，青椒肉丝，蒜蓉西兰花。”
“那吃完饭我们出去逛逛怎么样？”詹浩宁讨价还价道。
“不怎么样！”叶慕兮白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放假两天，你就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嘛，出去那么累，我才不要去。”
“好吧，不去就不去！”詹浩宁拗不过她，只好妥协道：“你起床洗漱一下，我现在去做饭！”
叶慕兮咧嘴一笑，十分配合地跑进了卫生间。
下午时间，陆陆续续收到一些家长告知成绩的信息，虽然没有很出彩，但都属于正常发挥，她的心里也松了口气。
周一中午，方攸宁怒气冲冲地带着几个孩子走进宿舍，那架势，好像要去打架似的。
“怎么了？”叶慕兮好奇地问。
“别和我说话！”方攸宁气呼呼地说。
“你们这群熊孩子又做什么惹你们老师生气了？”叶慕兮问。
“不关我的事！”一个孩子连连摆手。
“是陈杰斌！”另一个孩子为了不被迁怒，立刻指出了罪魁祸首。
“陈杰斌……”叶慕兮背着手踱到他的面前：“你又做什么了？”
陈杰斌低着头一言不发。
突然，周淑珍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你语文考了多少分？”
“什么情况，吓死我了！”叶慕兮拍着胸脯说。
“估计这次的事情比较严重。”陈诗涵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五……五十……六……”陈杰斌嗫嚅着说。
“大声点！”周淑珍厉声道，像一只暴躁的狮子，张开了血盆大口，要把他吞入腹中。
“五十六！”陈杰斌再次开口，小声地说。
“大声点，让所有人都听见你的分数。”周淑珍手上一紧。
陈杰斌往前踉跄一步，吐出一个数字：“五十六分！”
“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简单的试卷，你们班平均分快八十分，你居然给我考了个五十六分，全班倒数第一……”周淑珍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这啥情况啊？”叶慕兮问。
“就是这情况啊！”方攸宁脸色难看，语气不善地说：“五十六分，我听到这个成绩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给他一巴掌！”
“怎么才考这么一点啊？期中考的试卷不是很简单吗？”叶慕兮问。
“作文离题，扣了二十五分！”方攸宁气呼呼地说。
“三十分的作文扣了二十五分，厉害啊！”叶慕兮竖起大拇指道。
方攸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伸出拳头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再幸灾乐祸我就揍你！”
“你没看到她都气成什么样了嘛，你还惹她，小心她真的揍你！”陈诗涵忙把她往旁边拉了一点。
“我可以预感陈杰斌中午会很惨！”叶慕兮小声地说。
“吃饭啦！”阿姨从厨房走出来：“还有哪个学生饭没吃？”
“吃什么吃！”周淑珍怒吼道：“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别吃了！”
“先吃饭嘛！”阿姨劝道。
“把饭倒了，不用吃了！”周淑珍更加不耐烦地说：“饿两顿没准脑子就清醒了。”
阿姨还想说什么，被陈诗涵拉到一边。
“小孩子怎么能不吃饭呢！”阿姨不赞同地说。
“周老大那么生气，你还往枪口上撞？”陈诗涵说：“你把饭留着，等会没准要吃的。”
“怎么可以这样子哟，小孩子在长身体啊！”阿姨继续嘀咕道。
“你要是想被周老大骂，你就继续说！”陈诗涵道。
阿姨嘴巴张张合合，但还是走进了厨房。
陈杰斌被狠狠教训了一顿，手臂上带着红印子哭哭啼啼地去了学校。
“我简直要疯了！”周淑珍烦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他怎么会考了五十六分，我要怎么和他妈交代啊！”
“这个是他自己的问题，作文扣了二十五分，谁也救不回来。”叶慕兮说道。
“好歹及格啊！”周淑珍眉头紧锁：“而且家长根本不会听你的解释，也不会认为是她孩子的问题，她只知道她把孩子放在这里，结果考试没及格，考了倒数第一。”
“那倒也是！”叶慕兮点点头：“别看这些家长平时和你交情多好，一旦孩子成绩退步，那也是翻脸不认人的！”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妈解释这个分数了。”周淑珍很是烦恼，转向方攸宁问：“他平常写作文怎么样？”
“还可以！”方攸宁回答：“他不是都有把写的作文给你看吗？”
“那这次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周淑珍问。
“我怎么知道他考试的时候在想什么！”方攸宁撇嘴道。
