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七道天痕
江开乐在今天已经对刘行使用过一次灵魂欺骗了，他估计他要是再用一次就会像上次那样陷入昏迷。
虽说灵魂欺骗直接作用于思维，能对一个人造成很大的影响，但是江开乐刚才在祁天的无垢天地中也用不出来灵魂欺骗。
也幸好他没有下意识地用出来，不然现在醒着的可能就不是江开乐了。
但是灵魂欺骗并不是江开乐唯一的办法。
江开乐还有灵魂世界，他也是在这个世界里面得到他灵魂欺骗的能力的。
而这个世界还有另外六种分支的源，这六种源与江开乐获得灵魂欺骗的源不太一样，但江开乐自己很清楚，如果他想的话，他也能从这六种源中得到什么。
可江开乐在一次从源中获取力量的时候就知道：得到的同时也会失去。
虽说江开乐并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但那次之后，江开乐时常有一种有什么在消失的感觉，所以江开乐也不愿意再向其他的源索取力量。
而现在，江开乐正用灵魂和其中的一个源沟通着，那种太上的力量也对他触手可及。
“真的要这么做么？”
江开乐忽然有些犹豫，他真的不想再一次地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更何况他还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而就在江开乐犹豫之时，他第一个沟通的源有了反应。
江开乐抬头望向黑白世界的上空，在这里，有七道相互交错且占据了整个天穹的痕迹，这每一道痕迹都是一个源。
这些如神迹一般的痕迹被江开乐称之为天痕，而江开乐的灵魂欺骗正是来自于其中的灵魂天痕。
“灵魂天痕……”江开乐看着那道黑白二色的天河喃喃自语，“难道你要给我什么惊喜吗？”
灵魂天痕没有任何的变化，或者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能影响到它，它就好像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任由时空混沌变迁与生死轮回往复它也始终如一。
但江开乐却有了变化，他感觉到灵魂天痕给予了他什么。
“似乎是能多使用一次灵魂欺骗了，但为什么没有新的能力呢？难道这个要我自己摸索？”
“不过，灵魂欺骗能对祁天起到作用吗？”
江开乐想着，离开了灵魂浮游的状态。
虽然他在灵魂浮游的世界里待了很久，但对其他人来说连一瞬也算不上。
而江开乐一出来，就试着对祁天使用灵魂欺骗。
“你……”
但是就在江开乐开口的一瞬间，祁天的无垢天地就转移到了江开乐的身上。
江开乐承受着无垢天地给的巨大压力，这种压力给人一种要把人压成一点的感觉。
可是无垢天地的转移也意味着齐辰秋失去了压力。
齐辰秋的反应很快，他在脱困的一瞬间就往祁天冲去，与此同时，磅礴的雨源聚集在了齐辰秋的右拳上，看样子他想要趁着祁天施展无垢天地的时候给他迎头痛击。
“不知道你这段时间进步了多少。”
祁天依旧是古井无波的模样，像座雄伟的巨峰，给人以不可抵抗的感觉。这样一对比，齐辰秋一副瘦弱的书生模样倒是更显得弱不禁风了。
不过齐辰秋哪有那么简单。
“大寒。”
齐辰秋心里默念着，随后他拳上的雨源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行构成了雪花的模样。
“大寒么。”
祁天见了齐辰秋的这个招式，一时之间脑中涌出不少的思绪，但现在可不是让他思考的时候。
“有趣。”
话音刚落，齐辰秋的拳头就到了祁天的脸上。
祁天没有闪躲，而齐辰秋的这一拳也不知为何像空气一般，其上的力道和雨术全都消失不见了。
“是把无垢天地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吗？”
齐辰秋想到了这一点，旋即往江开乐的方向望去，果然，江开乐的压力也没有了。
“无垢天地自成一方世界，能够免疫一切的外来力量。”齐辰秋与江开乐解释道。
他其实对江开乐有着很大的期望，这也是他愿意面对祁天这个九段雨者的原因。
而这期望也是有缘由的。
齐辰秋在今天之前就已经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了，不过他知道的只有一些关键的点。比如，他们会打起来，然后他和江开乐一起压制住了祁天。
