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折磨
到了晚饭点，学生们终于脱离了苦海，山大这才稍微有了些快活的空气。
李洛河靠在水泥地边缘栽的一棵树下，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陈小栩。
“你……你怎么了？”她问道，嘴唇颤抖。
李洛河轻笑，伸出右手：“拜托啦，扶我一把。”
“修仙系的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伤得这么重？”陈小栩皱眉，轻柔地托着李洛河的手臂，生怕用力了弄疼他。
“没事，擦破点皮罢了，苦了我这一套衣服，才买了几个月，就烂成布条了。”李洛河借力起身，顺带靠在陈小栩身上。
逐渐降临的夜色掩盖了陈小栩脸庞的绯红，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顿了好几秒，李洛河轻轻道：“小栩……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吃饭吧，吃完还要去买一套衣服呢。”
“啊，”陈小栩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好……”
次日。
李洛河连起床都困难，又被要求前往水泥地集合。
这次，赵诩抽到了道格拉斯，那位金发的圣子教教授。他笑吟吟地看着这些毫无生气的学生们，双掌之间繁复的法阵闪亮，紫色的雷光滋滋作响。
“您做个人。”李洛河耐心地劝诫着这位嬉皮笑脸的教授。
然而下一刻，杀猪般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就连其他教授都停下手中折磨学生的事，看了几眼。
当日夜，陈小栩看见李洛河，再次惊掉大牙：“你……咋了？”
“今天更惨，我们有个外国教授喜欢用电的，唉……看来不光要买衣服，头发也要去理发店打理一下了。”李洛河叹口气道。
“我不修仙果然是正确的。”陈小栩深以为然地感叹道。
“你理解错了，并不是所有的修仙者都像我们这样……”李洛河又叹了口气。
关于李洛河每天晚饭点一解放就和陈小栩一起在外面鬼混的事情，第一天赵诩等室友还会调侃两句，但是再往后，由于身体恢复能力的不足和每天受到的打击过大，整个修仙系就跟一群行尸走肉一般。
两个修仙系的学生碰面，各自拖着残破不堪的躯体，两条手臂耷拉着，仅仅是晃晃脑袋，便是致意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李洛河那组的赵诩忽然抽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数字：“3”。
这意味着李洛河他们将面对一位筑基后期的佛教教授。
“阿弥陀佛，诸位小施主，我们换一种修炼方式，如何啊？”
参苦禅师合掌微笑，继续道：“贫僧就坐在这儿，任由你们打，若是能够破掉我的防御，便是诸位赢了。”
他身着单色衣物，只有光秃秃的脑袋彰显着他的不同。
天天饱受摧残的一组学生们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位僧人，却见他合上双眼，盘膝直接坐下了，他的周身扩散出一道金色的光幕，好像一只大碗，将他扣在其中。
“他……真的不还手？”赵诩确认般望向李洛河，后者耸肩摊手。
看了参苦禅师一眼，李洛河叹了口气：“尽力不就好了？”
这一组的众人鼓起勇气，下一刻，雨点般的攻击从四面八方轰击光幕，却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我们的攻击完全不奏效啊，差距太大了。”一组有学生抱怨道。
李洛河不知什么时候停手了，站在一旁仔细观察。