“你们快帮我想想要怎么办？”周淑珍着急地说。
“还是照实说吧，这个成绩又瞒不住！”叶慕兮说，虽然会受到家长的责难，但还是要去面对的：“现在主动坦白还好，要是等到他妈来问就被动了。”
“那要怎么解释他的成绩退步这么多！”周淑珍揉揉太阳穴说，她真是没想到陈杰斌居然考了这样一个分数，创了历史新低，她现在脑子像塞了一团乱麻似的，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他不是作文扣了那么多分嘛，和她妈妈解释一下，并且告诉她我们以后会怎么给陈杰斌补作文。”叶慕兮说。
周淑珍没有说话，显然对这个方法不是太满意，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道：“过两天再和她妈妈说吧，我得好好想一想要怎么说。”
“如果她妈妈在你告诉她之前知道了分数，这样好像不太好！”叶慕兮迟疑地说。
周淑珍灵光一闪，激动地坐直身体：“要不然让陈杰斌和他妈说他考了七十六分？”
“你疯了吗？”叶慕兮毫不客气地说。
“你是不被陈杰斌气得脑子不清醒了？”陈诗涵也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不行吗？”周淑珍像泄了气的气球似的问。
“你觉得可以吗？”叶慕兮没好气地说：“这个成绩肯定瞒不住，如果他班主任打电话给他妈怎么办？到时候被拆穿了你怎么解释？”
“他班主任不会打电话给他妈，她知道陈杰斌在我这里托，都是直接和我联系的。”周淑珍说。
“万一呢？”叶慕兮反问：“而且就算班主任不打电话，那如果哪个孩子不小心在她面前说漏了嘴，你要怎么解释？”
“唉……”周淑珍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也觉得直接说比较好！”陈诗涵开口道。
“我再想一想。”周淑珍揉揉太阳穴道。
“陈杰斌回家，他妈妈肯定会问成绩的。”叶慕兮说，逃避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我让陈杰斌晚上和我住宿舍。”周淑珍思索片刻说：“等我想到办法了再说！”
“那我们上去休息了。”叶慕兮转移话题道。
“攸宁，这次陈杰斌考这么差，周老大居然没有找你的麻烦，真是难得啊！”陈诗涵道。
“她没办法找我麻烦！”方攸宁撇嘴道：“这段时间陈杰斌写完作业就去她教室了，说要给陈杰斌考前加强，所以我除了给他检查作业，其他的复习都没管，还好不关我的事，要不然肯定要被她骂死了。”
“那你有和他妈妈沟通这个情况吗？”陈诗涵问。
“说了，他妈还可高兴了，觉得周老大重视她的孩子！”方攸宁嘲讽地说：“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啊，也不知道她听到这个成绩之后，脸会不会绿呢！”
“这边的家长对周老大有一种迷之崇拜，难道是因为她能说会道？”陈诗涵挑眉。
“有可能啊！”方攸宁点点头：“用一大堆不知道正确还是错误的理论来对付你，听得晕头转向根本就没有办法判断是对是错，只感觉很专业。”
“还有她残暴的手段！”陈诗涵补充道：“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效的，但是长此以往，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产生一个又一个的郭俊楷呗！”方攸宁耸耸肩说。
“她对每一个学生也真的是尽心尽力了，努力想要让每一个学生变好，但有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反而用了错误的方式，造成更不好的结果。”叶慕兮说。
“我感觉周老大是疯了，居然想要教陈杰斌撒谎骗人，我们是老师耶，为人师表，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看她的脑子真的是坏掉了！”陈诗涵吐槽道。
“就是啊！”方攸宁点头：“我听到这话的时候都震惊了，比听到陈杰斌考五十六分还觉得不可思议！”
“唉，估计是真的着急了，才会想出这样的昏招，毕竟这个分数的，真的很难让人接受啊！”叶慕兮叹了口气说。
“还好这次和我没太大关系，否则我肯定要背锅了。”方攸宁庆幸地说。
“或许你还是要背锅，只是你不知道罢了！”陈诗涵一针见血地说。
方攸宁思索片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不会吧？”
“一贯作风不是吗？”陈诗涵反问。
“如果真是这样，也太卑鄙了吧！”方攸宁气愤填膺地说。
“你还指望她有多高尚吗？”陈诗涵嘲讽地问。
方攸宁被噎得无话可说。
“你们说她不会真的和陈杰斌妈妈撒谎吧？”陈诗涵又回到了原先那个话题上。
“应该不至于了！”叶慕兮说：“这明显是一个馊主意，她应该不会这么做！”
“陈杰斌其他科考得怎么样？”陈诗涵问。
