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爬山
上午，秋日的阳光还没有把空气晒暖，凉风隐隐吹得穿着单薄的行人身体发冷。
李洛河开车带着妹妹和陈小栩来到了脱龙山脚。
没错，是李洛河开的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就连妹妹李若祈都不清楚。
而这一辆崭新的小轿车，也是李洛河父亲在九月份李洛河军训的时候买的。
父亲把车钥匙递给李洛河的时候，倒是一点没有为他买的意思：“我现在把车借给你用，给我小心点，磕了碰了你自己赔。”
说着，还附带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在空旷的停车场停好车，李洛河一行人下了车，由李洛河背起了大部分行囊，包括陈小栩的部分。
天气阴冷，陈小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就说不要来这么早嘛，你看把我小栩姐冻的。”李若祈毫不留情用语言去刺李洛河。
“最近节假日，人多，我们只有出门早，才不会堵车排队。”李洛河轻轻打了个哈欠，解释道，“你们在车上不也休息了嘛？”
“没事，我穿了外套，刚刚只是有点不适应……”陈小栩连忙摆手。
李洛河微笑，一把抓住陈小栩的小手，用自己的温度驱散她的冰凉。
“我早说了嘛……”李洛河刚打算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见陈小栩美眸一横，他也只有耸耸肩闭口不谈。
“啧啧啧，大早上的，早饭没吃饱，让你俩喂饱了。”李若祈盯着他们紧握的双手，一脸坏笑。
“你走快点，我昨天订了三张票，你快去兑换了。”李洛河摆摆手，驱赶自己碍眼的妹妹。
“哼。”李若祈冷哼一声，走前面去了。
景区当日的开业时间才过不久，李洛河他们此时前来自然没有多少游客。
景区内，脱龙山的步道被浓郁的绿荫遮盖，越往山上走，空气越发寒冷，呼出来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白雾。
李洛河看着抱住双臂的陈小栩，不由得失笑：“多走走，身体就能暖起来了，觉得饿了就吃点东西。”
陈小栩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
“如果实在冷的话，我也可以抱着你走哦。”李洛河话锋一转，调侃道。
陈小栩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捶了李洛河一拳。
“哈哈哈……”李洛河开心地笑，乐于看见陈小栩脸蛋通红的样子，只不过他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力气，觉得抱着陈小栩一起走还是过于吃力了些。
李若祈已经十分钟没说话了，李洛河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他快走两步，赶上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怎么了？一言不发的。”
“羞于和秀恩爱的人为伍。”李若祈横了哥哥一眼，“早说你买两张票就好了，我走。”
“哈哈哈……”李洛河又笑，空旷的步道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太阳终于悬在了众人的头顶，李洛河他们身后走过的地方逐渐喧闹起来，是前来游玩的人。
而他们前面，是一个溶洞的入口。这个溶洞十分奇怪
，入口只有四五米宽，最多只允许两个人并肩同行。
一阵阵宛如实体的寒气从洞里散发出来，这让好不容易身体变暖了一些的陈小栩皱起了眉头。
“脱龙洞，好玩的哦。”李洛河双手搭在陈小栩的肩膀上，一阵暖流沿着她的血管很快运转全身，她浑身暖洋洋，就连脑袋也有点舒服到晕眩的感觉。
“嗯~”她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吟，靠在李洛河怀中。
“噗。”李洛河轻轻搂着她娇小的身躯，指腹隔着外套的薄薄面料，在一截精致的锁骨上游弋，“走吧，若祈你走前面。”
溶洞内，镶嵌在墙壁和洞顶的灯光有些泛黄，石壁湿润冰冷，顶部偶尔滴下一滴水珠砸在经过开凿的石阶上，发出啪嗒一声。
