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来得太是时候
考虑到中午自己不在家，这丫头也不会弄吃的，又在微信上转了100块过去，并冷着脸警告道：“一会我不在家，你就自己点外卖吃，剩下的全当封口费，这事儿不许到妈妈那去乱说。”
“啊好，我发誓，绝对绝对不把哥哥和女孩子交流感情的事情上报。”姜雪迅速的点击收款，然后伸出了四个手指头，表情中满是奇怪的笑意，但还是作出了保证的姿态。
……处理好一堆琐事，其实就是开了一把英雄联盟，时间划到了十一点一刻。姜凡不才情不愿的关掉了电脑。天气难得的不错，秋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早已没有了前两个月的燥热，虽然七八月三十几度的气温对于炼体十数次的姜凡来说，压根没什么炎热的感觉，但秋风的吹拂还是带来了些许舒适。
323路公交车载着姜凡慢悠悠的摇到了市区，诚然这些司机不是担心道路安全问题，只是开快开满工资照拿，何必赶呢。
“妈的，又在这种关键时候堵车，这都2070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恶心的交通设计。”约定的时间是十二点整，而堵在十字路口的姜凡还有五分钟。明明就只差一站，但这区区一站却显得太过遥不可及。
就在不远处筑城广场万龙汇，月巴克咖啡厅的角落座位，两个容貌姣好的女子身旁站着一个脸上带有刀疤，面色凶恶的中年男子。
“喂，姐姐，这个叫姜凡的肯定会迟到，我们赌下个月的修炼资源如何？’’楚天音看着离12数字不到五度角的分针，向一旁脸色明显有些挂不住的楚月璃说道。
“还用赌啊，我也觉得他肯定迟到。”楚月璃表情不是很好看，因为姜凡，再次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正说话间，月巴克的透明玻璃门前站着一个额头冒着细汗，穿着……蕾姆印花体恤的少年，少年看了看表，长长吐出一口气：“赶上了！呼，还是老了啊，冲个一千米现在都喘气了。”
推开门，望眼一扫，楚月璃姐妹立马就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完全不需要仔细寻找，只需把视线放到大概位置，基本就可以被吸引而去。
姜凡看见了楚月璃，也瞧见了站在一旁那个被称作四叔的男人，随即注意到了另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女，心里暗暗猜测她身份的同时，坐到了两女的对面，说了声嗨，然后自觉的喊来服务生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并且特意强调了，这笔记在对面两位小姐的账上。
服务生微微躬身，退了下去，姜凡贱嘻嘻的表现令楚月璃实在没办法，而一旁的少女则捂着嘴笑了起来，眼神看着姜凡满是好奇。站在一旁的刀疤脸则是四处观望，随时注意有无威胁。
姜凡没在意两女的反应，咳嗽的一声，“咳，楚小姐，咱们是要寒暄两句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呢。”
“初次见面，我叫楚天音，是姐姐同父异母的妹妹，总而言之很高兴见到你！”楚月璃正要开口，一旁的妹妹突然自我介绍。
实话而言，这一自报家门给姜凡整麻了。同父异母？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表面还是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随后眼神再次转向前方等待楚月璃发话。
“非常抱歉，就是……关于我自己的问题可能连累你了。”楚月璃毫无征兆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一个标准的鞠躬道歉。
