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白水大清早起来，开门之后，就看到一个年轻美女的背影坐下饭桌上，背对着她，蔡淑芬正给人夹菜，抬头就见白水出来了，高兴的嘴上叫着白水：“过来吃饭”白水点点头，说洗把脸就来。那美女也转过身来看着白水，听着有点亲切的叫了白水一声嫂子，白水脸还有点僵硬，木木的应了声之后，进了浴室匆匆洗漱一番。白水到了桌上，两个小孩已经吃的差不多，碗都快见底了，见了白水，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的给白水一个大大的笑脸，满小小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白水自己自如的拿起一个馒头，再夹了点配菜，放进嘴里毫不避讳的舀了一大口，嘴里包着嚼着，反观满小小，白水瞧了一眼人家那淑女劲，不愧是留过学的，那吃相坐姿一看就跟她差个十万八千里，她是豪放，别人是优雅，白水突然意识到了差距，还小小的感觉不自在，这也是自然反应，同龄的女人在一个空间里，总会拿来比着看，不过结果很显然，白水明显就是那被踩在脚底的蚂蚁，什么都不如人家，白水边吃边想，犯不着跟人比，人家是天鹅，她是麻雀，各自混的地盘不同，自我安慰之后，稍微自在了点。
“嫂子，听妈说，你开了个鱼摊啊，等会带我去看看吧”小小云淡风轻的说完这句，一脸微微笑的看着白水，等着白水的回答。
白水刚听到就呛住了，那馒头卡在嗓子眼，咳了几下也没出来，大宝懂事的过来拍拍妈妈的背部，见妈妈好了一些，才去找他那上学的书包。蔡淑芬慌着给她递了杯水，喝完水之后才缓了过来舒服了些。
“好啊”喝完水的白水好了一些，脸还带了点粉红，朝着满小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掩饰刚才自己出的洋相。
“你不在家休息会啊，那么晚才回来”当妈的总免不了说两句，蔡淑芬在旁边看着满小小，昨晚半夜才回来，也没休息个几个小时，现在又要出门，身体不垮了么？
“习惯了，没事”满小小接收到她妈的关心，相比以前没那么排斥，默然之后，还是不管不顾的。
“吃两口就不吃了？要不我再给你熬点粥”满小小是吃的真少，那馒头就掰了个角，然后就给放回去了，菜是压根没吃，蔡淑芬看着小小没吃几口就停了筷子，心里急啊，小小那身子骨比出国前更瘦了，当妈的看到心也是一扎一扎的疼，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手艺掏出来，把小小喂的胖胖的。可孩子不领情，吃两口就放下，她也是拿她完全没有办法。
小小下了桌，安静的坐在那沙发上，神情很抽离，小宝这么活泼的看到之后，都不敢上前，房间里明明好几个人，却总觉得跟她格格不入，她自在一个空间，谁人都没法进入，蔡淑芬在一旁看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总觉得女儿这次回来跟她好像离心了，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现在这样，心里落差也是挺大的，尤其当小小一脸完全不想跟人聊的样子。
除了蔡淑芬跟小小心情复杂了一点之外，其他人都显得正常无比。两个小孩跟白水还有小小做了拜拜，就被蔡淑芬跟满爸带着出门了，得把孩子送到幼儿园，一个老人带一个的，白水还在吃饭的时候就注意到满爸的表情，总能感觉现在的满爸挺高兴的，很难得一见的笑容，或许这就是带孙子的乐趣吧，连一个寡言少笑的老人都能将笑纹刻在脸上，孩子真的是一个家里的调和剂啊！
家里剩下满小小跟白水了，一人在饭桌吃饭，一人在沙发那坐着放空。白水也不能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吧，她也就自己按着平时那样，怎么轻松怎么来，该吃吃，该喝喝，一点没觉得屋里多一个人有什么变化。白水正开心的吃着碗里的饭，满小小倒是自主的坐到饭桌上来，跟白水对着坐，她也不吃，她也不说，只是看着。白水被人盯着，那不自在的感觉又上来的，被美女盯是很幸福的事情，可是也不包括吃饭的时候啊，刚才白水还觉得自己吃相不咋滴，现在优雅的人就在自己前边，她更不知道该咋吃了。
“你要不再吃点”白水被人盯的浑身难受，主动开口问小小要不要再吃点，其实她的意思比较含蓄，不吃就下桌吧，在这她怎么吃，怪尴尬的。
“不吃了，嫂子”小小一开口，刚开始给人的疏离和冷漠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也是怪啊，两个人关系没这么亲近的，小小看着她，慎得慌，总觉得她有事跟她说，却又迟迟不开口，让白水心里没底。
