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恻隐之心
符卿书出得大殿，叫来秦越，将自己的想法告知。
秦越集合两百衙差，脱去官服，化装成平头百姓，走向汴州城中的每一家酒楼。
衙差们领命，走进每一家酒楼，点上几个便宜的酒菜，跟那些妖言惑众之徒打成一片。先来个分辨好坏，再来个顺藤摸瓜，探查他们的落脚之地，打听一切与他们往来的相关人等，求个将其一网打尽。
太阳落山，两百衙差相继回府，向秦越汇报情况。
秦越见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得可以收网，向符卿书禀报。
符卿书从郑经那里调来五百兵马，跟两百衙差一起，分成四大组，四十八小组，以刺史府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铺展开去。秦越带着兵马，花了半个夜工，汴州城里的作妖者尽数被拿下，无一遗漏。
符卿书连夜审讯，妖人们骨头很硬，有些闭口不开，有些有恃无恐，有些还随意攀咬。
正在符卿书左右为难之际，几个乌鸦从牢房的屋顶外啼鸣而过，牢中顿时寒气逼人。
符卿书听过乌鸦啼叫，问其故，一年老监狱长答道：“鸦见月明，疑似天晓，故离树而鸣罢了。”
秦越大声道：“一派胡言，乡人有言，乌鸦预示死亡，叫声不断，定是该死之人不在少数。”
众妖人一听，都提心吊胆起来，人人自危。
符卿书见状，对着‘好客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说道：“言有悔，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你是受何人指使，来这里胡说八道的？”
言有悔冷言道：“王猛将军击败叛军，有功于国，我身为大夏国子民，心生敬仰，说几句好话，难道有错？”
符卿书冷笑道：“言有悔，你就别嘴硬了，你我都是读书人，各自能有什么道行，心知肚明。王猛将军在东平郡击败叛军崔乾佑部，我昨日方知晓，你一个四门不出的儒生，今日就说的条条是道，像身在前线一般，难道你真有灵魂出窍之功不成？”
言有悔冷言道：“大人，信则有，不信则无。”
“好，我信你有。”符卿书转过身，对着秦越道：“秦捕头，言有悔先生说他有灵魂出窍之功，你去帮他证实一下。要是他真有这项本领，即刻放人，不得有误。”
“诺！”秦越跨步过去，一把将言有悔提起，就朝牢房外走去。
言有悔受惊，大喝道：“符大人，草民有何罪？”
符卿书笑答道：“我何时说你有罪了！只不过，我听说仙人有灵魂离体之能，能躲过任何灾祸，不死不灭。你既然也有此本领，自然是神仙来着，又何惧凡人的刀剑加身。拖出去，将他的脖子砍上一刀试试，让大家看看什么是灵魂出窍。”
言有悔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大喊道：“我说，我说。”
符卿书冷笑道：“言有悔，晚了！我这里没有‘不见棺材不落泪’一说。你熟读圣贤之书，不好好教导后人学好不说，还为一己私利，蛊惑人心，误导世人，其罪当诛。拖出去，砍了！”
众妖人只见言有悔被秦越强行拖了出去，接着一声惨叫传来，好似夹带着血水从言有悔脖子上喷涌而出的声音，皆瞠目结舌，乱做一团。
符卿书见牢房里凄冷一片，人人魂不附体，大言道：“你们既然有此能耐，知晓千里之外的事，自然也知道不说实话会害人害己了。我符卿书熟读圣贤之书，只知身而为人，当善言善行。你们要是再装神弄鬼下去，不说实话，言有悔就是你们的榜样。”
一瘦弱书生本就身体不好，刚被乌鸦的啼叫声一吓，现又被言有悔的惨叫声一吓，听过符卿书的言语，情不自禁地将裤裆尿湿了，淡淡的骚味在空中飘动，一个传染，好多人都尿急了起来。
符卿书见秦越走了进来，将妖人们看了一眼，见个个不见棺材不落泪，再也留不住好心情，对着秦越道：“秦捕头，这些人都是半个仙人来着，早已是油盐不进，水火不侵，你帮挠挠痒吧！”
秦越答道：“是，大人。”
“你们别怕，秦捕头从来吃软不吃硬，定会跟你们好好相处的。”符卿书将妖人们看了一眼，走出牢房，扬长而去。
秦越将妖人们看了一眼，道：“符大人多读圣贤之书，什么事都讲个有凭有据，不知道什么叫严刑逼供，你们骨头硬朗，自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向前走上几步，接着道：“我秦越可没符大人读的诗书多，遇事就没那么多讲究，就认一个死理，对有罪之人，刑罚可以在前，赔礼道歉可以在后。从现在开始算起，以一盏茶的功夫为限，你们要是觉得自己无罪，就站出来；要是既无话说，又不是无罪之人，那只好让十八般刑罚跟你们聊天了。”
衙役搬来一把凳子，让秦越坐了下来，等着妖人们认罪伏法，改过自新。