“还不知道！”方攸宁摇头：“以他的能力，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了，考得再好，也弥补不了语文的差距。”
“若是英语和数学考得好了，不是还有得说嘛，就说考前主要把精力放在了数学和英语的复习上，所以语文考试出现失误，人家心里也舒服一点啊，要是三科都差，那就真的不好交代了。”叶慕兮说。
“以他的水平，难啊！”方攸宁说。
“或许会有奇迹出现！”叶慕兮笑嘻嘻地说。
“别再给我来这么个惊吓我就阿弥陀佛了。”方攸宁捂着自己的胸口说。
“慕兮，你们班考得怎么样？”陈诗涵问。
“都还算正常发挥，没有很明显的进步也没有很离谱的退步！”叶慕兮说。
“你们班一直都不错，成绩也很稳！”陈诗涵羡慕地说：“整个学堂除了你们班就没有好的了。”
“你们班考得不好？”叶慕兮问。
“整体都下滑了，不过还好没有下滑得很多！”陈诗涵回答。
“有家长找麻烦？”叶慕兮挑眉问。
“当然有！”陈诗涵撇嘴道：“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本来就是嘛，学习是孩子的事，需要多方面配合，怎么能一考不好就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这是不合理的。”
“人家当然不会承认是孩子的问题，既然不是孩子的问题，那肯定就是老师的问题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没有教不会的孩子，只有不会教的老师！”叶慕兮道。
“可是又不是所有孩子都能一点就通，有的是需要时间的。”陈诗涵说：“又不是每个孩子都聪明绝顶，能够举一反三。”
“在父母的眼里，他们的孩子都是神童！”叶慕兮说。
“休息的时候就别讨论这些熊孩子了。”方攸宁郁郁不乐地说：“我们去逛街发泄一下吧！”
两人只好陪着她去了。
“慕兮，我带你去玩吧！”詹浩宁说。
“不去！”叶慕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去走走吧，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多适合出去游玩啊！”詹浩宁继续劝说道。
“你自己去吧！”叶慕兮翻了个身，把自己包裹进被子里，像一条毛毛虫似的蠕动着。
“你不去我一个人都没劲啊！”詹浩宁伸手挠她痒痒。
叶慕兮一边闪躲一边道：“那找你的朋友去嘛！”
“不！我就想和你一起去。”詹浩宁摇摇头说，他的本义是想让她放松放松，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新鲜空气。
叶慕兮气喘吁吁，一把拍开他的手：“老实点，我饿了，赶紧给我做饭去，我要吃可乐鸡翅，青椒肉丝，蒜蓉西兰花。”
“那吃完饭我们出去逛逛怎么样？”詹浩宁讨价还价道。
“不怎么样！”叶慕兮白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放假两天，你就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嘛，出去那么累，我才不要去。”
“好吧，不去就不去！”詹浩宁拗不过她，只好妥协道：“你起床洗漱一下，我现在去做饭！”
叶慕兮咧嘴一笑，十分配合地跑进了卫生间。
下午时间，陆陆续续收到一些家长告知成绩的信息，虽然没有很出彩，但都属于正常发挥，她的心里也松了口气。
周一中午，方攸宁怒气冲冲地带着几个孩子走进宿舍，那架势，好像要去打架似的。
“怎么了？”叶慕兮好奇地问。
“别和我说话！”方攸宁气呼呼地说。
“你们这群熊孩子又做什么惹你们老师生气了？”叶慕兮问。
“不关我的事！”一个孩子连连摆手。
“是陈杰斌！”另一个孩子为了不被迁怒，立刻指出了罪魁祸首。
“陈杰斌……”叶慕兮背着手踱到他的面前：“你又做什么了？”
陈杰斌低着头一言不发。
突然，周淑珍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你语文考了多少分？”
“什么情况，吓死我了！”叶慕兮拍着胸脯说。
“估计这次的事情比较严重。”陈诗涵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五……五十……六……”陈杰斌嗫嚅着说。
“大声点！”周淑珍厉声道，像一只暴躁的狮子，张开了血盆大口，要把他吞入腹中。
“五十六！”陈杰斌再次开口，小声地说。
“大声点，让所有人都听见你的分数。”周淑珍手上一紧。
陈杰斌往前踉跄一步，吐出一个数字：“五十六分！”
“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简单的试卷，你们班平均分快八十分，你居然给我考了个五十六分，全班倒数第一……”周淑珍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这啥情况啊？”叶慕兮问。