滴着滴着，陈小栩忍不住了，低声道：“洛河，我想上厕所……”
“啊？”李洛河愣了一下。
李若祈已经拉起陈小栩的手：“我也是，一起一起！”
幸好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沿支路开凿出来的空间设计了卫生间，她们进去了，李洛河就在岔路的地方等她们。
等了一会，李洛河没等来两人，倒是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厚外套，戴着鸭舌帽的人。
从外形来看，是一个男性。李洛河只来得及想到这里，对方就离他只有两三米了。
忽然，李洛河从他身上感知到一股杀气，这是浑身肌肉调动起来，引动灵气产生的效果。
李洛河微微皱眉，他很清楚自己和这个男性毫无过节，那他为何会表现出这样的杀气？
可是现况并不允许他呆着。李洛河深吸一口气，灵气鼓荡，在洞穴内掀起一股微风。
他看见那个戴鸭舌帽的男性垂在身侧的手忽然收敛，双手插兜，快步从他身侧走过，朝着入口的方向渐行渐远。
李洛河没有出手，因为他察觉到对方也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他长出一口气，极度紧绷的心略微放松。他没敢完全放松，因为这样一个人出现在景区，还对自己表现出杀意，证明这景区发生了些值得他杀人灭口的事情。
不管是什么，这趟脱龙山之旅注定是不会善终了。
他担心起去上厕所的两人状况，打算去看看。
哪成想他没走出两步，就看到两个姑娘迎面走来。她们看到李洛河不太好的脸色，顿时紧张了起来。
陈小栩忙问：“怎么啦？”
“刚才有个打扮遮掩的人，对我起了杀意，我怀疑他做了什么坏事怕被发现。”李洛河坦言。
李若祈表现得镇定许多：“那人境界怎么样？还是说是普通人？”
“普通人反而能够掩盖杀意，他有一定修为。”李洛河摇头。
“嗯……我们还是就这样按照原来的路线走吧，等到出了溶洞就给警方打电话，让他们来处理。”李若祈说。
李洛河赞同了妹妹的想法，牵着陈小栩的手继续向前走。
“哥你说……他干了啥怕被发现？”李若祈走着走着，回头问道。
“要么他是通缉犯，要么他在这个洞里杀了人……这两种可能性最大。”李洛河思考了片刻，说道。
他看向时不时出现的岔路，眉头微微皱起：岔路的角落，可是很适合丢一具冰冷的尸体的。
想到这里，他把岔路纳入了探索范围。没走多久，李洛河就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一具干尸。
这具男性尸体很明显干瘪，皮肤皱巴巴的，有些地方可以看见明显的骨头形状。
李洛河心跳隐隐加快，呼吸变得急促。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接触死人。
身后不远处，陈小栩已经躲进了李若祈的怀中，不敢多看。
“还真死了人啊？”妹妹不确定地问道。
“嗯……不破坏现场，我稍微看看我们就走。”李洛河走近，仔细观察了一番。
尸体从这个姿势看来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干巴巴的，就好像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样。
几十秒后，李洛河深吸了一口气，冲着背后几米开外想看又不太敢看的两个女生说道：“走吧，我们早点出去。”
虽然空气比较冷，气味不太能扩散出来，可是尸体旁边几乎没有血腥味，令人匪夷所思。
或许只有尸体被抽干了血这一解释能够说服李洛河。
在之后的路程，李洛河都认真探查了每一条支路，最终得出了只有那一个受害者的结论。
走出溶洞后，李洛河一行人简单介绍了自己遇到一具干尸的情况，说明了地点以及可能涉及修仙者的猜测以后，李洛河领着几人再度返回。
这次他们是要去那个地方继续保护现场。毕竟这一块的游客比较多，有喜欢走支路的发现以后，难免会造成混乱，发生更多的事故就不好了。
不过幸好，在李洛河花言巧语的劝说下，没有人走那条岔路。
很快，游客中发生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六个身着单色长衫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人穿的颜色是浅棕色，他朝李洛河一拱手：“李洛河？”