姜凡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下文，他明白昨晚的姬姓老者和自己在食堂出手脱不了关系，但这件事能否就此打住，还得看楚月璃接下来怎么说，毕竟姜凡对这些北都家族并不了解。
“哎呀，长话短说吧，就是你因为接近姐姐被姬家大少爷盯上了。”见自己姐姐一副扭捏的样子，楚天音速度一口气把主要问题点了出来。
“意思是楚月璃是那什么少爷的女朋友？但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我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吧？不至于当个同桌我就得被宰了？”姜凡问道。
“嘛，倒也不是什么女朋友，就是对我姐姐有那么点意思，方式还比较极端，反正那个姬夜北要动手就对了，谁叫你去勾搭……咳咳，当我没说。”楚天音没把话说完就感到身旁视线慢慢不对劲，于是马上打住，看向一旁的楚月璃，见其脸色缓和才松一口气。
姜凡端起咖啡泯了一口，不以为意道：“那你给他打个招呼不就行了，何必特地找我说这件事。”
“他想做什么我没有能力干涉，我也深受其困扰，只是姬家现在势力太大了，就算我爷爷愿意出面……或许也拿他毫无办法。”楚月璃眼神黯淡，说不尽的无奈藏在其间。
“他家在怎么大也应该不敢明面上违背刚性政策吧？”姜凡思虑了一下，炎黄有三分之一的半发展地区，非有关部门允许，是不允许鬼境之上的修者进入的，本土修者修为一旦超过限制，也必须去当局报道，而筑城恰好是其中之一，所以只要姬家不敢逾越，姜凡完全没有必要怵他。
楚月璃不是很明白姜凡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答道：“这倒是不会，但暗地里杀点没背景的人他家还是有本事处理干净的，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我会分一部分安保力量在你家周围，一会你把地址发我。”
“不必了，这事我自己会处理。”既然不会正面对抗政策，那么姜凡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顶天也就多几个五境巅峰，打不过也能跑。至于为什么不怕姬家，那是因为，炎黄在修士方面的问题看得很死，甚至出台了一部特别法，上面处罚比起刑法都要更加严厉，最低刑也是封印修为，十五年起步，而且凡是有家族背景的，家族也要被牵连。毕竟修士能造成的社会影响比一般人大太多了，小到伤人害命，大到危害官方安全。姬家就算势力再怎么离谱，也不敢挑战官方的底线。
“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个定位区的分级可是容许真玄五境进入的！”楚月璃觉得姜凡有些过于自信了，于是不由得提醒。
一旁的楚天音饶有兴致的打量姜凡，她总感觉面前的同龄男子绝对不会只有区区初玄境，可不管是感知上，还是自己带出来的仪器显示，都是切实的初玄修者。
姜凡正打算说些什么，但一阵不安感传遍全身，“怎么回事？”姜凡眉头突然一颤，这种感觉平生从未有过，警惕的看向四周，也完全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心里稍稍宽慰“或许是昨晚太累了吧。”
刀疤脸男人察觉到了姜凡一瞬间的气息波动，但碍于小姐没有发话，他也不好僭越的问些什么。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把杯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姜凡给楚月璃打了声招呼，随即挎上背包离开。
刚一出门，裤兜里的诺基亚就响了起来，接听电话，那头是熟悉的烟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弘福寺，这都大中午了。”
