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猴有别与岗前培训
绵儿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梦里自己的爹娘不要自己了，拿自己跟一个笑起来让自己很害怕的人换了钱。
紧接着就突然驶来了一辆很高很大的马车，身边跟着好多人一样的黑铁块，他们管那个笑起来很吓人的家伙叫……人牙子？
马车上有一个笑起来很和蔼的老爷爷，但是他对人牙子好凶哦，黑铁块有好大的力气，把人牙子都打哭了。
还有一座很大很大的宅子跟一个长得很好看叫做世子的妖怪，让老爷爷很害怕，不对，有三个……
“是四个哦，不是叫世子的妖怪，是叫李平凡的世子。也不是妖怪，是八九玄功哦……”
绵儿朦朦胧胧的困意被少年的声音驱散，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刚刚院子里的躺椅上，那个叫世子的妖怪正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
“晕了跟睡着了没有差别吗？为什么还会说梦话？”
此时的李平凡正皱着眉头，一脸严肃，思绪却是七拐八拐的已不知飘去了什么奇怪的方向。
见女童已经醒了，李平凡决定从自己两辈子加在一起也乏善可陈的带娃经验里，挑一个看起来最省事的打招呼方式破冰。
“咳，这位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白绵儿还在晕晕乎乎之间一时没有答话，却听闻福伯又开始大声叫嚷起来。
“世子！这位小姑娘叫白绵儿！以后就是世子院里的丫鬟了！能看在咱这么积极的份上，不都倒了吗，那可是上好的竹叶青……”
“不行！”
此时的福伯正泪流满面的瘫坐在地上，三个一模一样的李平凡一字排开，满脸狞笑的一个一个打开他平日里都只舍得喝上一小杯的小酒坛，然后慢慢悠悠的倒在花圃里。
“这就是污蔑本世子的代价！”
福伯的声音不仅引来了李平凡无情的拒绝，同时也将绵儿那仍旧有点晕晕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真的不是妖怪吗……”
白绵儿觉得此刻李平凡分身的表情实在不像好人。
“这是一种功法带来的特殊技能，你叫它八九玄功也好，叫七十二变也行。嗯……我还真一时想不到怎么证明自己不是妖怪……”
看着这小小女童满是疑惑不解的目光，李平凡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事说明白，回头看见了那满面哀戚的福伯，灵光一现。
“停！先别倒了！”
李平凡一声高喝直接截断了那福伯那快要跟着飞洒的酒水一起浇灌花圃的老泪，顿时让他精神振奋了不少，竟是连力气都隐隐恢复几分。
“福伯！你来给她解释一下！我给你留两坛！”
随手扔了颗解药，李平凡便走到自己的分身后面，一脚一个将三个尽数解咒，化为原形，接过从空中掉落的酒坛。
“不用自己动嘴了，省事！”
只见福伯吞药解毒，竟是也不顾着药效发挥与否，便连滚带爬的窜到白绵儿面前，笑的与那不久前的余飞鹰如出一辙，吓得小姑娘不自觉的往后缩了几分。
“咳咳！绵儿你莫要害怕！听福伯给你细细道来！你且记住！世子不仅不是妖怪，更是那不世出的天才！那三个与世子样貌相同之物，便是世子所修八九玄功幻化的分身！”
“说起这八九玄功，乃是清源妙道真君与斗战胜佛的招牌，正经的仙家法门，与妖怪一点都不沾边！不过虽然名号响亮的紧，却无人能练成！
想当年！西游五圣带大乘佛经齐归长安，便各领一处法坛，开坛讲佛，普度众生。
当年的大圣，因为不会讲佛……
咳！为了护佛传道！
便未曾讲那大乘佛经的内容，而是讲起了自家修炼的这八九玄功，毫不吝啬的传授给了所有听讲之人这玄功的凡人部分。
