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共处一室
夜。
李洛河必须要面对一个不得了的问题：他师尊今晚该睡哪？
于是在大家都没提这档子事之后，李洛河的房门被敲响了。
他开门，门外探进来一个小脑袋：“洛河，不打扰吧？”
看着萌萌的白师尊，李洛河露出温柔的微笑：“当然不打扰，师尊你睡觉吗？”
“不用的，我修炼一晚就好。”白师尊闪进屋，鼻子嗅了嗅，“关上门味道更重了，白天就有的气味……”
“什么味啊？哪里的？”李洛河摸不着头脑。
白师尊伸手指向李洛河的床。
他仔细地闻了闻床铺，被子和床单是有点淡淡的体味，不刻意闻根本没法察觉。
“嘶……有这么浓烈吗？若祈那妮子还动不动就往我床上蹦呢。”李洛河内心想道，口上可不能这么说：“师尊，要是打扰到您的话……”
“没有。”白师尊摇摇头，“我只是提一下，没闻过的味道罢了。修仙者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嗅觉可是平常人的十数倍。”
李洛河挠挠头，还是没说什么。他钻回床上，自顾自玩起手机。
“洛河……你和你家人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白师尊突然打破沉默，李洛河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她继续说着：“其实你不用为我和家庭不愉快，我不是个势利的师父，钱什么的对于修仙者来说也是简单的事情……”
“师尊，没事啊，这都是我们家里的日常，家庭不就是这样嘛，没有隔夜仇的。”李洛河这样安慰道。
“嗯，那我开始修炼了。”白师尊站到墙角，双手掐诀，很快进入了入静的状态。
她果然再也没管过李洛河，哪怕是李洛河从床上溜下来关灯时也是，就跟一个摆好姿势的人偶一样。
次日，他带着白师尊去买了个手机。
两人坐在蓝河天街的一处，他仔细地给白师尊讲解聊天工具的用法，消息，电话，乃至于表情包的获取方式。
“噗，这个小女孩的表情好可爱。”白师尊捂着嘴轻笑。
“哈哈哈，白师尊您要成了公众人物，您的表情保证也会爆火。”李洛河很确定地说，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洛河，今天是你的生日？而且是成年的生日？”白师尊看着他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特别，李洛河总可以从其中看到温柔和温暖，从他的内心流出。
“是啊，白师尊给我准备了礼物吗？”
“没有诶，不过按照规矩，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哦~”
“什么规矩啊？”
“你们人类的规矩啊，没有吗？”
“师尊您理解错了吧。”李洛河失笑，“不过，您当真要满足我一个愿望？”
“力所能及。”白师尊微笑吐出四字。
“好~那么，我的生日愿望就是——想知道白师尊的年龄！”
空气凝固了两秒，李洛河都做出“开玩笑”中“开”字的口型打算规避伤害了，没想到白师尊疑惑地歪头：“啊？这算愿望吗？我三十岁了，直接告诉你也没关系啊。”
原来这对本体天鹅的白师尊并不算秘密啊。
“啊？这这这……这可以不算吗？”李洛河尝试耍赖，“我要换一个！”
“虽然我很想这样说，但是嘛……”白师尊眨了眨左眼，俏皮一笑，“要有仪式感~”
李洛河肠子都悔青了，刚想叹气，耳畔白师尊的声音继续传来：“那，谢谢洛河你今天教我用这些东西，我要走了。”
“嗯？这么快？”李洛河惊讶地看着她，“现在吗？”
“是啊，我走的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修炼，不许落下。”说完，白师尊站起身，向李洛河挥了挥手，“再见。”
她脚尖轻轻点地，足下自生一团云气，瞬息间已上云天。
周围有无意间看见这一幕的人发出惊呼，李洛河耸耸肩，转身离去。
