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杀人了
‘嗒！’
‘呼——’
血珠滴落声，轻微的呼吸声，无比清晰的传入了周远的耳中。
而在驳杂的味道中，新鲜的血腥气让他的大脑格外亢奋。
眼中闪过暴戾的寒芒，再次侧身、刺刀！
这一次，更为痛苦的怒吼声在场中响起，清晰的落入了享受听觉盛宴的观众们耳中。
由于看不到场中的具体情况，光是听到声音，让这些观众们体验过新奇后，慢慢变得躁动起来。
很多人都想知道此时的场中到此怎么样了，角獒的吼叫声是胜利者的显摆，还是失败者的无能狂怒？
细如蚊吟的小声交谈声从高台上响起，让整个高台都变得‘嗡嗡嗡’的。
不过这些对场中的周远一点影响都没有，他只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声音。
防守反击的打法连续进行了五个回合，这五个回合周远全都躲开了角獒的攻击，且在对方身上留下了五道极深的伤口。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不光是自己的听觉、视觉、嗅觉得到了强化，身体素质也突然有了质的提升。
虽然还赶不上从高台跳下的那名年轻男子，但对付起面前的角獒，足够了。
当听到的、闻到的内容在脑中反馈成一幅较为完整的画面后，周远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当然，他也等不下去了，脑中的声音不断嘶吼着，令他烦躁、暴虐。
紧了紧手里的匕首，他的两腿微微弯曲，下一刻，整个人朝前面冲了过去。
这一次他选择了主动出击！
“吼！！！”
嘹亮的兽吼声响彻整座赎罪台，高台上部分观众忍不住站了起来。
大家抻着脖子朝场中看去，甚至有人还踮起了脚尖，似乎只要自己表现得卖力一点就能看清场中的状况一般。
这道兽吼声落下后，场中再无一点动静。
“什么情况？”
“10号死了？”
“不一定，我猜角獒被杀了。”
“刚刚那声音不是角獒叫的吗，声音那么大，不像要死的样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10号和角獒都死了？”
“有道理，要不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了！”
“别他吗乌鸦嘴，老子可是押的10号赢！”
“关我屁事？老子押的10个罪犯全死！”
观众席的声音越来越吵，剩下那些想要继续享受听觉盛宴的人也被干扰了。
就在高台上的观众生起暴躁情绪有发生冲突的迹象时，‘嗡嗡’的轰鸣声从高台各个方向响起。
这下观众们又乖乖地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因为赎罪台的排烟系统工作了，马上他们就能知晓场中的结果。
‘嗖！’
在机器运转的轰响声中，一道轻微的破风声响起。
这道声音实在微不足道，高台上没有人注意到它。
但下一秒，某处坐在高台最前排的一名肥胖中年男子身体突然一颤，然后整个人缓缓往旁边栽倒下去。
汩汩的血流从他的脖颈处流出，转眼间，在地上开出了一朵艳丽的花。
“死人了！”
“有人杀人了！”
胖子周围的观众循着动静看到这一幕后，顿时哗然。
不明所以的观众迅速离开自己的位置，朝远处跑去。
因为他们不知道胖子是怎么死的，只看到对方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他们害怕自己离胖子太近，同样会不明不白的被杀。
这里的动静很快吸引了高台周围的执法者们注意，其中两人迅速来到了尸体旁边查验情况，剩下的执法者则有效的组织起观众的秩序。
手持枪械的执法者们效率极高，观众们很快自愿的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坐下。
而这时，排烟系统关闭，场中的景象彻底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10号赢了！”
“10号杀死了角獒，他完成了自我救赎！”
“发了，老子赚大发了！艹啊！”
“他吗的，畜生就是畜生，连个普通罪犯都杀不死！”
“不行，这周我要加班干活，下个救赎日再来梭哈！”
高台上的观众们欢呼着、咒骂着，气氛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喧嚣，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
泥泞的场地里，周远蹲在角獒的尸体旁微微喘息。
这时的他已经不再是满头白发，不过和进入内城相比，一侧的白发更多了，差不多已经占了头发总量的三分之一。
