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猫鬼抓人头

    不多时，众人饭毕。

    县尉段知言、李夔、不良帅方炼、文书刘吉平四人，以及那两名书吏许奎与胡得全，总共六人，一同重新来到府直官曹正铎所住的那间房中。

    各人一入房中，李夔便顺手掩上房门。

    按李夔之意，在今晚入睡之前，他们要在这里讨论一下案情的分析与进展。

    而其一众不良人，则是除了安排数人在正议事的房间外看守以免闲人叨扰外，其余之不良人，俱在普通客房里休息。

    此时，已然夜色深沉，空中一轮惨淡的月轮高悬中天，映照得地上一片霜白。

    烛火通明的房间里，县尉段知言轻咳一声，向李夔问道：“李夔，案子查到现在，可有何线索没有？”

    李夔低声回道：“禀段县尉，此案了解到现在，证据仍是太少，难以破解此案的动机与经过，更不用说，要凭着这般少的证据，去找出背后的作案者。”

    不良帅方炼亦叹道：“是啊，现在证据太少，想找出此案的关键节窍，犹是甚难呢。”

    一时间，房中一片静默。

    “李夔，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处理？”段知言求援般的目光，直直地望向李夔。

    李夔目光清冷，淡淡回道：“某以为，接下来，重点要查查那位张掌柜。”

    “哦？为何是他？”

    李夔扫了一眼众人，发现各人的目光俱是齐集在自己身上。

    “诸位，你们不觉得这位张掌柜的话语，颇为奇怪吗？”

    “有何奇怪的？某倒是没听出什么来啊？”段知言疑惑道。

    李夔轻吸一口气，继续道：“这位张掌柜，在某等面前，不停地强调可能是那猫鬼作崇，以致于害了曹府直等人。还举例说先前那管钱小厮杜二亦可能是被猫鬼所害，他这般反覆强调，感觉就是要刻意把我们的关注点，朝那神叨叨的猫鬼上面引去，从而干扰某等断案之思路，让某最终得出个是猫鬼作崇，摄掠曹府直一行人的可笑结果。”

    李夔这话，令整个房间又是一片沉默。

    这时，那书整个胡得全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但是，张掌柜这般言辞，虽有异常，却也不能说完全不合道理。毕竟，他所说的事情，诸如旅舍钱财失盗，诸如小厮吊死等事，皆是十分古怪，不合常理。所以某在想，会不会真如那张掌柜所言，是那猫鬼作崇……”

    “唉，这般谈鬼说妖之事，不过是哄骗无知愚民之伎俩罢了，怎么你作为曹府直手下书吏，乃是读书之人，亦作这般无知之语。”李夔冷冷斜了他一眼：“某敢料定，这些事情，无论是潜盗钱财，还是小厮自尽，定然皆是别有用心之人，所刻意弄出的鬼域伎俩，来故意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

    胡得全脸色尴尬，却又讪讪言道：“李铺长既这般说辞，那么，这作案之人的真实目的，又是如此呢？他又为什么要这般加害曹府直等人呢？难道说……”

    胡得全说得这里时，外面忽地刮起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