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暴风雨将至
在一处干净且富有科技感的实验室内，有着一老一少两位研究员。
年长的那位个子很高，身子笔直，满是精神，如果不看他那有些衰老的肌肤的话，甚至都看不出来他是一个老人。
年轻的那个少年留着一头银色长发，气质偏阴沉，看起来病恹恹的。
老人叫东方敬，是辉阳请来研究与光雨有关事物的学者。少年叫羽厌，是老人收的学徒。
“老师，我们不该相信那个怪物，我并不觉得它能困住那个闯进辉阳的人。”羽厌说话总是有气无力的。
“这是长老做的决定，我们两个无权干涉。”
东方敬手里把玩着一枚装有雨源的金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江开乐带走了两枚魂核，如果魂核都会变成那种没有形体的怪物，我们应该告诉江开乐，让他把东西交给我们处理。”
曾经存放魂核的地方就在羽厌的身旁，这里一共有三个槽位，其中有一个槽位是破损的。
“江开乐……我之前在七境教书的时候见过他，他是个很特别的孩子。”
东方敬说话的同时，手里依旧把玩着那枚刻有七的金币，说话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羽厌和东方敬在一起做研究也有段时间了，他清楚东方敬的一些小习惯，比如东方敬会在担心一件事情的时候手里无意识地重复着一个动作。
“老师，你在担心什么。”羽厌问道。
东方敬笑了下，说道：“没什么，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这几天我一直有种寝食难安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辉阳准备拔除辰雨和进攻冬境的时候尤为明显。”
“老师在担心辉阳？”
“不。”东方敬摇了摇头，“我是在担心辰雨的人。”
东方敬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前阵子他们抓住了一个辰雨的人吗？不管他们怎么审问，那个辰雨的人就是不开口。”
“我去看过他。虽然他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但他的精神依旧没有屈服。他看见我来了，眼里几乎全是愤怒，好像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小羽，你觉得是什么支撑着他始终没有屈服？”东方敬眉眼带愁地看向羽厌。
羽厌的脑中浮现出了一句话，一句辰雨的人歇斯底里说出来的话：“你们这些狗日的吸血鬼，千刀万剐的蛀虫！你们就没把人当过人！你们都该死！”
“是恨吗？”
“不，是信念。”
疑惑不解的表情出现在羽厌的脸上，他怎么也无法理解一群扰乱社会安定的人心里居然有着信念。
在他看来，信念应该是崇高的。
“他们是被洗脑了吗？”
“我不知道，也许我们也被洗脑了呢。”东方敬试着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说出这句话，可羽厌知道东方敬不是在开玩笑。
“好了。想这些也没有用。”东方敬拍着羽厌的肩膀，“我们只是科研人员，做好我们分内的事就行了，等到翁庆山带回雨源器具的实战数据，我们又有的忙了。”
“忙起来就不会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
说完，东方敬叹了口气，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话是用来搪塞自己的，他也清楚自己内心的立场已经产生了动摇。
只是这世间的种种事情哪有什么非黑即白的，很多事情未知全貌是难以判断的。但无奈的是，又有几个人能有足够的信息去看清一件事情的全貌呢？
……
“祁天，辰雨的位置审出来了，但是长老要求你去冬境。”
一个穿着西装的眯眯眼把一张卡片扔在了祁天的脚边。
祁天是辉阳的执行部部长，他现在正在辉阳特设的一片空地上盯着新招来的潜在雨者们训练。
“嗯。收到了。”
祁天没看一眼那个眯眯眼，依旧注意着前面训练的人。
眯眯眼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态度？长老的命令你就是这么对待的吗？还是说，你身上长了点反骨呢。”
祁天很不喜欢这种阴阳怪气的话，但是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是说来也怪，祁天这么一个九段的雨者，竟然被一个毫无境界的人这么对待。
“你只是个传话的，你代表不了长老。”
“你今天的话我会转达给长老的。没想到你上次连一个八段的都拿不下来还能在这嚣张呢，啧啧。”
像是丝毫没有看见祁天身上鼓起的肌肉一样，眯眯眼继续肆无忌惮地挑衅着祁天。
其实说白了，眯眯眼是看不起祁天的。在他眼里，祁天只是个在雨境里因为有些奇遇而被看上了的普通人而已。
不像他眯眯眼，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从小就享用着云国最优质的教育资源，与他家庭来往的全是云国的各界名门望族。
祁天不过是个他看不起的普通人罢了，还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不过祁天在社会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他早就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了，像眯眯眼这种，他甚至在看到眯眯眼的第一眼就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么人了，也知道眯眯眼会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
“再说的话，你今天得留点东西在这里了。”祁天不紧不慢地说着。