然而，大圣显然没有意识到人与猴的巨大差别，传功讲道七日，弟子何止三千，却是无一人练成！
除了传给孩子练练，有些强身健体的效果，简直就像一部假货一般！自那时起，我大唐百年间有无数绝世天才前赴后继，都是练不出半点名堂
仔细研究之下！我大唐皇室的高手，才给出了一个确定的结论，这版玄功乃是女娲圣人为先天石猴设计而成！无人能练！除非变成某种特殊的猴子！”
“而世子！就是那跨越了人与猴的天堑，千年来唯一一个以人身修成这版八九玄功的盖世天才！绵儿！你可懂了！”
“所以世子不是妖怪，是神仙！”
白绵儿的眼睛在福伯的长篇大论下逐渐清明了许多，很敏锐的找到了这一连串的彩虹屁里面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没错！虽然话说重了些，世子现在还不是神仙！
但是！世子乃是不世出的天才！是整个长安乃至大唐的先天石猴第二！！
将来早晚可凭着此等神功位列仙班！被人尊称为小美猴！小石猴！甚至将来都会出现一种新的天才体质！平凡猴体！以八九玄功掀起风云激荡！”
福伯为了弥补自己的损失不遗余力的拍着马屁，心中更是洋洋自得起来，只觉自己好似那世子口中常言之语，机智的一批！
“可是福伯……你的酒要没了……”
白绵儿怯生生的声音将福伯的洋洋得意瞬间戳破。
“福伯，你很喜欢把我跟猴搞捆绑，蹭热度嘛！”
回过头来，却见李平凡额上青筋暴起，满脸冷笑的抬起手来，五指一松，两个酒坛直直落下，碎成一地，院内酒香弥漫更甚。
见此场景，福伯一声哀嚎冲了过去，抱住了酒坛碎片，哭的涕泪横流。
李平凡也不理会这真假掺半的心痛场景，径直走到了那经世未深的小女童旁边，一双眸子盯住了她的大眼睛。
“白绵儿对吗！本世子突然想到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嗯……”白绵儿怯生生的看着跟刚刚明显有些不太一样的世子，水灵灵的眼睛里装满了疑惑。
“以后你就住在这个小院里，一直跟着我对吗？”
白绵儿点了点头。
“那么少女……我们……”李平凡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
“开始侍女的岗前培训吧！”
白绵儿觉得世子的眼睛里好像燃烧起了什么东西，一时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你知道生命的意义吗！”
这个问题显然已经超出了绵儿能理解的范畴。
“看来你不知道！那我便讲给你听听看！需知我辈于这茫茫天地间不过一蜉蝣，日落月出，天地大道亘古有传！无论人神妖鬼魔，于这天地之间都很渺小。
但这般道理，若不是人人都懂。芸芸众生常常深陷世间泥沼，不能自拔。忙忙碌碌的活在他人毁誉、过得随波逐流。
空有野心，却不知自己所求为何。只知事事与无穷万物斗，不思变通，遇事变喊着逆天而行，忘记了自己的初心，不过是想要二顷薄田，小富即安！”
“可是……我家隔壁的教书先生曾经说过，大丈夫生不当五鼎食，死当五鼎烹……”
“绵儿你这般想法若是生逢乱世、在那民不聊生、妖魔乱道的世界自然是没错的！”
李平凡突然慷慨激昂了起来。
“不过你需明白！此间大世，有天庭统辖，佛祖道祖传下大教，凡人一生不过仙佛眨眼，千万人力不抵神明一念。
如今，更是四海安定，一片祥和。那么过分的野心只不过会搅得芸芸众生不得安宁，摆正心态、摆正位置。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做好份内，勿忘初心，随心所欲而不逾矩！
这般才可不被野心画饼裹挟！得以求逍遥！”
“所以，你现在可明白我们生命的意义为何？
李平凡袖袍一挥，目光炯炯。
“求逍遥……？”
绵儿明显已经动摇的回答让李平凡很满意，白纸就是这般好做画，相比之下福伯简直就是他享受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世子，这般歪门邪道的理论万万不可再行散播啊！如今国公爷都已动不动携夫人请假远行不归了！世子当知此毒危害之巨啊！”