“是我没错，您是？”李洛河回礼，心想：这儒道联盟的人还挺复古的嘛。
“儒道联盟，袁诺。”面容冷峻的男子回答道。
李洛河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哦，是联盟的巡查队啊……您们来看。”
袁诺没跟他废话，径直检查起了尸体。
“你们发现尸体以后，动过没有？”袁诺头也没抬地问道。
“没有没有，我们可是很在乎保护现场的。”李洛河连连摇头。
“嗯。那你们可以走了，剩下的我们会处理，你们的行为也会在新闻里得到表扬。当然，我们会保护你们的隐私。”袁诺语气依旧平淡。
“等等等等……这就让我们走了？”李洛河疑惑地瞪大眼睛。
“那不然你还想要什么？”这次袁诺抬起头来，目光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我想知道这个无辜的人是怎么死的。”李洛河严肃回答。
“你怎么知道他是无辜的？”袁诺冷笑一声，把李洛河说得愣了愣。
袁诺摆摆手：“要告诉你也不是不行。这个人被割断了颈动脉，那里有一道伤口，死因是失血过多。”
“我看他像是浑身血液被抽干了。”李洛河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没有血腥味，更没有血迹，这不正常。谁干的？”
“我不知道。”袁诺摇摇头。
“你们儒道联盟的都不知道，那就真没人知道了。”李洛河没好气道。
“我知道又如何，凭什么给你说。”袁诺审视着面前的少年，他总觉得这个少年有事瞒着他。
“我是山大的学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毕业也是会进入联盟，为人们服务的。”李洛河很诚恳道。
“所以？”袁诺反问，不过倒是没那么冷冽了。
“我有遭遇过嫌疑人，我可以告诉你他的打扮和特点，你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人。”
“你本来就该告诉我，这是你的义务。”袁诺脸色一冷。
“求求你了嘛，袁仙师。”李洛河双手合十，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行吧。”袁诺脏眼睛似地摆手转脸，“杀他的人是血神教的。他们擅长汲取血液，转化为自身的修为。修为越高的人的血液能带给他们的提升越大。
“不过副作用就是他们的精神状况都有点疯疯癫癫的不太正常，修为越高越是如此。”
“哦……”李洛河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当时遇到的男性大概有一米七到一米八，穿着厚外套，戴着鸭舌帽，都是黑色或者深色的。
“他当时似乎对我有杀意，但是被我爆发出的气息吓跑了。
“我是炼气后期，那他应该不会达到筑基，不然应该会尝试在几招内干掉我。”
袁诺颇为欣赏地看着这个少年分析：“不错，他往哪边去了？”
“景区的入口方向，他是逆着人流的，之后他应该不会再作案了，不然会暴露更多行迹……”最后一句则是李洛河的瞎想。
“好。”袁诺让两个队员看好尸体，他决定不把事件声张出去，仅是派了两个队员通知景区的管理层，随后叫上小队里除他之外唯二的两位炼气大圆满，就准备去抓人。
“您可能需要查查监控，然后……小心他身上可能携带的利器。”李洛河忍不住提醒道。
“我还不至于没用到让一个小辈来提醒。”袁诺冷哼一声，带人走了。
李洛河眼看领头的走了，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什么意思，领着妹妹和女友也离开了现场。
今天自然是玩不成了，几人兴致缺缺地返程，三人都没多说话。
临着接近陈小栩的家，李洛河问道：“小栩，没事吧？”
“没事，没看到什么血腥的东西……”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嗯，因为那人血都被抽光了。”李洛河觉得自己开了个玩笑，但是气氛异常地沉闷。
“哥，天可以聊，别聊死。”李若祈在后排敲了一下李洛河的脑袋。
等到送走陈小栩以后，李若祈蹭到副驾，把脑袋靠在李洛河的肩上。
“这什么别扭的姿势，而且我在开车啊……”李洛河垂眸看过去，瞥到她眉间的一股忧愁，之后责备的话硬是梗在喉间。
“哥，我害怕……你会不会被他们盯上？”
“我会小心的，也会保护好你们……相信我。”李洛河深吸一口气。
