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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熟豆花,滋滋冒油。

    赶紧抬头朝上看,就看见一个本来平时应该放在楼顶插晾衣杆的水泥台子底座,在自己的视线里越变特大越变越大。然后紧接着自己的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耳朵里还传过来“咔嚓”的一声脆响。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卧槽,这声咔嚓不会是自个的头盖骨被砸碎了吧。原来头盖骨碎了是这种声儿呀,那待会自个倒地上的时候脑浆子是不是得喷一地呀。”

    然后他又想起现在正好是夏天,时间还不到下午1点,又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地面得有个五六十度。

    估计用不上几分钟自己喷到地上的脑浆子就会跟平常自己经常吃的滋滋冒油的烤豆花一样。嗯,真好,那味儿肯定非常香。

    唉,做渣男果真是会遭到报应的。”

    然后他就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刘逸宁他整天不好好学习,天天一来学校就知道睡睡睡。现在都高三了,以后他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唉呀,丽丽你别这么大声,逸宁他以前不这样的,是从他爸妈出了车祸以后他才变的这么颓废的。

    换成谁都受不了这种打击,我们作为同学不能老是冷嘲热讽,得想办法帮助同学才对。”

    “张花洁,我看不是因为老同学之间要友爱的互相帮助,而是你看上人家了吧。也是,刘逸宁他长的这么帅,就是天天睡觉将来也不愁的,无非是当个小白脸找个富婆吃吃软饭呗,我在这里替人家瞎操心啥,不过这个富婆不会是你吧?

    你看正好你爸是体教委,将来考大学的时候你再让你爸想想办法把他和你弄在一个大学。你俩天天在一个学校,还又是老乡,那肯定让你立马心想事成喽。”

    丽丽说完以后就紧盯着张花洁,果真毫不意外的看到同桌张花洁的脸又蹭的一直红到了耳根子后面,然后心里嘿嘿一笑:小样,你那个小心思估计全班的人都能看出来,你还在这里跟我装,你装什么装?

    怎么没见你去帮过班里长的最丑的于大嘴,最起码人家于大嘴没有和刘逸宁一样天天睡觉自甘堕落吧,岂不是更有挽救的价值,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于大嘴长的丑,刘逸宁长的帅。

    “丽丽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哪有,我没有,我明明没那么想!你再这么胡说下去我可和你急了呀。刘逸宁明明和张晶是一对的,全校的人都知道,你这么说会被逸宁他误会的。”

    看到张花洁一脸急羞的样,丽丽在心里不屑的笑了笑想到,你可真虚伪,你还怕人误会,你整天逸宁逸宁叫的比谁都亲热,我看你不是怕误会,是恨不得直接喊人家老公吧?

    天天中午非要缠着人家和人家一起去食堂打饭,你说你一个走读生大中午还留在学校吃食堂,你打着什么心思别人谁不知道?论不要脸你要排第二没人敢争那个第一。

    要不是你爸在体教委,估计人家刘逸宁都懒得搭理你。你长的和个瘦竹竿一样,胸前挂着俩小金桔还好意思天天去人家刘逸宁面前撒娇。

    刘逸宁他肯定喜欢吃我这种大白馒头,不喜欢吃你那个小金桔,他好几次用余光偷瞄我都被我看到了。

    虽然我知道我长这么胖估计是没啥希望了,但到最后你肯定也是白费力气,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好事儿不可能轮到你的。

    丽丽趁同桌张花洁又习惯性偷偷去瞄趴在桌子上的刘逸宁的时候先在旁边例行翻了个白眼。然后又假装没发现张花洁自以为很隐蔽的小动作,压低声音凑过去故意对张花洁说道:

    “唉,你说他和张晶到底怎么回事,大家都说刘逸宁他爸生前和张晶她爸关系很好,还给他俩定了个娃娃亲,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我觉得这事儿应该是真的,你看张晶她一家经常喊刘逸宁去吃饭,平时对刘逸宁也是好的没边了。再说了张晶她家也就张晶和她妹妹俩孩子,没有男孩。说不定刘逸宁将来真的会去张晶家当个上门女婿呢?唉,你说刘逸宁他到底喜不喜欢张晶呀?”