此刻的绊脚石正举着唯一还算完整的酒坛残片黯然伤神，里面装着浅浅一层还未渗入地面的残酒，听见李平凡所言，当即哀声苦谏。
端的是形似比干音若子胥，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却见一粒石子自李平凡脚下直直飞出，福伯手中残片再度四分五裂，残酒尽数灌溉了泥土，福伯伏地大哭再也不说话了。
李平凡充耳不闻，闭目塞听、郎心如铁。
“那么，我们来代入实际情况，提问！若有他人说你作为小小侍女，不应只满足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而应当推陈出新，文可惊世，武能降龙，你可需要放在心上？”
“不需要……？”
尽管犹豫，但是绵儿还是下意识的小脸紧绷，坐的笔直。
“很好！若自身有意有愿，乃是个人爱好，想要掌握这些，那自然无可厚非！
但是，若本身对这些不感兴趣，纯粹活在他人口中，那便是我所说的，忘却初心，被野心画饼裹挟，不见逍遥！
分内之事干得好，便已是称职！拒绝内卷，依从本心才是正理！”
“提问！世间之不平事可需样样皆管？”
“呃……不需要？”
“对！需知天下不平事何其多也，恩恩怨怨复杂不清，今日上门寻仇欺人老幼者，往往曾在此家人年富力强之时被其欺辱。
因此，我们应当随遇而安！若有心有力能辨是非，伸手管了便是，无需在意他人看法，若无心或无力，当量力而行！
勉强自己或逞强出头，都只会添乱！需知举头三尺有神明，既然无心无力何苦为此？”
“知道了……”
“好！请听第三题！”
半弦月色之下，小小女童坐在躺椅之上看着少年神采飞扬长篇大论，初夏的晚风微凉，带着星光拂在少年少女的脸颊之上。
福伯说的没错呢，世子真的有点怪，怪话、怪理、怪好看……
于是，七年后。
梦里自己的爹娘不要自己了，拿自己跟一个笑起来让自己很害怕的人换了钱。
紧接着就突然驶来了一辆很高很大的马车，身边跟着好多人一样的黑铁块，他们管那个笑起来很吓人的家伙叫……人牙子？
马车上有一个笑起来很和蔼的老爷爷，但是他对人牙子好凶哦，黑铁块有好大的力气，把人牙子都打哭了。
还有一座很大很大的宅子跟一个长得很好看叫做世子的妖怪，让老爷爷很害怕，不对，有三个……
“是四个哦，不是叫世子的妖怪，是叫李平凡的世子。也不是妖怪，是八九玄功哦……”
绵儿朦朦胧胧的困意被少年的声音驱散，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刚刚院子里的躺椅上，那个叫世子的妖怪正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
“晕了跟睡着了没有差别吗？为什么还会说梦话？”
此时的李平凡正皱着眉头，一脸严肃，思绪却是七拐八拐的已不知飘去了什么奇怪的方向。
见女童已经醒了，李平凡决定从自己两辈子加在一起也乏善可陈的带娃经验里，挑一个看起来最省事的打招呼方式破冰。
“咳，这位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白绵儿还在晕晕乎乎之间一时没有答话，却听闻福伯又开始大声叫嚷起来。
“世子！这位小姑娘叫白绵儿！以后就是世子院里的丫鬟了！能看在咱这么积极的份上，不都倒了吗，那可是上好的竹叶青……”
“不行！”
此时的福伯正泪流满面的瘫坐在地上，三个一模一样的李平凡一字排开，满脸狞笑的一个一个打开他平日里都只舍得喝上一小杯的小酒坛，然后慢慢悠悠的倒在花圃里。
“这就是污蔑本世子的代价！”
福伯的声音不仅引来了李平凡无情的拒绝，同时也将绵儿那仍旧有点晕晕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真的不是妖怪吗……”