与此同时，随着大脑一阵恍惚，猩红的眼眸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周远撸起袖子，右手从角獒的嘴里伸进去，越来越深，没入了大半个小臂。
下一秒，手臂抽出，连带着出来的是黏连的液体、殷红的鲜血以及白色的‘豆花’。
周远转头一看，捡起不知道哪位观众扔下来的衣服，将手臂擦了擦。
然后他摊开手，继续擦拭手掌，以及手掌中双棱锥模样的乳白色晶块。
做完这一切，他慢条斯理的扔掉衣服，看向地上的角獒。
一股后遗症般的冲动从心底升起。
蹲下身，一口咬在角獒的前腿处。
‘嗤啦！’
肉块被咬下，周远就这么咬着角獒肉站起身来，眼神漠然的扫视着高台。
有那么一瞬间，角獒的鲜血流进嘴里时，他竟然觉得有些香甜。
按照主持人所说，杀掉角獒，并从它身上咬下一块肉，那么他就完成了‘自我救赎’，便可以活着回到外城了。
在高台上的观众对他指指点点说着什么的时候，周远一直保持不动，他在等，等主持人宣布结果。
然而主持人的声音始终没有传来，而是从高台某个通道处走出了一名身着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子。
两名充满肃杀气息的保镖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后，光看外形就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这不是赎罪台负责人吗，他怎么出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宣布结果？我还等着拿钱呢。”
“不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在观众们的窃窃私语中，赎罪台负责人径直走到了肥胖男子的尸体旁。
一直守在尸体旁的执法者将手里的匕首在肘弯里擦了擦，然后递到了赎罪台负责人面前：“凶器是供罪犯与角獒搏斗的匕首！”
中年男子接过匕首，打量了两眼，笑道：“还真是没想到......”
嘴上说着没想到，但他的表情却是很自然，丝毫没有惊讶的模样。
只见中年男子举起手里的匕首晃了晃，看向下方的周远问道：“你的？”
周远吐掉肉块，表情平静的举起自己的左手，同样晃了晃：“我的在这。”
在他的左手中，赫然便是执法者给他的那把锈迹斑斑的匕首。
‘呼——’
血珠滴落声，轻微的呼吸声，无比清晰的传入了周远的耳中。
而在驳杂的味道中，新鲜的血腥气让他的大脑格外亢奋。
眼中闪过暴戾的寒芒，再次侧身、刺刀！
这一次，更为痛苦的怒吼声在场中响起，清晰的落入了享受听觉盛宴的观众们耳中。
由于看不到场中的具体情况，光是听到声音，让这些观众们体验过新奇后，慢慢变得躁动起来。
很多人都想知道此时的场中到此怎么样了，角獒的吼叫声是胜利者的显摆，还是失败者的无能狂怒？
细如蚊吟的小声交谈声从高台上响起，让整个高台都变得‘嗡嗡嗡’的。
不过这些对场中的周远一点影响都没有，他只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声音。
防守反击的打法连续进行了五个回合，这五个回合周远全都躲开了角獒的攻击，且在对方身上留下了五道极深的伤口。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不光是自己的听觉、视觉、嗅觉得到了强化，身体素质也突然有了质的提升。
虽然还赶不上从高台跳下的那名年轻男子，但对付起面前的角獒，足够了。
当听到的、闻到的内容在脑中反馈成一幅较为完整的画面后，周远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当然，他也等不下去了，脑中的声音不断嘶吼着，令他烦躁、暴虐。
紧了紧手里的匕首，他的两腿微微弯曲，下一刻，整个人朝前面冲了过去。
这一次他选择了主动出击！
“吼！！！”
嘹亮的兽吼声响彻整座赎罪台，高台上部分观众忍不住站了起来。
大家抻着脖子朝场中看去，甚至有人还踮起了脚尖，似乎只要自己表现得卖力一点就能看清场中的状况一般。
这道兽吼声落下后，场中再无一点动静。
“什么情况？”
“10号死了？”
“不一定，我猜角獒被杀了。”
“刚刚那声音不是角獒叫的吗，声音那么大，不像要死的样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10号和角獒都死了？”
“有道理，要不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了！”
“别他吗乌鸦嘴，老子可是押的10号赢！”
“关我屁事？老子押的10个罪犯全死！”
观众席的声音越来越吵，剩下那些想要继续享受听觉盛宴的人也被干扰了。