“隔天头条又要写了，什么妙龄少女竟是修仙大能……师尊你能不能低调点啊……”李洛河头痛地想。
“不过话说，师尊都30了诶……会不会有点老……”李洛河想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下意识把白师尊和自己比较了，修仙者和一般人本就不一样，修仙者的寿命数百甚至上千岁，换算成普通人的话师尊算个幼儿都不为过。
“前一秒还觉得老了，现在又觉得小了，佩服我的脑回路。”李洛河自嘲道。
不知不觉，六月的尾巴也跟着白师尊一起溜走了。
七月的开头，某日早晨，李洛河在小区后山散步修炼时忽然感觉身体并不排斥天地灵气了，肺部也不过滤它，而是任由它在血液中占据一席之地。
这个量并不会越来越多，也学着像溶解度一样，在某种情况下达到了饱和。
李洛河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了一些，有力了一些，感觉自己可以向某位武道宗师一样，一个打十个。
当然，打的那“十个”不太可能是练家子，像迎面走来的几个混混那样的就行了。
李洛河还在疑惑到底是找谁的，干什么，结果一行人就在李洛河面前停下了。
“就是你半个月前把我几个兄弟打伤的是吧？”为首的一个人看着很是壮实，却没有纹身耳洞这些社会人的装饰。
“嗯？是这样没错，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个小区的？”李洛河面对这五个人丝毫没有慌乱。
“一说这个我就来气，我们在这一片可蹲了好几天了。”混混头子气得挥舞碗大的拳头，他属下也一脸凶相，“而且你们真以为我们连新闻都不看吗？你和你那个白毛师父可出名了。”
“对啊，所以，你们知道我有个这么厉害的师尊，还敢来打我啊？”李洛河一挑眉，“而且，你那几个人就是欠揍，我和我妹吃饭吃得好好的，他们平白无故调戏我妹妹，你说，换成你你揍他们不？”
“呵呵，话是这么说，他们毕竟是我的兄弟……”那个头头还要说什么，却被李洛河一抬手打断了。
“再说了，与其来找我的麻烦，你们为何不长远考虑？”他围着五人打转，“我可是修仙者，你们打不打得过且不谈，与我和我师尊交恶，真真是太不懂得经营产业了。”
“那您说。”没想到混混头子一下就改口了，态度倒是十分恭敬。
“看吧，我就知道你和我废话这么多就不是想打架。”李洛河欣喜地一拍掌，“这个问题嘛，也简单，我和你们合作，我不计较你兄弟调戏我妹妹，不过下不为例，你们不计较我把你们三个兄弟打得上吐下泻，怎么样？”
对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动作，李洛河的肩膀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他回头，是自家师尊含笑看着他：“洛河，干嘛呢？”
“啊，师尊好，我这不，在收徒呢。”李洛河朝他们一指，颇为得意地道。
“你才炼气初期呢，就想着收徒啦？”白师尊一脸疑惑地看着自信的李洛河。
“他们自愿的，又不怪我。”他瞥了眼这五个人，对方正被白师尊牢牢吸引住了目光，“倒是您啊师尊，说是去个一两天，这一去都快半个月了。”
“没办法呀，”白师尊叹了口气，“我到的时候，整个白云观到处都是香客，然后就是求着我师父收徒的……”
她顿了顿，然后说道：“我肯定得帮我师父处理一下嘛。”
“所以您处理了这么久啊？”李洛河还是有些怀疑。
“额……主要是……处理到一半，有些人似乎认出我也是修仙者所以……变成缠着我了。”白师尊有些苦恼地挠挠脸颊。
“可不，多亏师尊您在商圈原地升天的壮举，我们都出名啦。不信您问问这几个？”李洛河朝几名混混努努嘴，他们忙不迭点头。
“跑题了跑题了，师尊您准我收徒吗？”李洛河摆摆手打断偏到不知道哪去的思绪。
“嗯……这个我不好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随性收徒还是谨慎收徒……”白师尊说道，“毕竟你看嘛，我就你一个弟子。”