李洛河开车带着妹妹和陈小栩来到了脱龙山脚。
没错，是李洛河开的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就连妹妹李若祈都不清楚。
而这一辆崭新的小轿车，也是李洛河父亲在九月份李洛河军训的时候买的。
父亲把车钥匙递给李洛河的时候，倒是一点没有为他买的意思：“我现在把车借给你用，给我小心点，磕了碰了你自己赔。”
说着，还附带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在空旷的停车场停好车，李洛河一行人下了车，由李洛河背起了大部分行囊，包括陈小栩的部分。
天气阴冷，陈小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就说不要来这么早嘛，你看把我小栩姐冻的。”李若祈毫不留情用语言去刺李洛河。
“最近节假日，人多，我们只有出门早，才不会堵车排队。”李洛河轻轻打了个哈欠，解释道，“你们在车上不也休息了嘛？”
“没事，我穿了外套，刚刚只是有点不适应……”陈小栩连忙摆手。
李洛河微笑，一把抓住陈小栩的小手，用自己的温度驱散她的冰凉。
“我早说了嘛……”李洛河刚打算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见陈小栩美眸一横，他也只有耸耸肩闭口不谈。
“啧啧啧，大早上的，早饭没吃饱，让你俩喂饱了。”李若祈盯着他们紧握的双手，一脸坏笑。
“你走快点，我昨天订了三张票，你快去兑换了。”李洛河摆摆手，驱赶自己碍眼的妹妹。
“哼。”李若祈冷哼一声，走前面去了。
景区当日的开业时间才过不久，李洛河他们此时前来自然没有多少游客。
景区内，脱龙山的步道被浓郁的绿荫遮盖，越往山上走，空气越发寒冷，呼出来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白雾。
李洛河看着抱住双臂的陈小栩，不由得失笑：“多走走，身体就能暖起来了，觉得饿了就吃点东西。”
陈小栩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
“如果实在冷的话，我也可以抱着你走哦。”李洛河话锋一转，调侃道。
陈小栩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捶了李洛河一拳。
“哈哈哈……”李洛河开心地笑，乐于看见陈小栩脸蛋通红的样子，只不过他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力气，觉得抱着陈小栩一起走还是过于吃力了些。
李若祈已经十分钟没说话了，李洛河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他快走两步，赶上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怎么了？一言不发的。”
“羞于和秀恩爱的人为伍。”李若祈横了哥哥一眼，“早说你买两张票就好了，我走。”
“哈哈哈……”李洛河又笑，空旷的步道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太阳终于悬在了众人的头顶，李洛河他们身后走过的地方逐渐喧闹起来，是前来游玩的人。
而他们前面，是一个溶洞的入口。这个溶洞十分奇怪
，入口只有四五米宽，最多只允许两个人并肩同行。
一阵阵宛如实体的寒气从洞里散发出来，这让好不容易身体变暖了一些的陈小栩皱起了眉头。
“脱龙洞，好玩的哦。”李洛河双手搭在陈小栩的肩膀上，一阵暖流沿着她的血管很快运转全身，她浑身暖洋洋，就连脑袋也有点舒服到晕眩的感觉。
“嗯~”她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吟，靠在李洛河怀中。
“噗。”李洛河轻轻搂着她娇小的身躯，指腹隔着外套的薄薄面料，在一截精致的锁骨上游弋，“走吧，若祈你走前面。”
溶洞内，镶嵌在墙壁和洞顶的灯光有些泛黄，石壁湿润冰冷，顶部偶尔滴下一滴水珠砸在经过开凿的石阶上，发出啪嗒一声。
滴着滴着，陈小栩忍不住了，低声道：“洛河，我想上厕所……”
“啊？”李洛河愣了一下。
李若祈已经拉起陈小栩的手：“我也是，一起一起！”