    张花洁听到同桌丽丽说的这些话,心里就跟正做饭时被堵住了的烟囱一样,胸口闷的喘不动气。

    她不知道丽丽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好来给自己添堵,但是一听到张晶和刘逸宁订娃娃亲这事儿的确是心里冒出鬼火,感觉这个时候自己必须的说点什么了。

    想了好一会儿她咬着牙气咻咻的盯着桌子上一只已经被摁的都掉了笔帽的笔:“张晶那个人非常坏的,她说不定是看上了逸宁爸妈的那几十万的赔偿款,毕竟那是几十万呢。

    咱们班很多农村来的同学一家子人一年到头都赚不上两万块钱,几十万够花很多年了。”

    丽丽张了张嘴刚想反驳,张晶虽然和刘逸宁一样都是农村来的,但是人家张晶爸爸98年的时候可就开上桑塔纳了,单论钱的话估计比你家有钱多了。

    只是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已经响起来了,她看了一眼已经走进教室的生物老师,然后从桌洞里找出生物课本放到桌子上打开直接翻到光合作用那一页。

    “同学们,上节课我们讲到了土壤的分层,这节课我们该讲光合作用了,大家都翻到课本第56页光合作用这节。”

    随着慈祥又胖胖的生物老师那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各种翻书桌洞书本碰撞的声音、掀书页的声音、笔落在纸上写字的沙沙声、还有夏日窗外“喂哇,喂哇”的蝉鸣声都传了出来。

    “卧了个大槽,不是吧,难道我做梦了?还是这是我死前的快速回忆?总不会是我重生了吧?”

    哗啦,哐,伴着几个课本和铅笔盒掉到地上的声音,平时本来应该趴在课桌上一直睡到放学才能醒的刘逸宁猛的站了起来。甚至因为站起来的动作幅度过大,把他的课桌都给撞倒了。

    刘逸宁从的他腿磕到课桌上的时候就猜到了自己肯定不是在做梦,因为太疼了,他估计刚才那一下膝盖上的皮都给磕破了。

    他先在教室里四处转头瞄了一下,看到了脸色铁青但还带着一点担心的生物老师,也看到了还坐在自己后位没有和自己翻脸,决绝的说出那句老死不相往来的张花洁,还有最喜欢闷住自己看自己被憋的满脸通红喘不动气故意折磨自己,但是又一定会在自己每次和她在微信上哭完穷以后都来照顾自己生意的胖丽丽。

    以及其他面露或疑问或惊讶或好奇或冷笑或厌恶或漠不关心的各色表情的各种面孔。

    这些面孔自己在后世的时候有的已经完全遗忘,有的还曾经一边耻笑自己一边又转过头偷偷的在私底下联系自己给出都是老同学的理由希望优惠一点的,当然更多的是毕业以后各自的人生再无任何交集的那种。

    哐,备案笔记被重重的摔在了讲台上,溅起了不少的粉笔灰尘扬到教室的空气中:“刘逸宁,你发癫了是吧,你要是不想学了就给我滚到教室外面好好面面壁,一直给我站到下课为止,别给我耽误其他同学的学习。”

    刘逸宁先摸了摸自己头顶确定自己脑袋上的确没什么坑,再揉了揉已经磕破皮的膝盖。

    他赶紧在脸上换上习惯性的笑容:“刘老师刘老师,我错了,刚才做了个噩梦,吓着我了,我真不是故意扰乱同学们学习的。

    我保证以后好好的上课,奋发图强,努力向上,考上个好大学,给您和学校争光。

    这次您就先别让我出去罚站了,多丢人呀,您就饶我这一次,看我以后的表现怎么样?”

    讲台上的老刘先看了眼满脸堆着真诚笑容的刘逸宁,又想到曾经听这个班的班主任胡丽老师讲过的发生在这名学生身上家庭变故。

    老刘心头一软,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不过你要是再破坏课堂秩序就给我滚出去。

    行了,你先坐下吧,大家接着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