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存规则
结束一无所获的搜查，黑着脸的石决明回到指挥中心，眼前一幕却让他阴沉的黑脸更黑了几分。
包公跟他一比都算是白面书生。
“糊了，要糊了！快快快，关火。”
说话的人动作到底还是慢了几分，一股焦糊的气味从锅中散发出来。
她揭开锅盖看了眼，拍拍胸口：“还好还好，只是最底下一层烧糊了，上面的还能吃。”
刚进门的老张看不下去，走近，低声道：“小玉儿，队长回来了。”
石决明卸下身上的装备，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自己在外面呼呲呼呲的带队查案，这帮家伙倒好，正事不干，居然在指挥中心悠闲的做焖面。
关键还做糊了！
“小玉，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办公室里做饭，像什么样子。”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治安官却一把冲到前面，拿起一个不锈钢碗对着锅里就开始捞面条。
嘴里还说着：“老张，别愣着了，赶紧给队长盛一碗，他路上就喊饿来着。”
“我什么时候…”
老张会意，眼疾手快的盛了一碗焖面塞到石决明手里。
“吃饭吃饭，我也饿了，有小玉儿在就是好。”
“那是那是。”治安官一边往嘴里塞面条，一边囫囵说，“每次跟队长出任务，不是喝营养液就是吃压缩食物，要是没有玉儿姐……”
石决明瞪了他一眼：“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这时，办公室有人进来。
“石队，冷局找。”
“好，马上到。”石决明放下碗筷。
见石决明离开，玉儿、老张、治安官以及办公室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十三区治安局最高长官办公室。
深色的红木办公桌后面，端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一身白色的治安官制服，纤细的手指有节奏的在办公桌上敲击，无框眼镜后的一双美目闪动，微微扬起的红唇，一颗淡淡的美人痣勾人，充满知性美，完全看不出年龄。
在生物技术极度发达的今天，通过外貌判断一个人的年纪，已经完全不可靠。
办公桌上的身份牌显示着她的名字和职位。
冷凝，十三区治安官老大，石决明的顶头上司。
“砰砰砰。”
“进。”
他站着敬礼：“冷姐。”
没有寒暄也没有开场白，冷凝将桌上一份电子文件转到他面前，开门见山道：“你被投诉了，看看吧。”
石决明接过，点开，只是一眼便看完上面所有的内容。
是一封投诉函。
最后的署名是：中心区研究所。
“师姐，不是…这，研究所的人也太霸道了吧？这明明是我们的工作范围。”
冷凝美目一横：“什么师姐！说了多少次，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
“是，冷局！”
“搜查又是怎么回事？带那么多人去明克街干什么？谁下的命令？”
冷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火气，语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在桌面上。
“刚才明克街代表还给我打电话问怎么回事，闹得鸡飞狗跳的。”
“你做事前就不能过过脑子？哪怕给我知会一声也好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啊？稳定！”
石决明解释道：“冷局，事情紧急，那时候您又在开会…”
“容我给您汇报一下。”
石决明将前因后果给冷凝讲述了一遍，冷凝听完，却是面无表情。
“人跑了？”
石决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亲自带队还出现这种情况，心中不由得恨上了研究所那帮白衣服的家伙，要不是对方一直打岔…
“冷局，我这边已经有了新线索，有天眼在，那个混血种跑不远的。”
冷凝沉声：“私自行动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就当是我下的命令，研究所那边的投诉，我也可以帮你应付。”
她话锋一转。
“但是，金小姐案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暗地里也不行！”
“为什么？我有种感觉，那个混血种真的很关键。”
“第七区四名，第八区三名，第九区一名，要我一个个念吗？一个混血种而已，石队长，治安官不能光凭感觉办事。”冷凝的语气已经带着不满。
随后，她语重心长的说：“会议上已经定下来了，金小姐案由研究所方面全权负责，出现任何问题，他们承担。”
“也就是说，哪怕你发现那个混蛋混血种是金小姐本身，也不关我们的事！”
