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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也许应该这么做吧

    刘逸宁很自觉的到走廊上去“罚站”去了。其实他本来就不想待在教室里,因为课本上能学的东西他早就学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学不会的光靠他自己不靠系统的话怎么学也学不会了。

    并且让他一个三四十岁心理年龄的人还老老实实的坐在高中的课堂上听老师讲他已经都会了的内容,他实在是坐不住的。

    所以他对于所谓的被老刘撵出来罚站这一回事并没有太大的抵触,就更不会觉得自己被老刘当众批评一顿就会在同学们面前丢了面子之类的。

    只是班里其他同学不可会这么想,毕竟大家都还是处在学生的时代的思想认知之中,在这个阶段不用说被老师这么严厉的批评。

    那怕就是你走在路上被不相干的陌生人说上一句你今天穿的衣服不好看之类的,都会觉得特别有耻辱感,进而会很容易产生强烈的自责感,会反思问题是不是真出在自己身上,是不是自己的身材真的不搭配今天的衣服显得很丑很难看之类的。

    而刘逸宁的性格属于那种我知道我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鸟人,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还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也知道我今天穿的衣服到底好不好看。

    而我既然能把现在这一身衣服在今天穿出来,那就说明这身衣服在我这里它就是好看的。

    而到底好不好看是由谁决定的?是由我决定的还是由你决定的?很明显应该是由我自己来决定的,而不是在你这张嘴里决定的。我对我自己的判定权永远掌握在我自己手里,而不是在你手里。

    当然如果是我做错了,我触犯到法律,自然会有法律来惩罚我,并且我永远会敬畏法律,敬畏自然,敬畏生命。

    但我从不害怕生命中的那些幽暗和人性中对我的那份哪怕最极大恶意。

    如果我没有触犯法律,也没有触犯到公序良俗,而你只是基于你的个人感受觉得我不好,那很明显是你有问题,而不是我有问题。

    例如,如果我走在路上,穿了一身很普通的黑色运动服,结果你非要说我今天穿的这一身很难看很土,但我没有袒胸露乳,也没有穿异装这种引起大家生理不适的衣服。

    你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展示你所自认的优越的具有高级感的审美,或者你只是想借机把你最近的不顺心借我的衣服发泄出来,那就更说明并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这个人有很大问题。

    因为首先这身没有违反任何法律也没有触犯任何公序良俗的普通的黑色运动服它到底好不好看这个结论,很多时候就是一个从非常个人化的感受中产生出来的产物和来做出的非常个人化的判定。

    如果对方非要往宏观上硬靠,说你这这牵扯到审美的时候,你可以当它在放屁。首先每个人的审美是和它从小到大接触到的成长环境有关联,和它所处在的社会的整体文化氛围有关联,和它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这些东西都会有关联,甚至也会和它不同年龄段所处的不同的经济层次、它现阶段所处在的是哪一个年龄段这些都会有关联。

    再说句开玩笑但又很真实的话,甚至还和它今天早晨出门之前临时觉定穿的是那一条内裤都会有关联。

    所以你搞明白了你今天穿的这一身虽然很普通,但这却是在你大学毕业后通过自己努力终于开心的领到了你第一个月1500块钱的工资后,在你租住的地方不远处的那个你已经去看过好多次的街边拐角服装店中,花了你300块钱买到的可能是你迄今为止买过的最贵,但又是你认真的花了半天心思对比了好多家之后,终于才下定决心咬着牙买下来的,这一身在别人看来很普通甚至有点土的黑色的运动服到底好不好看这个问题了么?

    刘逸宁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窗户前看了一会儿正在学校操场上踢着球的几个孩子。他们在操场上肆意的奔跑的样子让人很容易产生一些年轻真好之类的感慨,浑然忘记了他自己今年也才十八岁而已。

    他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从他出来到现在也差不多过去2分钟时间了,自己算是给足了老刘面子了,所以该回宿舍睡觉去了。

    只是他没走成,因为张花洁从教室里出来了。

    其实刚才教室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的时候刘逸宁以为出来的这个人肯定是老刘,结果他怎么想都没想到会是张花洁。

    “你怎么也出来了,是不是被老刘撵出来了。我刚才护了你半天白护了呀。

    同志,没想到你最后还是暴露了,真是让我们地下战线工作又损失了一位好同志呀。”

    刘逸宁心情很好,和她还有心思在这里瞎贫。张花洁看他这个惫懒的样儿,感觉前两天那个冷冰冰的他不见了,而自己熟悉的那个刘逸宁终于回来了,她的心情也变得出奇的好了起来。

    不过她是学不来刘逸宁身上的那股子劲的,只能用中规中矩的方式回答刘逸宁的问题:“老刘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罚你出来面壁,我心里生气,又怕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难受,我就想和他吵一架。

    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我就站起来跟他说瓜子是我给你剥的,这事儿不赖你,你要罚就也连我一块罚了。

    老刘他非说我脑子傻掉了,我不服气就和他干了起来,给他气的不轻,他让我滚到教室后面好好的面一下壁想想我到底错在那里了。

    不过我才不愿意去教室后面面壁呢,我想出来陪你。所以我没听他的,直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拉开门就出来了,我刚才那一下把剩下的同学惊的下巴都掉了,怎么样?我帅不帅?