“哈哈。”眯眯眼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一样，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就是辉阳的一条狗！没有了辉阳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眯眯眼就后悔了。
他才不是不怕祁天呢，只是他身为“上等人”的尊严像一把枪一样抵着他，让他不能在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面前有丝毫退让。
幸好，祁天没有生气，他只是转过头来，淡淡地说着：“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看你吗？因为你真的太丑了，也太笨了。”
“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的家族，你又是什么东西呢？”
“看你这样，在家里应该也不好过吧。”
“对了，我很想知道，你妈是不是整容整过头的那种？不然按理说你妈的相貌应该能和你爸的脸对冲一下，这样你也不会有这么丑的。”
“你……你……”
眯眯眼受不了了，直接一拳朝着祁天打去。
你个剑冢！凭什么敢反抗我！老子骂你你就得受着！
“啊！”
这一拳在祁天看来实在是太慢了，慢得、弱得他都不想理会，可是他也不想让这小子打到自己，毕竟这小子是朝着脸打的。
所以祁天抓住了眯眯眼的这一拳，并把眯眯眼的手腕轻轻撇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眯眯眼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的痛苦，眼泪控制不住地从他脸上流下。
“够了。”
这时，眯眯眼的哥哥来了。
相比起眯眯眼，他的哥哥才更像精英、或者说贵族阶层的人。
只是说来奇怪，眯眯眼和他哥哥长得并不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说不上多好，可能更像曾经在一个房子里经常见过的陌生人。
“郁仁？”
郁仁对着眯眯眼眉头一皱，但并未表现出明显的厌恶。
他来这的目的还是对祁天交代任务的，他怕眯眯眼说不清楚，毕竟辉阳几乎上下所有人都知道眯眯眼对祁天是羡慕嫉妒恨的。
“祁天，辰雨那边我们来负责，你带着人去冬境就行了，会有人带你进去的。”
“你们把雨源成功用在天基炮上了？”
郁仁没有正面回答，他不想让眯眯眼知道这件事情。
……
辰雨的基地坐落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峡谷之中，这里人迹罕至，宛如一处世外桃源。
陈云柯躺在一把溪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手机，玩得正起劲。
不过现如今他也只能玩玩单机游戏了，这虽然不是荒郊野岭，但是确实没有信号，要想玩什么公平的5V5对战手游是不可能的。
“啊！”
打完一把游戏，陈云柯伸了个懒腰。
诶？怎么这太阳这么亮啊？还有两个太阳？
“咚。”
年长的那位个子很高，身子笔直，满是精神，如果不看他那有些衰老的肌肤的话，甚至都看不出来他是一个老人。
年轻的那个少年留着一头银色长发，气质偏阴沉，看起来病恹恹的。
老人叫东方敬，是辉阳请来研究与光雨有关事物的学者。少年叫羽厌，是老人收的学徒。
“老师，我们不该相信那个怪物，我并不觉得它能困住那个闯进辉阳的人。”羽厌说话总是有气无力的。
“这是长老做的决定，我们两个无权干涉。”
东方敬手里把玩着一枚装有雨源的金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江开乐带走了两枚魂核，如果魂核都会变成那种没有形体的怪物，我们应该告诉江开乐，让他把东西交给我们处理。”
曾经存放魂核的地方就在羽厌的身旁，这里一共有三个槽位，其中有一个槽位是破损的。
“江开乐……我之前在七境教书的时候见过他，他是个很特别的孩子。”
东方敬说话的同时，手里依旧把玩着那枚刻有七的金币，说话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羽厌和东方敬在一起做研究也有段时间了，他清楚东方敬的一些小习惯，比如东方敬会在担心一件事情的时候手里无意识地重复着一个动作。
“老师，你在担心什么。”羽厌问道。
东方敬笑了下，说道：“没什么，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这几天我一直有种寝食难安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辉阳准备拔除辰雨和进攻冬境的时候尤为明显。”
“老师在担心辉阳？”
“不。”东方敬摇了摇头，“我是在担心辰雨的人。”
东方敬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前阵子他们抓住了一个辰雨的人吗？不管他们怎么审问，那个辰雨的人就是不开口。”
“我去看过他。虽然他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但他的精神依旧没有屈服。他看见我来了，眼里几乎全是愤怒，好像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小羽，你觉得是什么支撑着他始终没有屈服？”东方敬眉眼带愁地看向羽厌。
羽厌的脑中浮现出了一句话，一句辰雨的人歇斯底里说出来的话：“你们这些狗日的吸血鬼，千刀万剐的蛀虫！你们就没把人当过人！你们都该死！”
“是恨吗？”
“不，是信念。”
疑惑不解的表情出现在羽厌的脸上，他怎么也无法理解一群扰乱社会安定的人心里居然有着信念。
在他看来，信念应该是崇高的。
“他们是被洗脑了吗？”
“我不知道，也许我们也被洗脑了呢。”东方敬试着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说出这句话，可羽厌知道东方敬不是在开玩笑。
“好了。想这些也没有用。”东方敬拍着羽厌的肩膀，“我们只是科研人员，做好我们分内的事就行了，等到翁庆山带回雨源器具的实战数据，我们又有的忙了。”
