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寒假
025寒假
天还没黑，陈芬回到家，家里就她弟，小学放假了，一天天的就追着动画片，这个年纪的小孩，电视的吸引力是很大的，不睡觉的看，如果父母不管的话。
“妈去哪儿了”陈芬问坐在小板凳上的弟弟。
“不知道”陈勇看电视看入迷了，听得出敷衍了事。
陈芬也不问，离晚饭还有段时间，她进自己房间耍手机去了，手机里有什么可玩的，陈芬刷购物网站就跟陈勇看电视一样，入迷。
她光收藏不买，她没什么钱，她工资大部分都交给她妈了，他妈当时给他说的，给她存起来，当嫁妆。所以，她自己其实也很想结婚，至少以后自己有独立的经济大权，再也不用把钱交给妈，自己反而被动，没有安全感。
逛了个遍，收藏超过最多次数，她就没往下看了，出门右拐，进了厨房，一个阴暗而又潮湿的地方，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二十多年了，陈芬也习惯了，最近看过满心家的，亮堂堂的，干净的，自己家就不够看了。
菜篮子里找出几根莴笋，陈芬妈放的，应该是晚上弄吧。
陈芬从初中开始就是她做饭了，反正饭煮软，菜煮软，就行了，色香味全就不强求，陈芬妈也是，能吃就行，家里再好的东西给她们弄出来都是一样的味道。跟满心家真的比不了。
莴笋切丝，一根粗，一根小的，完全不受控制，没有技艺可言。陈芬把陈勇叫过来烧柴，陈勇不想来，动画片可好看了。陈芬喊了三声，陈勇都没过来，她直接进屋子里把他抓到厨房，陈勇还在呱呱乱叫，陈芬扯着他衣领，愣着他脖子了。
到了厨房，松手以后，陈勇脸红脖子粗的，指着陈芬，说等妈回来我要告诉妈，告你的壮，让妈收拾你。貌似还有点要哭的节奏，陈芬不慌不忙的说，男孩哭什么哭，后又加了句，等会给你买糖吃。陈勇听到吃的，眼睛水自动给收回眼里，看他姐也不像刚才那么仇视。乖乖坐下烧柴。陈勇没零花钱，可他姐有，时不时碰上他姐心情好，给他点零头，还有就是把他惹哭了，也会这样嚯他。次次都可行。
饭菜没什么可准备的，他们家吃饭也没讲究，有什么吃什么，菜也备的少。
厨房的事完了，陈勇看着他姐，陈芬让他去看电视他也不去，陈芬当然记得答应陈勇给他买糖的，她只是逗逗他，看陈勇眼睛不转的那傻样，可真是自己亲弟弟。从裤兜里摸出了钱，有百元有二十，还有一块，五毛的，抽出一张一块的。
“给，买两颗棒棒糖，我要可乐味的”陈芬把钱给陈勇，让他给他带一根。
陈勇拿到钱，小孩子一个，身上像安装了风火轮一样，两只细长的腿跑的飞快。
陈芬爸妈回来了，陈芬把饭菜端到桌上，看着陈芬拿碗添饭，问了句，“没吃饭啊”“嗯”他妈还以为会吃了夜饭在回来。
两母女在厨房头说悄悄话。
“怎么没吃饭啊”
“满心摔倒了，下午都没出来，我一个人在那怎么耍吗，坐那就挺尴尬的”
“咋个摔倒了”
“他自己手臂没握稳就摔了呗”
“严重不”
“不晓得，他一下午都没出来，多半还是有点”
“妈，我觉得多半他真的要瘫痪了，你是没看到，他摔下去，咋个都爬不起来”陈芬当时是有点吓到了，她身边也没见过这种，满心摔下去的时候，她害怕也愣住了。
“啷个会，不得”陈芬妈没看到，听陈芬的三言两语她还是没得直观感受，可陈芬是看到的，当时她就给自己心头说了，她才不要嫁给他，你说找个对象，有四肢健全的不找，非得找个下半生要你伺候的，你是不是鬼上身，猪油蒙了心了。陈芬心里自己有主意，她才不会听她妈讲的那些陈词滥调，她们那一套，都过时了。
放寒假大半个月后，满小小才归家，也没跟家里人说去哪，干啥。等她回来还带了个男同学。
家里三个人都好奇，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蔡淑芬憋不住，主动问了小小，是男朋友不？小小点头。蔡淑芬现在的心情是有酸有甜。家里男人也是。
看着坐对面的男孩，邹杰，大大的眼睛，白白净净的，挺有教养的，蔡淑芬给他夹菜，他自己还没开口，小小就在旁边让她妈妈别夹菜，还把邹杰碗里的给加了出来，给蔡淑芬尴尬的，还是邹杰站出来说，他喜欢，把小小夹走的一大筷子塞到嘴里，还朝着蔡淑芬笑笑。
这一笑，化解了蔡淑芬尴尬，和一家人的陌生感。
