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听了不该听的
显然，禁止再唱无敌的命令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尽管普通弟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听从了宗门的命令。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王正义接到冯韵的消息，这一个时辰内，无敌的出现次数明显在降低。
“接下来，就是等手下的人学会记忆消除术，彻底清除掉无敌的存在了。”
这么想着，注意到没人在观察自己，王正义的眉头突地皱了起来。
正思考着，忽的，有声音从远处传来。
王正义抬头一看，来人是自己安排出去宣传的人员。
“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回事？”他眉头一皱，问道。
“有人在偷偷唱无敌。”
“偷偷？”
一刻钟后，三个被反手束缚的弟子，被带到了王正义的面前。
“大概就是这样，我们的宣传离开之后，这几个人偷偷地在唱无敌，要不是我们反身回去复查，可能都发现不了他们的小动作。”汇报的人说道。
王正义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三人。
三人都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
“就是你们偷偷在唱无敌？”
“是……”三人低着头，用比蚊子拍翅膀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
“你们难道不知道，宗门内禁止唱无敌？”王正义又问。
“知道。”
“那为什么还唱？”
“我……我不知道。”
“我……”
“我不知道这样不好，只是想唱，就唱了。”有人硬着头皮找了个理由。
王正义双眉倒竖，做出一副愤怒的姿态。
“你不知道？这一个时辰里，宗门反复强调不能私唱无敌，你跟我说你不知道？老实说，为什么要偷偷地唱？”
被这严厉的语气呵斥，三人很快慌了。
“因为……因为唱的时候，很舒服。唱的时候，就没有烦恼了。”
“是，是很舒服，整个人就飘飘忽忽的，就像在站在很高的地方……”
“感觉，所有人都在膜拜自己，所以，所以就没忍住……”
王正义一拍桌子，喝道：
“没忍住！！？就因为这个？你们就敢违抗宗门命令？还把不把宗门放在眼里了？”
三人同时缩了缩脖子，
“还，还有……唱的时候，好像听见有声音在耳边说话。”终于，有人又开口了，说了这样一个消息。
“什么声音？说了什么？”王正义严厉问道。
“说……说是让我一直这么唱下去，就会变强，变得像幻觉里感觉的那样强……”
王正义再次一皱眉，问道：“那声音还说了什么？”
“没，没了……”那人缩着脖子回答道，见王正义整张脸黑了下来，连忙表态：
“我，我以后再也不唱了。”
“对，再也不唱了。”
“我也不唱了，再也不会再唱无敌了。”
王正义皱着眉头，一挥手，清除掉了三人关于无敌的记忆，然后掏出了传音玉符。
这玉符在审讯之前他就开启了通话功能，之前的审讯内容都落到了冯韵的耳中。
“师傅，你也听见了吧？”
“嗯，这下可麻烦了，这妖怪已经在暗中引导弟子，这说明它已经有了一定的智慧，必须要尽快向上汇报。得在无敌彻底诞生之前消除掉所有人的记忆。”
“我也是这么想的。”王正义赶紧表态。
玉符传音切断，他双手背于身后，装作沉重思考的模样。
而王正义的未来体，此时却是将目光落在了三人的身上。
消除记忆的手段，仅仅只能用于本体，那三个未来体还在不断地唱着无敌。
“宗主失策了，他只想着要清除掉记忆，尽量不引起恐慌，却万万没想到，还有我这个无法考虑进去的因素，他们没有选择对下面的弟子解释关于妖怪的事情，下层弟子，以及下层弟子的未来体都没想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
“唱无敌能带来快感，这对于平时只能接受本体情绪和思想，毫无主动权的未来体来说，简直是难以抑制的快乐之源，对事情严重性毫无了解的他们怎么可能放弃唯一能主动获得快乐的源泉呢？”
这么想着，王正义的未来体也开口了，唱起了无敌。
果真，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出现了，是那么的真实，令人难以克制自身的欲望。
三个弟子的未来体也注意到了王正义未来体的举动，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这家伙的本体刚刚禁止唱歌的时候老凶了，结果他的未来体不还是跟着唱起来了？
对了，无敌这曲子好像就是这位王师伯作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
王正义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琢磨起来：
“或许，能试着和它沟通一下。”既然无敌能够诱导低阶弟子，那说明现在的它已经有了一定的智慧，理论上是可以沟通的，王正义可不能全信宗主的一面之言。
之后的事，王正义就没再去管了，全部放任下属去做，他尝试着让自己的未来体去和无敌沟通。
很可惜，似乎没什么效果，无敌根本不鸟他，除了回应幻觉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
“出来吧，无敌，你在现实的影响力正在被清除，现在的你，也就依靠着现实无法影响到这个未来的世界苟延残喘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我把这个消息扩散给宗门内的这些未来体，会发生什么？”王正义的未来体使出了威胁的手段。
