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质问与责问
“净洗流程完毕请沿指示标志离开”
衣着间透着轻微的潮湿感，淡淡的刺鼻气味依旧可以闻到，想必这是粘在身上的血液难以清除才会用了这么多的消毒剂来冲洗，沿着指示走出了洁净间，门口旁的栏杆挂着我之前用来保护幸存者的外套，看来有人在我清洗的这段时间里帮忙把衣服放了回来。
穿上厚重的外套，将口袋中的终端机挂回左肩部，询问一旁的士兵带路到指挥室，进门前看到一旁的美空与柯坐在一起，柯用着一台挡住胸部大小的手提敲击着什么，一旁的美空不屑的表情斜眼看，左手放在抬起的左腿上，看两人没什么问题走进了指挥室。
“斯考尔德雷特，参与作战60次，46起越权违规调查等相关起诉，曾参与赛德亚的S级讨伐作战代号“三叉戟之怒”，作战中少有的幸存者之一....”
刚进入房间将军就开始拿着手中的几张文件念着，文件封面上印着绝密的红色字样，还没念完将军就看了我一眼顺便吸了口手中的雪茄，旁边一个带着金边三颗星肩章的士官拿过一杯冒着热气刚出炉的咖啡，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放下，并在咖啡前抬手示意为我准备的。
“那次作战可以说异常惨烈，六万的联合讨伐部队最后包括你们在内剩下的不过百人，你的偏激的作风也是在这次作战后开始，想必赛德亚的事至今使你难以释怀吧。”
我一边听着一边喝着咖啡，咖啡之中瑟瑟的苦味以及淡淡的清香多希望忘却将军口中的话，那次作战我们班包括塞雷前辈在内只有三个人，当时还没拉克浩正以及丽娜甚至美空，作战最后我和塞雷前辈活了下来，而他则遭遇了不幸与世长辞，讽刺的是他的不幸不是因为怪物，而是这个世界人心之中的腐朽。
之后开始变得偏激，我无法放任那些利用他人的不幸来换取利益的人，即使违背作战内容也无所谓，只要能保护周围的人；所幸身边有这样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伴一起支撑我到现在，就跟十一年前艾莉西亚说的那样：
“浩瀚的星辰大海是你的归宿，走到哪里你都不会孤独。”
想到这里我闭上眼睛，皱了皱眉头凝视将军唯一的左眼说道：
“是的，直到如今那宛如刀割的感觉还在我心中阵阵作痛；将军对我看来做足了功课，想必来之前就已经把我们每个人的底细都知道了个遍吧。”
“抱歉，我想确认下；一个国家军队瘫痪了，要是跟我的右眼一样瞎了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然后....”
将军严肃的看着我，即使一只眼睛的他目光也如此的令人感到畏惧，逐渐收紧的瞳孔使得他散发出一种还不止于此的感觉，即使这样我也没有移开视线，我不会后悔我所做的事情，也不曾认为是错的。
两人的对视持续了一会儿，突然对方将手中的文件沿着横截面撕开，接着再撕，直到文件被撕到零星大小无从辨认，大喊：
“果然那些狗屁文职只会成天瞎叫，迂腐成章不说还肆意抹黑放屁！什么致使经济损失什么专员下台政治动荡说你劣迹斑斑等，这帮吃里爬外的东西不都是罪有应得？还是用眼亲自看下才对；德雷特先生，这里非常欢迎你，有什么我能提供的协助尽管直言！”
将军的豪迈言论让我不由得蒙了一会儿，本以为他与其他人会用抵制的目光看待我，没想到居然如此的阔达，完全让我联想不到是下达早间轰炸整个感染区的那个人........
“请您先回答我，为什么军部会执行早间的轰炸命令？您知道有多少人无辜牵连被害？一个被流弹波及毁掉半身的女孩，被好心的人救下等待救援，结果最后等到的是.....”