吃完饭，小小带着邹杰到村子里逛逛。出去转了一大圈，蚊子也多，受不了，两人又回来，出了一身汗，小小让邹杰先洗，邹杰没拒绝，他也是受不了自己一身的汗味。
趁着邹杰洗澡这会儿，蔡淑芬好好问问小小关于邹杰的事。
“你们谈了多久？”
“半年了吧”
蔡淑芬心里想，难怪，她之前看小小身边有男生，她到没注意对方长相，按时间推算，那次她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叫邹杰的吧！她老人家记混了，上次那个是黄毛。
“你见他家人了吗”蔡淑芬操心，女儿比男孩要考虑的多一些。
蔡淑芬的话也是撕开了小小跟邹杰之前一直存在的一个问题，寒假之后，他俩原本是先回邹杰家见父母的，谁知道，等邹杰打电话回去，他妈告诉他，没时间，他们现在在国外。邹杰给小小说了，当时就不高兴，还没放假之前，邹杰就跟她说回去见家长，她当时还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同意的，当时邹杰爸妈也没说会出国啊，谁知道，临门一脚，才来这回事。不怪小小多心，这明摆着是看不上她嘛，是，她承认，邹杰家的条件是比她家要好很多，人也长的小帅小帅的，可是当时他俩在一起，是邹杰先追的她。她在这段感情里并不比谁卑微吧，为了哄小小，邹杰定了机票，两人去云南玩了一圈，才回来的。后面邹杰舍不得小小，家里也没人，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小小回家。小小拿他没办法，带他回来了。
这些事小小自然不会告诉蔡淑芬，她对他妈只捡好的说。
“妈，哥怎么样”小小岔开话题，她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你哥有相看的对像了”说起满心，蔡淑芬也是有话说。
“谁”
“二队的陈芬”
“不认识”
“她来了，你就知道了”
小小听到她妈说他哥有对象了，还有点奇怪，以前她哥都推三阻四的，怎么这一次就这么快呢。
天还没黑，陈芬回到家，家里就她弟，小学放假了，一天天的就追着动画片，这个年纪的小孩，电视的吸引力是很大的，不睡觉的看，如果父母不管的话。
“妈去哪儿了”陈芬问坐在小板凳上的弟弟。
“不知道”陈勇看电视看入迷了，听得出敷衍了事。
陈芬也不问，离晚饭还有段时间，她进自己房间耍手机去了，手机里有什么可玩的，陈芬刷购物网站就跟陈勇看电视一样，入迷。
她光收藏不买，她没什么钱，她工资大部分都交给她妈了，他妈当时给他说的，给她存起来，当嫁妆。所以，她自己其实也很想结婚，至少以后自己有独立的经济大权，再也不用把钱交给妈，自己反而被动，没有安全感。
逛了个遍，收藏超过最多次数，她就没往下看了，出门右拐，进了厨房，一个阴暗而又潮湿的地方，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二十多年了，陈芬也习惯了，最近看过满心家的，亮堂堂的，干净的，自己家就不够看了。
菜篮子里找出几根莴笋，陈芬妈放的，应该是晚上弄吧。
陈芬从初中开始就是她做饭了，反正饭煮软，菜煮软，就行了，色香味全就不强求，陈芬妈也是，能吃就行，家里再好的东西给她们弄出来都是一样的味道。跟满心家真的比不了。
莴笋切丝，一根粗，一根小的，完全不受控制，没有技艺可言。陈芬把陈勇叫过来烧柴，陈勇不想来，动画片可好看了。陈芬喊了三声，陈勇都没过来，她直接进屋子里把他抓到厨房，陈勇还在呱呱乱叫，陈芬扯着他衣领，愣着他脖子了。
到了厨房，松手以后，陈勇脸红脖子粗的，指着陈芬，说等妈回来我要告诉妈，告你的壮，让妈收拾你。貌似还有点要哭的节奏，陈芬不慌不忙的说，男孩哭什么哭，后又加了句，等会给你买糖吃。陈勇听到吃的，眼睛水自动给收回眼里，看他姐也不像刚才那么仇视。乖乖坐下烧柴。陈勇没零花钱，可他姐有，时不时碰上他姐心情好，给他点零头，还有就是把他惹哭了，也会这样嚯他。次次都可行。
饭菜没什么可准备的，他们家吃饭也没讲究，有什么吃什么，菜也备的少。
厨房的事完了，陈勇看着他姐，陈芬让他去看电视他也不去，陈芬当然记得答应陈勇给他买糖的，她只是逗逗他，看陈勇眼睛不转的那傻样，可真是自己亲弟弟。从裤兜里摸出了钱，有百元有二十，还有一块，五毛的，抽出一张一块的。
