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龙氏医院（二）
秦媛紧紧握着手机，因为用力，手指发白，全身颤抖。
安政，她的前夫，安小小的亲生父亲！
当初她带着安小小去探望在乡下的安政父母，一回来就收到安政出事的睛天噩耗。
她当场晕过去，被人送到医院两个小时后才醒过来，立马去认领安政的尸体。
安政已被烧得面目全非，浑身漆黑，五官身体严重变形，只有手上那枚结婚金戒指，刻着两人名字的爱的见证，套在他的手指上，证明着他的身份。
秦媛握着那枚戴着戒指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次差点晕过去。
一旁的警察于心不忍，建议她取下那枚戒指作为纪念，秦媛哭着拔下，看着他漆黑的手指头，突然止住哭声。
安政跟秦媛结婚前，曾是个皮肤白净的小伙。
那双手也是白白净净的，纤尘不染。
结婚后，为了让秦媛过上好日子，他一有时间就出去打零工，全身晒黑了不少，包括他的手。
但只有一处仍是白的，就是戴着结婚戒指的地方。
安政曾笑着打趣说：老婆，以后哪怕我死了，面目全非，你也不怕认错我了。
如果发生火灾的时候，安政戴着那枚戒指，那么戒指的地方，皮肤应该还是白的才对。
可现在，他整个手指头都是黑的。
说明那个戒指是在他死了之后才戴上去的！
换言之，这个人极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丈夫安政！
秦媛捂着嘴，仔细将躺在她眼前的那个男人，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发觉她对他是完全陌生的感觉！
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丈夫！真的不是！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他的手指上会戴着自己丈夫的结婚戒指，但她十分肯定，这人不是！
秦媛喜极而泣！
她将这个线索告诉身旁的警察。
警察检查过后，认可了她的判断，表明会向上级申请，重新调查此案，让秦媛回家等消息。
秦媛回家后，一直过了一个星期也没人联系她。
她等不及，警察局医院两边跑。
结果医院给她一张DNA检测报告，说死者与她老公安政的DNA对比结果一模一样！
秦媛当时惊呆了，要求重新见见那具尸体，医院说已经拿去火化了。
是龙氏物流（那时候还不是龙氏集团）统一出钱火化的，其他家属都同意了。
秦媛怒道：“你们并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是少数服从多数，投票决定的！大家都知道安夫人你和你先生感情至深，怕你不同意影响下葬安排，所以决定不通知你！”
“你们凭什么这么做？”好脾气的秦媛第一次面红耳赤的和别人争吵，“还有，警察局还在调查那个人的身份，你们这么做问过警察的意见吗？”
当时那位医生惊讶道：“我们医院从来没有接到过警察局要重新调查的通知！安夫人，您不如先去警察局问个清楚！不过安夫人，DNA检测报告已经证明了死去的那位就是您的先生，所以我建议您来医院先做个检查！”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作为医生，我们见过很多亲人突然去世的家属，因为无法接受至亲至爱的人的离去，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我建议您接受一下全面的检查比较好，龙氏物流曾说过，愿意承担一切费用！”
“你才有病，你们医院都有病！”
秦媛怒冲冲地走了。
她来到警察局，被告知，那位当时答应她重新调查的警察，当晚被临时调走，结果前天出了意外去世了，很多工作都来不及交接，警察局这几天忙翻了。
最后，那位接待她的女警道：“安夫人，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刚刚医院那边打过电话，说明了您的情况，让我们警察局的人劝劝您…”
秦媛绝望地离开了。
尸体火化了，唯一见过那只手的警察去世了，医院的DNA报告说那就是她的老公！
所有的邻居都劝她，公公婆婆也劝她，不得已，秦媛为安政举办了丧礼。
但她打心底不信，她相信安政还活着，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可一年又一年，她的丈夫再也没有出现过。
慢慢的，秦媛也开始怀疑，那天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其实她的丈夫，真的在那场事故中已经去世了。
孟彩音的一通电话，勾起了秦媛所有的回忆，当时她接受了安政死亡的事实后，不是没怀疑过安政的死会不会有别的原因！
只是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根本不可能再查出任何蛛丝马迹，秦媛不得已只好放弃，将这一切深埋心底，打算百年后，去到下面碰到安政，再向他问个清楚明白！
秦媛忆及过往，哭得泣不成声！