“可是……这个术法本身的强度有限，我们要是施加的压力大于它所能承受的力度，它不就破了吗？”
众人霍然转身，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李洛河。
李洛河撇了撇嘴，叹了口气，道：“这倒不难，所有炼气中期的同学全力击打一处，之后由我扩大裂缝，最后真正破开防御……还是要靠赵诩。”
毕竟他是场内唯一一位筑基学生，李洛河再不服气，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得到李洛河的“指点”后，这一组的学生们喊着口号：“一！二！三！”
合力的一击砸在光幕上，迸起一圈尘土，引得其他组频频侧目。
看到光幕没有丝毫波动，李洛河心里一沉，但还是接过下一棒，踏步上前，双拳齐出。
砰！
李洛河的双拳接触光幕，灵气毫无保留喷射而出，震得光幕轻微颤抖。
“赵诩！”李洛河大喝一声，灵气推动自身横移，为赵诩让开进攻的道路。
赵诩冲到光幕前，气沉丹田，紧接着，却做了一件让在场众人都不理解的一件事。
他转身，背对光幕，踏出一步。
“什么？他不打算打吗？李洛河都已经撼动光幕了……”有学生不解。
只有李洛河和杨如烟盯着他看，并没有妄加推断。
赵诩的气势，在拔高。
他忽然以后腿为轴，转身一拳刺了过去。
之所以为“刺”，是因为灵气卷起风尘，隐隐有锋锐之感。
“咔”地一声，光幕出现了一道裂缝，但终究没能扩大。
失望之情在众人间蔓延，李洛河敏锐地发现参苦微微颔首，气息鼓荡，修复了光幕。
“方法没错，但细节不够好……”李洛河暗道。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李洛河托腮想着，攻击衔接得太慢了，给了光幕太多的时间稳定下来……
还有就是，第一波没能撼动光幕，这就是无用招……这该怎么办？
赵诩拍了李洛河一下，后者明显被吓得一激灵，看向赵诩。
赵诩颇为严肃地道：“强度差点，不够集中。”
李洛河豁然开朗：“赵诩，你那招……是枪术吧。”
“回马枪。”
赵诩并没有隐瞒。
“咱们的教授们……没阻止我们动用武器对吧？”李洛河勾起一个坏笑。
“哦~你是说……”
十来分钟后。
赵诩握着一杆粗糙的木枪，回到众人中间，很快就找到了被簇拥着的李洛河。
“好了吗，怎么安排？”他问道。
“好了，你还是接在我后面，衔接要快，不用担心我，提前蓄力就好。”李洛河微笑道。
“你很有信心？”赵诩疑惑道。
“不是很有信心，但是……”李洛河顿了一下，接着说，“至少尽力了。”
第一小组挑战倒扣金钵的第一棒，是杨如烟。
五位学生站在她身旁，各自凝聚着一团灵气。
“我准备好了。”她深吸一口气。
一团灵气飞过来，速度并不慢。她将灵气抄在手中团了一下，很淡定地道：“继续。”
第二团，第三团，杨如烟手中的灵气团越聚越大，她的面部也流下一条条汗水。
不知何时，其余四组人都停了下来，十分专注地看着这边的情况。
到了第四团时，杨如烟呼吸明显急促，胸脯剧烈起伏，但她勾起一丝笑容：“再来一团。”
她开始向前走，这是三环里的第一环，与此同时，第二环的李洛河和第三环的赵诩同时也迈开了脚步。
剩余的十二名学生同时举起了手，一团团灵气有节奏地脱手，朝李洛河飞了过去。
“李洛河？那个炼气后期？”
“他不会一个人想借十二份力吧？他也会借力？”
围观的学生惊疑不定地猜测，只有白师尊和何雨生十分淡定，一个微微一笑，一个眯了眯眼睛。
杨如烟右拳凝聚灵气，进行最后一次压缩，随后轰然砸在光幕上，光幕一阵颤抖，她本人也被反作用力震飞。
李洛河向前一步，左右手一合，将十几人的力量聚集在右手，左手抄起倒飞过来的杨如烟衣领，右手直接将总量巨大的灵气掷了出去。
李洛河也不看结果，直接横移带着杨如烟撤出了范围，无法有效进行压缩的灵气爆炸开来，烟尘中可以看到光幕表面有许多细缝。
李洛河身上的气铠抵挡了爆炸的冲击波。
“手段还差了点，没能把这一大团灵气有效使用。”何雨生道，看向身边的白师尊。
