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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神明”

    祁天解除了怒龙状态,他身后散发着热浪的怒龙虚影也收回到了体内,“还没完,他们只是打头阵的。”

    但就算是这些所谓的打头阵的也让冬境的人足够头疼了,如果不是冬至张开自己的幽寒领域,让他们失明的同时又冻结了地上成片的藤蔓,那“芒种”加“小暑”怕是会给冬境的人带来很大的麻烦。

    现在场面上是六打三,但实际上冬至在维持了这么久的领域之后他实际上和江开乐一样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冬境这边,齐辰秋和祁天一直没怎么用源,小雪和大雪的本命术法也没有用出,看起来似乎四个人的状态都很好。

    然而夏境这边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夏至和冬至一样拥有着领域术法,不同的是冬至已经在用过后陷入了虚弱状态,而夏至还没有用,此外,大暑的本命术法也没有用,而他的本命术法的威力可以说是最强的。

    要是夏至张开他的昊日领域,那么冬境的人就会像吃了颗闪光弹一样,这样再配合上大暑的本命术法,怕是极有可能造成伤亡。

    这些冬境的人都是知道的,毕竟他们二十四魂已经存在很久了,对彼此的本命术法都极为熟悉。

    这仍然是一场恶战。

    只是让冬境的人没有想到的是,芒种和小满的身体不知为何逐渐透明化,最后只留下了一点又一点飘往天空的源。

    紧接着,夏境那仍有战斗力的三人也像芒种和小满一样消散在了冰天雪地中,一时之间,成片的源漂浮在空中,如同繁星般闪耀。

    这件事情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感觉,因为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三人消散前脸上的挣扎与恐惧。

    这三人可能也不知道发生什么?

    还是说这三人知道这件事情会发生,但是他们却无法反抗吗?

    “为什么他们会这样?”

    正当他们疑惑时,那一点点闪烁着的源逐渐向一处聚去,并慢慢地勾勒出了一个人形,这个人形没有任何的面部特征,全身闪烁着莹白色的亮光,像是什么从天而降的神明。

    “你是谁?”

    “神明”没有回答,它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就已经到了冬至的面前。

    “冬至!”

    大雪有所预感,她在“神明”消失的一瞬间就开始替冬至防御,可即使大雪的力量更偏向于保护,甚至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强的守护力量,但是大雪的防御在这“神明”面前却像是一层一触即破的纸。

    齐辰秋当然也预感到了“神明”第一个会挑谁下手,并且他还精准地把握到了“神明”落下的地方。他双手像是抓着一把刀一样往“神明”的脖子劈去,而那把刀正好在接触到“神明”时出现,又在离开“神明”时消散。

    “神明”身形一滞,偏过头来看向齐辰秋。

    而此时,祁天的攻击正好随着怒龙虚影到来,在这一击中,祁天竟然隐隐有了和那怒龙虚影融合的趋势。

    只是这“神明”仿佛带着无上的威压,在他看向齐辰秋的那一刻,齐辰秋和在他身后的祁天都有了种想要跪拜的冲动。

    “你也配?”

    祁天硬是顶着这种冲动,怒吼着将自己的最强一击狠狠地砸在了“神明”身上。

    另一边的小雪也没闲着,趁着“神明”转到齐辰秋那边,她直接拉起了大雪的手,准备由她自己为主导,同时施展大雪和小雪的本命术法“雪”。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一起对着那“神明”发起进攻,但不论是齐辰秋的那一刀,祁天的那一拳,还是小雪的那一术,都只是让“神明”身形一滞。

    这“神明”和他们并不属于一个层次,这些“凡人”根本就伤害不了他,但既然“凡人”已经冒犯了“神明”,“神明”也必将降下神罚。

    “完了。”

    他们不知道这“神明”到底是什么来头,但这一番接触下来,他们很清楚这神明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

    可是“神明”怎么会放走冒犯他的“凡人”。

    “神明”举起了自己的手掌,它只是轻轻一握,拳头却好像变成了一个黑洞,震荡并扭曲着周围的时空,与此同时,所有人的源疯狂地向它拳头涌去。

    此刻,“神明”的拳头仿佛蕴含着无上的伟力,时间也因为其上的能量而被无限拉长。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了“神明”的拳头,他们的瞳孔极度扩张着,在这一拳落下之前就确定了自己的命运。

    真像是神明在惩罚世人。

    “嘣。”

    惊天动地的声响一瞬间便传遍了整个冬境,万年玄冰也在这一拳的余波中出现了裂纹,而在那一拳中心扬起的飞雪更是直达天穹。

    “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从江开乐被击昏到“神明”的那一拳落下甚至都没有一分钟。

    因为江开乐在稍远的地方,所以他只受到了一些波及,但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了那如同神罚的一拳,还有那一拳下他的伙伴们。

    “啊?”

    一股极度不妙的感觉从江开乐的心中疯狂涌现,很快,这种感觉就转为了一种对未来的悲痛——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的心就是莫名地很痛。

    “别啊!”

    这两个字是带着哭腔的卑微祈求。

    江开乐难受得全身发软,他想赶紧跑过去,燃尽自己生命地跑过去,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使不上劲。

    他跌跌撞撞的,手脚并用的,心里只有一个到达那里的念头。

    与此同时,那股藏身于江开乐灵魂最深处的孤独感像一个在暗中等候已久的猛兽,选择在江开乐最脆弱的时候发动了突袭。

    江开乐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他明明也没受到多少那一拳的影响,但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好难受,四肢发软,胸口很闷,心脏如被刀割。

    难受得江开乐想把自己直接撕碎,以这种最极端的痛苦来灭除他内心的痛。

    “为什么啊?”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我们不是已经走过一段很长的路了吗?”

    “我们不是还要走一段很长的路吗?”

    “已经……走过一段很长的路?”

    江开乐感觉天地好像突然开始颠倒,如同电视雪花屏那样的杂音开始在他的脑中愈演愈烈,接着,一幅幅画面从他脑中闪过,一句句话语从他脑中经过,而这些全都带着一股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