“急什么，马上打车过去。”姜凡搭理了一句，便挂了电话。一站到路边随手就招来了一辆出租；倒不是姜凡多么阔绰，只是掌上公交一查，到梵灵山路段的公交在几天前就停运了，没办法只能打车。司机年龄不大，三四十的样子，嘴里叼着根香烟，见姜凡坐到后座就不再抽下去，操着一口极其杂混的普通话。
“小伙子，到哪里克？”
“梵灵山西路，弘福寺。”
“走不了啊，前些天不是地震嘛，那地方周围都给政府封了。”
“那就开到附近。”司机应声，脚踩离合往目的地走去。姜凡则是心不在焉的低头刷手机。搜索引擎上显示着一串串信息，星源生物科技集团，现任执行总裁：北都姬式姬天成。
“小伙子，你去那地方干什摸啊，听说那地方凶得很，有东西要从地底下出来咯。”司机现在特别像那些讲都市传说吓唬小孩的老一辈。
姜凡不知道怎么接话，总不能直接说自己就是处理这事的吧，索性就笑了笑，继续查询有关姬家的信息，司机见其没什么聊天的欲望，也识趣的闭嘴开车。
“同志你好，前方由于山体滑坡不能通行。”一名警察站在横满封条的道路中央拦住了去路。
司机转过头征询姜凡的意思，表情透露出一股，不是我不送你，人警官不让的无辜。
“就到这吧。”姜凡看了看计价器，草，这么贵！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摸出五十块递了出去，开门下车，心中死死的把这笔账记在余忠头上。
掀开横拉一路的封条，正要弯腰往里钻，一旁的十几名警员麻了，这是直接无视我们了？于是其中一位快步上前伸手把姜凡扯了出来，剩下的则是原地持枪瞄准：“同志，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再无视警告我是可以逮捕你的！”
姜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他还不知道我来干嘛的，于是摸出了余忠给的ID卡，把信息全部投了出来。
“首长好！首长慢走！”后方年轻的警员只扫了一眼，迅速带队立正敬礼，并扯开黄线警示带。
姜凡心里微叹，这风气不会是傅明立那大叔带起来的吧，唉，被毒害的一代啊！点头回应后顺着大路直走，大概走了有一公里才依稀看见山门，封这么宽？姜凡心中狐疑，想要释放神识咪一眼周围情况，然而发现完全没法展开，估计为了防止问题泄露引发恐慌，上面搞了点高端仪器下来，压制外围修者想要用神识探测情况，虽然这个地区根本不可能有修者能给把神识扩得这么远；姜凡甚至猜测上空不高处应该还有光学干扰器和禁空等保密设施。
不得不说，这梵灵山不愧是黔南山水景点的门面，虽坐落临近市区，却没有喧嚣杂乱之感，两座相倚层叠的山峰拔地而起……欣赏着欣赏着姜凡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额，为什么会有两只赤红的怪手从左峰扒开一片绿林伸出来，手掌呈现不健康的臃肿，犬牙般的指甲泛着污黑……联想起在那个一闪而逝的贴吧中看到的图片，哇塞，中奖了耶！
姜凡的内心再次浮起了那种不安感，于是甩了个电话给余忠：“我到快山脚了，你喊两个人下来接我。”
“怎么，怕了？你别说，光看那恁大的手，我都发怵。”电话那头，余忠嬉笑道。
“不能说怕吧，就是有点儿畏惧，你确定这东西我能对付？”姜凡虽然知道余忠就算是诓都要给自己诓过来，又怎么可能说自己对付不了，但还是想求点心理安慰。
“要是它完全复苏那你确实不够看，但这不还没呢嘛，放心吧！”
“轰，掱掱”余忠正打着包票，整个梵灵山的地面猛颤动起来，姜凡眼神微凌，释放真气把自己稳在原地，随即看向山头。只见两只大手握拳并缩了回去，同时地震也慢慢弱了下来。“手缩回去了，好消息？”姜凡朝电话那头问道。
“哦，那说明它心脏要复苏了，你赶紧的吧。”说完余忠便挂了电话，只留话音在姜凡耳边回荡。
怎地运气都用在这种破地方，姜凡感叹，自己来得真tm太是时候了！可没办法，生活还得继续，不能和工资过不去。姜凡硬着头皮往前走，好在山门没有因为地震而破损。在门前站了几分钟，就看见一位身穿半金袈裟的老僧柱着禅杖顺梯而下，身后还跟着两个双手合十的小沙弥。“阿弥陀佛，老衲有失远迎，还望施主海涵。”