这个对未来的预知便是齐辰秋依靠的点，而祁天所依靠的则是自己当世唯一的雨者九段的实力。
“江开乐。”
说完，齐辰秋又喊了一声，话语平和却饱含着坚定的力量。
江开乐顺着声音看去，正好与齐辰秋对视上了。但是祁天可没有闲着，他在消化完齐辰秋那一拳之后，又如炮弹一般向齐辰秋砸去，给人一股窒息的感觉。
这对视仅有一瞬间，可江开乐却明白了齐辰秋的意思。
“齐辰秋在赌，他在赌我能加入辰雨，那么也就是说他知道我能有改变战局的能力？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齐辰秋在等我出手，但是我又该怎么出手？齐辰秋又能撑住多久？”
“祁天有无垢天地，我的灵魂欺骗对他起不了作用。但是目前来说，我除了灵魂欺骗就只有求助另外的六道天痕了。”
“虽然灵魂欺骗能对自己用，但是它能激发的肉身潜力也是有限的。”
“对了，我还有魂源。”
江开乐突然想起了自己瞎捉摸出来的东西，那东西被他的雨灵，也就是那个少女，叫做魂源。
那魂源是江开乐对着物体释放灵魂欺骗的产物。
但是下一瞬间，江开乐就意识到了这魂源他根本不会用，他也不知道魂源能拿来干嘛，哪怕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认识的东西。
“魂源么……难道和雨源差不多？”
江开乐又在脑中回忆起齐辰秋的那一拳，他清楚地记得齐辰秋的拳头在到祁天脸上的那一瞬间出现了一个雪花的形状。
“但是我身上没有魂源啊，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怎么用出来的，全靠经验才摸索出的一个灵魂欺骗。”
江开乐感觉自己无能为力。
而一旁的指望着他的齐辰秋却在祁天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似乎马上就要彻底落败。
“难道这就是现实吗？”
辉阳背靠云国，算得上是云国的官方组织了，而祁天又深得辉阳的资源倾斜，他有着数不清的支持。
可齐辰秋只是一个人，只是一个怀揣着天真理想披荆斩棘的人。
辉阳可以帮到祁天，但是辰雨却很难帮到齐辰秋。
如果说辉阳是手握所有资源的贵族，那么祁天就是娇生惯养的少爷，他的一举一动都有整个辉阳的影子。
但辰雨却是没人疼没人爱的被丢弃的一群天真孩子，而齐辰秋是这群孩子的头。
现在下雨了，只有他给其他孩子遮风挡雨的份，没有这些还没长大的孩子替他出手的道理。
江开乐突然觉得齐辰秋好像和他一样孤独，而背靠辉阳的祁天每一击都在加剧着齐辰秋的无力与孤独，也影响到了江开乐。
江开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孤独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孤独，因为他有爱他的亲人，还有一群值得信赖的朋友。
可是看着独自支撑着的齐辰秋，江开乐却感觉自己用来抵御孤独的谎言被戳破了。
“原来……我给自己用过灵魂欺骗吗？”
“我居然骗自己我没有那么孤独？”
“呵，怪不得我那么想有个心意相通的人能够陪伴我。”
齐辰秋与江开乐未知来源但相似的孤独揭穿了江开乐对自己的灵魂欺骗，江开乐这才又回想起一直侵蚀着自己的孤独。
“哎。”
“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和我一样的人。”
熟悉的孤独又卷土重来，而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孤独却有另一人的孤独为伴。
“因为你看破了我们有着一样的孤独，所以你才相信我的？”
“你就这样把你的理想寄托在我身上了吗？”
“但是，我大可以加入辉阳，只是……”
只是和他一样孤独的齐辰秋会有生命危险，有着理想的天真陈云柯也会有生命危险，而辰雨也可能在今天覆灭。
江开乐余生将会在辉阳做牛做马而不得报父母之仇，这个世界会走散一批拥有理想的人，然后维持着原来的操蛋模样。
有太多只是了。
想到这里，比起失去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但很重要的东西，江开乐在此时此刻，或许更不想失去那个“只是”后面的东西。
“原来有些东西不是不能失去，只是要等到恰当的时机。”