出然意料，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无一人站出来说自己无罪，更无一人说自己有罪。
秦越觉得可惜，对这些读书人不禁暗暗地敬佩起来，想好的刑罚不知先用哪一样好。
其实不是妖人们骨头硬、不怕死，只是利弊权衡摆在心里，以小博大才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朝廷硬要跟他们计较，不念及他们是读书人而来个从宽处理，他们也无所谓。
可他们不知，人乃血肉之躯，在惨无人道的刑具面前，铁打的汉子也有挨不住的时候，何况他们还是柔弱书生，只知道春暖花开是为美，不知积雪之下藏有冰。
秦越再三劝导，言语恐吓，妖人们就是不理会，好似死扛到底就是唯一的出路。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特别是那些吃生米长大的孩子，秦越被逼无奈，开始动用刑罚来。
都说饭捡满的端，柿子捡软的捏。
秦越深知其理，将刚才那个尿了裤子的瘦弱书生提了出来，双眼一闭，让衙役一套刑罚侍候。
瘦弱书生殊死搏斗，实在忍受不了肉身的痛苦，如实招了出来：
“大燕国驸马李康年，见崔乾佑兵败东平郡，深知王猛用兵如神，欲除之而后快。战场上交锋不过，只好来个反间计，借刀杀人，以大夏国皇帝的手除之。”
秦越听过，命令衙役将那个瘦弱书生从老虎凳上放了下来，道：“你这是何必呢？早说晚说不都是说，非得让我做回恶人你才舒心，可惜了这一身白嫩的肌肤！”
一个汉子见事情已败露，株连之罪已成事实，心无恐惧地站了出来，道：“我们之所以不说，是李康年将我们的家人抓了去，以此为要挟，若我们不听他的安排，或是事情败露说出幕后指使，他就让我们的家人没一个好活。”
秦越听过，快语道：“你看看你们，圣贤书都读到屁股眼去了，还不如我一个没读过几本书的野汉子。你们难道不知道他们是叛军吗？难道不知道他们一日不除，天下就永远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吗？相帮他们，就是为虎作伥，荼毒天下，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知吗！”
一书生走了出来，道：“天下人的命是命，我家人的命也是命啊！我们落难的时候，别人除了说我懒，活该以外，那有一句好话，或一个同情心。”
秦越苦笑道：“好心好事从我做起，难道你们的先生就没有教过你们吗？你们相帮叛军，为虎作伥，天下百姓苦不堪言，难道这就是你们送给他们的好话，送给他们的同情心？你们错了，你帮了别人，别人就算不帮你，至少在他们没有忘记恩情之前，不会加害于你。”
一汉子跳了出来，道：“你说的到轻巧，要是没有忘恩负义，又何来恩将仇报！”
秦越笑道：“你说的没错，可忘恩负义者少，恩将仇报者少之又少。何必为了那不值一提的少许人，而将值得一提的劳苦大众冷眼视之呢！本末倒置，不值得。”
那个受刑罚的瘦弱书生叹息道：“难道我们都错了？”
秦越答道：“你们当然是错了！就我所知，有国才有家，国不宁，家何安。为了这突如其来的叛乱，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妻离子散，多少好人死于非命。你们却为了家人而帮着叛贼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们要是不愿意成为叛军的一份子，你们现在的行为，那是大错特错。”
妖人们一听，道：“我愿意成为叛贼的一份子吗？没有，我想吃他们的肉还唯恐不及，怎么可能愿意加入他们。”
秦越听过，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改过来吧！”
妖人们道：“事已至此，还有机会改过吗？”
秦越答道：“机会有的就是，只要你们愿意改过就是。”
一个书生道：“是啊，我们何不用我们的身体换回家人的性命呢！”
秦越将牢门打开，道：“你们走吧，希望你们记住几天所说的话，不再与叛军为伍，跟全天下受苦受难的站到一起，就算不能帮忙，也切莫帮倒忙。”
妖人们走出牢房，出得府衙，对着那块看得匾额就是一拜，带着‘青天白日’四个字四散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无踪迹。
符卿书见‘妖人们’没了踪影，对着天上明月看了一眼，道：“希望他们不会辜负王猛的一番好意！”
秦越笑道：“大人，想那么多干什么，由他们去吧。”
符卿书笑道：“是啊！想那么多干什么！都说环境造就人，依我看，人也可造就环境。”
秦越温温一笑，道：“大人，你造就环境去吧！我太困了，可得回去睡会儿，让环境造就我一下先。”
言语落，离开府衙大门，接着月光，朝着能够睡觉的那个方向走去。
符卿书轻轻一笑，走入府衙，大门关上，外边寂静一片。
