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回校
“Icouldn’twaitforyoutocomeclearthecupboards.（我等不及你来打扫这橱柜。）”
“Butnowyou’regoingtoleavewithnothingbutasign.（但如今你离去后只留下一点痕迹。）”
“AnothereveningI’llbesittingreadinginbetweenyourlines.（又一个晚上我静坐着回忆你的话语。）”
“BecauseImissyouallthetime.（因为我止不住对你的思念。）”
……
一缕暖阳透过纱窗照进了昏暗的房间，落在了江开乐的半张脸上。房间里继续回荡着来电音乐，许久之后，江开乐终于缓缓醒来。
“又昏了么。”
江开乐坐起身来，放空着脑子，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有人在给他打电话。
“齐辰秋？”
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了齐辰秋的声音：“醒了？现在可以听我说话吗？”
“嗯。”江开乐下意识地回答道。
“那好。现在你加入了辰雨，也算是彻底和辉阳闹掰了，他们……他们应该也不敢对你有什么想法了，但如果有辉阳的人来找你，你可以应付吧？”
“嗯，应该可以。”
“我们辰雨主要有两件事情要做，一个是吸收潜在的雨者，另一个是发现还未开放的雨境。”
“你前几天昏迷之后，北晚月，也就是你身上的雨灵，她告诉我冬至的力量和你一样与灵魂有关。”
说到这里，齐辰秋叹了口气，“我忘了你不知道冬至是谁，等会儿我会把相关资料传给你……所以，考虑到你似乎不太能运用自己灵魂的力量，我想让你去冬境一趟。”
“冬境？”
“这是光雨落下之前就存在的地方，和你待过的七境很像，我觉得你应该去冬境学一下如何掌握你的力量。”
“好。”
正好江开乐也想解决这个问题。
“对了……你最近最好别看手机。另外，你的学校有一个潜在雨者，你就顺便去看看能不能帮我招募一下好了。”
“她叫北晚月？”
“我刚才的话你听进去了吗？”齐辰秋有些无语。
“听进去了，我等会儿就去。”
“好，注意安全。”
齐辰秋没有告诉他有人来找北晚月，因为齐辰秋不是个八卦的人，也对这类事情不太了解。
但江开乐在和齐辰秋结束通话之后就点开了备忘录。
备忘录果然有新的内容：
我叫北晚月。
但是其他的事情有人不让我告诉你，你可以去打他一顿。
这几天我去辉阳那边帮你消灭了血脉傀儡，也找到了你的父母。
我放在你床头柜了，就是那个小盒子。
对了，我已经帮你把手机上的所有通知都关掉了，这样应该会让你清净一点。
……
“小盒子？我父母变成小盒子了？”江开乐觉得这有些怪诞，他想笑，但是又觉得出于社会伦理他不应该笑。
其实江开乐一直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和他父母的关系有些奇怪，也不是他不爱他的父母，更不是他的父母不爱他。
为什么呢？
江开乐默默地打开了小盒子。
盒子里没有想象中扬起的骨灰，只有两枚静静躺在里面的魂源。
“魂源？”
“原来是这样的吗？”
江开乐的脑子莫名有些昏痛，他感觉这两枚魂源和他有着某种联系。
“难道是我之前分化出来的吗？可是……是什么时候。魂源……魂源又是什么，我教室里还放着一块魂源。”
江开乐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缓解疼痛，许久之后，他虽然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寻一些答案，一些关于自己的答案。
“慢慢来吧。”
江开乐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就准备往学校赶去。
他习惯性地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忽然想到齐辰秋和北晚月让他别看手机。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两人都没有说起原因，大概也是认为江开乐不可能不好奇。
事实也正是如此。
只是江开乐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两个人让他别看手机居然是出于这个原因。对此江开乐只能说，现实还是太过于魔幻了，但这种魔幻又是基于现实逻辑的。
是我想象力太匮乏了？还是林子大了一定什么鸟儿都有？
“夸张。”
……
蓉城七中。
现在是课间，教室外有上厕所的，也有去接水的，教室里有在座位上学习的，也有到别人位置上去玩的。
成楷望着江开乐空缺的座位有些出神，这时，刘也鸣走过来说道：“正桑，陪我去超市。”
“哦……好。”成楷回过神来，立马答应了。
刘也鸣顺着成楷的视线看去，也明白成楷在想些什么了，“你信他还想那么多干啥？”