“嗯，行咯，你们也听到我师尊说的话了，你们能不能走上修仙路可是要看我的心情~”李洛河转过去面对那几人说道。
“是这样，但是你给他们的功法又从哪里来呢？”看到五个混混对着李洛河点头哈腰，白师尊笑眯眯地看着他，眸子弯成小月牙。
“额……那还是得师尊帮忙，咳咳。”他连忙拱手，赔笑道。
“嗯呐，既然如此，那我就稍微检查一下你这段时间的修炼成果吧，小心了。”白师尊敛容，忽地一拳弹出，直奔李洛河面门。
李洛河后滑一步，左掌接下这一拳时，眼眸已是半闭。
“状态进入得很快嘛。”他听到师尊柔柔的声音，她的声音估计就算是训斥人，也会给人很温柔的感觉吧。
然而左边急速扑面的风却展现了这位软妹子非同一般的侵略性。
啪啪啪，李洛河后退间化解了白师尊三次以上的进攻，而那五个混混早就躲起来看戏了，这也给了他更多的空间来施展。
“差不多了。”他心头暗道。在适应了白师尊炼气初期的速度和力量后，李洛河决定开始反击。
又是一记从左方抽来的鞭腿。
他右步后撤让身，白师尊的鞋尖堪堪从他鼻尖擦过，随后他抬起右臂，一记直拳，向着预想中白师尊的躯干打去。
没中。这是可以预料的结果，反倒是李洛河的手腕被白师尊小小的手掌扣住。
紧接着，他右臂往后一扯，左臂横掌成刀，拦腰砍去。而白师尊没有硬抗这样的锋芒，而是放开了对李洛河手腕的控制。
后手翻鞭腿？好夸张的动能利用率。感受着声音的反馈，李洛河可没有选择后退。
他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他的气息向上又拔高了一截，白师尊在他眼中的动作明显慢了一点，这瞬间，够他做出所有为了反击做的准备。
左臂抬起，右臂收归腰侧握拳。
带着风声的长腿，接触到李洛河手臂之前先打碎了一层淡淡的奶白色雾气。
白师尊眸光一凝，她看到李洛河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坏笑：“师尊上当啦。”
右拳平直的路线，旋转着挥出。
这一拳如果这样，是不会打在白师尊身上的。但是拳头的前方出现了一根隐隐约约的管道，一团灵气旋转着飞出，打在白师尊的腹部。
她闷哼一声，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缓了一口气。
“很厉害啊，都应该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吧？这两种对灵气的粗糙运用？”白师尊笑着点头道。
“这还粗糙运用啊？师尊您不要对我要求这么高好吧！”李洛河嘴角抽了抽。他可是花了几个晚上才研究出来能够正常使用的版本。
“我没有这个意思，对于练气境的确很不错了。”白师尊连忙摆摆手，“不过你既然这么有天赋，我对你的期望可就要提高很多了哦。”
话刚说完，李洛河就感觉面前的白师尊气势再次有了明显的提升。
“萝莉恶魔……这肯定是给我提到炼气中期了。”李洛河心头苦涩道。
但见白师尊浑身好像裹着一团雾气，移动路线也变得诡异，速度更是提高了一大截，转眼间就到了李洛河面前。
哪怕李洛河有拼一下的心，但是面对比自己高一个小境界的白师尊还是不敌，几招后就被打散了凝聚的气铠然后飞出好几米远。
李洛河坐在地上，下意识环顾四周，发现只有呆呆看着的几个混混以后，咳了两声，拍拍身上的灰起来了。
那几个混混没有幸灾乐祸，看样子能看到神仙打架已经对他们很是震撼了，哪一方失败他们都没有资格嘲笑。
“表现不错，那……回家我给你抄一部功法。”白师尊看着几个混混若有所思，“长春功估计不适合他们，我帮你挑一部比较实用的？”
“好嘞，全凭师尊定夺！”李洛河开心地说，看样子万事俱备了。
他转向几个混混：“现在我们可以谈合作咯，我们合作开一家武馆，同时你们拜入我门下，怎么样？”
为首的点头：“好，那我们以后就跟着您混了，师父。”
“那我们互相认识一下，我叫李洛河。”李洛河伸出右手。
“我叫刘宇。”这些混混的头头相当诚恳且激动地握住李洛河的手。
“你们师徒的地位好平等啊……”白师尊托腮在一边看着，一点都没有变成“师祖”的感觉。
李洛河必须要面对一个不得了的问题：他师尊今晚该睡哪？