秦越集合两百衙差，脱去官服，化装成平头百姓，走向汴州城中的每一家酒楼。
衙差们领命，走进每一家酒楼，点上几个便宜的酒菜，跟那些妖言惑众之徒打成一片。先来个分辨好坏，再来个顺藤摸瓜，探查他们的落脚之地，打听一切与他们往来的相关人等，求个将其一网打尽。
太阳落山，两百衙差相继回府，向秦越汇报情况。
秦越见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得可以收网，向符卿书禀报。
符卿书从郑经那里调来五百兵马，跟两百衙差一起，分成四大组，四十八小组，以刺史府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铺展开去。秦越带着兵马，花了半个夜工，汴州城里的作妖者尽数被拿下，无一遗漏。
符卿书连夜审讯，妖人们骨头很硬，有些闭口不开，有些有恃无恐，有些还随意攀咬。
正在符卿书左右为难之际，几个乌鸦从牢房的屋顶外啼鸣而过，牢中顿时寒气逼人。
符卿书听过乌鸦啼叫，问其故，一年老监狱长答道：“鸦见月明，疑似天晓，故离树而鸣罢了。”
秦越大声道：“一派胡言，乡人有言，乌鸦预示死亡，叫声不断，定是该死之人不在少数。”
众妖人一听，都提心吊胆起来，人人自危。
符卿书见状，对着‘好客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说道：“言有悔，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你是受何人指使，来这里胡说八道的？”
言有悔冷言道：“王猛将军击败叛军，有功于国，我身为大夏国子民，心生敬仰，说几句好话，难道有错？”
符卿书冷笑道：“言有悔，你就别嘴硬了，你我都是读书人，各自能有什么道行，心知肚明。王猛将军在东平郡击败叛军崔乾佑部，我昨日方知晓，你一个四门不出的儒生，今日就说的条条是道，像身在前线一般，难道你真有灵魂出窍之功不成？”
言有悔冷言道：“大人，信则有，不信则无。”
“好，我信你有。”符卿书转过身，对着秦越道：“秦捕头，言有悔先生说他有灵魂出窍之功，你去帮他证实一下。要是他真有这项本领，即刻放人，不得有误。”
“诺！”秦越跨步过去，一把将言有悔提起，就朝牢房外走去。
言有悔受惊，大喝道：“符大人，草民有何罪？”
符卿书笑答道：“我何时说你有罪了！只不过，我听说仙人有灵魂离体之能，能躲过任何灾祸，不死不灭。你既然也有此本领，自然是神仙来着，又何惧凡人的刀剑加身。拖出去，将他的脖子砍上一刀试试，让大家看看什么是灵魂出窍。”
言有悔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大喊道：“我说，我说。”
符卿书冷笑道：“言有悔，晚了！我这里没有‘不见棺材不落泪’一说。你熟读圣贤之书，不好好教导后人学好不说，还为一己私利，蛊惑人心，误导世人，其罪当诛。拖出去，砍了！”
众妖人只见言有悔被秦越强行拖了出去，接着一声惨叫传来，好似夹带着血水从言有悔脖子上喷涌而出的声音，皆瞠目结舌，乱做一团。
符卿书见牢房里凄冷一片，人人魂不附体，大言道：“你们既然有此能耐，知晓千里之外的事，自然也知道不说实话会害人害己了。我符卿书熟读圣贤之书，只知身而为人，当善言善行。你们要是再装神弄鬼下去，不说实话，言有悔就是你们的榜样。”
一瘦弱书生本就身体不好，刚被乌鸦的啼叫声一吓，现又被言有悔的惨叫声一吓，听过符卿书的言语，情不自禁地将裤裆尿湿了，淡淡的骚味在空中飘动，一个传染，好多人都尿急了起来。
符卿书见秦越走了进来，将妖人们看了一眼，见个个不见棺材不落泪，再也留不住好心情，对着秦越道：“秦捕头，这些人都是半个仙人来着，早已是油盐不进，水火不侵，你帮挠挠痒吧！”
秦越答道：“是，大人。”
“你们别怕，秦捕头从来吃软不吃硬，定会跟你们好好相处的。”符卿书将妖人们看了一眼，走出牢房，扬长而去。
秦越将妖人们看了一眼，道：“符大人多读圣贤之书，什么事都讲个有凭有据，不知道什么叫严刑逼供，你们骨头硬朗，自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向前走上几步，接着道：“我秦越可没符大人读的诗书多，遇事就没那么多讲究，就认一个死理，对有罪之人，刑罚可以在前，赔礼道歉可以在后。从现在开始算起，以一盏茶的功夫为限，你们要是觉得自己无罪，就站出来；要是既无话说，又不是无罪之人，那只好让十八般刑罚跟你们聊天了。”
衙役搬来一把凳子，让秦越坐了下来，等着妖人们认罪伏法，改过自新。
出然意料，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无一人站出来说自己无罪，更无一人说自己有罪。
秦越觉得可惜，对这些读书人不禁暗暗地敬佩起来，想好的刑罚不知先用哪一样好。