晚上的时候，龙凤不知为何异常兴奋，怎么也不睡，安小小皱着眉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9：30了。
“龙凤，你还不睡吗？”安小小问正在用手机打游戏的龙凤。
“要睡你睡，别管我！”
“你吵的我睡不着！”早知道喂你吃颗药，一了百了。
“那你出去睡！”
正和心意！安小小起身往外走。
“喂！你还真出去？”龙凤放下手机，“这么晚你故意出去，是想让人跟我爸爸告状是不是？”
安小小翻个白眼，转身朝龙凤走来，嘴角噙着笑，带着两分狡诈！
龙凤身体往后倾，眼里露出慌乱，“安小小，你干什么？”
“没收你让我睡不着觉的东西！”安小小灿烂一笑，突然伸手。
龙凤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晕了。
将龙凤整成熟睡的样子后，安小小离开病房，来到孟彩音的办公室。
孟彩音看看手表，皮笑肉不笑，“很准时！希望有人同你一样准时！”
安小小正想问她说的是谁，孟彩音扔给她一件白大褂，一个口罩，“穿上！”
看来是想将她伪装成10楼以上的医生，安小小快速穿好衣服，往外走去。
“你去哪？”
“不是去10楼吗？”安小小道。
孟彩音嘴角勾起嘲笑的弧度，打开房间里的一扇门，“进来！”
安小小依言进去后，发现那竟是伪装成房间的电梯，里面所显示的楼层是10、11、12。
原来不是没电梯，是被隐藏起来了。
想必10楼电梯到达的地方，应该也是一间办公室。
叮，很轻的一声响动后，孟彩音推开同样类似房间的门。
这个房间不止是间办公室，还有十几个人！
都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眼神冰冷。
跟安小小第一次来10楼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医生感觉很像。
跟底下那些和蔼可亲的医生，天壤之别。
见到两人上来，似乎见怪不怪。
头微微点过之后，并无交流，继续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那些被操控的仪器冰冷而神秘，似乎正进行着人类最伟大的研究。
“这里是我们的一间研究室，正在进行…一项惊天地的试验。”
走出这间房，孟彩音解释了一句，眼里流露着某种不怀好意的光彩。
严格禁止闲杂人等进入的10楼，她不但带安小小来了，还向她解释。
而且两人本是对立的立场！
这中间透着万分诡异！
当一个人告诉你一些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时，也许不是为了推心置腹，而是为了…毁灭你。
孟彩音此时的行为，分明是第二种。
不过安小小早已做好最坏的心里打算，连程燚也没叫来，对孟彩音所为倒不觉是奇怪。
“可以看看别的房间吗？”她装作并不知道孟彩音的想法。
“你胆子倒是大的很！”戴着大口罩，看不到孟彩音的神情，不过语气带着淡淡讥讽，“不怕等会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吗？”
“最不应该看的我都看到了，我还怕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安小小意有所指。
孟彩音知道她说的是那天看到龙千岁与她偷情的事情，没有被激怒，只冷冷道：“伶牙俐齿！”
“谢谢夸奖！”
“希望最后你不要后悔今晚的决定！”
“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孟彩音说一句，安小小回一句，句句刺心，本来以看蝼蚁的心态看着安小小的孟彩音，不知不觉被激起了怒火。
她嘲讽出声，“看来前些日子，我倒是小瞧了你！”
安小小回道：“不过我倒是高看了你！”
孟彩音气得脸色一变，从鼻孔不屑哼出一声后，决定闭上嘴。
跟一个将死之人置气，实在不值得！
今晚的10楼灯光明亮，异常刺眼，比其他楼的灯光要亮上数倍，亮得冷冰冰又无情。
各间房里忙碌的医生数量，比安小小以为的多得多，而且她完全看不懂他们在忙什么。
在经过那间放满玻璃瓶的房间时，安小小好奇问道：“那些玻璃瓶里面装的都是什么？颜色看起来好像鲜血。”
“答对了。”孟彩音用种奇怪的音调道：“聪明的女孩。”
真的是鲜血？安小小全身的汗毛通通直立起来，喉咙发干，某种想法此时在她脑海里越发坚定。
“做什么用的？”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跑出来，带着只有自己知道的颤抖和期盼。
孟彩音突地笑了，很突兀，带着一点点尖锐的冷漠，又有一点点骄傲，“晚一点我全部告诉你！”
全部告诉我？怕你等不到你想等的那个时刻！安小小道：“先透露点嘛。”
撒娇的语气一出，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
孟彩音似乎楞住了，没想到安小小会突然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安小小清清喉咙，用回正常的音量，“早说晚说都是要说，不如先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那玻璃瓶上贴着的数字是什么？代号？编号？”