幸好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沿支路开凿出来的空间设计了卫生间，她们进去了，李洛河就在岔路的地方等她们。
等了一会，李洛河没等来两人，倒是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厚外套，戴着鸭舌帽的人。
从外形来看，是一个男性。李洛河只来得及想到这里，对方就离他只有两三米了。
忽然，李洛河从他身上感知到一股杀气，这是浑身肌肉调动起来，引动灵气产生的效果。
李洛河微微皱眉，他很清楚自己和这个男性毫无过节，那他为何会表现出这样的杀气？
可是现况并不允许他呆着。李洛河深吸一口气，灵气鼓荡，在洞穴内掀起一股微风。
他看见那个戴鸭舌帽的男性垂在身侧的手忽然收敛，双手插兜，快步从他身侧走过，朝着入口的方向渐行渐远。
李洛河没有出手，因为他察觉到对方也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他长出一口气，极度紧绷的心略微放松。他没敢完全放松，因为这样一个人出现在景区，还对自己表现出杀意，证明这景区发生了些值得他杀人灭口的事情。
不管是什么，这趟脱龙山之旅注定是不会善终了。
他担心起去上厕所的两人状况，打算去看看。
哪成想他没走出两步，就看到两个姑娘迎面走来。她们看到李洛河不太好的脸色，顿时紧张了起来。
陈小栩忙问：“怎么啦？”
“刚才有个打扮遮掩的人，对我起了杀意，我怀疑他做了什么坏事怕被发现。”李洛河坦言。
李若祈表现得镇定许多：“那人境界怎么样？还是说是普通人？”
“普通人反而能够掩盖杀意，他有一定修为。”李洛河摇头。
“嗯……我们还是就这样按照原来的路线走吧，等到出了溶洞就给警方打电话，让他们来处理。”李若祈说。
李洛河赞同了妹妹的想法，牵着陈小栩的手继续向前走。
“哥你说……他干了啥怕被发现？”李若祈走着走着，回头问道。
“要么他是通缉犯，要么他在这个洞里杀了人……这两种可能性最大。”李洛河思考了片刻，说道。
他看向时不时出现的岔路，眉头微微皱起：岔路的角落，可是很适合丢一具冰冷的尸体的。
想到这里，他把岔路纳入了探索范围。没走多久，李洛河就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一具干尸。
这具男性尸体很明显干瘪，皮肤皱巴巴的，有些地方可以看见明显的骨头形状。
李洛河心跳隐隐加快，呼吸变得急促。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接触死人。
身后不远处，陈小栩已经躲进了李若祈的怀中，不敢多看。
“还真死了人啊？”妹妹不确定地问道。
“嗯……不破坏现场，我稍微看看我们就走。”李洛河走近，仔细观察了一番。
尸体从这个姿势看来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干巴巴的，就好像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样。
几十秒后，李洛河深吸了一口气，冲着背后几米开外想看又不太敢看的两个女生说道：“走吧，我们早点出去。”
虽然空气比较冷，气味不太能扩散出来，可是尸体旁边几乎没有血腥味，令人匪夷所思。
或许只有尸体被抽干了血这一解释能够说服李洛河。
在之后的路程，李洛河都认真探查了每一条支路，最终得出了只有那一个受害者的结论。
走出溶洞后，李洛河一行人简单介绍了自己遇到一具干尸的情况，说明了地点以及可能涉及修仙者的猜测以后，李洛河领着几人再度返回。
这次他们是要去那个地方继续保护现场。毕竟这一块的游客比较多，有喜欢走支路的发现以后，难免会造成混乱，发生更多的事故就不好了。
不过幸好，在李洛河花言巧语的劝说下，没有人走那条岔路。
很快，游客中发生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六个身着单色长衫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人穿的颜色是浅棕色，他朝李洛河一拱手：“李洛河？”
“是我没错，您是？”李洛河回礼，心想：这儒道联盟的人还挺复古的嘛。
“儒道联盟，袁诺。”面容冷峻的男子回答道。
李洛河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哦，是联盟的巡查队啊……您们来看。”