“也对。”
说着，两人就往教室外走去。
可是当他们走到墨池书院告示栏附近时，却发现有一堆人围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看出了彼此的担忧。
“不会是给江开乐的处罚吧？”
“但是我感觉不至于。”
幸好，他们走近后发现那虽然是公开的处罚，但却和江开乐没有什么关系。
两人都没有再说些什么，悄悄走开了。有人注意到了这两人，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和这两人保持着距离。
“乐了，人云亦云。”
刘也鸣是在说这些人连事实都不清楚就相信了网上的流言蜚语，但其实刘也鸣也不知道江开乐是不是做了那些事情，他只是在知道结果之前不发表意见罢了。
或许，如果不是刘也鸣知道且相信江开乐的为人的话，他或多或少也会被这些言论给影响到。
“没办法，最近那个消息在疯传，他们也只是保护自己而已。也幸好是在我们学校，要是放在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恶言相向。”
刘也鸣叹了口气，他没有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转而问道：“下节课是体育课对吧。”
“嗯，有一场跟其他班的篮球赛。”
“那不是要跟那个王问渠的舔狗打了？他一直觉得之前王问渠在愚生那里受伤是江开乐的问题，他怕是要给我们阴悄悄地甩几个肘子哦。”
“确实。”
……
两人去过超市后就往操场赶去，一到操场他俩就和另外几个“怦然心动”的兄弟站在了一起。
而其他大部分人都有意和这一堆人保持着距离，好像这一堆人全是带着正常人面具的杀人魔。
没过多久，体育课开始了，两个班级的人在做完热身活动后也是抓紧时间弄起了篮球赛。
成楷这个班上的主力全是“怦然”的人，“怦然”的人全是江开乐的兄弟，而田都，也就是那个认为江开乐伤了王问渠的舔狗，很明显知道这一点。
同时“怦然”的人和田都早有过节，他们属于是互相看不对眼的那种。
所以一上场，双方的火药味便浓得像是一点就爆。
田都长得有些许猥琐，但他的文化课成绩和体育素质在这个学校都是名列前茅的，他带着一脸说不清是什么意思的笑容说道：“成哥，等会儿下手轻点哈，别让我输得太难看了。”
成楷没有理会田都，只是全神贯注等着裁判发球，刘也鸣倒是给田都来了句“别狗叫”。
很快，裁判就把篮球高高抛起。
成楷和田都几乎是同时跃起，但田都的跳跃高度竟是比成楷多了不少。
“啊？”
疑惑从成楷脑中一闪而过。
而在下一秒，篮球便被田都稳稳地控在了手中，他没把球传给任何人，似乎准备自己一个人单点突破。
“在狂什么？”
成楷连忙回防，但田都的速度太快了，他如入无人之境般迅速突破到了篮筐附近，随后竟然在离篮筐下还有段距离的时候高高跃起。
“哐。”
篮球被狠狠地扣进了篮筐，场外也传来了不绝于耳的欢呼声，但这些欢呼声并不属于成楷这一队人。
田都暴扣之后便看向了场外的王问渠，王问渠对他礼貌一笑，这让田都更兴奋了，他想着“王问渠果然还是对我有点意思”走到了成楷的身旁。
“成哥。”田都拍着成楷的肩膀，“别让我呀，成哥。虽然你文化课成绩不行，但是我知道你在篮球和游戏这俩方面是没人比得上的。”
这句话的嘲讽之意都快变成一个巴掌狠狠地扇起成楷的脸了，但是成楷也不知道为什么田都几天不见变这么猛了，明明这人前阵子还被自己暴打来着。
成楷没有办法，只能把这口气嚼碎后硬咽下去。
很快，该下一球了。
可田都竟然又一个人把所有人突破了。
篮板被暴扣地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扣，倒是把成楷这一队的人扣得精神恍惚，他们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噩梦，噩梦里他们被田都疯狂上嘴脸，而他们被绳子捆得动弹不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田都为什么变这么猛了？
这个问题在成楷的脑中挥之不去，而于此同时，田都在不停地暴扣着他们的篮板。
成楷不知道自己被暴扣了多少颗，也不知道对面拿了多少分，但是他能听到田都暴扣后嘲讽他们的每一句话。
“不会吧，成哥，你放这么多水啊。”
“成哥，我听别人说你好像喜欢过一个女孩子，但是那个女孩更喜欢和一个比你成绩更好的人聊天呢。”
“成哥，我真替你打抱不平啊，明明你那么好一个人，他们却只喜欢成绩好的男生。但我知道你只是不想学而已。”
……
成楷不知道自己被阴阳了多少句，终于，篮球赛结束了，但这却不是因为时间到了。
田都像是撕开了面具，他不再掩饰他对成楷的嘲讽，轻拍了两下成楷的脸后说道：“成楷，辉阳的人来找我了，我马上就是辉阳的人了，而你，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接触到我所在的世界。”
“真可悲啊，成楷。王问渠为什么不喜欢你呢？”