姜凡和老僧客套了几句，便让其领头。视线所及之处，可见大量枯萎焉弱的花草，树木只有枝干而无绿叶，皲裂开的山体中不时渗出腥臭难闻的红色稠液。阴寒刺骨的气息笼罩了整个梵灵山，吞噬了往日景区的热闹与生机，就连山腰传来的古刹洪钟与佛门圣经也显得十分凄凉无力。
“桀～桀桀！”一声难听可怖的怪笑回荡在山林之间，惊得几只乌鸦四散而飞。三个僧人听下脚步，皆面色凝重的看着前方萦绕着丝丝黑气的道路；这些黑气从树枝上，从地面，从溪流，四面八方而来，慢慢汇集成一颗头颅，好似没有皮肤，汎红的血肉、凹陷的眼窝中一黑一白两只眼球缓缓凝实，野猪太的獠牙从嘴中爆出。说真的，这惊悚的形象让姜凡胃里有些翻腾。
“宿那鬼，莫要过于张狂！”老僧猛的一喝，将禅杖插于身前，两名小沙弥也迅速盘坐周围，稚嫩的脸上满是严肃，三人嘴中念起听不懂的语言。
“呵呵，大日如来真经，还是太嫩了。”宿那鬼头颅语气轻蔑，其周围的黑色气息在经文的冲击下虽然肉眼可见的淡去，可在达到一个临界值后却效果甚微。
姜凡心里暗暗咋舌，这些和尚果然靠不住，一个个看着宝相庄严，可遇到问题就知道打坐念经，隔壁奶妈辅助都比这强。虽然心里不愿出手，但架不住这宿那鬼长得确实恶心，为了图个眼睛清净，只得出手了。
“不好意思，你实在太难看了，下辈子注意点！”姜凡抬起右手，身上的气息从无到有，金色的纹路几乎瞬息就布满了右手，真气夹杂着术法的元素迅速游走其间。
宿那鬼感受到了姜凡的强度，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发疯似的狂笑起来：“哈哈哈！汝是帝天之后人！命运啊，曾经帝天把吾封于此地永不见天日，今日遇见了他的后人！天意！待吾之躯体苏醒，汝必死！”
姜凡眨了眨眼，消化了一下这疯癫之语中的信息，帝天？灭魄天征这术法的创造者的名氏是帝天，还是这人封的宿那鬼！遇到冤家了妈的！唉算了，管他呢，先给眼前这恶心人的玩意儿灭了。
“灭魄天征！”金色的巨掌携带着浩然正气冲出，由黑色气息凝聚而成的头颅在被触碰的一瞬间破溃，就连坚固的柏油路也被掀起一道深壑。
“啊好，我发誓，绝对绝对不把哥哥和女孩子交流感情的事情上报。”姜雪迅速的点击收款，然后伸出了四个手指头，表情中满是奇怪的笑意，但还是作出了保证的姿态。
……处理好一堆琐事，其实就是开了一把英雄联盟，时间划到了十一点一刻。姜凡不才情不愿的关掉了电脑。天气难得的不错，秋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早已没有了前两个月的燥热，虽然七八月三十几度的气温对于炼体十数次的姜凡来说，压根没什么炎热的感觉，但秋风的吹拂还是带来了些许舒适。
323路公交车载着姜凡慢悠悠的摇到了市区，诚然这些司机不是担心道路安全问题，只是开快开满工资照拿，何必赶呢。
“妈的，又在这种关键时候堵车，这都2070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恶心的交通设计。”约定的时间是十二点整，而堵在十字路口的姜凡还有五分钟。明明就只差一站，但这区区一站却显得太过遥不可及。
就在不远处筑城广场万龙汇，月巴克咖啡厅的角落座位，两个容貌姣好的女子身旁站着一个脸上带有刀疤，面色凶恶的中年男子。
“喂，姐姐，这个叫姜凡的肯定会迟到，我们赌下个月的修炼资源如何？’’楚天音看着离12数字不到五度角的分针，向一旁脸色明显有些挂不住的楚月璃说道。
“还用赌啊，我也觉得他肯定迟到。”楚月璃表情不是很好看，因为姜凡，再次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正说话间，月巴克的透明玻璃门前站着一个额头冒着细汗，穿着……蕾姆印花体恤的少年，少年看了看表，长长吐出一口气：“赶上了！呼，还是老了啊，冲个一千米现在都喘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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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凡看见了楚月璃，也瞧见了站在一旁那个被称作四叔的男人，随即注意到了另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女，心里暗暗猜测她身份的同时，坐到了两女的对面，说了声嗨，然后自觉的喊来服务生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并且特意强调了，这笔记在对面两位小姐的账上。