“编号！”
安小小惊呼，“编到了一千三百多，好多！”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什么意思？”
“龙氏医院可不止一家！”
龙氏医院遍布全国，大大小小总共有三十多家。
安小小后背陡的一凉，“你是说在别的龙氏医院分院里，也有这样特殊的10楼？”
“差不多，不过规模最大的是这间总院。”
“都是做着同样的研究？”
“你怎么知道在做研究？”孟彩音的音调猛地提高，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楼下的医生说，这里在做病毒研究！”安小小眨眨眼，“其他医院也在做病毒研究吗？是一种病毒还是很多种病毒？为什么那么多医院同时研究？”
“看不出你的好奇心真的挺重的！”孟彩音似笑非笑，“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你不是说最后会全部告诉我吗？”安小小无辜道：“我只是不想等到最后，想先知道而已。”
“这项研究太过庞大，龙氏医院花了十多年的时间，仍无多大进展，直到今晚前。”
“你是说今晚会有重大突破？”
“我上午不是跟你说过吗？今晚将会发生一件惊天地的奇迹！”
“真的这么厉害？”安小小眼睛瞪得老大，“在哪里发生？快带我去看看！”
孟彩音爽快应道：“好。”
她带着安小小回到从10楼上来的那间房间里，进入电梯，来到12楼。
12楼的布局跟10楼完全不同。
10楼没人的时候，像是宾馆房间，每间房从外面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上面挂着门牌号。
12楼是几个巨大的手术室。
跟安小小从电视上看到的手术室很像。
不过有几间关着，也许并不全是手术室。
不知是不是还没开始的缘故，整个12楼很安静，也没看到人。
“他们正在准备手术。”孟彩音眼里露出奇怪的光彩，“我刚想起还有点事没交待下去，你自己随便看看。”
孟彩音走后，安小小看看手机上的时间，10：15。
既然她让她随便看看，那她就随便看看好了。
安小小从最近的一间手术室参观起。
——
12楼左边尽头的一间房，里面开着冷气。
一张张病床平整的摆着，床上盖着的白布和隆起的形状表明，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一个死人！
房间里两个医生正在清点数量，或者说核对身份。
突然，他们身后的一张床上，一具“尸体”猛地坐起身。
安政，她的前夫，安小小的亲生父亲！
当初她带着安小小去探望在乡下的安政父母，一回来就收到安政出事的睛天噩耗。
她当场晕过去，被人送到医院两个小时后才醒过来，立马去认领安政的尸体。
安政已被烧得面目全非，浑身漆黑，五官身体严重变形，只有手上那枚结婚金戒指，刻着两人名字的爱的见证，套在他的手指上，证明着他的身份。
秦媛握着那枚戴着戒指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次差点晕过去。
一旁的警察于心不忍，建议她取下那枚戒指作为纪念，秦媛哭着拔下，看着他漆黑的手指头，突然止住哭声。
安政跟秦媛结婚前，曾是个皮肤白净的小伙。
那双手也是白白净净的，纤尘不染。
结婚后，为了让秦媛过上好日子，他一有时间就出去打零工，全身晒黑了不少，包括他的手。
但只有一处仍是白的，就是戴着结婚戒指的地方。
安政曾笑着打趣说：老婆，以后哪怕我死了，面目全非，你也不怕认错我了。
如果发生火灾的时候，安政戴着那枚戒指，那么戒指的地方，皮肤应该还是白的才对。
可现在，他整个手指头都是黑的。
说明那个戒指是在他死了之后才戴上去的！
换言之，这个人极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丈夫安政！
秦媛捂着嘴，仔细将躺在她眼前的那个男人，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发觉她对他是完全陌生的感觉！
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丈夫！真的不是！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他的手指上会戴着自己丈夫的结婚戒指，但她十分肯定，这人不是！
秦媛喜极而泣！
她将这个线索告诉身旁的警察。
警察检查过后，认可了她的判断，表明会向上级申请，重新调查此案，让秦媛回家等消息。
秦媛回家后，一直过了一个星期也没人联系她。
她等不及，警察局医院两边跑。
结果医院给她一张DNA检测报告，说死者与她老公安政的DNA对比结果一模一样！
秦媛当时惊呆了，要求重新见见那具尸体，医院说已经拿去火化了。
是龙氏物流（那时候还不是龙氏集团）统一出钱火化的，其他家属都同意了。
秦媛怒道：“你们并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是少数服从多数，投票决定的！大家都知道安夫人你和你先生感情至深，怕你不同意影响下葬安排，所以决定不通知你！”