听到这里，一直稳着心态的成楷却有了动手打人的想法，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这样。
田都就是想逼他动手，这样大家都会确定原来和江开乐走得近的人果真都是一路子的烂货。
成楷气息颤抖地长吐了口气，他在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而田都也还没罢休，他用他那张猥琐而又欠打的脸，继续对成楷说道：“因为啊，你就是不行。”
说完，田都就往操场外走去，那里有辉阳派来的人在等他。而成楷只能看着田都得意的背影，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田都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不过在田都看来，成楷虽然考上了蓉城七中，但这种不上进的人就算有点小聪明也难以成就大事，而他田都，已经是另一个更上层世界的人了。
“呵，真可怜啊这些人。”
没过多久，田都就走到了辉阳的人面前，而田都已经想到这个辉阳的人要如何极力招揽他并且如何对他的天赋赞不绝口了。
只是现实不是幻想的国度。
“你看起来很得意啊。我等你等很久了。”辉阳派来的人皱着眉头，语气不善。
这让田都有些没想到，不过他是个精明的人，很快就摆出谄媚的笑脸说道：“兄弟，对不起，刚才有事耽搁了。我是田都，请问怎么称呼你？”
“翁庆山。”翁庆山说的有些不耐烦，因为他并不想在这个学校久待，而这个田都却浪费了他的时间。
“我们长话短说，你愿不愿意加入辉阳？”
“愿意，当然愿意了。辉阳对我来说……”田都刚想说一堆长篇大论，但却被翁庆山立马制止了。
“少说废话。”
说着，翁庆山就拿出一点雨源放在了田都的掌心，然后示意田都保持着掌心朝上的姿势。
“翁哥，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翁庆山没有理他，他在观察田都吸收雨源的速度，这是每一个进入辉阳的人都需要测试的。
只是，在翁庆山看来，这个田都的资质未免有些太差了，这让他不知道该不该把田都招进辉阳。
“算了。”翁庆山摇了摇头。
田都见状立马急了，“翁哥？什么算了？”
翁庆山没有回话，只是匆匆地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田都，他真的不想再在这个学校多待一秒钟了。
但是很不幸的是，翁庆山一回头就看见了那个他不想在这里久待的理由。
“Butnowyou’regoingtoleavewithnothingbutasign.（但如今你离去后只留下一点痕迹。）”
“AnothereveningI’llbesittingreadinginbetweenyourlines.（又一个晚上我静坐着回忆你的话语。）”
“BecauseImissyouallthetime.（因为我止不住对你的思念。）”
……
一缕暖阳透过纱窗照进了昏暗的房间，落在了江开乐的半张脸上。房间里继续回荡着来电音乐，许久之后，江开乐终于缓缓醒来。
“又昏了么。”
江开乐坐起身来，放空着脑子，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有人在给他打电话。
“齐辰秋？”
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了齐辰秋的声音：“醒了？现在可以听我说话吗？”
“嗯。”江开乐下意识地回答道。
“那好。现在你加入了辰雨，也算是彻底和辉阳闹掰了，他们……他们应该也不敢对你有什么想法了，但如果有辉阳的人来找你，你可以应付吧？”
“嗯，应该可以。”
“我们辰雨主要有两件事情要做，一个是吸收潜在的雨者，另一个是发现还未开放的雨境。”
“你前几天昏迷之后，北晚月，也就是你身上的雨灵，她告诉我冬至的力量和你一样与灵魂有关。”
说到这里，齐辰秋叹了口气，“我忘了你不知道冬至是谁，等会儿我会把相关资料传给你……所以，考虑到你似乎不太能运用自己灵魂的力量，我想让你去冬境一趟。”
“冬境？”
“这是光雨落下之前就存在的地方，和你待过的七境很像，我觉得你应该去冬境学一下如何掌握你的力量。”
“好。”
正好江开乐也想解决这个问题。
“对了……你最近最好别看手机。另外，你的学校有一个潜在雨者，你就顺便去看看能不能帮我招募一下好了。”
“她叫北晚月？”
“我刚才的话你听进去了吗？”齐辰秋有些无语。
“听进去了，我等会儿就去。”
“好，注意安全。”
齐辰秋没有告诉他有人来找北晚月，因为齐辰秋不是个八卦的人，也对这类事情不太了解。
但江开乐在和齐辰秋结束通话之后就点开了备忘录。
备忘录果然有新的内容：
我叫北晚月。
但是其他的事情有人不让我告诉你，你可以去打他一顿。
这几天我去辉阳那边帮你消灭了血脉傀儡，也找到了你的父母。
我放在你床头柜了，就是那个小盒子。
对了，我已经帮你把手机上的所有通知都关掉了，这样应该会让你清净一点。
……