服务生微微躬身，退了下去，姜凡贱嘻嘻的表现令楚月璃实在没办法，而一旁的少女则捂着嘴笑了起来，眼神看着姜凡满是好奇。站在一旁的刀疤脸则是四处观望，随时注意有无威胁。
姜凡没在意两女的反应，咳嗽的一声，“咳，楚小姐，咱们是要寒暄两句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呢。”
“初次见面，我叫楚天音，是姐姐同父异母的妹妹，总而言之很高兴见到你！”楚月璃正要开口，一旁的妹妹突然自我介绍。
实话而言，这一自报家门给姜凡整麻了。同父异母？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表面还是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随后眼神再次转向前方等待楚月璃发话。
“非常抱歉，就是……关于我自己的问题可能连累你了。”楚月璃毫无征兆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一个标准的鞠躬道歉。
姜凡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下文，他明白昨晚的姬姓老者和自己在食堂出手脱不了关系，但这件事能否就此打住，还得看楚月璃接下来怎么说，毕竟姜凡对这些北都家族并不了解。
“哎呀，长话短说吧，就是你因为接近姐姐被姬家大少爷盯上了。”见自己姐姐一副扭捏的样子，楚天音速度一口气把主要问题点了出来。
“意思是楚月璃是那什么少爷的女朋友？但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我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吧？不至于当个同桌我就得被宰了？”姜凡问道。
“嘛，倒也不是什么女朋友，就是对我姐姐有那么点意思，方式还比较极端，反正那个姬夜北要动手就对了，谁叫你去勾搭……咳咳，当我没说。”楚天音没把话说完就感到身旁视线慢慢不对劲，于是马上打住，看向一旁的楚月璃，见其脸色缓和才松一口气。
姜凡端起咖啡泯了一口，不以为意道：“那你给他打个招呼不就行了，何必特地找我说这件事。”
“他想做什么我没有能力干涉，我也深受其困扰，只是姬家现在势力太大了，就算我爷爷愿意出面……或许也拿他毫无办法。”楚月璃眼神黯淡，说不尽的无奈藏在其间。
“他家在怎么大也应该不敢明面上违背刚性政策吧？”姜凡思虑了一下，炎黄有三分之一的半发展地区，非有关部门允许，是不允许鬼境之上的修者进入的，本土修者修为一旦超过限制，也必须去当局报道，而筑城恰好是其中之一，所以只要姬家不敢逾越，姜凡完全没有必要怵他。
楚月璃不是很明白姜凡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答道：“这倒是不会，但暗地里杀点没背景的人他家还是有本事处理干净的，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我会分一部分安保力量在你家周围，一会你把地址发我。”