    哼,我才不是那种你在外面替我受罪我能在里面心安理得坐着的人,就是要受苦那也的是咱们俩人一块儿受苦。

    这次老刘被我气了个半死,他肯定会去跟我爸去告状的。我回去肯定要挨上一顿,不过我又不怕。

    再说了我爸他也不会打我的,他疼我疼的很,但我妈就不一定了。不过到时候我求我爸爸让他护着我,尽管估计没啥大用我爸也护不住我。

    不过就是要挨打那也是以后的事儿了,管她呢,先过了今天再说。”

    别的同学有没有被惊掉下巴他不知道,反正刘逸宁是被张花洁的这操作惊掉了下巴。

    以前只知道她这人性格直爽,敢爱敢恨,是那种会把喜欢和讨厌都会直接写到脸上的人。

    但是没想到在这个大家观念相对普遍保守的年代,在这么一个风气相对也保守的小县城,还是这么一个还是没有任何重生经历和受过后世爱情观熏陶的高中生。

    一个女孩子敢于当着全班同学和老师的面做出这一步,这种勇气给刘逸宁带来的震撼和冲击不亚于后世在公共场合中一个女人身穿婚纱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她的男朋友求婚。

    是绝对的豁的出去不成功就成仁把自己逼到绝路不给自己留任何摇摆余地的那种奇女子。

    刘逸宁心中感慨万千,他把自己刚才那种还带着玩笑的语气迅速的收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胸口有点堵,觉得自己必须的讲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到底该讲点什么。

    他想对她说谢谢你的勇敢,谢谢你对我的感情,想说我以后只会对你一个人好,想说我以后的爱全部都会给你,还想说我以后永远永远不会辜负你。

    这种明明以前他可以毫不犹豫闭着眼张口就能来,他自己都忘记了他已经说过八百遍还是一千遍,并且只要他能说出来,不管真假她都一定会喜欢的塑料味的甜言蜜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觉得在这种时刻,如果从他的嘴里说出这种很圣洁份量很重的誓言,那自己就得努力的用自己的一生去兑现这个誓言。

    而他太了解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他知道自己很明显的做不到只会对她一个人好。所以如果一个人说了自己做不到的誓言,那就是在亵渎和玷污张花洁对自己这份纯洁的感情。

    但是小女孩的这份情感你总要给人家一个回应呀,所以事情到了这一步最终还是的逼迫自己在到底伤害谁之中做出最后的选择么?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呢?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对两个人的伤害做到最轻呢?或者说上次自己的做的那个噩梦实际上并不单单只是一个单纯的噩梦呢?

    那梦里刚开始那种几个人之间达成的默契到底可不可行呢?

    刘逸宁觉得如果是自己的上一世敢有这种想法的话要不会被俩人一人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要不就是俩人都一哭二闹三上吊逼迫自己非的在她们之中选出一个来。

    哪怕最后自己和梦里一样,最终经过巨大的努力做到了有钱有社会地位有能力。

    做到可以满足除了那一个证之外她们所有合法合理范围内的任何要求,甚至让她们俩无法遇到比自己更好更优质的选择,最后最终不得不形成妥协,达成了那份脆弱的默契,但最终说不定最后还是会得到和梦里一样的结果。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这些属实点早,自己才十八岁唉。这是又犯了那些一百二十八岁的老年人才会经常犯的老毛病了。

    刘逸宁在心里鄙夷了一下自己没事就爱杞人忧天想那些还不知道能不能发生的事儿的毛病,又在心里吐槽自己说不定明天走在路上就被不知道那个楼下掉下来的砖头砸死。到时候再回头想想自己今天在这里杞人忧天的那些东西是不是有那么点可笑呢。

    所以现在想那些有的没的简直没屁用。

    年轻人不就应该有点年轻人的活力么?不就应该有那种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的毫无畏惧的气势么?

    想到这里他一把拉起张花洁的手:“走,咱俩不在这里跟傻子一样站着了,我带你逃课去。你说你想去哪?”

    张花洁尽管在脑海里已经幻想过无数次这种刘逸宁主动积极的接纳自己的场景,但是真当现实里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她还是激动的脑袋有点充血。

    所以她脑子一抽,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张口就来了一句:“我想去你们宿舍玩,因为我听别人说张晶每天晚上都送你回宿舍,所以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