说着我哽咽了一下，每次想到这里我内心的旧伤就开始隐隐作痛，双拳震向桌子宣泄这无处宣泄的愤怒之情：
“怪物破门而入屠杀那些人，连她自己也没逃脱被怪物啃食的命运，被怪物留住一口气忍受感染的痛苦与这炼狱一般的回忆；她才十岁不到死前流着泪水求我扣下扳机；而我唯一能给她的是一个没有痛苦的解脱！”
砰的一声震响，这次的源头并非我而是出自将军那边，将军一脸凝重的表情眼神，眼睛所望向之处并非是我，而是自己面前拳头拍向的桌子，拍击的力道使得桌子上瞬间出现一个凹面，下面的嵌入式液晶屏虽然没碎但也出现了马赛克使屏幕上的地图缺失一角。
将军抬头一脸凝重的表情浮现出来，那唯一的左眼渗着少许的泪水，瞳孔的周围开始布满了肉眼可见的血丝，让人看上去感受到他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德雷特先生，我不....嗯？”
将军正要开口时旁边的丽娜则上前拍了下将军的肩部，打断了将军接下来的话说道：
“将军请先等下，还是我这个局外人来说才更具说服力，而且比较节省时间做接下来的打算。”
塔沙克将军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同时微微的点了下头，丽娜拿着手中的平板划了一下，桌面的屏幕上浮现出了一张文件，丽娜伸手对着那张文件使劲一推那张纸一下子到了桌面另一端我这边，一眼看去上面是一张关于就战略军元帅的委任书。
“将军是位于今日十八点才接到任命通知并开始接管军队，由于将军隶属查巴耶派，和平时期只享有军衔但无权干涉任何军内事物；今早负责的轰炸行动的赛哈德.社勒.阿布都失踪至首都军陷入混乱，出于两派之间的协议塔沙克将军恢复军权掌管军队。”
说着平板调出一张文件，用刚才一样的方式传到我的面前，与刚才的委任书不一样，这张是关于情报部对阿富汗当前的驻军应对评估，文件上面同样印着浅浅的绝密的字样。
接过那张文件，大致内容是近六成驻军处于混乱状态，由于派阀不同导致大部分士兵离开驻地，甚至有的在塔沙克接任后出现扰乱军纪延误军队重组的事。
“给你看这些文件不是向你证明将军是无辜的，而是告诉你现在将军想做的和你要做的是一样的，至少你接下来要知道的他会如实提供协助。”
丽娜的话打消了内心的顾虑，现在离作战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结束，在这段时间中必须尽快查到这件事的源头，否则只会有更多的人牺牲落入不幸。
“感谢丽娜小姐的说辞；德雷特先生，我不打算将这件事还有民众的不幸归于他人推卸责任；至少此时此刻我身为一名人民的奴仆当以保护民众为主，之后我会怎样就由公理决断吧。”
塔沙克将军说着双手支撑起身平静的凝视我，知道他的本意后我从裤兜中拿出了一块印着不知所属的臂章，上面红边印着金色的狮子头剪影，上面交叉着两把剑而狮头的下面只有一串罗马文字也就是NO23244的字样。
“这是从怪物身上拿到的，这家伙虽然不是直接的源头，但是无疑是死后感染的尸变者。”
我将臂章扔到将军面前，将军拿着臂章若有所思的问道：
“死后感染有什么问题吗？怪物不都是借助死尸重组感染成怪物的？”
“你说的是原个体被破坏的情况下借助尸体重组自己，但异变体从来不会用尸体扩展自己种群，尸体对它们是主要的进食来源，不会有低级异变体将死人感染的事例，除非.....”
丽娜一旁向将军解释这一疑惑，我从旁接话：
“人为的接种感染，有人从异变体上提取病毒注射给尸体，放逐到城区感染，利用亲系所属的特性操纵整个城区怪物使感染蔓延。”
将军将臂章放在面前的桌子，随即从旁边袖珍的铁盒里拿出一根雪茄点燃问道：
“我对这个臂章有点头绪了，先问下就目前的目击报告看来，这些怪物的数量应当非常少，是怎么做到能同时大面积的爆发感染？且能越过感染的四小时进程？”
“因为第一代的源头不是D级爬行种，可能是B级的扭曲者；异变体的感染时间随着等级与感染时间成正比，S级的尸庞就能不到两分钟产生一只B级的扭曲者；所以感染过程这个障碍就形同虚设了。”
听到丽娜解释后，我拿出终端机从系统里调出之前苍白怪物的照片，从桌子一端屏幕推到丽娜那边。
“与我厮杀的那只怪物，身体已经开始少许碳化，明显再过几天就C级了；跟它交手的时候感到与怪物们不一样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棱状形态，平时怪物们的“交流”虽然无序但能感受到意志，但这种感觉全权没有，尽头只有被压抑着的愤怒。”
“也就是说它们的行动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而且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愿.....这么说人为的可能性确实非常高了。”
丽娜右手抬着下巴思绪的说道，一旁边的将军深吸了一口雪茄，叹了很长一口气将烟吐到空中：
“很不情愿，确实如此..........”