“不必了，这事我自己会处理。”既然不会正面对抗政策，那么姜凡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顶天也就多几个五境巅峰，打不过也能跑。至于为什么不怕姬家，那是因为，炎黄在修士方面的问题看得很死，甚至出台了一部特别法，上面处罚比起刑法都要更加严厉，最低刑也是封印修为，十五年起步，而且凡是有家族背景的，家族也要被牵连。毕竟修士能造成的社会影响比一般人大太多了，小到伤人害命，大到危害官方安全。姬家就算势力再怎么离谱，也不敢挑战官方的底线。
“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个定位区的分级可是容许真玄五境进入的！”楚月璃觉得姜凡有些过于自信了，于是不由得提醒。
一旁的楚天音饶有兴致的打量姜凡，她总感觉面前的同龄男子绝对不会只有区区初玄境，可不管是感知上，还是自己带出来的仪器显示，都是切实的初玄修者。
姜凡正打算说些什么，但一阵不安感传遍全身，“怎么回事？”姜凡眉头突然一颤，这种感觉平生从未有过，警惕的看向四周，也完全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心里稍稍宽慰“或许是昨晚太累了吧。”
刀疤脸男人察觉到了姜凡一瞬间的气息波动，但碍于小姐没有发话，他也不好僭越的问些什么。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把杯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姜凡给楚月璃打了声招呼，随即挎上背包离开。
刚一出门，裤兜里的诺基亚就响了起来，接听电话，那头是熟悉的烟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弘福寺，这都大中午了。”
“急什么，马上打车过去。”姜凡搭理了一句，便挂了电话。一站到路边随手就招来了一辆出租；倒不是姜凡多么阔绰，只是掌上公交一查，到梵灵山路段的公交在几天前就停运了，没办法只能打车。司机年龄不大，三四十的样子，嘴里叼着根香烟，见姜凡坐到后座就不再抽下去，操着一口极其杂混的普通话。
“小伙子，到哪里克？”
“梵灵山西路，弘福寺。”
“走不了啊，前些天不是地震嘛，那地方周围都给政府封了。”
“那就开到附近。”司机应声，脚踩离合往目的地走去。姜凡则是心不在焉的低头刷手机。搜索引擎上显示着一串串信息，星源生物科技集团，现任执行总裁：北都姬式姬天成。
“小伙子，你去那地方干什摸啊，听说那地方凶得很，有东西要从地底下出来咯。”司机现在特别像那些讲都市传说吓唬小孩的老一辈。
姜凡不知道怎么接话，总不能直接说自己就是处理这事的吧，索性就笑了笑，继续查询有关姬家的信息，司机见其没什么聊天的欲望，也识趣的闭嘴开车。
“同志你好，前方由于山体滑坡不能通行。”一名警察站在横满封条的道路中央拦住了去路。
司机转过头征询姜凡的意思，表情透露出一股，不是我不送你，人警官不让的无辜。
“就到这吧。”姜凡看了看计价器，草，这么贵！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摸出五十块递了出去，开门下车，心中死死的把这笔账记在余忠头上。
掀开横拉一路的封条，正要弯腰往里钻，一旁的十几名警员麻了，这是直接无视我们了？于是其中一位快步上前伸手把姜凡扯了出来，剩下的则是原地持枪瞄准：“同志，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再无视警告我是可以逮捕你的！”
姜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他还不知道我来干嘛的，于是摸出了余忠给的ID卡，把信息全部投了出来。
“首长好！首长慢走！”后方年轻的警员只扫了一眼，迅速带队立正敬礼，并扯开黄线警示带。
姜凡心里微叹，这风气不会是傅明立那大叔带起来的吧，唉，被毒害的一代啊！点头回应后顺着大路直走，大概走了有一公里才依稀看见山门，封这么宽？姜凡心中狐疑，想要释放神识咪一眼周围情况，然而发现完全没法展开，估计为了防止问题泄露引发恐慌，上面搞了点高端仪器下来，压制外围修者想要用神识探测情况，虽然这个地区根本不可能有修者能给把神识扩得这么远；姜凡甚至猜测上空不高处应该还有光学干扰器和禁空等保密设施。