“就是这情况啊！”方攸宁脸色难看，语气不善地说：“五十六分，我听到这个成绩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给他一巴掌！”
“怎么才考这么一点啊？期中考的试卷不是很简单吗？”叶慕兮问。
“作文离题，扣了二十五分！”方攸宁气呼呼地说。
“三十分的作文扣了二十五分，厉害啊！”叶慕兮竖起大拇指道。
方攸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伸出拳头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再幸灾乐祸我就揍你！”
“你没看到她都气成什么样了嘛，你还惹她，小心她真的揍你！”陈诗涵忙把她往旁边拉了一点。
“我可以预感陈杰斌中午会很惨！”叶慕兮小声地说。
“吃饭啦！”阿姨从厨房走出来：“还有哪个学生饭没吃？”
“吃什么吃！”周淑珍怒吼道：“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别吃了！”
“先吃饭嘛！”阿姨劝道。
“把饭倒了，不用吃了！”周淑珍更加不耐烦地说：“饿两顿没准脑子就清醒了。”
阿姨还想说什么，被陈诗涵拉到一边。
“小孩子怎么能不吃饭呢！”阿姨不赞同地说。
“周老大那么生气，你还往枪口上撞？”陈诗涵说：“你把饭留着，等会没准要吃的。”
“怎么可以这样子哟，小孩子在长身体啊！”阿姨继续嘀咕道。
“你要是想被周老大骂，你就继续说！”陈诗涵道。
阿姨嘴巴张张合合，但还是走进了厨房。
陈杰斌被狠狠教训了一顿，手臂上带着红印子哭哭啼啼地去了学校。
“我简直要疯了！”周淑珍烦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他怎么会考了五十六分，我要怎么和他妈交代啊！”
“这个是他自己的问题，作文扣了二十五分，谁也救不回来。”叶慕兮说道。
“好歹及格啊！”周淑珍眉头紧锁：“而且家长根本不会听你的解释，也不会认为是她孩子的问题，她只知道她把孩子放在这里，结果考试没及格，考了倒数第一。”
“那倒也是！”叶慕兮点点头：“别看这些家长平时和你交情多好，一旦孩子成绩退步，那也是翻脸不认人的！”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妈解释这个分数了。”周淑珍很是烦恼，转向方攸宁问：“他平常写作文怎么样？”
“还可以！”方攸宁回答：“他不是都有把写的作文给你看吗？”
“那这次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周淑珍问。
“我怎么知道他考试的时候在想什么！”方攸宁撇嘴道。
“你们快帮我想想要怎么办？”周淑珍着急地说。
“还是照实说吧，这个成绩又瞒不住！”叶慕兮说，虽然会受到家长的责难，但还是要去面对的：“现在主动坦白还好，要是等到他妈来问就被动了。”
“那要怎么解释他的成绩退步这么多！”周淑珍揉揉太阳穴说，她真是没想到陈杰斌居然考了这样一个分数，创了历史新低，她现在脑子像塞了一团乱麻似的，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他不是作文扣了那么多分嘛，和她妈妈解释一下，并且告诉她我们以后会怎么给陈杰斌补作文。”叶慕兮说。
周淑珍没有说话，显然对这个方法不是太满意，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道：“过两天再和她妈妈说吧，我得好好想一想要怎么说。”
“如果她妈妈在你告诉她之前知道了分数，这样好像不太好！”叶慕兮迟疑地说。
周淑珍灵光一闪，激动地坐直身体：“要不然让陈杰斌和他妈说他考了七十六分？”
“你疯了吗？”叶慕兮毫不客气地说。
“你是不被陈杰斌气得脑子不清醒了？”陈诗涵也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不行吗？”周淑珍像泄了气的气球似的问。
“你觉得可以吗？”叶慕兮没好气地说：“这个成绩肯定瞒不住，如果他班主任打电话给他妈怎么办？到时候被拆穿了你怎么解释？”
“他班主任不会打电话给他妈，她知道陈杰斌在我这里托，都是直接和我联系的。”周淑珍说。
“万一呢？”叶慕兮反问：“而且就算班主任不打电话，那如果哪个孩子不小心在她面前说漏了嘴，你要怎么解释？”
“唉……”周淑珍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也觉得直接说比较好！”陈诗涵开口道。
“我再想一想。”周淑珍揉揉太阳穴道。
“陈杰斌回家，他妈妈肯定会问成绩的。”叶慕兮说，逃避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我让陈杰斌晚上和我住宿舍。”周淑珍思索片刻说：“等我想到办法了再说！”