“小盒子？我父母变成小盒子了？”江开乐觉得这有些怪诞，他想笑，但是又觉得出于社会伦理他不应该笑。
其实江开乐一直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和他父母的关系有些奇怪，也不是他不爱他的父母，更不是他的父母不爱他。
为什么呢？
江开乐默默地打开了小盒子。
盒子里没有想象中扬起的骨灰，只有两枚静静躺在里面的魂源。
“魂源？”
“原来是这样的吗？”
江开乐的脑子莫名有些昏痛，他感觉这两枚魂源和他有着某种联系。
“难道是我之前分化出来的吗？可是……是什么时候。魂源……魂源又是什么，我教室里还放着一块魂源。”
江开乐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缓解疼痛，许久之后，他虽然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寻一些答案，一些关于自己的答案。
“慢慢来吧。”
江开乐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就准备往学校赶去。
他习惯性地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忽然想到齐辰秋和北晚月让他别看手机。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两人都没有说起原因，大概也是认为江开乐不可能不好奇。
事实也正是如此。
只是江开乐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两个人让他别看手机居然是出于这个原因。对此江开乐只能说，现实还是太过于魔幻了，但这种魔幻又是基于现实逻辑的。
是我想象力太匮乏了？还是林子大了一定什么鸟儿都有？
“夸张。”
……
蓉城七中。
现在是课间，教室外有上厕所的，也有去接水的，教室里有在座位上学习的，也有到别人位置上去玩的。
成楷望着江开乐空缺的座位有些出神，这时，刘也鸣走过来说道：“正桑，陪我去超市。”
“哦……好。”成楷回过神来，立马答应了。
刘也鸣顺着成楷的视线看去，也明白成楷在想些什么了，“你信他还想那么多干啥？”
“也对。”
说着，两人就往教室外走去。
可是当他们走到墨池书院告示栏附近时，却发现有一堆人围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看出了彼此的担忧。
“不会是给江开乐的处罚吧？”
“但是我感觉不至于。”
幸好，他们走近后发现那虽然是公开的处罚，但却和江开乐没有什么关系。
两人都没有再说些什么，悄悄走开了。有人注意到了这两人，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和这两人保持着距离。
“乐了，人云亦云。”
刘也鸣是在说这些人连事实都不清楚就相信了网上的流言蜚语，但其实刘也鸣也不知道江开乐是不是做了那些事情，他只是在知道结果之前不发表意见罢了。
或许，如果不是刘也鸣知道且相信江开乐的为人的话，他或多或少也会被这些言论给影响到。
“没办法，最近那个消息在疯传，他们也只是保护自己而已。也幸好是在我们学校，要是放在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恶言相向。”
刘也鸣叹了口气，他没有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转而问道：“下节课是体育课对吧。”
“嗯，有一场跟其他班的篮球赛。”
“那不是要跟那个王问渠的舔狗打了？他一直觉得之前王问渠在愚生那里受伤是江开乐的问题，他怕是要给我们阴悄悄地甩几个肘子哦。”
“确实。”
……
两人去过超市后就往操场赶去，一到操场他俩就和另外几个“怦然心动”的兄弟站在了一起。
而其他大部分人都有意和这一堆人保持着距离，好像这一堆人全是带着正常人面具的杀人魔。
没过多久，体育课开始了，两个班级的人在做完热身活动后也是抓紧时间弄起了篮球赛。
成楷这个班上的主力全是“怦然”的人，“怦然”的人全是江开乐的兄弟，而田都，也就是那个认为江开乐伤了王问渠的舔狗，很明显知道这一点。
同时“怦然”的人和田都早有过节，他们属于是互相看不对眼的那种。
所以一上场，双方的火药味便浓得像是一点就爆。
田都长得有些许猥琐，但他的文化课成绩和体育素质在这个学校都是名列前茅的，他带着一脸说不清是什么意思的笑容说道：“成哥，等会儿下手轻点哈，别让我输得太难看了。”
成楷没有理会田都，只是全神贯注等着裁判发球，刘也鸣倒是给田都来了句“别狗叫”。
很快，裁判就把篮球高高抛起。
成楷和田都几乎是同时跃起，但田都的跳跃高度竟是比成楷多了不少。
“啊？”
疑惑从成楷脑中一闪而过。
而在下一秒，篮球便被田都稳稳地控在了手中，他没把球传给任何人，似乎准备自己一个人单点突破。
“在狂什么？”
成楷连忙回防，但田都的速度太快了，他如入无人之境般迅速突破到了篮筐附近，随后竟然在离篮筐下还有段距离的时候高高跃起。