衣着间透着轻微的潮湿感，淡淡的刺鼻气味依旧可以闻到，想必这是粘在身上的血液难以清除才会用了这么多的消毒剂来冲洗，沿着指示走出了洁净间，门口旁的栏杆挂着我之前用来保护幸存者的外套，看来有人在我清洗的这段时间里帮忙把衣服放了回来。
穿上厚重的外套，将口袋中的终端机挂回左肩部，询问一旁的士兵带路到指挥室，进门前看到一旁的美空与柯坐在一起，柯用着一台挡住胸部大小的手提敲击着什么，一旁的美空不屑的表情斜眼看，左手放在抬起的左腿上，看两人没什么问题走进了指挥室。
“斯考尔德雷特，参与作战60次，46起越权违规调查等相关起诉，曾参与赛德亚的S级讨伐作战代号“三叉戟之怒”，作战中少有的幸存者之一....”
刚进入房间将军就开始拿着手中的几张文件念着，文件封面上印着绝密的红色字样，还没念完将军就看了我一眼顺便吸了口手中的雪茄，旁边一个带着金边三颗星肩章的士官拿过一杯冒着热气刚出炉的咖啡，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放下，并在咖啡前抬手示意为我准备的。
“那次作战可以说异常惨烈，六万的联合讨伐部队最后包括你们在内剩下的不过百人，你的偏激的作风也是在这次作战后开始，想必赛德亚的事至今使你难以释怀吧。”
我一边听着一边喝着咖啡，咖啡之中瑟瑟的苦味以及淡淡的清香多希望忘却将军口中的话，那次作战我们班包括塞雷前辈在内只有三个人，当时还没拉克浩正以及丽娜甚至美空，作战最后我和塞雷前辈活了下来，而他则遭遇了不幸与世长辞，讽刺的是他的不幸不是因为怪物，而是这个世界人心之中的腐朽。
之后开始变得偏激，我无法放任那些利用他人的不幸来换取利益的人，即使违背作战内容也无所谓，只要能保护周围的人；所幸身边有这样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伴一起支撑我到现在，就跟十一年前艾莉西亚说的那样：
“浩瀚的星辰大海是你的归宿，走到哪里你都不会孤独。”
想到这里我闭上眼睛，皱了皱眉头凝视将军唯一的左眼说道：
“是的，直到如今那宛如刀割的感觉还在我心中阵阵作痛；将军对我看来做足了功课，想必来之前就已经把我们每个人的底细都知道了个遍吧。”
“抱歉，我想确认下；一个国家军队瘫痪了，要是跟我的右眼一样瞎了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然后....”
将军严肃的看着我，即使一只眼睛的他目光也如此的令人感到畏惧，逐渐收紧的瞳孔使得他散发出一种还不止于此的感觉，即使这样我也没有移开视线，我不会后悔我所做的事情，也不曾认为是错的。
两人的对视持续了一会儿，突然对方将手中的文件沿着横截面撕开，接着再撕，直到文件被撕到零星大小无从辨认，大喊：
“果然那些狗屁文职只会成天瞎叫，迂腐成章不说还肆意抹黑放屁！什么致使经济损失什么专员下台政治动荡说你劣迹斑斑等，这帮吃里爬外的东西不都是罪有应得？还是用眼亲自看下才对；德雷特先生，这里非常欢迎你，有什么我能提供的协助尽管直言！”
将军的豪迈言论让我不由得蒙了一会儿，本以为他与其他人会用抵制的目光看待我，没想到居然如此的阔达，完全让我联想不到是下达早间轰炸整个感染区的那个人........
“请您先回答我，为什么军部会执行早间的轰炸命令？您知道有多少人无辜牵连被害？一个被流弹波及毁掉半身的女孩，被好心的人救下等待救援，结果最后等到的是.....”