“那你要不换件衣服，我们马上就出去”看小小那样子，白水也吃不下了，索性自己也不吃了，起身前让满小小换件衣服，换完衣服他们就可以出门，白水低头看看自己这身，她就不用换了。
小小点头起身回屋，白水进了厨房，把碗筷洗完。白水碗还没洗完，小小就已经换好衣服，她也不说话，就盯着白水后背，白水也不知道有人在后边看着她，洗完后转身才看到，然后动作立马加速的将罩衣拖了，笑着看了眼小小。门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白水走后边，她要负责锁门的。
“出国咋样”两人在路上走，也不说话，白水自比比小小大点，怎么说也不能这么僵硬的走一路吧。
“差不多，跟在学校没啥区别”小小话很少，一两句就说完了，当然，肯定不止一两句那么简单，可小小没心思跟白水说她在国外的样子，说那些有什么意思。
“那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未免大家尴尬，白水又起了个话头，她自己也还是挺好奇的，这人已经回来了，是去当老师还是咋地，她又开始发散她的思维，如果有个当老师的小姑，说出去也是挺有面的。白水一脸期待的眼神转头看着小小。
“嫂子”小小突然严肃的看着白水，白水一时背着凝重的表情看的发愣，木着个神情恩了一声。
“嫂子，我要把小宝带走”两人靠着路的里边，刚还悠哉悠哉的脚步突然间停了下来。小小一脸忐忑，望着白水，话说完之后，紧张的看着白水脸上的表情，生怕漏掉一个眼神。
白水此时更懵，觉得自己幻听了。“带到哪去”声音还是平常的那声，只是更轻，就像是那风声吹过般没有痕迹。只有她自己知道，涌上心头的一阵阵恐慌。
“嫂子，我在国外已经找好工作了，可能之后回来的时间很少，我想把小宝带出去，毕竟、”
“不行”白水说的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说完就急步匆匆的往前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小小穿着高跟鞋，叮叮铛铛的跑上前，拉住白水的手臂，迫其停下，小小修长的五根手指，紧握着白水的手臂，路边上还有闲人，白水不愿意看到别人注视的目光，遂也没跟小小争执，停了下来。
“嫂子，我知道你照顾小宝这么久，有感情，可毕竟她也不是你亲生的，现在我把她带走也没什么问题”话说的很急，她本性也是一个被人宠大的，一时的低声下气也不能阻断她自己执着的想法。
“没问题？”白水看着小小，吸了口气之后继续说“你说带走就带走，你说把她抛下就抛下，你怎么想的，不说小宝叫了我三年的妈，光是你哥还有爸妈，你怎么解释”白水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挺有逻辑的，内心一番得意，反正比刚才那下意识的拒绝来的更站得住脚，她以为她会像泼妇一般的对着满小小，可她没有，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不会那一套，明明很生气，觉得满小小比她哥还不可思议，却没法拿对满心那一套来。
她也不知道小小是怎么想的，现在回来说要把孩子抱走，开初她生孩子那会儿，突然间就抱个孩子过来，哀求着让她养，那个可怜样子，白水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可当时，她没同意，她怎么可能会同意，她自己有孩子了，还养个干啥。可人家倒好，趁她不注意，将孩子直接放在她床角位置，说是上个厕所的时间，就把孩子丢在那，等白水打电话，人家已经上了飞机，这也是白水不想跟小小待一块，凑一起的主要原因。
“家里人我会去解释的，嫂子你放心”说的好像白水已经同意了似的。
“我放什么心，你别给我说，你给你哥和爸妈说吧”白水没给小小好脸色，一抬手臂将小小的手给甩开，她走的很快，她要静下来好好想想怎么办才好。
小小没跟着去，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她也不是真要去看什么鱼摊，转身回了家。
蔡淑芬两口子送完小孩，逛了圈菜市场，提着菜回来，小小坐在那沙发上。
“不是说跟你嫂子去鱼摊吗？”
“去了，又回来了”
蔡淑芬把菜放在桌上，让满爸帮着折。
“你去看会电视或是睡会，别干”蔡淑芬把小小手上的菜给拿走，让她去休息，这点菜一会就完事，脸上透着轻松愉悦。
“没事，妈”小小又捡了个菜开始折，看样子还有点熟练，蔡淑芬看了，心里一阵心疼，心想着孩子在外边吃苦了。
“妈，我找到工作了”小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并且还带着一点微笑的看着蔡淑芬和满爸。