那帮白毛！石决明在心里暗骂。
见他不太服气，冷凝安慰道：“我知道你是好心，毕竟研究所和联席议会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你想要趁此次机会探一探研究所这座冰山，看看能不能从中捞到其他意外收获。”
“但是，做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
听到这话，石决明心中的郁结之气消散大半，这位师姐还是了解自己的。
“我就是搞不懂，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董事们怎么会这么容易松口。”
董事，联席议会的决策者，一共九位。
冷凝也是摇头：“也许是有其他考量吧。”
她沉吟了一会儿：“只是会议上，仇魁董事的表现让我很意外，话里话外都透着让我们不要插手这件事的意思，最后也是由他投出了关键性的一票。”
“仇魁？蓝海生物的那位？”
……
明克街，胖子胶囊屋。
尽管心里判断白薇薇的事情会有其他混血种帮忙分担火力，但羽阳并不是静观其变等待时机的人，现在也没有到能静观其变的时候。
必须做两手准备！
他拽着胖子的衣领，啪啪两巴掌：“喂！醒醒！”
见对方没反应，羽阳又是两巴掌。
“再装晕，我就把你的头塞进马桶里冲走。”
胖子身体抖了抖，睁开眼睛，身体往墙角缩了缩，颤抖道：“兄弟…哦不，大哥，我只是拿了你一盒营养液，下个月就还你…哦不，现在就还你。”
“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羽阳咧嘴一笑：“放心，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就问你几个问题。”
“又问？”
胖子闭上眼睛，嘴里嘟嘟囔囔如同念经：“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这都是梦…这都是梦。”
睁眼。
“哇！你怎么还在。”
“……”
羽阳站起身来，狠狠的踢了他的屁股一脚。
“就你叫老六是吧，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敢骗我的话…看见床上睡觉的那位没？”
“混血种，茹毛饮血，杀人如麻，就你这只有区区五的战斗力，十个绑一起不够她一勺烩的。”
白薇薇：你才茹毛饮血，你全家都茹毛饮血！
胖子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床上一身血衣的白薇薇，吓得连忙收回目光，认命似的低下了头。
“听说过微光药剂吗？”
胖子摇头。
“听说过‘晶髓’吗？”
胖子再摇头。
“那‘肉食者’呢？”
胖子还是摇头。
羽阳顿时气血上涌，又重重的踢了胖子屁股一脚，这家伙简直比白痴还要一问三不知。
“你说，你还能知道点什么！你不是说平时就打打游戏读读书吗？”
胖子讪笑：“主……主要是打游戏。”
随即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改口：“我虽然不知道，但你可以在网上搜，上面啥都有…都有。”
羽阳觉得再和这家伙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自己的智商也会被拉低到和他同一水平。
网上要是能找到，我还用得着问你？
拿起床上的一副半球形头盔状仪器，这是这间屋子里看起来唯一有价值的东西。
“这是什么？”
“X装具。”胖子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平时就是用这个打游戏，特别真实。”
“虚拟世界？”羽阳问。
“对对！”胖子立马回答，仿佛终于被问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思路如同竹筒倒豆子般顺畅。
“这个是绿庆科技出品的‘X装具’，搭载了其最新的虚拟世界6引擎，拟真度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九十，戴上它就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绝对是宅家娱乐的必备物品。”
“我最近在玩一款名叫‘原魔’的游戏，就是其平台独占，高自由度，地图广阔，绘画优美，就是里面的有些人物需要氪金…”
“打住！”
羽阳摆手制止。
“我不是来听你打广告的，我说胖子，就靠每个月一千摩的生存补贴，你不吃不喝也买不起这种高科技产品吧？”
胖子有些难以启齿的说：“我分了三十六期，每个月两百摩。”
突然好似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对了，我买X装具的那家店，是家地下黑店，我听人说他们还有其他业务，兴许知道你要找的东西也说不定。”
羽阳瞬间来了兴趣。