“你们凭什么这么做？”好脾气的秦媛第一次面红耳赤的和别人争吵，“还有，警察局还在调查那个人的身份，你们这么做问过警察的意见吗？”
当时那位医生惊讶道：“我们医院从来没有接到过警察局要重新调查的通知！安夫人，您不如先去警察局问个清楚！不过安夫人，DNA检测报告已经证明了死去的那位就是您的先生，所以我建议您来医院先做个检查！”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作为医生，我们见过很多亲人突然去世的家属，因为无法接受至亲至爱的人的离去，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我建议您接受一下全面的检查比较好，龙氏物流曾说过，愿意承担一切费用！”
“你才有病，你们医院都有病！”
秦媛怒冲冲地走了。
她来到警察局，被告知，那位当时答应她重新调查的警察，当晚被临时调走，结果前天出了意外去世了，很多工作都来不及交接，警察局这几天忙翻了。
最后，那位接待她的女警道：“安夫人，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刚刚医院那边打过电话，说明了您的情况，让我们警察局的人劝劝您…”
秦媛绝望地离开了。
尸体火化了，唯一见过那只手的警察去世了，医院的DNA报告说那就是她的老公！
所有的邻居都劝她，公公婆婆也劝她，不得已，秦媛为安政举办了丧礼。
但她打心底不信，她相信安政还活着，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可一年又一年，她的丈夫再也没有出现过。
慢慢的，秦媛也开始怀疑，那天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其实她的丈夫，真的在那场事故中已经去世了。
孟彩音的一通电话，勾起了秦媛所有的回忆，当时她接受了安政死亡的事实后，不是没怀疑过安政的死会不会有别的原因！
只是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根本不可能再查出任何蛛丝马迹，秦媛不得已只好放弃，将这一切深埋心底，打算百年后，去到下面碰到安政，再向他问个清楚明白！
秦媛忆及过往，哭得泣不成声！
晚上的时候，龙凤不知为何异常兴奋，怎么也不睡，安小小皱着眉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9：30了。
“龙凤，你还不睡吗？”安小小问正在用手机打游戏的龙凤。
“要睡你睡，别管我！”
“你吵的我睡不着！”早知道喂你吃颗药，一了百了。
“那你出去睡！”
正和心意！安小小起身往外走。
“喂！你还真出去？”龙凤放下手机，“这么晚你故意出去，是想让人跟我爸爸告状是不是？”
安小小翻个白眼，转身朝龙凤走来，嘴角噙着笑，带着两分狡诈！
龙凤身体往后倾，眼里露出慌乱，“安小小，你干什么？”
“没收你让我睡不着觉的东西！”安小小灿烂一笑，突然伸手。
龙凤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晕了。
将龙凤整成熟睡的样子后，安小小离开病房，来到孟彩音的办公室。
孟彩音看看手表，皮笑肉不笑，“很准时！希望有人同你一样准时！”
安小小正想问她说的是谁，孟彩音扔给她一件白大褂，一个口罩，“穿上！”
看来是想将她伪装成10楼以上的医生，安小小快速穿好衣服，往外走去。
“你去哪？”
“不是去10楼吗？”安小小道。
孟彩音嘴角勾起嘲笑的弧度，打开房间里的一扇门，“进来！”
安小小依言进去后，发现那竟是伪装成房间的电梯，里面所显示的楼层是10、11、12。
原来不是没电梯，是被隐藏起来了。
想必10楼电梯到达的地方，应该也是一间办公室。
叮，很轻的一声响动后，孟彩音推开同样类似房间的门。
这个房间不止是间办公室，还有十几个人！
都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眼神冰冷。
跟安小小第一次来10楼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医生感觉很像。
跟底下那些和蔼可亲的医生，天壤之别。
见到两人上来，似乎见怪不怪。
头微微点过之后，并无交流，继续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那些被操控的仪器冰冷而神秘，似乎正进行着人类最伟大的研究。
“这里是我们的一间研究室，正在进行…一项惊天地的试验。”
走出这间房，孟彩音解释了一句，眼里流露着某种不怀好意的光彩。
严格禁止闲杂人等进入的10楼，她不但带安小小来了，还向她解释。
而且两人本是对立的立场！
这中间透着万分诡异！
当一个人告诉你一些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时，也许不是为了推心置腹，而是为了…毁灭你。
孟彩音此时的行为，分明是第二种。
不过安小小早已做好最坏的心里打算，连程燚也没叫来，对孟彩音所为倒不觉是奇怪。
“可以看看别的房间吗？”她装作并不知道孟彩音的想法。
