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良心
军部大楼整个第七层都是敖麒大将军的办公室，这里宽敞宏大而又富丽堂皇。圣皇帝加亚皇祯的巨大画像下，敖麒正在办公桌前认真地批阅文件。
林锋走到敖麒的办公桌前，单膝跪地，头深深地低了下去:“罪将林锋参见大将军！”
敖麒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仍然静静地看着文件，时不时地用笔圈划着什么。
林锋知道敖麒并不是老眼昏花或者听力失聪。相反，敖麒拥有过人的洞察力和敏锐的思维。这无声的沉默是大将军在向自己表达强烈的不满。
林锋将头又低了一些，一动也不敢动。
一个小时过去了，整个空旷的房间，只能听见钟表“滴答，滴答”的响声。
在大将军不怒自威的气势压迫下，林锋感觉面前的敖麒仿佛是一只凶残嗜血的饿狮，随时准备将自己撕成碎片。斗大的汗珠，从林锋的头上不断滴落在了名贵的羊毛地毯上。
随着“啪嗒”一声打火石的响声，林锋闻到了一股雪茄的香气––敖麒终于停止了批阅文件。
敖麒缓缓地抽着雪茄，终于开了口:“林锋都统，关于鹰扬军原宁副都统勾结东蒙，叛国投敌一案，请你配合好阎球处长的工作，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林锋猛地抬起头，惊愕地问道:“大将军，原宁怎么可能会叛国投敌？”
敖麒的声音不容置疑:“原宁将我军机密情报献给东蒙国，致使鹰扬军受到敌军埋伏，损失殆尽。鹰扬军幕僚长泽迪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和他搜集的证据卷宗统统交给了我。”
“大将军，其实……”
林峰刚想辩解，敖麒突然之间暴怒道:“闭嘴！”武功高强的敖麒瞬间移到林峰面前，将林峰的头重重按在地毯上。
“你是不是想说原宁并没有叛国，相反还劝你不要急于追击敌军，而鹰扬军是因为你的错误指挥才全军覆灭的？”敖麒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林锋觉得头骨都要碎了，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大将军……卑职愿意……以死谢罪！”林锋感觉已经喘不上气了。
“如果杀了你这头蠢猪，能换回我二十万鹰扬军，你早已经死了不下十次了。”说完，敖麒松开了手，林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现在还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忠诚！”
林锋明白大将军所说的忠诚并不是对明日帝国的忠诚，而是对敖麒个人的忠诚。
明日帝国的圣皇帝只不过是国民的精神领袖，实际执政者其实是大宰执杨和枫。多年来，野心勃勃的敖麒已经不满足做杨和枫的下级。两个人的明争暗斗已经持续多年，在朝廷中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双方的势力更是在文官集团和军部彼此渗透，犬牙交错。
近年来，敖麒加紧了篡权夺位的计划，而林锋则是敖麒最为看重的铁杆嫡系。
“大将领，原宁也是您的部下，是我鹰扬军的优秀将领，希望大将军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原宁倒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只不过这个人平日里玩世不恭，政治倾向模糊。我曾经私底下派人招揽了他很多次，都被他拒绝了。这种不能为我所用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敖麒转向林锋，接着又说:“更何况此次鹰扬军损失惨重，必须得有个高级将领出来担负责任。要不你死，要不他死，你自己选吧！”
“这是敖麒大将军给予的天大的恩赐，一定不能辜负大将军！我还不能死，原宁，是你自己的命不好，不要怪我了！”
林锋犹豫了片刻，重重地磕了个头:“谢大将军救命之恩，卑职谨遵大将军命令！”
敖麒的脸色有些好转:“林锋，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意气用事，这点你要和泽迪好好学学。雅萨克兵败就这么过去吧，接下来你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去做。”
“是！”林锋喉结抽动，他将良心和嘴里的鲜血一起咽进了食道，继而排进了大肠。
军部会客厅内，原宁和阎球双方剑拔弩张。
“将原宁一干人等拿下！”阎球威风凛凛地说道。
原宁面带微笑，口气却坚实有力:“我看谁敢！”
这是在军部，而且身后还有几十个全副的武装士兵，阎球底气十足:“原宁，你果然是想谋反！执法兵听令，把原宁小贼给我绑了，大棍伺候！”
原宁笑呵呵地走到阎球面前，阎球回头一看，身后的执法兵竟然都跑没影了，只剩自己一个。
原宁武功高强，这是军部公认的。执法兵们也都个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那种。
原宁薅住阎球的脖领子，慢慢把他举了起来:“阎处长，今天是愚人节吗？”
阎球的反应很快:“大人英明！哈哈，本来想和原大人开个小玩笑的，竟然被大人看穿了，不闹了不闹了，原大人快放下本官吧。”
原宁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不一会阎球处长眼睛微凸，舌头从嘴里伸了出来。
“快放手！”门外去而复返的林锋大喊道。
原宁见是林锋，笑嘻嘻的把剩半条命的阎球扔在了地上。
见长官来了，木大林诉苦道:“林大人，刚才阎处长诬陷我们背叛帝国，要抓我们进军法处。”
林锋尴尬的表情一闪而过:“我刚才都听说了，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
林锋转地一怒:“不过，原宁你是帝国的军人，不是拥兵自重的军阀。你公然拒捕，并且挟持军法处的官员，还有点帝国军人的样子吗？”
原宁几人收起了笑脸，立正站好。
林锋拍了拍原宁，说道:“说你叛国简直就是笑话，配合好军法处的工作，不要把简单的事搞复杂。事情讲清楚也就没事了。而我自然会去找大将军，把你们在边境战争的英勇表现汇报给他。”
原宁等人整齐地领了个军礼:“是！”
看着原宁等人离去的背影，林锋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恶心，他抱着军部的楼梯，剧烈地呕吐起来。