袁诺没跟他废话，径直检查起了尸体。
“你们发现尸体以后，动过没有？”袁诺头也没抬地问道。
“没有没有，我们可是很在乎保护现场的。”李洛河连连摇头。
“嗯。那你们可以走了，剩下的我们会处理，你们的行为也会在新闻里得到表扬。当然，我们会保护你们的隐私。”袁诺语气依旧平淡。
“等等等等……这就让我们走了？”李洛河疑惑地瞪大眼睛。
“那不然你还想要什么？”这次袁诺抬起头来，目光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我想知道这个无辜的人是怎么死的。”李洛河严肃回答。
“你怎么知道他是无辜的？”袁诺冷笑一声，把李洛河说得愣了愣。
袁诺摆摆手：“要告诉你也不是不行。这个人被割断了颈动脉，那里有一道伤口，死因是失血过多。”
“我看他像是浑身血液被抽干了。”李洛河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没有血腥味，更没有血迹，这不正常。谁干的？”
“我不知道。”袁诺摇摇头。
“你们儒道联盟的都不知道，那就真没人知道了。”李洛河没好气道。
“我知道又如何，凭什么给你说。”袁诺审视着面前的少年，他总觉得这个少年有事瞒着他。
“我是山大的学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毕业也是会进入联盟，为人们服务的。”李洛河很诚恳道。
“所以？”袁诺反问，不过倒是没那么冷冽了。
“我有遭遇过嫌疑人，我可以告诉你他的打扮和特点，你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人。”
“你本来就该告诉我，这是你的义务。”袁诺脸色一冷。
“求求你了嘛，袁仙师。”李洛河双手合十，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行吧。”袁诺脏眼睛似地摆手转脸，“杀他的人是血神教的。他们擅长汲取血液，转化为自身的修为。修为越高的人的血液能带给他们的提升越大。
“不过副作用就是他们的精神状况都有点疯疯癫癫的不太正常，修为越高越是如此。”
“哦……”李洛河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当时遇到的男性大概有一米七到一米八，穿着厚外套，戴着鸭舌帽，都是黑色或者深色的。
“他当时似乎对我有杀意，但是被我爆发出的气息吓跑了。
“我是炼气后期，那他应该不会达到筑基，不然应该会尝试在几招内干掉我。”
袁诺颇为欣赏地看着这个少年分析：“不错，他往哪边去了？”
“景区的入口方向，他是逆着人流的，之后他应该不会再作案了，不然会暴露更多行迹……”最后一句则是李洛河的瞎想。
“好。”袁诺让两个队员看好尸体，他决定不把事件声张出去，仅是派了两个队员通知景区的管理层，随后叫上小队里除他之外唯二的两位炼气大圆满，就准备去抓人。
“您可能需要查查监控，然后……小心他身上可能携带的利器。”李洛河忍不住提醒道。
“我还不至于没用到让一个小辈来提醒。”袁诺冷哼一声，带人走了。
李洛河眼看领头的走了，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什么意思，领着妹妹和女友也离开了现场。
今天自然是玩不成了，几人兴致缺缺地返程，三人都没多说话。
临着接近陈小栩的家，李洛河问道：“小栩，没事吧？”
“没事，没看到什么血腥的东西……”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嗯，因为那人血都被抽光了。”李洛河觉得自己开了个玩笑，但是气氛异常地沉闷。
“哥，天可以聊，别聊死。”李若祈在后排敲了一下李洛河的脑袋。
等到送走陈小栩以后，李若祈蹭到副驾，把脑袋靠在李洛河的肩上。
“这什么别扭的姿势，而且我在开车啊……”李洛河垂眸看过去，瞥到她眉间的一股忧愁，之后责备的话硬是梗在喉间。
“哥，我害怕……你会不会被他们盯上？”
“我会小心的，也会保护好你们……相信我。”李洛河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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