白绵儿觉得此刻李平凡分身的表情实在不像好人。
“这是一种功法带来的特殊技能，你叫它八九玄功也好，叫七十二变也行。嗯……我还真一时想不到怎么证明自己不是妖怪……”
看着这小小女童满是疑惑不解的目光，李平凡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事说明白，回头看见了那满面哀戚的福伯，灵光一现。
“停！先别倒了！”
李平凡一声高喝直接截断了那福伯那快要跟着飞洒的酒水一起浇灌花圃的老泪，顿时让他精神振奋了不少，竟是连力气都隐隐恢复几分。
“福伯！你来给她解释一下！我给你留两坛！”
随手扔了颗解药，李平凡便走到自己的分身后面，一脚一个将三个尽数解咒，化为原形，接过从空中掉落的酒坛。
“不用自己动嘴了，省事！”
只见福伯吞药解毒，竟是也不顾着药效发挥与否，便连滚带爬的窜到白绵儿面前，笑的与那不久前的余飞鹰如出一辙，吓得小姑娘不自觉的往后缩了几分。
“咳咳！绵儿你莫要害怕！听福伯给你细细道来！你且记住！世子不仅不是妖怪，更是那不世出的天才！那三个与世子样貌相同之物，便是世子所修八九玄功幻化的分身！”
“说起这八九玄功，乃是清源妙道真君与斗战胜佛的招牌，正经的仙家法门，与妖怪一点都不沾边！不过虽然名号响亮的紧，却无人能练成！
想当年！西游五圣带大乘佛经齐归长安，便各领一处法坛，开坛讲佛，普度众生。
当年的大圣，因为不会讲佛……
咳！为了护佛传道！
便未曾讲那大乘佛经的内容，而是讲起了自家修炼的这八九玄功，毫不吝啬的传授给了所有听讲之人这玄功的凡人部分。
然而，大圣显然没有意识到人与猴的巨大差别，传功讲道七日，弟子何止三千，却是无一人练成！
除了传给孩子练练，有些强身健体的效果，简直就像一部假货一般！自那时起，我大唐百年间有无数绝世天才前赴后继，都是练不出半点名堂
仔细研究之下！我大唐皇室的高手，才给出了一个确定的结论，这版玄功乃是女娲圣人为先天石猴设计而成！无人能练！除非变成某种特殊的猴子！”
“而世子！就是那跨越了人与猴的天堑，千年来唯一一个以人身修成这版八九玄功的盖世天才！绵儿！你可懂了！”
“所以世子不是妖怪，是神仙！”
白绵儿的眼睛在福伯的长篇大论下逐渐清明了许多，很敏锐的找到了这一连串的彩虹屁里面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没错！虽然话说重了些，世子现在还不是神仙！
但是！世子乃是不世出的天才！是整个长安乃至大唐的先天石猴第二！！
将来早晚可凭着此等神功位列仙班！被人尊称为小美猴！小石猴！甚至将来都会出现一种新的天才体质！平凡猴体！以八九玄功掀起风云激荡！”
福伯为了弥补自己的损失不遗余力的拍着马屁，心中更是洋洋自得起来，只觉自己好似那世子口中常言之语，机智的一批！
“可是福伯……你的酒要没了……”
白绵儿怯生生的声音将福伯的洋洋得意瞬间戳破。
“福伯，你很喜欢把我跟猴搞捆绑，蹭热度嘛！”
回过头来，却见李平凡额上青筋暴起，满脸冷笑的抬起手来，五指一松，两个酒坛直直落下，碎成一地，院内酒香弥漫更甚。
见此场景，福伯一声哀嚎冲了过去，抱住了酒坛碎片，哭的涕泪横流。
李平凡也不理会这真假掺半的心痛场景，径直走到了那经世未深的小女童旁边，一双眸子盯住了她的大眼睛。
“白绵儿对吗！本世子突然想到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嗯……”白绵儿怯生生的看着跟刚刚明显有些不太一样的世子，水灵灵的眼睛里装满了疑惑。
“以后你就住在这个小院里，一直跟着我对吗？”
白绵儿点了点头。
“那么少女……我们……”李平凡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
“开始侍女的岗前培训吧！”