“那我们上去休息了。”叶慕兮转移话题道。
“攸宁，这次陈杰斌考这么差，周老大居然没有找你的麻烦，真是难得啊！”陈诗涵道。
“她没办法找我麻烦！”方攸宁撇嘴道：“这段时间陈杰斌写完作业就去她教室了，说要给陈杰斌考前加强，所以我除了给他检查作业，其他的复习都没管，还好不关我的事，要不然肯定要被她骂死了。”
“那你有和他妈妈沟通这个情况吗？”陈诗涵问。
“说了，他妈还可高兴了，觉得周老大重视她的孩子！”方攸宁嘲讽地说：“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啊，也不知道她听到这个成绩之后，脸会不会绿呢！”
“这边的家长对周老大有一种迷之崇拜，难道是因为她能说会道？”陈诗涵挑眉。
“有可能啊！”方攸宁点点头：“用一大堆不知道正确还是错误的理论来对付你，听得晕头转向根本就没有办法判断是对是错，只感觉很专业。”
“还有她残暴的手段！”陈诗涵补充道：“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效的，但是长此以往，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产生一个又一个的郭俊楷呗！”方攸宁耸耸肩说。
“她对每一个学生也真的是尽心尽力了，努力想要让每一个学生变好，但有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反而用了错误的方式，造成更不好的结果。”叶慕兮说。
“我感觉周老大是疯了，居然想要教陈杰斌撒谎骗人，我们是老师耶，为人师表，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看她的脑子真的是坏掉了！”陈诗涵吐槽道。
“就是啊！”方攸宁点头：“我听到这话的时候都震惊了，比听到陈杰斌考五十六分还觉得不可思议！”
“唉，估计是真的着急了，才会想出这样的昏招，毕竟这个分数的，真的很难让人接受啊！”叶慕兮叹了口气说。
“还好这次和我没太大关系，否则我肯定要背锅了。”方攸宁庆幸地说。
“或许你还是要背锅，只是你不知道罢了！”陈诗涵一针见血地说。
方攸宁思索片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不会吧？”
“一贯作风不是吗？”陈诗涵反问。
“如果真是这样，也太卑鄙了吧！”方攸宁气愤填膺地说。
“你还指望她有多高尚吗？”陈诗涵嘲讽地问。
方攸宁被噎得无话可说。
“你们说她不会真的和陈杰斌妈妈撒谎吧？”陈诗涵又回到了原先那个话题上。
“应该不至于了！”叶慕兮说：“这明显是一个馊主意，她应该不会这么做！”
“陈杰斌其他科考得怎么样？”陈诗涵问。
“还不知道！”方攸宁摇头：“以他的能力，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了，考得再好，也弥补不了语文的差距。”
“若是英语和数学考得好了，不是还有得说嘛，就说考前主要把精力放在了数学和英语的复习上，所以语文考试出现失误，人家心里也舒服一点啊，要是三科都差，那就真的不好交代了。”叶慕兮说。
“以他的水平，难啊！”方攸宁说。
“或许会有奇迹出现！”叶慕兮笑嘻嘻地说。
“别再给我来这么个惊吓我就阿弥陀佛了。”方攸宁捂着自己的胸口说。
“慕兮，你们班考得怎么样？”陈诗涵问。
“都还算正常发挥，没有很明显的进步也没有很离谱的退步！”叶慕兮说。
“你们班一直都不错，成绩也很稳！”陈诗涵羡慕地说：“整个学堂除了你们班就没有好的了。”
“你们班考得不好？”叶慕兮问。
“整体都下滑了，不过还好没有下滑得很多！”陈诗涵回答。
“有家长找麻烦？”叶慕兮挑眉问。
“当然有！”陈诗涵撇嘴道：“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本来就是嘛，学习是孩子的事，需要多方面配合，怎么能一考不好就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这是不合理的。”
“人家当然不会承认是孩子的问题，既然不是孩子的问题，那肯定就是老师的问题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没有教不会的孩子，只有不会教的老师！”叶慕兮道。
“可是又不是所有孩子都能一点就通，有的是需要时间的。”陈诗涵说：“又不是每个孩子都聪明绝顶，能够举一反三。”
“在父母的眼里，他们的孩子都是神童！”叶慕兮说。
“休息的时候就别讨论这些熊孩子了。”方攸宁郁郁不乐地说：“我们去逛街发泄一下吧！”
两人只好陪着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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