“很不错了。”白师尊很满意地笑了。
接下来……李洛河看向赵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他所持的一杆木枪上。
咔的一声，一杆回马枪，刺破了光幕，哪怕只有几厘米，从里面看，就像是才冒头的一颗竹笋。
毕竟是破了。
参苦禅师收起光幕，露出和善的笑容：“我输了。”
满场欢呼，不只是第一组，整个修仙系的学生们都欢呼雀跃。
“这个和尚教授挺会鼓舞士气的嘛……”李洛河环顾四周，悄悄嘀咕。
面对学生们的士气低落，参苦并没有故意放水，而是用了一种巧妙的方法把胜利的信息带给了众人。
这种方法的前提是有人足够有号召力，足够聪明能想到破局的方法，足够强大到可以抓住机会。
“好一招回马枪！赵诩，我愿称你为最强！当然仅限山城……”
“那是，赵诩肯定是‘山城第一’。”
众人围绕着赵诩，纷纷夸赞。
李洛河站在边缘，面带微笑。他还是有些嫉妒的。
杨如烟忽然拍了拍他，李洛河转头，看到她竖起大拇指，朝自己眨了眨眼。
李洛河同样朝她竖起拇指。
经此一战，一组算是激发了所有人的斗志，在训练中，越来越多敢想敢做的学生涌现，虽然绝大多数用行动证明了他们的想法不切实际，但至少每个人都很积极，并且再也没有轻易放弃的情况出现。
这一天晚上，李洛河特意“请假”，没有陪陈小栩，而是和室友们一起去吃了一顿烧烤。
其他几人喝着啤酒，只有李洛河拿了瓶橙汁，不是一般的格格不入。
几个人聊着聊着，从修仙聊到人生，从逍遥天地聊到灯红酒绿。
“说得好听，哪来这么多钱。”赵诩嗤笑一声，否定了谢林晓去海边度假，躺着晒太阳，顺便对着女生评头论足的计划。
“可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李洛河托腮。
“你以为一百万的广告这种机会这么多吗？”赵诩摆摆手，“你那只是运气好，借着当时那条视频的热度和你们师徒的颜值……”
“其实我们可以多找找商机的，比如……我们以炼气的修为去和普通人打游戏？”李洛河提出了一个点子。
这种想法不是第一次出现，早在白师尊开始玩游戏的时候李洛河就注意到了，有时候明明她操纵的人物出现了失误，但她依旧能够扳回局势，这都源于其元婴境界的强悍身体。
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精细操作，她都能够做到极致，李洛河相信哪怕她对游戏理解有着较大的偏差，也可以超越绝大部分人。
既然身体能力同样可以影响到打游戏，李洛河就想到以他们修仙者的身份去参与电子竞技。
“这……”赵诩用还没被酒精麻痹的脑子想了想，好像真的可以。
于是，他们很快吃完，回了寝室。
“就荣耀这款游戏吧，先做直播试试？”李洛河问道。
“可以倒是可以，直播间起个什么标题好呢，吸引人全靠它了。”赵诩说道。
“嗯……就叫‘修仙者五排虐菜’？”
“……试试吧。”
几人商商量量做好了准备，临开播才发现少个人，李洛河当机立断拉上了白师尊。李洛河本来以为白师尊会很高兴地参与进来一起玩，但是也许是代入了教授这个职位吧，她进入房间的第一句话是：“你们不担心明天精神不好？”
“没事没事，白教授，我们都不是普通人，少睡会没关系的。”赵诩宽慰道。
听到他们这么自信，白师尊也没多问，开心地参加了直播。
李洛河定的目标是一晚上上王者，当然，是他的账号。
工作量不算太大，只要他们一直赢就行。
李洛河的目标是，凭借修仙者的名头，以及白师尊的名气，一晚上收获上千粉丝就很满足了，可是他没想到，直到他们五排三十八连胜登上王者，天边已经微明时，粉丝数已经突破了十万。
“我觉得不是我的功劳，是白师尊的。”李洛河自言自语感叹了一句。
弹幕很给力地回复：“没错！”
次日上午，李洛河还在激动地回味一晚上的十万打赏，赵诩已经走上台，抽取了当日的签。
是白师尊。
李洛河：“师尊我一晚上没睡，感觉有点累啊。”
白师尊眉眼弯弯：“晚啦。”