于是在大家都没提这档子事之后，李洛河的房门被敲响了。
他开门，门外探进来一个小脑袋：“洛河，不打扰吧？”
看着萌萌的白师尊，李洛河露出温柔的微笑：“当然不打扰，师尊你睡觉吗？”
“不用的，我修炼一晚就好。”白师尊闪进屋，鼻子嗅了嗅，“关上门味道更重了，白天就有的气味……”
“什么味啊？哪里的？”李洛河摸不着头脑。
白师尊伸手指向李洛河的床。
他仔细地闻了闻床铺，被子和床单是有点淡淡的体味，不刻意闻根本没法察觉。
“嘶……有这么浓烈吗？若祈那妮子还动不动就往我床上蹦呢。”李洛河内心想道，口上可不能这么说：“师尊，要是打扰到您的话……”
“没有。”白师尊摇摇头，“我只是提一下，没闻过的味道罢了。修仙者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嗅觉可是平常人的十数倍。”
李洛河挠挠头，还是没说什么。他钻回床上，自顾自玩起手机。
“洛河……你和你家人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白师尊突然打破沉默，李洛河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她继续说着：“其实你不用为我和家庭不愉快，我不是个势利的师父，钱什么的对于修仙者来说也是简单的事情……”
“师尊，没事啊，这都是我们家里的日常，家庭不就是这样嘛，没有隔夜仇的。”李洛河这样安慰道。
“嗯，那我开始修炼了。”白师尊站到墙角，双手掐诀，很快进入了入静的状态。
她果然再也没管过李洛河，哪怕是李洛河从床上溜下来关灯时也是，就跟一个摆好姿势的人偶一样。
次日，他带着白师尊去买了个手机。
两人坐在蓝河天街的一处，他仔细地给白师尊讲解聊天工具的用法，消息，电话，乃至于表情包的获取方式。
“噗，这个小女孩的表情好可爱。”白师尊捂着嘴轻笑。
“哈哈哈，白师尊您要成了公众人物，您的表情保证也会爆火。”李洛河很确定地说，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洛河，今天是你的生日？而且是成年的生日？”白师尊看着他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特别，李洛河总可以从其中看到温柔和温暖，从他的内心流出。
“是啊，白师尊给我准备了礼物吗？”
“没有诶，不过按照规矩，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哦~”
“什么规矩啊？”
“你们人类的规矩啊，没有吗？”
“师尊您理解错了吧。”李洛河失笑，“不过，您当真要满足我一个愿望？”
“力所能及。”白师尊微笑吐出四字。
“好~那么，我的生日愿望就是——想知道白师尊的年龄！”
空气凝固了两秒，李洛河都做出“开玩笑”中“开”字的口型打算规避伤害了，没想到白师尊疑惑地歪头：“啊？这算愿望吗？我三十岁了，直接告诉你也没关系啊。”
原来这对本体天鹅的白师尊并不算秘密啊。
“啊？这这这……这可以不算吗？”李洛河尝试耍赖，“我要换一个！”
“虽然我很想这样说，但是嘛……”白师尊眨了眨左眼，俏皮一笑，“要有仪式感~”
李洛河肠子都悔青了，刚想叹气，耳畔白师尊的声音继续传来：“那，谢谢洛河你今天教我用这些东西，我要走了。”
“嗯？这么快？”李洛河惊讶地看着她，“现在吗？”
“是啊，我走的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修炼，不许落下。”说完，白师尊站起身，向李洛河挥了挥手，“再见。”
她脚尖轻轻点地，足下自生一团云气，瞬息间已上云天。
周围有无意间看见这一幕的人发出惊呼，李洛河耸耸肩，转身离去。
“隔天头条又要写了，什么妙龄少女竟是修仙大能……师尊你能不能低调点啊……”李洛河头痛地想。