不得不说，这梵灵山不愧是黔南山水景点的门面，虽坐落临近市区，却没有喧嚣杂乱之感，两座相倚层叠的山峰拔地而起……欣赏着欣赏着姜凡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额，为什么会有两只赤红的怪手从左峰扒开一片绿林伸出来，手掌呈现不健康的臃肿，犬牙般的指甲泛着污黑……联想起在那个一闪而逝的贴吧中看到的图片，哇塞，中奖了耶！
姜凡的内心再次浮起了那种不安感，于是甩了个电话给余忠：“我到快山脚了，你喊两个人下来接我。”
“怎么，怕了？你别说，光看那恁大的手，我都发怵。”电话那头，余忠嬉笑道。
“不能说怕吧，就是有点儿畏惧，你确定这东西我能对付？”姜凡虽然知道余忠就算是诓都要给自己诓过来，又怎么可能说自己对付不了，但还是想求点心理安慰。
“要是它完全复苏那你确实不够看，但这不还没呢嘛，放心吧！”
“轰，掱掱”余忠正打着包票，整个梵灵山的地面猛颤动起来，姜凡眼神微凌，释放真气把自己稳在原地，随即看向山头。只见两只大手握拳并缩了回去，同时地震也慢慢弱了下来。“手缩回去了，好消息？”姜凡朝电话那头问道。
“哦，那说明它心脏要复苏了，你赶紧的吧。”说完余忠便挂了电话，只留话音在姜凡耳边回荡。
怎地运气都用在这种破地方，姜凡感叹，自己来得真tm太是时候了！可没办法，生活还得继续，不能和工资过不去。姜凡硬着头皮往前走，好在山门没有因为地震而破损。在门前站了几分钟，就看见一位身穿半金袈裟的老僧柱着禅杖顺梯而下，身后还跟着两个双手合十的小沙弥。“阿弥陀佛，老衲有失远迎，还望施主海涵。”
姜凡和老僧客套了几句，便让其领头。视线所及之处，可见大量枯萎焉弱的花草，树木只有枝干而无绿叶，皲裂开的山体中不时渗出腥臭难闻的红色稠液。阴寒刺骨的气息笼罩了整个梵灵山，吞噬了往日景区的热闹与生机，就连山腰传来的古刹洪钟与佛门圣经也显得十分凄凉无力。
“桀～桀桀！”一声难听可怖的怪笑回荡在山林之间，惊得几只乌鸦四散而飞。三个僧人听下脚步，皆面色凝重的看着前方萦绕着丝丝黑气的道路；这些黑气从树枝上，从地面，从溪流，四面八方而来，慢慢汇集成一颗头颅，好似没有皮肤，汎红的血肉、凹陷的眼窝中一黑一白两只眼球缓缓凝实，野猪太的獠牙从嘴中爆出。说真的，这惊悚的形象让姜凡胃里有些翻腾。
“宿那鬼，莫要过于张狂！”老僧猛的一喝，将禅杖插于身前，两名小沙弥也迅速盘坐周围，稚嫩的脸上满是严肃，三人嘴中念起听不懂的语言。
“呵呵，大日如来真经，还是太嫩了。”宿那鬼头颅语气轻蔑，其周围的黑色气息在经文的冲击下虽然肉眼可见的淡去，可在达到一个临界值后却效果甚微。
姜凡心里暗暗咋舌，这些和尚果然靠不住，一个个看着宝相庄严，可遇到问题就知道打坐念经，隔壁奶妈辅助都比这强。虽然心里不愿出手，但架不住这宿那鬼长得确实恶心，为了图个眼睛清净，只得出手了。
“不好意思，你实在太难看了，下辈子注意点！”姜凡抬起右手，身上的气息从无到有，金色的纹路几乎瞬息就布满了右手，真气夹杂着术法的元素迅速游走其间。
宿那鬼感受到了姜凡的强度，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发疯似的狂笑起来：“哈哈哈！汝是帝天之后人！命运啊，曾经帝天把吾封于此地永不见天日，今日遇见了他的后人！天意！待吾之躯体苏醒，汝必死！”
姜凡眨了眨眼，消化了一下这疯癫之语中的信息，帝天？灭魄天征这术法的创造者的名氏是帝天，还是这人封的宿那鬼！遇到冤家了妈的！唉算了，管他呢，先给眼前这恶心人的玩意儿灭了。
“灭魄天征！”金色的巨掌携带着浩然正气冲出，由黑色气息凝聚而成的头颅在被触碰的一瞬间破溃，就连坚固的柏油路也被掀起一道深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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