林锋走到敖麒的办公桌前，单膝跪地，头深深地低了下去:“罪将林锋参见大将军！”
敖麒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仍然静静地看着文件，时不时地用笔圈划着什么。
林锋知道敖麒并不是老眼昏花或者听力失聪。相反，敖麒拥有过人的洞察力和敏锐的思维。这无声的沉默是大将军在向自己表达强烈的不满。
林锋将头又低了一些，一动也不敢动。
一个小时过去了，整个空旷的房间，只能听见钟表“滴答，滴答”的响声。
在大将军不怒自威的气势压迫下，林锋感觉面前的敖麒仿佛是一只凶残嗜血的饿狮，随时准备将自己撕成碎片。斗大的汗珠，从林锋的头上不断滴落在了名贵的羊毛地毯上。
随着“啪嗒”一声打火石的响声，林锋闻到了一股雪茄的香气––敖麒终于停止了批阅文件。
敖麒缓缓地抽着雪茄，终于开了口:“林锋都统，关于鹰扬军原宁副都统勾结东蒙，叛国投敌一案，请你配合好阎球处长的工作，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林锋猛地抬起头，惊愕地问道:“大将军，原宁怎么可能会叛国投敌？”
敖麒的声音不容置疑:“原宁将我军机密情报献给东蒙国，致使鹰扬军受到敌军埋伏，损失殆尽。鹰扬军幕僚长泽迪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和他搜集的证据卷宗统统交给了我。”
“大将军，其实……”
林峰刚想辩解，敖麒突然之间暴怒道:“闭嘴！”武功高强的敖麒瞬间移到林峰面前，将林峰的头重重按在地毯上。
“你是不是想说原宁并没有叛国，相反还劝你不要急于追击敌军，而鹰扬军是因为你的错误指挥才全军覆灭的？”敖麒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林锋觉得头骨都要碎了，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大将军……卑职愿意……以死谢罪！”林锋感觉已经喘不上气了。
“如果杀了你这头蠢猪，能换回我二十万鹰扬军，你早已经死了不下十次了。”说完，敖麒松开了手，林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现在还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忠诚！”
林锋明白大将军所说的忠诚并不是对明日帝国的忠诚，而是对敖麒个人的忠诚。
明日帝国的圣皇帝只不过是国民的精神领袖，实际执政者其实是大宰执杨和枫。多年来，野心勃勃的敖麒已经不满足做杨和枫的下级。两个人的明争暗斗已经持续多年，在朝廷中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双方的势力更是在文官集团和军部彼此渗透，犬牙交错。
近年来，敖麒加紧了篡权夺位的计划，而林锋则是敖麒最为看重的铁杆嫡系。
“大将领，原宁也是您的部下，是我鹰扬军的优秀将领，希望大将军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原宁倒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只不过这个人平日里玩世不恭，政治倾向模糊。我曾经私底下派人招揽了他很多次，都被他拒绝了。这种不能为我所用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敖麒转向林锋，接着又说:“更何况此次鹰扬军损失惨重，必须得有个高级将领出来担负责任。要不你死，要不他死，你自己选吧！”
“这是敖麒大将军给予的天大的恩赐，一定不能辜负大将军！我还不能死，原宁，是你自己的命不好，不要怪我了！”
林锋犹豫了片刻，重重地磕了个头:“谢大将军救命之恩，卑职谨遵大将军命令！”
敖麒的脸色有些好转:“林锋，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意气用事，这点你要和泽迪好好学学。雅萨克兵败就这么过去吧，接下来你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去做。”
“是！”林锋喉结抽动，他将良心和嘴里的鲜血一起咽进了食道，继而排进了大肠。
军部会客厅内，原宁和阎球双方剑拔弩张。
“将原宁一干人等拿下！”阎球威风凛凛地说道。
原宁面带微笑，口气却坚实有力:“我看谁敢！”
这是在军部，而且身后还有几十个全副的武装士兵，阎球底气十足:“原宁，你果然是想谋反！执法兵听令，把原宁小贼给我绑了，大棍伺候！”
原宁笑呵呵地走到阎球面前，阎球回头一看，身后的执法兵竟然都跑没影了，只剩自己一个。
原宁武功高强，这是军部公认的。执法兵们也都个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那种。
原宁薅住阎球的脖领子，慢慢把他举了起来:“阎处长，今天是愚人节吗？”
阎球的反应很快:“大人英明！哈哈，本来想和原大人开个小玩笑的，竟然被大人看穿了，不闹了不闹了，原大人快放下本官吧。”
原宁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不一会阎球处长眼睛微凸，舌头从嘴里伸了出来。
“快放手！”门外去而复返的林锋大喊道。
原宁见是林锋，笑嘻嘻的把剩半条命的阎球扔在了地上。
见长官来了，木大林诉苦道:“林大人，刚才阎处长诬陷我们背叛帝国，要抓我们进军法处。”
林锋尴尬的表情一闪而过:“我刚才都听说了，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
林锋转地一怒:“不过，原宁你是帝国的军人，不是拥兵自重的军阀。你公然拒捕，并且挟持军法处的官员，还有点帝国军人的样子吗？”
原宁几人收起了笑脸，立正站好。
林锋拍了拍原宁，说道:“说你叛国简直就是笑话，配合好军法处的工作，不要把简单的事搞复杂。事情讲清楚也就没事了。而我自然会去找大将军，把你们在边境战争的英勇表现汇报给他。”
原宁等人整齐地领了个军礼:“是！”
看着原宁等人离去的背影，林锋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恶心，他抱着军部的楼梯，剧烈地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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