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还缺什么

    师府。师翊翔进师夫人房内，跪在地上。

    师夫人吓了一跳，问道：“翊翔，你这是做什么？”随即命令侍女出去。

    师翊翔：“母亲，意瑶都是被我和杨家的婚事牵连的。烦您说动杨夫人放了意瑶吧。”

    师夫人：“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一个小丫头乱了方寸。你还有没有点师家公子的模样？”

    师翊翔：“如果师家强硬些，杨夫人怎么敢扣留意瑶？母亲，求您出面救救意瑶。她现在生死未卜，我寝食难安。”

    师夫人：“杨家老爷子是三朝元老，杨夫人娘家又是永乐公主的势力，你父亲不在，母亲一介女流之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保证了，不会动她一根汗毛。”

    师翊翔：“您有您的不易。都是翊翔无能，保护不了妹妹，还让母亲难做。您放心，日后我定光耀门楣，给你们撑腰。”

    师夫人揉揉眉心：“这京城毕竟不是边境，这里的势力盘根错节，要想壮大师家，着实不易。”

    师翊翔：“我会娶了杨妧，借杨家和王家的帮助，不过我也不会忘了今日之仇。”

    随后师翊翔请求替父去边关，解决北方一支游牧民族对边境的侵犯，等成亲之日再回京。师将军让他成亲之前务必赶回来。

    花满楼。倾城到底还是同意了接替孙艺柔作舞，用柳如伊的话来解释——花满楼比过去多赚的银子，她能分三成，她当然得尽心尽力了。

    她不便露脸，索性戴了面具遮住半边脸，另一边脸配上较浓的妆容。也没人能认出她的真容。

    柳如伊看到了又怼她：那日烨公子来请孙艺柔，倾城可是换女装出现过！

    倾城想起那日的鲁莽，惭愧得要死：当时见到烨公子，就想换女装，还不顾自己暴露的后果，当众开口劝孙艺柔。

    转眼到了初一。往日孙艺柔作舞时爱穿纯白色、桃粉色的舞裙。今日倾城选了件红色的舞裙，收紧的腰身，长长的水袖。

    她年纪比孙艺柔小，面具遮住了她青涩的面庞，身材比不得孙艺柔的丰满，却将红衣穿出了一股侠女的英气。

    轻功她原本就会一些，花满楼的人并不知道她会，只当是近来墨公子教的。

    倾城拉着房梁上备好的一条红绸缓缓下降，出现在大家视线里。水袖甩起，如长剑出鞘般气势逼人，红衣似火般热烈，脸上的面具更添了几分神秘。

    每每脚尖点地又轻轻弹起，一支舞下来，人都在半空中舞动。且按倾城的主意，红衣上提前洒了醉香阁提供的香露，又有百乐馆的姑娘在低一级的台阶上弹奏器乐。

    视觉、听觉、嗅觉都有了，还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