“哐。”
篮球被狠狠地扣进了篮筐，场外也传来了不绝于耳的欢呼声，但这些欢呼声并不属于成楷这一队人。
田都暴扣之后便看向了场外的王问渠，王问渠对他礼貌一笑，这让田都更兴奋了，他想着“王问渠果然还是对我有点意思”走到了成楷的身旁。
“成哥。”田都拍着成楷的肩膀，“别让我呀，成哥。虽然你文化课成绩不行，但是我知道你在篮球和游戏这俩方面是没人比得上的。”
这句话的嘲讽之意都快变成一个巴掌狠狠地扇起成楷的脸了，但是成楷也不知道为什么田都几天不见变这么猛了，明明这人前阵子还被自己暴打来着。
成楷没有办法，只能把这口气嚼碎后硬咽下去。
很快，该下一球了。
可田都竟然又一个人把所有人突破了。
篮板被暴扣地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扣，倒是把成楷这一队的人扣得精神恍惚，他们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噩梦，噩梦里他们被田都疯狂上嘴脸，而他们被绳子捆得动弹不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田都为什么变这么猛了？
这个问题在成楷的脑中挥之不去，而于此同时，田都在不停地暴扣着他们的篮板。
成楷不知道自己被暴扣了多少颗，也不知道对面拿了多少分，但是他能听到田都暴扣后嘲讽他们的每一句话。
“不会吧，成哥，你放这么多水啊。”
“成哥，我听别人说你好像喜欢过一个女孩子，但是那个女孩更喜欢和一个比你成绩更好的人聊天呢。”
“成哥，我真替你打抱不平啊，明明你那么好一个人，他们却只喜欢成绩好的男生。但我知道你只是不想学而已。”
……
成楷不知道自己被阴阳了多少句，终于，篮球赛结束了，但这却不是因为时间到了。
田都像是撕开了面具，他不再掩饰他对成楷的嘲讽，轻拍了两下成楷的脸后说道：“成楷，辉阳的人来找我了，我马上就是辉阳的人了，而你，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接触到我所在的世界。”
“真可悲啊，成楷。王问渠为什么不喜欢你呢？”
听到这里，一直稳着心态的成楷却有了动手打人的想法，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这样。
田都就是想逼他动手，这样大家都会确定原来和江开乐走得近的人果真都是一路子的烂货。
成楷气息颤抖地长吐了口气，他在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而田都也还没罢休，他用他那张猥琐而又欠打的脸，继续对成楷说道：“因为啊，你就是不行。”
说完，田都就往操场外走去，那里有辉阳派来的人在等他。而成楷只能看着田都得意的背影，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田都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不过在田都看来，成楷虽然考上了蓉城七中，但这种不上进的人就算有点小聪明也难以成就大事，而他田都，已经是另一个更上层世界的人了。
“呵，真可怜啊这些人。”
没过多久，田都就走到了辉阳的人面前，而田都已经想到这个辉阳的人要如何极力招揽他并且如何对他的天赋赞不绝口了。
只是现实不是幻想的国度。
“你看起来很得意啊。我等你等很久了。”辉阳派来的人皱着眉头，语气不善。
这让田都有些没想到，不过他是个精明的人，很快就摆出谄媚的笑脸说道：“兄弟，对不起，刚才有事耽搁了。我是田都，请问怎么称呼你？”
“翁庆山。”翁庆山说的有些不耐烦，因为他并不想在这个学校久待，而这个田都却浪费了他的时间。
“我们长话短说，你愿不愿意加入辉阳？”
“愿意，当然愿意了。辉阳对我来说……”田都刚想说一堆长篇大论，但却被翁庆山立马制止了。
“少说废话。”
说着，翁庆山就拿出一点雨源放在了田都的掌心，然后示意田都保持着掌心朝上的姿势。
“翁哥，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翁庆山没有理他，他在观察田都吸收雨源的速度，这是每一个进入辉阳的人都需要测试的。
只是，在翁庆山看来，这个田都的资质未免有些太差了，这让他不知道该不该把田都招进辉阳。
“算了。”翁庆山摇了摇头。
田都见状立马急了，“翁哥？什么算了？”
翁庆山没有回话，只是匆匆地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田都，他真的不想再在这个学校多待一秒钟了。
但是很不幸的是，翁庆山一回头就看见了那个他不想在这里久待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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