李洛河靠在水泥地边缘栽的一棵树下，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陈小栩。
“你……你怎么了？”她问道，嘴唇颤抖。
李洛河轻笑，伸出右手：“拜托啦，扶我一把。”
“修仙系的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伤得这么重？”陈小栩皱眉，轻柔地托着李洛河的手臂，生怕用力了弄疼他。
“没事，擦破点皮罢了，苦了我这一套衣服，才买了几个月，就烂成布条了。”李洛河借力起身，顺带靠在陈小栩身上。
逐渐降临的夜色掩盖了陈小栩脸庞的绯红，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顿了好几秒，李洛河轻轻道：“小栩……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吃饭吧，吃完还要去买一套衣服呢。”
“啊，”陈小栩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好……”
次日。
李洛河连起床都困难，又被要求前往水泥地集合。
这次，赵诩抽到了道格拉斯，那位金发的圣子教教授。他笑吟吟地看着这些毫无生气的学生们，双掌之间繁复的法阵闪亮，紫色的雷光滋滋作响。
“您做个人。”李洛河耐心地劝诫着这位嬉皮笑脸的教授。
然而下一刻，杀猪般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就连其他教授都停下手中折磨学生的事，看了几眼。
当日夜，陈小栩看见李洛河，再次惊掉大牙：“你……咋了？”
“今天更惨，我们有个外国教授喜欢用电的，唉……看来不光要买衣服，头发也要去理发店打理一下了。”李洛河叹口气道。
“我不修仙果然是正确的。”陈小栩深以为然地感叹道。
“你理解错了，并不是所有的修仙者都像我们这样……”李洛河又叹了口气。
关于李洛河每天晚饭点一解放就和陈小栩一起在外面鬼混的事情，第一天赵诩等室友还会调侃两句，但是再往后，由于身体恢复能力的不足和每天受到的打击过大，整个修仙系就跟一群行尸走肉一般。
两个修仙系的学生碰面，各自拖着残破不堪的躯体，两条手臂耷拉着，仅仅是晃晃脑袋，便是致意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李洛河那组的赵诩忽然抽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数字：“3”。
这意味着李洛河他们将面对一位筑基后期的佛教教授。
“阿弥陀佛，诸位小施主，我们换一种修炼方式，如何啊？”
参苦禅师合掌微笑，继续道：“贫僧就坐在这儿，任由你们打，若是能够破掉我的防御，便是诸位赢了。”
他身着单色衣物，只有光秃秃的脑袋彰显着他的不同。
天天饱受摧残的一组学生们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位僧人，却见他合上双眼，盘膝直接坐下了，他的周身扩散出一道金色的光幕，好像一只大碗，将他扣在其中。
“他……真的不还手？”赵诩确认般望向李洛河，后者耸肩摊手。
看了参苦禅师一眼，李洛河叹了口气：“尽力不就好了？”
这一组的众人鼓起勇气，下一刻，雨点般的攻击从四面八方轰击光幕，却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我们的攻击完全不奏效啊，差距太大了。”一组有学生抱怨道。
李洛河不知什么时候停手了，站在一旁仔细观察。
“可是……这个术法本身的强度有限，我们要是施加的压力大于它所能承受的力度，它不就破了吗？”
众人霍然转身，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李洛河。