虽说灵魂欺骗直接作用于思维，能对一个人造成很大的影响，但是江开乐刚才在祁天的无垢天地中也用不出来灵魂欺骗。
也幸好他没有下意识地用出来，不然现在醒着的可能就不是江开乐了。
但是灵魂欺骗并不是江开乐唯一的办法。
江开乐还有灵魂世界，他也是在这个世界里面得到他灵魂欺骗的能力的。
而这个世界还有另外六种分支的源，这六种源与江开乐获得灵魂欺骗的源不太一样，但江开乐自己很清楚，如果他想的话，他也能从这六种源中得到什么。
可江开乐在一次从源中获取力量的时候就知道：得到的同时也会失去。
虽说江开乐并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但那次之后，江开乐时常有一种有什么在消失的感觉，所以江开乐也不愿意再向其他的源索取力量。
而现在，江开乐正用灵魂和其中的一个源沟通着，那种太上的力量也对他触手可及。
“真的要这么做么？”
江开乐忽然有些犹豫，他真的不想再一次地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更何况他还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而就在江开乐犹豫之时，他第一个沟通的源有了反应。
江开乐抬头望向黑白世界的上空，在这里，有七道相互交错且占据了整个天穹的痕迹，这每一道痕迹都是一个源。
这些如神迹一般的痕迹被江开乐称之为天痕，而江开乐的灵魂欺骗正是来自于其中的灵魂天痕。
“灵魂天痕……”江开乐看着那道黑白二色的天河喃喃自语，“难道你要给我什么惊喜吗？”
灵魂天痕没有任何的变化，或者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能影响到它，它就好像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任由时空混沌变迁与生死轮回往复它也始终如一。
但江开乐却有了变化，他感觉到灵魂天痕给予了他什么。
“似乎是能多使用一次灵魂欺骗了，但为什么没有新的能力呢？难道这个要我自己摸索？”
“不过，灵魂欺骗能对祁天起到作用吗？”
江开乐想着，离开了灵魂浮游的状态。
虽然他在灵魂浮游的世界里待了很久，但对其他人来说连一瞬也算不上。
而江开乐一出来，就试着对祁天使用灵魂欺骗。
“你……”
但是就在江开乐开口的一瞬间，祁天的无垢天地就转移到了江开乐的身上。
江开乐承受着无垢天地给的巨大压力，这种压力给人一种要把人压成一点的感觉。
可是无垢天地的转移也意味着齐辰秋失去了压力。
齐辰秋的反应很快，他在脱困的一瞬间就往祁天冲去，与此同时，磅礴的雨源聚集在了齐辰秋的右拳上，看样子他想要趁着祁天施展无垢天地的时候给他迎头痛击。
“不知道你这段时间进步了多少。”
祁天依旧是古井无波的模样，像座雄伟的巨峰，给人以不可抵抗的感觉。这样一对比，齐辰秋一副瘦弱的书生模样倒是更显得弱不禁风了。
不过齐辰秋哪有那么简单。
“大寒。”
齐辰秋心里默念着，随后他拳上的雨源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行构成了雪花的模样。
“大寒么。”
祁天见了齐辰秋的这个招式，一时之间脑中涌出不少的思绪，但现在可不是让他思考的时候。
“有趣。”
话音刚落，齐辰秋的拳头就到了祁天的脸上。
祁天没有闪躲，而齐辰秋的这一拳也不知为何像空气一般，其上的力道和雨术全都消失不见了。
“是把无垢天地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吗？”
齐辰秋想到了这一点，旋即往江开乐的方向望去，果然，江开乐的压力也没有了。
“无垢天地自成一方世界，能够免疫一切的外来力量。”齐辰秋与江开乐解释道。
他其实对江开乐有着很大的期望，这也是他愿意面对祁天这个九段雨者的原因。
而这期望也是有缘由的。
齐辰秋在今天之前就已经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了，不过他知道的只有一些关键的点。比如，他们会打起来，然后他和江开乐一起压制住了祁天。
这个对未来的预知便是齐辰秋依靠的点，而祁天所依靠的则是自己当世唯一的雨者九段的实力。
“江开乐。”
说完，齐辰秋又喊了一声，话语平和却饱含着坚定的力量。