就在高台上的观众生起暴躁情绪有发生冲突的迹象时，‘嗡嗡’的轰鸣声从高台各个方向响起。
这下观众们又乖乖地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因为赎罪台的排烟系统工作了，马上他们就能知晓场中的结果。
‘嗖！’
在机器运转的轰响声中，一道轻微的破风声响起。
这道声音实在微不足道，高台上没有人注意到它。
但下一秒，某处坐在高台最前排的一名肥胖中年男子身体突然一颤，然后整个人缓缓往旁边栽倒下去。
汩汩的血流从他的脖颈处流出，转眼间，在地上开出了一朵艳丽的花。
“死人了！”
“有人杀人了！”
胖子周围的观众循着动静看到这一幕后，顿时哗然。
不明所以的观众迅速离开自己的位置，朝远处跑去。
因为他们不知道胖子是怎么死的，只看到对方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他们害怕自己离胖子太近，同样会不明不白的被杀。
这里的动静很快吸引了高台周围的执法者们注意，其中两人迅速来到了尸体旁边查验情况，剩下的执法者则有效的组织起观众的秩序。
手持枪械的执法者们效率极高，观众们很快自愿的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坐下。
而这时，排烟系统关闭，场中的景象彻底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10号赢了！”
“10号杀死了角獒，他完成了自我救赎！”
“发了，老子赚大发了！艹啊！”
“他吗的，畜生就是畜生，连个普通罪犯都杀不死！”
“不行，这周我要加班干活，下个救赎日再来梭哈！”
高台上的观众们欢呼着、咒骂着，气氛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喧嚣，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
泥泞的场地里，周远蹲在角獒的尸体旁微微喘息。
这时的他已经不再是满头白发，不过和进入内城相比，一侧的白发更多了，差不多已经占了头发总量的三分之一。
与此同时，随着大脑一阵恍惚，猩红的眼眸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周远撸起袖子，右手从角獒的嘴里伸进去，越来越深，没入了大半个小臂。
下一秒，手臂抽出，连带着出来的是黏连的液体、殷红的鲜血以及白色的‘豆花’。
周远转头一看，捡起不知道哪位观众扔下来的衣服，将手臂擦了擦。
然后他摊开手，继续擦拭手掌，以及手掌中双棱锥模样的乳白色晶块。
做完这一切，他慢条斯理的扔掉衣服，看向地上的角獒。
一股后遗症般的冲动从心底升起。
蹲下身，一口咬在角獒的前腿处。
‘嗤啦！’
肉块被咬下，周远就这么咬着角獒肉站起身来，眼神漠然的扫视着高台。
有那么一瞬间，角獒的鲜血流进嘴里时，他竟然觉得有些香甜。
按照主持人所说，杀掉角獒，并从它身上咬下一块肉，那么他就完成了‘自我救赎’，便可以活着回到外城了。
在高台上的观众对他指指点点说着什么的时候，周远一直保持不动，他在等，等主持人宣布结果。
然而主持人的声音始终没有传来，而是从高台某个通道处走出了一名身着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子。
两名充满肃杀气息的保镖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后，光看外形就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这不是赎罪台负责人吗，他怎么出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宣布结果？我还等着拿钱呢。”
“不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在观众们的窃窃私语中，赎罪台负责人径直走到了肥胖男子的尸体旁。
一直守在尸体旁的执法者将手里的匕首在肘弯里擦了擦，然后递到了赎罪台负责人面前：“凶器是供罪犯与角獒搏斗的匕首！”
中年男子接过匕首，打量了两眼，笑道：“还真是没想到......”
嘴上说着没想到，但他的表情却是很自然，丝毫没有惊讶的模样。
只见中年男子举起手里的匕首晃了晃，看向下方的周远问道：“你的？”
周远吐掉肉块，表情平静的举起自己的左手，同样晃了晃：“我的在这。”
在他的左手中，赫然便是执法者给他的那把锈迹斑斑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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