李洛河撇了撇嘴，叹了口气，道：“这倒不难，所有炼气中期的同学全力击打一处，之后由我扩大裂缝，最后真正破开防御……还是要靠赵诩。”
毕竟他是场内唯一一位筑基学生，李洛河再不服气，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得到李洛河的“指点”后，这一组的学生们喊着口号：“一！二！三！”
合力的一击砸在光幕上，迸起一圈尘土，引得其他组频频侧目。
看到光幕没有丝毫波动，李洛河心里一沉，但还是接过下一棒，踏步上前，双拳齐出。
砰！
李洛河的双拳接触光幕，灵气毫无保留喷射而出，震得光幕轻微颤抖。
“赵诩！”李洛河大喝一声，灵气推动自身横移，为赵诩让开进攻的道路。
赵诩冲到光幕前，气沉丹田，紧接着，却做了一件让在场众人都不理解的一件事。
他转身，背对光幕，踏出一步。
“什么？他不打算打吗？李洛河都已经撼动光幕了……”有学生不解。
只有李洛河和杨如烟盯着他看，并没有妄加推断。
赵诩的气势，在拔高。
他忽然以后腿为轴，转身一拳刺了过去。
之所以为“刺”，是因为灵气卷起风尘，隐隐有锋锐之感。
“咔”地一声，光幕出现了一道裂缝，但终究没能扩大。
失望之情在众人间蔓延，李洛河敏锐地发现参苦微微颔首，气息鼓荡，修复了光幕。
“方法没错，但细节不够好……”李洛河暗道。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李洛河托腮想着，攻击衔接得太慢了，给了光幕太多的时间稳定下来……
还有就是，第一波没能撼动光幕，这就是无用招……这该怎么办？
赵诩拍了李洛河一下，后者明显被吓得一激灵，看向赵诩。
赵诩颇为严肃地道：“强度差点，不够集中。”
李洛河豁然开朗：“赵诩，你那招……是枪术吧。”
“回马枪。”
赵诩并没有隐瞒。
“咱们的教授们……没阻止我们动用武器对吧？”李洛河勾起一个坏笑。
“哦~你是说……”
十来分钟后。
赵诩握着一杆粗糙的木枪，回到众人中间，很快就找到了被簇拥着的李洛河。
“好了吗，怎么安排？”他问道。
“好了，你还是接在我后面，衔接要快，不用担心我，提前蓄力就好。”李洛河微笑道。
“你很有信心？”赵诩疑惑道。
“不是很有信心，但是……”李洛河顿了一下，接着说，“至少尽力了。”
第一小组挑战倒扣金钵的第一棒，是杨如烟。
五位学生站在她身旁，各自凝聚着一团灵气。
“我准备好了。”她深吸一口气。
一团灵气飞过来，速度并不慢。她将灵气抄在手中团了一下，很淡定地道：“继续。”
第二团，第三团，杨如烟手中的灵气团越聚越大，她的面部也流下一条条汗水。
不知何时，其余四组人都停了下来，十分专注地看着这边的情况。
到了第四团时，杨如烟呼吸明显急促，胸脯剧烈起伏，但她勾起一丝笑容：“再来一团。”
她开始向前走，这是三环里的第一环，与此同时，第二环的李洛河和第三环的赵诩同时也迈开了脚步。
剩余的十二名学生同时举起了手，一团团灵气有节奏地脱手，朝李洛河飞了过去。
“李洛河？那个炼气后期？”
“他不会一个人想借十二份力吧？他也会借力？”
围观的学生惊疑不定地猜测，只有白师尊和何雨生十分淡定，一个微微一笑，一个眯了眯眼睛。
杨如烟右拳凝聚灵气，进行最后一次压缩，随后轰然砸在光幕上，光幕一阵颤抖，她本人也被反作用力震飞。
李洛河向前一步，左右手一合，将十几人的力量聚集在右手，左手抄起倒飞过来的杨如烟衣领，右手直接将总量巨大的灵气掷了出去。
李洛河也不看结果，直接横移带着杨如烟撤出了范围，无法有效进行压缩的灵气爆炸开来，烟尘中可以看到光幕表面有许多细缝。
李洛河身上的气铠抵挡了爆炸的冲击波。
“手段还差了点，没能把这一大团灵气有效使用。”何雨生道，看向身边的白师尊。
“很不错了。”白师尊很满意地笑了。
接下来……李洛河看向赵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他所持的一杆木枪上。