包公跟他一比都算是白面书生。
“糊了，要糊了！快快快，关火。”
说话的人动作到底还是慢了几分，一股焦糊的气味从锅中散发出来。
她揭开锅盖看了眼，拍拍胸口：“还好还好，只是最底下一层烧糊了，上面的还能吃。”
刚进门的老张看不下去，走近，低声道：“小玉儿，队长回来了。”
石决明卸下身上的装备，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自己在外面呼呲呼呲的带队查案，这帮家伙倒好，正事不干，居然在指挥中心悠闲的做焖面。
关键还做糊了！
“小玉，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办公室里做饭，像什么样子。”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治安官却一把冲到前面，拿起一个不锈钢碗对着锅里就开始捞面条。
嘴里还说着：“老张，别愣着了，赶紧给队长盛一碗，他路上就喊饿来着。”
“我什么时候…”
老张会意，眼疾手快的盛了一碗焖面塞到石决明手里。
“吃饭吃饭，我也饿了，有小玉儿在就是好。”
“那是那是。”治安官一边往嘴里塞面条，一边囫囵说，“每次跟队长出任务，不是喝营养液就是吃压缩食物，要是没有玉儿姐……”
石决明瞪了他一眼：“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这时，办公室有人进来。
“石队，冷局找。”
“好，马上到。”石决明放下碗筷。
见石决明离开，玉儿、老张、治安官以及办公室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十三区治安局最高长官办公室。
深色的红木办公桌后面，端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一身白色的治安官制服，纤细的手指有节奏的在办公桌上敲击，无框眼镜后的一双美目闪动，微微扬起的红唇，一颗淡淡的美人痣勾人，充满知性美，完全看不出年龄。
在生物技术极度发达的今天，通过外貌判断一个人的年纪，已经完全不可靠。
办公桌上的身份牌显示着她的名字和职位。
冷凝，十三区治安官老大，石决明的顶头上司。
“砰砰砰。”
“进。”
他站着敬礼：“冷姐。”
没有寒暄也没有开场白，冷凝将桌上一份电子文件转到他面前，开门见山道：“你被投诉了，看看吧。”
石决明接过，点开，只是一眼便看完上面所有的内容。
是一封投诉函。
最后的署名是：中心区研究所。
“师姐，不是…这，研究所的人也太霸道了吧？这明明是我们的工作范围。”
冷凝美目一横：“什么师姐！说了多少次，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
“是，冷局！”
“搜查又是怎么回事？带那么多人去明克街干什么？谁下的命令？”
冷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火气，语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在桌面上。
“刚才明克街代表还给我打电话问怎么回事，闹得鸡飞狗跳的。”
“你做事前就不能过过脑子？哪怕给我知会一声也好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啊？稳定！”
石决明解释道：“冷局，事情紧急，那时候您又在开会…”
“容我给您汇报一下。”
石决明将前因后果给冷凝讲述了一遍，冷凝听完，却是面无表情。
“人跑了？”
石决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亲自带队还出现这种情况，心中不由得恨上了研究所那帮白衣服的家伙，要不是对方一直打岔…
“冷局，我这边已经有了新线索，有天眼在，那个混血种跑不远的。”
冷凝沉声：“私自行动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就当是我下的命令，研究所那边的投诉，我也可以帮你应付。”
她话锋一转。
“但是，金小姐案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暗地里也不行！”
“为什么？我有种感觉，那个混血种真的很关键。”
“第七区四名，第八区三名，第九区一名，要我一个个念吗？一个混血种而已，石队长，治安官不能光凭感觉办事。”冷凝的语气已经带着不满。
随后，她语重心长的说：“会议上已经定下来了，金小姐案由研究所方面全权负责，出现任何问题，他们承担。”
“也就是说，哪怕你发现那个混蛋混血种是金小姐本身，也不关我们的事！”
那帮白毛！石决明在心里暗骂。
见他不太服气，冷凝安慰道：“我知道你是好心，毕竟研究所和联席议会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你想要趁此次机会探一探研究所这座冰山，看看能不能从中捞到其他意外收获。”