“不过话说，师尊都30了诶……会不会有点老……”李洛河想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下意识把白师尊和自己比较了，修仙者和一般人本就不一样，修仙者的寿命数百甚至上千岁，换算成普通人的话师尊算个幼儿都不为过。
“前一秒还觉得老了，现在又觉得小了，佩服我的脑回路。”李洛河自嘲道。
不知不觉，六月的尾巴也跟着白师尊一起溜走了。
七月的开头，某日早晨，李洛河在小区后山散步修炼时忽然感觉身体并不排斥天地灵气了，肺部也不过滤它，而是任由它在血液中占据一席之地。
这个量并不会越来越多，也学着像溶解度一样，在某种情况下达到了饱和。
李洛河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了一些，有力了一些，感觉自己可以向某位武道宗师一样，一个打十个。
当然，打的那“十个”不太可能是练家子，像迎面走来的几个混混那样的就行了。
李洛河还在疑惑到底是找谁的，干什么，结果一行人就在李洛河面前停下了。
“就是你半个月前把我几个兄弟打伤的是吧？”为首的一个人看着很是壮实，却没有纹身耳洞这些社会人的装饰。
“嗯？是这样没错，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个小区的？”李洛河面对这五个人丝毫没有慌乱。
“一说这个我就来气，我们在这一片可蹲了好几天了。”混混头子气得挥舞碗大的拳头，他属下也一脸凶相，“而且你们真以为我们连新闻都不看吗？你和你那个白毛师父可出名了。”
“对啊，所以，你们知道我有个这么厉害的师尊，还敢来打我啊？”李洛河一挑眉，“而且，你那几个人就是欠揍，我和我妹吃饭吃得好好的，他们平白无故调戏我妹妹，你说，换成你你揍他们不？”
“呵呵，话是这么说，他们毕竟是我的兄弟……”那个头头还要说什么，却被李洛河一抬手打断了。
“再说了，与其来找我的麻烦，你们为何不长远考虑？”他围着五人打转，“我可是修仙者，你们打不打得过且不谈，与我和我师尊交恶，真真是太不懂得经营产业了。”
“那您说。”没想到混混头子一下就改口了，态度倒是十分恭敬。
“看吧，我就知道你和我废话这么多就不是想打架。”李洛河欣喜地一拍掌，“这个问题嘛，也简单，我和你们合作，我不计较你兄弟调戏我妹妹，不过下不为例，你们不计较我把你们三个兄弟打得上吐下泻，怎么样？”
对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动作，李洛河的肩膀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他回头，是自家师尊含笑看着他：“洛河，干嘛呢？”
“啊，师尊好，我这不，在收徒呢。”李洛河朝他们一指，颇为得意地道。
“你才炼气初期呢，就想着收徒啦？”白师尊一脸疑惑地看着自信的李洛河。
“他们自愿的，又不怪我。”他瞥了眼这五个人，对方正被白师尊牢牢吸引住了目光，“倒是您啊师尊，说是去个一两天，这一去都快半个月了。”
“没办法呀，”白师尊叹了口气，“我到的时候，整个白云观到处都是香客，然后就是求着我师父收徒的……”
她顿了顿，然后说道：“我肯定得帮我师父处理一下嘛。”
“所以您处理了这么久啊？”李洛河还是有些怀疑。
“额……主要是……处理到一半，有些人似乎认出我也是修仙者所以……变成缠着我了。”白师尊有些苦恼地挠挠脸颊。
“可不，多亏师尊您在商圈原地升天的壮举，我们都出名啦。不信您问问这几个？”李洛河朝几名混混努努嘴，他们忙不迭点头。
“跑题了跑题了，师尊您准我收徒吗？”李洛河摆摆手打断偏到不知道哪去的思绪。
“嗯……这个我不好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随性收徒还是谨慎收徒……”白师尊说道，“毕竟你看嘛，我就你一个弟子。”
“嗯，行咯，你们也听到我师尊说的话了，你们能不能走上修仙路可是要看我的心情~”李洛河转过去面对那几人说道。
“是这样，但是你给他们的功法又从哪里来呢？”看到五个混混对着李洛河点头哈腰，白师尊笑眯眯地看着他，眸子弯成小月牙。