咔的一声，一杆回马枪，刺破了光幕，哪怕只有几厘米，从里面看，就像是才冒头的一颗竹笋。
毕竟是破了。
参苦禅师收起光幕，露出和善的笑容：“我输了。”
满场欢呼，不只是第一组，整个修仙系的学生们都欢呼雀跃。
“这个和尚教授挺会鼓舞士气的嘛……”李洛河环顾四周，悄悄嘀咕。
面对学生们的士气低落，参苦并没有故意放水，而是用了一种巧妙的方法把胜利的信息带给了众人。
这种方法的前提是有人足够有号召力，足够聪明能想到破局的方法，足够强大到可以抓住机会。
“好一招回马枪！赵诩，我愿称你为最强！当然仅限山城……”
“那是，赵诩肯定是‘山城第一’。”
众人围绕着赵诩，纷纷夸赞。
李洛河站在边缘，面带微笑。他还是有些嫉妒的。
杨如烟忽然拍了拍他，李洛河转头，看到她竖起大拇指，朝自己眨了眨眼。
李洛河同样朝她竖起拇指。
经此一战，一组算是激发了所有人的斗志，在训练中，越来越多敢想敢做的学生涌现，虽然绝大多数用行动证明了他们的想法不切实际，但至少每个人都很积极，并且再也没有轻易放弃的情况出现。
这一天晚上，李洛河特意“请假”，没有陪陈小栩，而是和室友们一起去吃了一顿烧烤。
其他几人喝着啤酒，只有李洛河拿了瓶橙汁，不是一般的格格不入。
几个人聊着聊着，从修仙聊到人生，从逍遥天地聊到灯红酒绿。
“说得好听，哪来这么多钱。”赵诩嗤笑一声，否定了谢林晓去海边度假，躺着晒太阳，顺便对着女生评头论足的计划。
“可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李洛河托腮。
“你以为一百万的广告这种机会这么多吗？”赵诩摆摆手，“你那只是运气好，借着当时那条视频的热度和你们师徒的颜值……”
“其实我们可以多找找商机的，比如……我们以炼气的修为去和普通人打游戏？”李洛河提出了一个点子。
这种想法不是第一次出现，早在白师尊开始玩游戏的时候李洛河就注意到了，有时候明明她操纵的人物出现了失误，但她依旧能够扳回局势，这都源于其元婴境界的强悍身体。
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精细操作，她都能够做到极致，李洛河相信哪怕她对游戏理解有着较大的偏差，也可以超越绝大部分人。
既然身体能力同样可以影响到打游戏，李洛河就想到以他们修仙者的身份去参与电子竞技。
“这……”赵诩用还没被酒精麻痹的脑子想了想，好像真的可以。
于是，他们很快吃完，回了寝室。
“就荣耀这款游戏吧，先做直播试试？”李洛河问道。
“可以倒是可以，直播间起个什么标题好呢，吸引人全靠它了。”赵诩说道。
“嗯……就叫‘修仙者五排虐菜’？”
“……试试吧。”
几人商商量量做好了准备，临开播才发现少个人，李洛河当机立断拉上了白师尊。李洛河本来以为白师尊会很高兴地参与进来一起玩，但是也许是代入了教授这个职位吧，她进入房间的第一句话是：“你们不担心明天精神不好？”
“没事没事，白教授，我们都不是普通人，少睡会没关系的。”赵诩宽慰道。
听到他们这么自信，白师尊也没多问，开心地参加了直播。
李洛河定的目标是一晚上上王者，当然，是他的账号。
工作量不算太大，只要他们一直赢就行。
李洛河的目标是，凭借修仙者的名头，以及白师尊的名气，一晚上收获上千粉丝就很满足了，可是他没想到，直到他们五排三十八连胜登上王者，天边已经微明时，粉丝数已经突破了十万。
“我觉得不是我的功劳，是白师尊的。”李洛河自言自语感叹了一句。
弹幕很给力地回复：“没错！”
次日上午，李洛河还在激动地回味一晚上的十万打赏，赵诩已经走上台，抽取了当日的签。
是白师尊。
李洛河：“师尊我一晚上没睡，感觉有点累啊。”
白师尊眉眼弯弯：“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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