“忙起来就不会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
说完，东方敬叹了口气，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话是用来搪塞自己的，他也清楚自己内心的立场已经产生了动摇。
只是这世间的种种事情哪有什么非黑即白的，很多事情未知全貌是难以判断的。但无奈的是，又有几个人能有足够的信息去看清一件事情的全貌呢？
……
“祁天，辰雨的位置审出来了，但是长老要求你去冬境。”
一个穿着西装的眯眯眼把一张卡片扔在了祁天的脚边。
祁天是辉阳的执行部部长，他现在正在辉阳特设的一片空地上盯着新招来的潜在雨者们训练。
“嗯。收到了。”
祁天没看一眼那个眯眯眼，依旧注意着前面训练的人。
眯眯眼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态度？长老的命令你就是这么对待的吗？还是说，你身上长了点反骨呢。”
祁天很不喜欢这种阴阳怪气的话，但是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是说来也怪，祁天这么一个九段的雨者，竟然被一个毫无境界的人这么对待。
“你只是个传话的，你代表不了长老。”
“你今天的话我会转达给长老的。没想到你上次连一个八段的都拿不下来还能在这嚣张呢，啧啧。”
像是丝毫没有看见祁天身上鼓起的肌肉一样，眯眯眼继续肆无忌惮地挑衅着祁天。
其实说白了，眯眯眼是看不起祁天的。在他眼里，祁天只是个在雨境里因为有些奇遇而被看上了的普通人而已。
不像他眯眯眼，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从小就享用着云国最优质的教育资源，与他家庭来往的全是云国的各界名门望族。
祁天不过是个他看不起的普通人罢了，还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不过祁天在社会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他早就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了，像眯眯眼这种，他甚至在看到眯眯眼的第一眼就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么人了，也知道眯眯眼会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
“再说的话，你今天得留点东西在这里了。”祁天不紧不慢地说着。
“哈哈。”眯眯眼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一样，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就是辉阳的一条狗！没有了辉阳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眯眯眼就后悔了。
他才不是不怕祁天呢，只是他身为“上等人”的尊严像一把枪一样抵着他，让他不能在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面前有丝毫退让。
幸好，祁天没有生气，他只是转过头来，淡淡地说着：“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看你吗？因为你真的太丑了，也太笨了。”
“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的家族，你又是什么东西呢？”
“看你这样，在家里应该也不好过吧。”
“对了，我很想知道，你妈是不是整容整过头的那种？不然按理说你妈的相貌应该能和你爸的脸对冲一下，这样你也不会有这么丑的。”
“你……你……”
眯眯眼受不了了，直接一拳朝着祁天打去。
你个剑冢！凭什么敢反抗我！老子骂你你就得受着！
“啊！”
这一拳在祁天看来实在是太慢了，慢得、弱得他都不想理会，可是他也不想让这小子打到自己，毕竟这小子是朝着脸打的。
所以祁天抓住了眯眯眼的这一拳，并把眯眯眼的手腕轻轻撇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眯眯眼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的痛苦，眼泪控制不住地从他脸上流下。
“够了。”
这时，眯眯眼的哥哥来了。
相比起眯眯眼，他的哥哥才更像精英、或者说贵族阶层的人。
只是说来奇怪，眯眯眼和他哥哥长得并不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说不上多好，可能更像曾经在一个房子里经常见过的陌生人。
“郁仁？”
郁仁对着眯眯眼眉头一皱，但并未表现出明显的厌恶。
他来这的目的还是对祁天交代任务的，他怕眯眯眼说不清楚，毕竟辉阳几乎上下所有人都知道眯眯眼对祁天是羡慕嫉妒恨的。
“祁天，辰雨那边我们来负责，你带着人去冬境就行了，会有人带你进去的。”
“你们把雨源成功用在天基炮上了？”
郁仁没有正面回答，他不想让眯眯眼知道这件事情。
……
辰雨的基地坐落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峡谷之中，这里人迹罕至，宛如一处世外桃源。
陈云柯躺在一把溪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手机，玩得正起劲。
不过现如今他也只能玩玩单机游戏了，这虽然不是荒郊野岭，但是确实没有信号，要想玩什么公平的5V5对战手游是不可能的。
“啊！”
打完一把游戏，陈云柯伸了个懒腰。
诶？怎么这太阳这么亮啊？还有两个太阳？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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