“额……那还是得师尊帮忙，咳咳。”他连忙拱手，赔笑道。
“嗯呐，既然如此，那我就稍微检查一下你这段时间的修炼成果吧，小心了。”白师尊敛容，忽地一拳弹出，直奔李洛河面门。
李洛河后滑一步，左掌接下这一拳时，眼眸已是半闭。
“状态进入得很快嘛。”他听到师尊柔柔的声音，她的声音估计就算是训斥人，也会给人很温柔的感觉吧。
然而左边急速扑面的风却展现了这位软妹子非同一般的侵略性。
啪啪啪，李洛河后退间化解了白师尊三次以上的进攻，而那五个混混早就躲起来看戏了，这也给了他更多的空间来施展。
“差不多了。”他心头暗道。在适应了白师尊炼气初期的速度和力量后，李洛河决定开始反击。
又是一记从左方抽来的鞭腿。
他右步后撤让身，白师尊的鞋尖堪堪从他鼻尖擦过，随后他抬起右臂，一记直拳，向着预想中白师尊的躯干打去。
没中。这是可以预料的结果，反倒是李洛河的手腕被白师尊小小的手掌扣住。
紧接着，他右臂往后一扯，左臂横掌成刀，拦腰砍去。而白师尊没有硬抗这样的锋芒，而是放开了对李洛河手腕的控制。
后手翻鞭腿？好夸张的动能利用率。感受着声音的反馈，李洛河可没有选择后退。
他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他的气息向上又拔高了一截，白师尊在他眼中的动作明显慢了一点，这瞬间，够他做出所有为了反击做的准备。
左臂抬起，右臂收归腰侧握拳。
带着风声的长腿，接触到李洛河手臂之前先打碎了一层淡淡的奶白色雾气。
白师尊眸光一凝，她看到李洛河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坏笑：“师尊上当啦。”
右拳平直的路线，旋转着挥出。
这一拳如果这样，是不会打在白师尊身上的。但是拳头的前方出现了一根隐隐约约的管道，一团灵气旋转着飞出，打在白师尊的腹部。
她闷哼一声，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缓了一口气。
“很厉害啊，都应该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吧？这两种对灵气的粗糙运用？”白师尊笑着点头道。
“这还粗糙运用啊？师尊您不要对我要求这么高好吧！”李洛河嘴角抽了抽。他可是花了几个晚上才研究出来能够正常使用的版本。
“我没有这个意思，对于练气境的确很不错了。”白师尊连忙摆摆手，“不过你既然这么有天赋，我对你的期望可就要提高很多了哦。”
话刚说完，李洛河就感觉面前的白师尊气势再次有了明显的提升。
“萝莉恶魔……这肯定是给我提到炼气中期了。”李洛河心头苦涩道。
但见白师尊浑身好像裹着一团雾气，移动路线也变得诡异，速度更是提高了一大截，转眼间就到了李洛河面前。
哪怕李洛河有拼一下的心，但是面对比自己高一个小境界的白师尊还是不敌，几招后就被打散了凝聚的气铠然后飞出好几米远。
李洛河坐在地上，下意识环顾四周，发现只有呆呆看着的几个混混以后，咳了两声，拍拍身上的灰起来了。
那几个混混没有幸灾乐祸，看样子能看到神仙打架已经对他们很是震撼了，哪一方失败他们都没有资格嘲笑。
“表现不错，那……回家我给你抄一部功法。”白师尊看着几个混混若有所思，“长春功估计不适合他们，我帮你挑一部比较实用的？”
“好嘞，全凭师尊定夺！”李洛河开心地说，看样子万事俱备了。
他转向几个混混：“现在我们可以谈合作咯，我们合作开一家武馆，同时你们拜入我门下，怎么样？”
为首的点头：“好，那我们以后就跟着您混了，师父。”
“那我们互相认识一下，我叫李洛河。”李洛河伸出右手。
“我叫刘宇。”这些混混的头头相当诚恳且激动地握住李洛河的手。
“你们师徒的地位好平等啊……”白师尊托腮在一边看着，一点都没有变成“师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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