蔡淑芬听完，更是高兴，女儿回来了，又找到了工作，这下算是彻底稳定下来。
“不过这工作在国外”满小小话锋一转，突然看着蔡淑芬。
“国内也可以啊，干嘛还要去”蔡淑芬一惊，刚还高兴的脸也立马垮了。心里像是坐过山车一样，难受也有点理解不了，人都回来了，还出去干什么，一年见不到两面的，再好的工作她都不稀罕。
“啥事啊”蔡淑芬还沉浸在刚才小小说要到国外工作的事情，突然就被小小拉着进了房间，神神秘秘的，还挺急的。蔡淑芬看不懂，遂问。
“妈，我要把小宝带走”
“带走小宝？她跟着你出国干啥，喜欢孩子你自己生一个”蔡淑芬望着自己小女儿，想一出是一出的，再说小宝在这挺好的，去国外又不是走亲戚。蔡淑芬努力挤出个笑脸来点了点小小的头。
“妈，我没开玩笑，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她”小小也是急了，几年前的那段日子又突然间浮上心头，她就像是走进了无边的黑暗中，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你什么意思，为了她？”蔡淑芬见小小脸上的急色，刚才还在说笑的心思也没了。
“妈，实话跟您说，小宝她是我的孩子”一句话换了两次气才说完，不过说出口之后，突然感觉到轻松，并且之前压在心底的石头也突然间成了粉末，无影无踪。她眼神闪烁的看着她妈，说实话，心底还是忐忑的，这也是几年前匆匆一别，连爸妈的面都没见就出去了。
“你的孩子，你哪来的孩子，你一个没结婚的，什么时候生的孩子”蔡淑芬怒视着满小小，有种听天书被雷劈的感觉，可是看小小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说傻话梦话。
“你倒是说话啊”久等没回应，蔡淑芬也是突然间情绪大崩溃，从来没有厉声这么对着小小的语气。
“我把你养这么大，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你送到大学，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你现在可好，学校都是这么教育学生的吗？”小小还没怎样，蔡淑芬先是气的头晕，在就近挨着的地方坐了下来。
满小小什么话也没说，就是一个劲的哭，原本还觉得长大成熟的人，忽然间又回到了小时候，那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打湿了前襟。蔡淑芬望着一直哭的小小，从来没这么无力过，她看着小小，撑着那股气，站了起来，使劲的抽打小小的背肩，也只是打了两下，瘦骨嶙峋的，她也打不下去，心疼的一抽一抽的，追问孩子爸爸是谁，小小也是装哑巴，咬着牙任她妈打的多重，都不开口。
打的累了，哭的也累了。两母子脸各朝一边，谁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
“嫂子，听妈说，你开了个鱼摊啊，等会带我去看看吧”小小云淡风轻的说完这句，一脸微微笑的看着白水，等着白水的回答。
白水刚听到就呛住了，那馒头卡在嗓子眼，咳了几下也没出来，大宝懂事的过来拍拍妈妈的背部，见妈妈好了一些，才去找他那上学的书包。蔡淑芬慌着给她递了杯水，喝完水之后才缓了过来舒服了些。
“好啊”喝完水的白水好了一些，脸还带了点粉红，朝着满小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掩饰刚才自己出的洋相。
“你不在家休息会啊，那么晚才回来”当妈的总免不了说两句，蔡淑芬在旁边看着满小小，昨晚半夜才回来，也没休息个几个小时，现在又要出门，身体不垮了么？
“习惯了，没事”满小小接收到她妈的关心，相比以前没那么排斥，默然之后，还是不管不顾的。
“吃两口就不吃了？要不我再给你熬点粥”满小小是吃的真少，那馒头就掰了个角，然后就给放回去了，菜是压根没吃，蔡淑芬看着小小没吃几口就停了筷子，心里急啊，小小那身子骨比出国前更瘦了，当妈的看到心也是一扎一扎的疼，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手艺掏出来，把小小喂的胖胖的。可孩子不领情，吃两口就放下，她也是拿她完全没有办法。
小小下了桌，安静的坐在那沙发上，神情很抽离，小宝这么活泼的看到之后，都不敢上前，房间里明明好几个人，却总觉得跟她格格不入，她自在一个空间，谁人都没法进入，蔡淑芬在一旁看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总觉得女儿这次回来跟她好像离心了，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现在这样，心里落差也是挺大的，尤其当小小一脸完全不想跟人聊的样子。