就算是没有行动能力的未来体，也是不愿意本体死掉的，如果自己把关于妖怪的真相告诉他们，他们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保命，从而断掉无敌孕育的根基。
果然，在这句话结束后，一段声音传进了王正义的耳朵里。
“你想，做什么？”这是一道稚嫩的童音。
王正义的未来体咧嘴一笑，心道：果然被激出来了。
不过想到这些妖怪的诡异，王正义很快收敛笑容，露出了一些谨慎，问道：
“先说，你是男是女？我该怎么称呼你？你讨厌歧视女性的人吗？啊，别在意，我不是那种人，就是随便问问。”
在暂时对对方毫无了解的时候，王正义还是谨慎的，生怕自己也被扣上个歧视女性的大帽子。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王正义未来体这句话究竟是想表达什么，终于，还是啥都没想明白，这才老实回答道：
“我都没完全成型，所以暂时还没有性别，称呼随便，歧视什么的，也无所谓。”
“哦，那就好。”
“？……你歧视女性？”
“啊？不是，咱能聊正题吗？无敌，暂时就这么叫你吧。”
“哦~”无敌突然觉得，这个人似乎挺有意思的，比起自己之前诱导的那些个有趣多了。
王正义终于没再思维发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也就是宗主强调的，妖怪和普通生命无法正常交流的事。
“差不多吧，大多数情况下，是无法正常交流的，但，并不代表我们是疯了，只能说是对立。”
“对立？”
“对，就像你们人族强者想要阻止我诞生一样，在之前，我可没表现过丝毫的敌意，但你们还是选择这么做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呵呵，因为，恐惧。”无敌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恐惧？”
“知道世界是如何诞生的吗？”无敌问道。
“不知。”王正义摇了摇头。
“我猜你也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被掩盖着的。”无敌冷笑着，没等王正义说话，他才继续说道：“在最初的最初，一片混沌的时期，一点意识的火花出现，给混沌带来了光，它是世间第一个生命，也是第一个大妖。它将光的规则展开，让世界有了第一片光。”
“而后，第二个和第三个大妖也接连诞生了，他们分别带来了风和火，土与水，金与木……”
“第四个大妖，带来了灵气，和修行体系，天劫……”
“更多的大妖诞生，他们无私地公开了自己的规则。他们创造生命，有陆地种，有海族，有普通生命和妖怪诞下的妖兽，所有生命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想要打造出一片乐土，天国。”
“直到有一天，陆地种族，海族，妖兽，共同叛变了。以妖怪食用智慧种为理由，指责妖怪残暴，展开了清洗行动。”
“真是可笑，他们自己也在吃，无非是贪婪作祟，随便找个理由推翻大妖的统治。”无敌嗤笑道。
听到这里，王正义想起了公平圣典找理由抹杀平天帝国高层的事，何其相似。
“然后呢？”王正义问道。
“然后？那些有名有姓的大妖都被清洗了啊，活下来的也失去了反抗之力。因为他们开放了自己的规则，他们会的，普通种也可以会，就比如你们现在用的修行体系。而且，普通种的基数足够庞大。”
王正义挑了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无敌甚至都没诞生出来，而且，他是由自己唱的歌衍生出来的，理论上没有过去，也不应该存在未来，那么，他知道这么多就很有问题了。
“是当时活下来的大妖布置的知识污染，每一个妖怪诞生都会被知道这些，唯有凭借这些知识，我们才能在诞生初期的围剿中活下来。”
“活下来的大妖？”
“对，他叫风原。起源于一片常有狂风，暴雨，闪电的交织的平原。愚昧的平凡种将这种危险的自然现象视为神迹祭拜，并取名风原。直到有一天，在一次狂风暴雨闪电交织的夜晚，一次十万人参与的祭拜活动中，风原睁开了眼。”
“那片平原？成精了？”
“不是平原，而是风原，他没有确切的本体，和我一样属于概念妖，如果没有足够的概念支撑，连孕育过程都会断掉。索性，当时祭拜的人足有上万，且足够虔诚，他在一夜之间完成了孕育到诞生的过程。”
“在信徒的眼中，风原是神。所以，他总能接收到信徒的心声，他在很早的时候就看透了人性，意识到了这些普通种早晚会叛变，所以，并没有开放自身的规则，也没有暴露自己的存在，更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任何大妖，默默地发展着自身。”
王正义有些不可思议，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他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妖怪的统治被推翻？”
“说不了，说了也不会信。你不明白，那个时候妖怪群体的狂热，他们都奉献出了属于自己的规则，期望打造美好的天国。他们开放的规则早已无法收回，大妖和普通种不再有差别，所有大妖都变成了赌徒，如果在那种时候有妖跳出来唱反调，就算说的都是实话，结果只能是跟着一起疯，也就是‘被奉献’。”
“最终，妖怪的统治被推翻了，风原是当时唯一活下来的，真正意义上完整的大妖，也是唯一的智者。他污染了在那之后诞生的所有的妖怪，只要后续有小妖诞生，都会受到污染，接收到这些知识。”
王正义点了点头。
“你告诉我这些，没问题吗？”