白绵儿觉得世子的眼睛里好像燃烧起了什么东西，一时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你知道生命的意义吗！”
这个问题显然已经超出了绵儿能理解的范畴。
“看来你不知道！那我便讲给你听听看！需知我辈于这茫茫天地间不过一蜉蝣，日落月出，天地大道亘古有传！无论人神妖鬼魔，于这天地之间都很渺小。
但这般道理，若不是人人都懂。芸芸众生常常深陷世间泥沼，不能自拔。忙忙碌碌的活在他人毁誉、过得随波逐流。
空有野心，却不知自己所求为何。只知事事与无穷万物斗，不思变通，遇事变喊着逆天而行，忘记了自己的初心，不过是想要二顷薄田，小富即安！”
“可是……我家隔壁的教书先生曾经说过，大丈夫生不当五鼎食，死当五鼎烹……”
“绵儿你这般想法若是生逢乱世、在那民不聊生、妖魔乱道的世界自然是没错的！”
李平凡突然慷慨激昂了起来。
“不过你需明白！此间大世，有天庭统辖，佛祖道祖传下大教，凡人一生不过仙佛眨眼，千万人力不抵神明一念。
如今，更是四海安定，一片祥和。那么过分的野心只不过会搅得芸芸众生不得安宁，摆正心态、摆正位置。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做好份内，勿忘初心，随心所欲而不逾矩！
这般才可不被野心画饼裹挟！得以求逍遥！”
“所以，你现在可明白我们生命的意义为何？
李平凡袖袍一挥，目光炯炯。
“求逍遥……？”
绵儿明显已经动摇的回答让李平凡很满意，白纸就是这般好做画，相比之下福伯简直就是他享受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世子，这般歪门邪道的理论万万不可再行散播啊！如今国公爷都已动不动携夫人请假远行不归了！世子当知此毒危害之巨啊！”
此刻的绊脚石正举着唯一还算完整的酒坛残片黯然伤神，里面装着浅浅一层还未渗入地面的残酒，听见李平凡所言，当即哀声苦谏。
端的是形似比干音若子胥，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却见一粒石子自李平凡脚下直直飞出，福伯手中残片再度四分五裂，残酒尽数灌溉了泥土，福伯伏地大哭再也不说话了。
李平凡充耳不闻，闭目塞听、郎心如铁。
“那么，我们来代入实际情况，提问！若有他人说你作为小小侍女，不应只满足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而应当推陈出新，文可惊世，武能降龙，你可需要放在心上？”
“不需要……？”
尽管犹豫，但是绵儿还是下意识的小脸紧绷，坐的笔直。
“很好！若自身有意有愿，乃是个人爱好，想要掌握这些，那自然无可厚非！
但是，若本身对这些不感兴趣，纯粹活在他人口中，那便是我所说的，忘却初心，被野心画饼裹挟，不见逍遥！
分内之事干得好，便已是称职！拒绝内卷，依从本心才是正理！”
“提问！世间之不平事可需样样皆管？”
“呃……不需要？”
“对！需知天下不平事何其多也，恩恩怨怨复杂不清，今日上门寻仇欺人老幼者，往往曾在此家人年富力强之时被其欺辱。
因此，我们应当随遇而安！若有心有力能辨是非，伸手管了便是，无需在意他人看法，若无心或无力，当量力而行！
勉强自己或逞强出头，都只会添乱！需知举头三尺有神明，既然无心无力何苦为此？”
“知道了……”
“好！请听第三题！”
半弦月色之下，小小女童坐在躺椅之上看着少年神采飞扬长篇大论，初夏的晚风微凉，带着星光拂在少年少女的脸颊之上。
福伯说的没错呢，世子真的有点怪，怪话、怪理、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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