除了蔡淑芬跟小小心情复杂了一点之外，其他人都显得正常无比。两个小孩跟白水还有小小做了拜拜，就被蔡淑芬跟满爸带着出门了，得把孩子送到幼儿园，一个老人带一个的，白水还在吃饭的时候就注意到满爸的表情，总能感觉现在的满爸挺高兴的，很难得一见的笑容，或许这就是带孙子的乐趣吧，连一个寡言少笑的老人都能将笑纹刻在脸上，孩子真的是一个家里的调和剂啊！
家里剩下满小小跟白水了，一人在饭桌吃饭，一人在沙发那坐着放空。白水也不能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吧，她也就自己按着平时那样，怎么轻松怎么来，该吃吃，该喝喝，一点没觉得屋里多一个人有什么变化。白水正开心的吃着碗里的饭，满小小倒是自主的坐到饭桌上来，跟白水对着坐，她也不吃，她也不说，只是看着。白水被人盯着，那不自在的感觉又上来的，被美女盯是很幸福的事情，可是也不包括吃饭的时候啊，刚才白水还觉得自己吃相不咋滴，现在优雅的人就在自己前边，她更不知道该咋吃了。
“你要不再吃点”白水被人盯的浑身难受，主动开口问小小要不要再吃点，其实她的意思比较含蓄，不吃就下桌吧，在这她怎么吃，怪尴尬的。
“不吃了，嫂子”小小一开口，刚开始给人的疏离和冷漠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也是怪啊，两个人关系没这么亲近的，小小看着她，慎得慌，总觉得她有事跟她说，却又迟迟不开口，让白水心里没底。
“那你要不换件衣服，我们马上就出去”看小小那样子，白水也吃不下了，索性自己也不吃了，起身前让满小小换件衣服，换完衣服他们就可以出门，白水低头看看自己这身，她就不用换了。
小小点头起身回屋，白水进了厨房，把碗筷洗完。白水碗还没洗完，小小就已经换好衣服，她也不说话，就盯着白水后背，白水也不知道有人在后边看着她，洗完后转身才看到，然后动作立马加速的将罩衣拖了，笑着看了眼小小。门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白水走后边，她要负责锁门的。
“出国咋样”两人在路上走，也不说话，白水自比比小小大点，怎么说也不能这么僵硬的走一路吧。
“差不多，跟在学校没啥区别”小小话很少，一两句就说完了，当然，肯定不止一两句那么简单，可小小没心思跟白水说她在国外的样子，说那些有什么意思。
“那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未免大家尴尬，白水又起了个话头，她自己也还是挺好奇的，这人已经回来了，是去当老师还是咋地，她又开始发散她的思维，如果有个当老师的小姑，说出去也是挺有面的。白水一脸期待的眼神转头看着小小。
“嫂子”小小突然严肃的看着白水，白水一时背着凝重的表情看的发愣，木着个神情恩了一声。
“嫂子，我要把小宝带走”两人靠着路的里边，刚还悠哉悠哉的脚步突然间停了下来。小小一脸忐忑，望着白水，话说完之后，紧张的看着白水脸上的表情，生怕漏掉一个眼神。
白水此时更懵，觉得自己幻听了。“带到哪去”声音还是平常的那声，只是更轻，就像是那风声吹过般没有痕迹。只有她自己知道，涌上心头的一阵阵恐慌。
“嫂子，我在国外已经找好工作了，可能之后回来的时间很少，我想把小宝带出去，毕竟、”
“不行”白水说的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说完就急步匆匆的往前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小小穿着高跟鞋，叮叮铛铛的跑上前，拉住白水的手臂，迫其停下，小小修长的五根手指，紧握着白水的手臂，路边上还有闲人，白水不愿意看到别人注视的目光，遂也没跟小小争执，停了下来。
“嫂子，我知道你照顾小宝这么久，有感情，可毕竟她也不是你亲生的，现在我把她带走也没什么问题”话说的很急，她本性也是一个被人宠大的，一时的低声下气也不能阻断她自己执着的想法。
“没问题？”白水看着小小，吸了口气之后继续说“你说带走就带走，你说把她抛下就抛下，你怎么想的，不说小宝叫了我三年的妈，光是你哥还有爸妈，你怎么解释”白水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挺有逻辑的，内心一番得意，反正比刚才那下意识的拒绝来的更站得住脚，她以为她会像泼妇一般的对着满小小，可她没有，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不会那一套，明明很生气，觉得满小小比她哥还不可思议，却没法拿对满心那一套来。