“但是，做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
听到这话，石决明心中的郁结之气消散大半，这位师姐还是了解自己的。
“我就是搞不懂，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董事们怎么会这么容易松口。”
董事，联席议会的决策者，一共九位。
冷凝也是摇头：“也许是有其他考量吧。”
她沉吟了一会儿：“只是会议上，仇魁董事的表现让我很意外，话里话外都透着让我们不要插手这件事的意思，最后也是由他投出了关键性的一票。”
“仇魁？蓝海生物的那位？”
……
明克街，胖子胶囊屋。
尽管心里判断白薇薇的事情会有其他混血种帮忙分担火力，但羽阳并不是静观其变等待时机的人，现在也没有到能静观其变的时候。
必须做两手准备！
他拽着胖子的衣领，啪啪两巴掌：“喂！醒醒！”
见对方没反应，羽阳又是两巴掌。
“再装晕，我就把你的头塞进马桶里冲走。”
胖子身体抖了抖，睁开眼睛，身体往墙角缩了缩，颤抖道：“兄弟…哦不，大哥，我只是拿了你一盒营养液，下个月就还你…哦不，现在就还你。”
“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羽阳咧嘴一笑：“放心，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就问你几个问题。”
“又问？”
胖子闭上眼睛，嘴里嘟嘟囔囔如同念经：“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这都是梦…这都是梦。”
睁眼。
“哇！你怎么还在。”
“……”
羽阳站起身来，狠狠的踢了他的屁股一脚。
“就你叫老六是吧，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敢骗我的话…看见床上睡觉的那位没？”
“混血种，茹毛饮血，杀人如麻，就你这只有区区五的战斗力，十个绑一起不够她一勺烩的。”
白薇薇：你才茹毛饮血，你全家都茹毛饮血！
胖子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床上一身血衣的白薇薇，吓得连忙收回目光，认命似的低下了头。
“听说过微光药剂吗？”
胖子摇头。
“听说过‘晶髓’吗？”
胖子再摇头。
“那‘肉食者’呢？”
胖子还是摇头。
羽阳顿时气血上涌，又重重的踢了胖子屁股一脚，这家伙简直比白痴还要一问三不知。
“你说，你还能知道点什么！你不是说平时就打打游戏读读书吗？”
胖子讪笑：“主……主要是打游戏。”
随即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改口：“我虽然不知道，但你可以在网上搜，上面啥都有…都有。”
羽阳觉得再和这家伙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自己的智商也会被拉低到和他同一水平。
网上要是能找到，我还用得着问你？
拿起床上的一副半球形头盔状仪器，这是这间屋子里看起来唯一有价值的东西。
“这是什么？”
“X装具。”胖子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平时就是用这个打游戏，特别真实。”
“虚拟世界？”羽阳问。
“对对！”胖子立马回答，仿佛终于被问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思路如同竹筒倒豆子般顺畅。
“这个是绿庆科技出品的‘X装具’，搭载了其最新的虚拟世界6引擎，拟真度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九十，戴上它就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绝对是宅家娱乐的必备物品。”
“我最近在玩一款名叫‘原魔’的游戏，就是其平台独占，高自由度，地图广阔，绘画优美，就是里面的有些人物需要氪金…”
“打住！”
羽阳摆手制止。
“我不是来听你打广告的，我说胖子，就靠每个月一千摩的生存补贴，你不吃不喝也买不起这种高科技产品吧？”
胖子有些难以启齿的说：“我分了三十六期，每个月两百摩。”
突然好似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对了，我买X装具的那家店，是家地下黑店，我听人说他们还有其他业务，兴许知道你要找的东西也说不定。”
羽阳瞬间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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