“给，买两颗棒棒糖，我要可乐味的”陈芬把钱给陈勇，让他给他带一根。
陈勇拿到钱，小孩子一个，身上像安装了风火轮一样，两只细长的腿跑的飞快。
陈芬爸妈回来了，陈芬把饭菜端到桌上，看着陈芬拿碗添饭，问了句，“没吃饭啊”“嗯”他妈还以为会吃了夜饭在回来。
两母女在厨房头说悄悄话。
“怎么没吃饭啊”
“满心摔倒了，下午都没出来，我一个人在那怎么耍吗，坐那就挺尴尬的”
“咋个摔倒了”
“他自己手臂没握稳就摔了呗”
“严重不”
“不晓得，他一下午都没出来，多半还是有点”
“妈，我觉得多半他真的要瘫痪了，你是没看到，他摔下去，咋个都爬不起来”陈芬当时是有点吓到了，她身边也没见过这种，满心摔下去的时候，她害怕也愣住了。
“啷个会，不得”陈芬妈没看到，听陈芬的三言两语她还是没得直观感受，可陈芬是看到的，当时她就给自己心头说了，她才不要嫁给他，你说找个对象，有四肢健全的不找，非得找个下半生要你伺候的，你是不是鬼上身，猪油蒙了心了。陈芬心里自己有主意，她才不会听她妈讲的那些陈词滥调，她们那一套，都过时了。
放寒假大半个月后，满小小才归家，也没跟家里人说去哪，干啥。等她回来还带了个男同学。
家里三个人都好奇，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蔡淑芬憋不住，主动问了小小，是男朋友不？小小点头。蔡淑芬现在的心情是有酸有甜。家里男人也是。
看着坐对面的男孩，邹杰，大大的眼睛，白白净净的，挺有教养的，蔡淑芬给他夹菜，他自己还没开口，小小就在旁边让她妈妈别夹菜，还把邹杰碗里的给加了出来，给蔡淑芬尴尬的，还是邹杰站出来说，他喜欢，把小小夹走的一大筷子塞到嘴里，还朝着蔡淑芬笑笑。
这一笑，化解了蔡淑芬尴尬，和一家人的陌生感。
吃完饭，小小带着邹杰到村子里逛逛。出去转了一大圈，蚊子也多，受不了，两人又回来，出了一身汗，小小让邹杰先洗，邹杰没拒绝，他也是受不了自己一身的汗味。
趁着邹杰洗澡这会儿，蔡淑芬好好问问小小关于邹杰的事。
“你们谈了多久？”
“半年了吧”
蔡淑芬心里想，难怪，她之前看小小身边有男生，她到没注意对方长相，按时间推算，那次她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叫邹杰的吧！她老人家记混了，上次那个是黄毛。
“你见他家人了吗”蔡淑芬操心，女儿比男孩要考虑的多一些。
蔡淑芬的话也是撕开了小小跟邹杰之前一直存在的一个问题，寒假之后，他俩原本是先回邹杰家见父母的，谁知道，等邹杰打电话回去，他妈告诉他，没时间，他们现在在国外。邹杰给小小说了，当时就不高兴，还没放假之前，邹杰就跟她说回去见家长，她当时还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同意的，当时邹杰爸妈也没说会出国啊，谁知道，临门一脚，才来这回事。不怪小小多心，这明摆着是看不上她嘛，是，她承认，邹杰家的条件是比她家要好很多，人也长的小帅小帅的，可是当时他俩在一起，是邹杰先追的她。她在这段感情里并不比谁卑微吧，为了哄小小，邹杰定了机票，两人去云南玩了一圈，才回来的。后面邹杰舍不得小小，家里也没人，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小小回家。小小拿他没办法，带他回来了。
这些事小小自然不会告诉蔡淑芬，她对他妈只捡好的说。
“妈，哥怎么样”小小岔开话题，她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你哥有相看的对像了”说起满心，蔡淑芬也是有话说。
“谁”
“二队的陈芬”
“不认识”
“她来了，你就知道了”
小小听到她妈说他哥有对象了，还有点奇怪，以前她哥都推三阻四的，怎么这一次就这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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