她也不知道小小是怎么想的，现在回来说要把孩子抱走，开初她生孩子那会儿，突然间就抱个孩子过来，哀求着让她养，那个可怜样子，白水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可当时，她没同意，她怎么可能会同意，她自己有孩子了，还养个干啥。可人家倒好，趁她不注意，将孩子直接放在她床角位置，说是上个厕所的时间，就把孩子丢在那，等白水打电话，人家已经上了飞机，这也是白水不想跟小小待一块，凑一起的主要原因。
“家里人我会去解释的，嫂子你放心”说的好像白水已经同意了似的。
“我放什么心，你别给我说，你给你哥和爸妈说吧”白水没给小小好脸色，一抬手臂将小小的手给甩开，她走的很快，她要静下来好好想想怎么办才好。
小小没跟着去，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她也不是真要去看什么鱼摊，转身回了家。
蔡淑芬两口子送完小孩，逛了圈菜市场，提着菜回来，小小坐在那沙发上。
“不是说跟你嫂子去鱼摊吗？”
“去了，又回来了”
蔡淑芬把菜放在桌上，让满爸帮着折。
“你去看会电视或是睡会，别干”蔡淑芬把小小手上的菜给拿走，让她去休息，这点菜一会就完事，脸上透着轻松愉悦。
“没事，妈”小小又捡了个菜开始折，看样子还有点熟练，蔡淑芬看了，心里一阵心疼，心想着孩子在外边吃苦了。
“妈，我找到工作了”小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并且还带着一点微笑的看着蔡淑芬和满爸。
蔡淑芬听完，更是高兴，女儿回来了，又找到了工作，这下算是彻底稳定下来。
“不过这工作在国外”满小小话锋一转，突然看着蔡淑芬。
“国内也可以啊，干嘛还要去”蔡淑芬一惊，刚还高兴的脸也立马垮了。心里像是坐过山车一样，难受也有点理解不了，人都回来了，还出去干什么，一年见不到两面的，再好的工作她都不稀罕。
“啥事啊”蔡淑芬还沉浸在刚才小小说要到国外工作的事情，突然就被小小拉着进了房间，神神秘秘的，还挺急的。蔡淑芬看不懂，遂问。
“妈，我要把小宝带走”
“带走小宝？她跟着你出国干啥，喜欢孩子你自己生一个”蔡淑芬望着自己小女儿，想一出是一出的，再说小宝在这挺好的，去国外又不是走亲戚。蔡淑芬努力挤出个笑脸来点了点小小的头。
“妈，我没开玩笑，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她”小小也是急了，几年前的那段日子又突然间浮上心头，她就像是走进了无边的黑暗中，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你什么意思，为了她？”蔡淑芬见小小脸上的急色，刚才还在说笑的心思也没了。
“妈，实话跟您说，小宝她是我的孩子”一句话换了两次气才说完，不过说出口之后，突然感觉到轻松，并且之前压在心底的石头也突然间成了粉末，无影无踪。她眼神闪烁的看着她妈，说实话，心底还是忐忑的，这也是几年前匆匆一别，连爸妈的面都没见就出去了。
“你的孩子，你哪来的孩子，你一个没结婚的，什么时候生的孩子”蔡淑芬怒视着满小小，有种听天书被雷劈的感觉，可是看小小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说傻话梦话。
“你倒是说话啊”久等没回应，蔡淑芬也是突然间情绪大崩溃，从来没有厉声这么对着小小的语气。
“我把你养这么大，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你送到大学，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你现在可好，学校都是这么教育学生的吗？”小小还没怎样，蔡淑芬先是气的头晕，在就近挨着的地方坐了下来。
满小小什么话也没说，就是一个劲的哭，原本还觉得长大成熟的人，忽然间又回到了小时候，那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打湿了前襟。蔡淑芬望着一直哭的小小，从来没这么无力过，她看着小小，撑着那股气，站了起来，使劲的抽打小小的背肩，也只是打了两下，瘦骨嶙峋的，她也打不下去，心疼的一抽一抽的，追问孩子爸爸是谁，小小也是装哑巴，咬着牙任她妈打的多重，都不开口。
打的累了，哭的也累了。两母子脸各朝一边，谁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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