说着我哽咽了一下，每次想到这里我内心的旧伤就开始隐隐作痛，双拳震向桌子宣泄这无处宣泄的愤怒之情：
“怪物破门而入屠杀那些人，连她自己也没逃脱被怪物啃食的命运，被怪物留住一口气忍受感染的痛苦与这炼狱一般的回忆；她才十岁不到死前流着泪水求我扣下扳机；而我唯一能给她的是一个没有痛苦的解脱！”
砰的一声震响，这次的源头并非我而是出自将军那边，将军一脸凝重的表情眼神，眼睛所望向之处并非是我，而是自己面前拳头拍向的桌子，拍击的力道使得桌子上瞬间出现一个凹面，下面的嵌入式液晶屏虽然没碎但也出现了马赛克使屏幕上的地图缺失一角。
将军抬头一脸凝重的表情浮现出来，那唯一的左眼渗着少许的泪水，瞳孔的周围开始布满了肉眼可见的血丝，让人看上去感受到他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德雷特先生，我不....嗯？”
将军正要开口时旁边的丽娜则上前拍了下将军的肩部，打断了将军接下来的话说道：
“将军请先等下，还是我这个局外人来说才更具说服力，而且比较节省时间做接下来的打算。”
塔沙克将军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同时微微的点了下头，丽娜拿着手中的平板划了一下，桌面的屏幕上浮现出了一张文件，丽娜伸手对着那张文件使劲一推那张纸一下子到了桌面另一端我这边，一眼看去上面是一张关于就战略军元帅的委任书。
“将军是位于今日十八点才接到任命通知并开始接管军队，由于将军隶属查巴耶派，和平时期只享有军衔但无权干涉任何军内事物；今早负责的轰炸行动的赛哈德.社勒.阿布都失踪至首都军陷入混乱，出于两派之间的协议塔沙克将军恢复军权掌管军队。”
说着平板调出一张文件，用刚才一样的方式传到我的面前，与刚才的委任书不一样，这张是关于情报部对阿富汗当前的驻军应对评估，文件上面同样印着浅浅的绝密的字样。
接过那张文件，大致内容是近六成驻军处于混乱状态，由于派阀不同导致大部分士兵离开驻地，甚至有的在塔沙克接任后出现扰乱军纪延误军队重组的事。
“给你看这些文件不是向你证明将军是无辜的，而是告诉你现在将军想做的和你要做的是一样的，至少你接下来要知道的他会如实提供协助。”
丽娜的话打消了内心的顾虑，现在离作战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结束，在这段时间中必须尽快查到这件事的源头，否则只会有更多的人牺牲落入不幸。
“感谢丽娜小姐的说辞；德雷特先生，我不打算将这件事还有民众的不幸归于他人推卸责任；至少此时此刻我身为一名人民的奴仆当以保护民众为主，之后我会怎样就由公理决断吧。”
塔沙克将军说着双手支撑起身平静的凝视我，知道他的本意后我从裤兜中拿出了一块印着不知所属的臂章，上面红边印着金色的狮子头剪影，上面交叉着两把剑而狮头的下面只有一串罗马文字也就是NO23244的字样。
“这是从怪物身上拿到的，这家伙虽然不是直接的源头，但是无疑是死后感染的尸变者。”
我将臂章扔到将军面前，将军拿着臂章若有所思的问道：
“死后感染有什么问题吗？怪物不都是借助死尸重组感染成怪物的？”
“你说的是原个体被破坏的情况下借助尸体重组自己，但异变体从来不会用尸体扩展自己种群，尸体对它们是主要的进食来源，不会有低级异变体将死人感染的事例，除非.....”
丽娜一旁向将军解释这一疑惑，我从旁接话：
“人为的接种感染，有人从异变体上提取病毒注射给尸体，放逐到城区感染，利用亲系所属的特性操纵整个城区怪物使感染蔓延。”
将军将臂章放在面前的桌子，随即从旁边袖珍的铁盒里拿出一根雪茄点燃问道：
“我对这个臂章有点头绪了，先问下就目前的目击报告看来，这些怪物的数量应当非常少，是怎么做到能同时大面积的爆发感染？且能越过感染的四小时进程？”
“因为第一代的源头不是D级爬行种，可能是B级的扭曲者；异变体的感染时间随着等级与感染时间成正比，S级的尸庞就能不到两分钟产生一只B级的扭曲者；所以感染过程这个障碍就形同虚设了。”
听到丽娜解释后，我拿出终端机从系统里调出之前苍白怪物的照片，从桌子一端屏幕推到丽娜那边。
“与我厮杀的那只怪物，身体已经开始少许碳化，明显再过几天就C级了；跟它交手的时候感到与怪物们不一样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棱状形态，平时怪物们的“交流”虽然无序但能感受到意志，但这种感觉全权没有，尽头只有被压抑着的愤怒。”
“也就是说它们的行动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而且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愿.....这么说人为的可能性确实非常高了。”
丽娜右手抬着下巴思绪的说道，一旁边的将军深吸了一口雪茄，叹了很长一口气将烟吐到空中：
“很不情愿，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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