其实不是妖人们骨头硬、不怕死，只是利弊权衡摆在心里，以小博大才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朝廷硬要跟他们计较，不念及他们是读书人而来个从宽处理，他们也无所谓。
可他们不知，人乃血肉之躯，在惨无人道的刑具面前，铁打的汉子也有挨不住的时候，何况他们还是柔弱书生，只知道春暖花开是为美，不知积雪之下藏有冰。
秦越再三劝导，言语恐吓，妖人们就是不理会，好似死扛到底就是唯一的出路。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特别是那些吃生米长大的孩子，秦越被逼无奈，开始动用刑罚来。
都说饭捡满的端，柿子捡软的捏。
秦越深知其理，将刚才那个尿了裤子的瘦弱书生提了出来，双眼一闭，让衙役一套刑罚侍候。
瘦弱书生殊死搏斗，实在忍受不了肉身的痛苦，如实招了出来：
“大燕国驸马李康年，见崔乾佑兵败东平郡，深知王猛用兵如神，欲除之而后快。战场上交锋不过，只好来个反间计，借刀杀人，以大夏国皇帝的手除之。”
秦越听过，命令衙役将那个瘦弱书生从老虎凳上放了下来，道：“你这是何必呢？早说晚说不都是说，非得让我做回恶人你才舒心，可惜了这一身白嫩的肌肤！”
一个汉子见事情已败露，株连之罪已成事实，心无恐惧地站了出来，道：“我们之所以不说，是李康年将我们的家人抓了去，以此为要挟，若我们不听他的安排，或是事情败露说出幕后指使，他就让我们的家人没一个好活。”
秦越听过，快语道：“你看看你们，圣贤书都读到屁股眼去了，还不如我一个没读过几本书的野汉子。你们难道不知道他们是叛军吗？难道不知道他们一日不除，天下就永远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吗？相帮他们，就是为虎作伥，荼毒天下，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知吗！”
一书生走了出来，道：“天下人的命是命，我家人的命也是命啊！我们落难的时候，别人除了说我懒，活该以外，那有一句好话，或一个同情心。”
秦越苦笑道：“好心好事从我做起，难道你们的先生就没有教过你们吗？你们相帮叛军，为虎作伥，天下百姓苦不堪言，难道这就是你们送给他们的好话，送给他们的同情心？你们错了，你帮了别人，别人就算不帮你，至少在他们没有忘记恩情之前，不会加害于你。”
一汉子跳了出来，道：“你说的到轻巧，要是没有忘恩负义，又何来恩将仇报！”
秦越笑道：“你说的没错，可忘恩负义者少，恩将仇报者少之又少。何必为了那不值一提的少许人，而将值得一提的劳苦大众冷眼视之呢！本末倒置，不值得。”
那个受刑罚的瘦弱书生叹息道：“难道我们都错了？”
秦越答道：“你们当然是错了！就我所知，有国才有家，国不宁，家何安。为了这突如其来的叛乱，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妻离子散，多少好人死于非命。你们却为了家人而帮着叛贼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们要是不愿意成为叛军的一份子，你们现在的行为，那是大错特错。”
妖人们一听，道：“我愿意成为叛贼的一份子吗？没有，我想吃他们的肉还唯恐不及，怎么可能愿意加入他们。”
秦越听过，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改过来吧！”
妖人们道：“事已至此，还有机会改过吗？”
秦越答道：“机会有的就是，只要你们愿意改过就是。”
一个书生道：“是啊，我们何不用我们的身体换回家人的性命呢！”
秦越将牢门打开，道：“你们走吧，希望你们记住几天所说的话，不再与叛军为伍，跟全天下受苦受难的站到一起，就算不能帮忙，也切莫帮倒忙。”
妖人们走出牢房，出得府衙，对着那块看得匾额就是一拜，带着‘青天白日’四个字四散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无踪迹。
符卿书见‘妖人们’没了踪影，对着天上明月看了一眼，道：“希望他们不会辜负王猛的一番好意！”
秦越笑道：“大人，想那么多干什么，由他们去吧。”
符卿书笑道：“是啊！想那么多干什么！都说环境造就人，依我看，人也可造就环境。”
秦越温温一笑，道：“大人，你造就环境去吧！我太困了，可得回去睡会儿，让环境造就我一下先。”
言语落，离开府衙大门，接着月光，朝着能够睡觉的那个方向走去。
符卿书轻轻一笑，走入府衙，大门关上，外边寂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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