“你胆子倒是大的很！”戴着大口罩，看不到孟彩音的神情，不过语气带着淡淡讥讽，“不怕等会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吗？”
“最不应该看的我都看到了，我还怕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安小小意有所指。
孟彩音知道她说的是那天看到龙千岁与她偷情的事情，没有被激怒，只冷冷道：“伶牙俐齿！”
“谢谢夸奖！”
“希望最后你不要后悔今晚的决定！”
“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孟彩音说一句，安小小回一句，句句刺心，本来以看蝼蚁的心态看着安小小的孟彩音，不知不觉被激起了怒火。
她嘲讽出声，“看来前些日子，我倒是小瞧了你！”
安小小回道：“不过我倒是高看了你！”
孟彩音气得脸色一变，从鼻孔不屑哼出一声后，决定闭上嘴。
跟一个将死之人置气，实在不值得！
今晚的10楼灯光明亮，异常刺眼，比其他楼的灯光要亮上数倍，亮得冷冰冰又无情。
各间房里忙碌的医生数量，比安小小以为的多得多，而且她完全看不懂他们在忙什么。
在经过那间放满玻璃瓶的房间时，安小小好奇问道：“那些玻璃瓶里面装的都是什么？颜色看起来好像鲜血。”
“答对了。”孟彩音用种奇怪的音调道：“聪明的女孩。”
真的是鲜血？安小小全身的汗毛通通直立起来，喉咙发干，某种想法此时在她脑海里越发坚定。
“做什么用的？”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跑出来，带着只有自己知道的颤抖和期盼。
孟彩音突地笑了，很突兀，带着一点点尖锐的冷漠，又有一点点骄傲，“晚一点我全部告诉你！”
全部告诉我？怕你等不到你想等的那个时刻！安小小道：“先透露点嘛。”
撒娇的语气一出，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
孟彩音似乎楞住了，没想到安小小会突然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安小小清清喉咙，用回正常的音量，“早说晚说都是要说，不如先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那玻璃瓶上贴着的数字是什么？代号？编号？”
“编号！”
安小小惊呼，“编到了一千三百多，好多！”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什么意思？”
“龙氏医院可不止一家！”
龙氏医院遍布全国，大大小小总共有三十多家。
安小小后背陡的一凉，“你是说在别的龙氏医院分院里，也有这样特殊的10楼？”
“差不多，不过规模最大的是这间总院。”
“都是做着同样的研究？”
“你怎么知道在做研究？”孟彩音的音调猛地提高，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楼下的医生说，这里在做病毒研究！”安小小眨眨眼，“其他医院也在做病毒研究吗？是一种病毒还是很多种病毒？为什么那么多医院同时研究？”
“看不出你的好奇心真的挺重的！”孟彩音似笑非笑，“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你不是说最后会全部告诉我吗？”安小小无辜道：“我只是不想等到最后，想先知道而已。”
“这项研究太过庞大，龙氏医院花了十多年的时间，仍无多大进展，直到今晚前。”
“你是说今晚会有重大突破？”
“我上午不是跟你说过吗？今晚将会发生一件惊天地的奇迹！”
“真的这么厉害？”安小小眼睛瞪得老大，“在哪里发生？快带我去看看！”
孟彩音爽快应道：“好。”
她带着安小小回到从10楼上来的那间房间里，进入电梯，来到12楼。
12楼的布局跟10楼完全不同。
10楼没人的时候，像是宾馆房间，每间房从外面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上面挂着门牌号。
12楼是几个巨大的手术室。
跟安小小从电视上看到的手术室很像。
不过有几间关着，也许并不全是手术室。
不知是不是还没开始的缘故，整个12楼很安静，也没看到人。
“他们正在准备手术。”孟彩音眼里露出奇怪的光彩，“我刚想起还有点事没交待下去，你自己随便看看。”
孟彩音走后，安小小看看手机上的时间，10：15。
既然她让她随便看看，那她就随便看看好了。
安小小从最近的一间手术室参观起。
——
12楼左边尽头的一间房，里面开着冷气。
一张张病床平整的摆着，床上盖着的白布和隆起的形状表明，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一个死人！
房间里两个医生正在清点数量，或者说核对身份。
突然，他们身后的一张床上，一具“尸体”猛地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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