江开乐顺着声音看去，正好与齐辰秋对视上了。但是祁天可没有闲着，他在消化完齐辰秋那一拳之后，又如炮弹一般向齐辰秋砸去，给人一股窒息的感觉。
这对视仅有一瞬间，可江开乐却明白了齐辰秋的意思。
“齐辰秋在赌，他在赌我能加入辰雨，那么也就是说他知道我能有改变战局的能力？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齐辰秋在等我出手，但是我又该怎么出手？齐辰秋又能撑住多久？”
“祁天有无垢天地，我的灵魂欺骗对他起不了作用。但是目前来说，我除了灵魂欺骗就只有求助另外的六道天痕了。”
“虽然灵魂欺骗能对自己用，但是它能激发的肉身潜力也是有限的。”
“对了，我还有魂源。”
江开乐突然想起了自己瞎捉摸出来的东西，那东西被他的雨灵，也就是那个少女，叫做魂源。
那魂源是江开乐对着物体释放灵魂欺骗的产物。
但是下一瞬间，江开乐就意识到了这魂源他根本不会用，他也不知道魂源能拿来干嘛，哪怕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认识的东西。
“魂源么……难道和雨源差不多？”
江开乐又在脑中回忆起齐辰秋的那一拳，他清楚地记得齐辰秋的拳头在到祁天脸上的那一瞬间出现了一个雪花的形状。
“但是我身上没有魂源啊，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怎么用出来的，全靠经验才摸索出的一个灵魂欺骗。”
江开乐感觉自己无能为力。
而一旁的指望着他的齐辰秋却在祁天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似乎马上就要彻底落败。
“难道这就是现实吗？”
辉阳背靠云国，算得上是云国的官方组织了，而祁天又深得辉阳的资源倾斜，他有着数不清的支持。
可齐辰秋只是一个人，只是一个怀揣着天真理想披荆斩棘的人。
辉阳可以帮到祁天，但是辰雨却很难帮到齐辰秋。
如果说辉阳是手握所有资源的贵族，那么祁天就是娇生惯养的少爷，他的一举一动都有整个辉阳的影子。
但辰雨却是没人疼没人爱的被丢弃的一群天真孩子，而齐辰秋是这群孩子的头。
现在下雨了，只有他给其他孩子遮风挡雨的份，没有这些还没长大的孩子替他出手的道理。
江开乐突然觉得齐辰秋好像和他一样孤独，而背靠辉阳的祁天每一击都在加剧着齐辰秋的无力与孤独，也影响到了江开乐。
江开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孤独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孤独，因为他有爱他的亲人，还有一群值得信赖的朋友。
可是看着独自支撑着的齐辰秋，江开乐却感觉自己用来抵御孤独的谎言被戳破了。
“原来……我给自己用过灵魂欺骗吗？”
“我居然骗自己我没有那么孤独？”
“呵，怪不得我那么想有个心意相通的人能够陪伴我。”
齐辰秋与江开乐未知来源但相似的孤独揭穿了江开乐对自己的灵魂欺骗，江开乐这才又回想起一直侵蚀着自己的孤独。
“哎。”
“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和我一样的人。”
熟悉的孤独又卷土重来，而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孤独却有另一人的孤独为伴。
“因为你看破了我们有着一样的孤独，所以你才相信我的？”
“你就这样把你的理想寄托在我身上了吗？”
“但是，我大可以加入辉阳，只是……”
只是和他一样孤独的齐辰秋会有生命危险，有着理想的天真陈云柯也会有生命危险，而辰雨也可能在今天覆灭。
江开乐余生将会在辉阳做牛做马而不得报父母之仇，这个世界会走散一批拥有理想的人，然后维持着原来的操蛋模样。
有太多只是了。
想到这里，比起失去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但很重要的东西，江开乐在此时此刻，或许更不想失去那个“只是”后面的东西。
“原来有些东西不是不能失去，只是要等到恰当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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