“当然，只有你们普通种会将这些事情保密，毕竟，都是黑历史嘛，嘿……风原前辈可真是令人尊敬的大妖啊，若不是他，我们这些小妖成功诞生率大概不会超过三成。不光是留下了知识，还给我们这些小妖，留下了一些关键时刻保命的手段呢。”
说着，无敌嘿笑一声：“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这些知识是一种污染，你若是从其他地方打听到也就算了，从我这里听说这些的话，可是要……嘿嘿，风原前辈可是世界第一的大妖啊。”
听到这里，王正义的本体和未来体瞬间头皮发麻。只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隐约能听见狂风，暴雨，闪电交织在空旷平原上的声音。
“完了，听了些不该听的东西！”
“接下来，就是等手下的人学会记忆消除术，彻底清除掉无敌的存在了。”
这么想着，注意到没人在观察自己，王正义的眉头突地皱了起来。
正思考着，忽的，有声音从远处传来。
王正义抬头一看，来人是自己安排出去宣传的人员。
“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回事？”他眉头一皱，问道。
“有人在偷偷唱无敌。”
“偷偷？”
一刻钟后，三个被反手束缚的弟子，被带到了王正义的面前。
“大概就是这样，我们的宣传离开之后，这几个人偷偷地在唱无敌，要不是我们反身回去复查，可能都发现不了他们的小动作。”汇报的人说道。
王正义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三人。
三人都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
“就是你们偷偷在唱无敌？”
“是……”三人低着头，用比蚊子拍翅膀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
“你们难道不知道，宗门内禁止唱无敌？”王正义又问。
“知道。”
“那为什么还唱？”
“我……我不知道。”
“我……”
“我不知道这样不好，只是想唱，就唱了。”有人硬着头皮找了个理由。
王正义双眉倒竖，做出一副愤怒的姿态。
“你不知道？这一个时辰里，宗门反复强调不能私唱无敌，你跟我说你不知道？老实说，为什么要偷偷地唱？”
被这严厉的语气呵斥，三人很快慌了。
“因为……因为唱的时候，很舒服。唱的时候，就没有烦恼了。”
“是，是很舒服，整个人就飘飘忽忽的，就像在站在很高的地方……”
“感觉，所有人都在膜拜自己，所以，所以就没忍住……”
王正义一拍桌子，喝道：
“没忍住！！？就因为这个？你们就敢违抗宗门命令？还把不把宗门放在眼里了？”
三人同时缩了缩脖子，
“还，还有……唱的时候，好像听见有声音在耳边说话。”终于，有人又开口了，说了这样一个消息。
“什么声音？说了什么？”王正义严厉问道。
“说……说是让我一直这么唱下去，就会变强，变得像幻觉里感觉的那样强……”
王正义再次一皱眉，问道：“那声音还说了什么？”
“没，没了……”那人缩着脖子回答道，见王正义整张脸黑了下来，连忙表态：
“我，我以后再也不唱了。”
“对，再也不唱了。”
“我也不唱了，再也不会再唱无敌了。”
王正义皱着眉头，一挥手，清除掉了三人关于无敌的记忆，然后掏出了传音玉符。
这玉符在审讯之前他就开启了通话功能，之前的审讯内容都落到了冯韵的耳中。
“师傅，你也听见了吧？”
“嗯，这下可麻烦了，这妖怪已经在暗中引导弟子，这说明它已经有了一定的智慧，必须要尽快向上汇报。得在无敌彻底诞生之前消除掉所有人的记忆。”
“我也是这么想的。”王正义赶紧表态。
玉符传音切断，他双手背于身后，装作沉重思考的模样。
而王正义的未来体，此时却是将目光落在了三人的身上。
消除记忆的手段，仅仅只能用于本体，那三个未来体还在不断地唱着无敌。
“宗主失策了，他只想着要清除掉记忆，尽量不引起恐慌，却万万没想到，还有我这个无法考虑进去的因素，他们没有选择对下面的弟子解释关于妖怪的事情，下层弟子，以及下层弟子的未来体都没想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
“唱无敌能带来快感，这对于平时只能接受本体情绪和思想，毫无主动权的未来体来说，简直是难以抑制的快乐之源，对事情严重性毫无了解的他们怎么可能放弃唯一能主动获得快乐的源泉呢？”
这么想着，王正义的未来体也开口了，唱起了无敌。
果真，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出现了，是那么的真实，令人难以克制自身的欲望。
三个弟子的未来体也注意到了王正义未来体的举动，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这家伙的本体刚刚禁止唱歌的时候老凶了，结果他的未来体不还是跟着唱起来了？
对了，无敌这曲子好像就是这位王师伯作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
王正义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琢磨起来：
“或许，能试着和它沟通一下。”既然无敌能够诱导低阶弟子，那说明现在的它已经有了一定的智慧，理论上是可以沟通的，王正义可不能全信宗主的一面之言。
之后的事，王正义就没再去管了，全部放任下属去做，他尝试着让自己的未来体去和无敌沟通。
很可惜，似乎没什么效果，无敌根本不鸟他，除了回应幻觉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
“出来吧，无敌，你在现实的影响力正在被清除，现在的你，也就依靠着现实无法影响到这个未来的世界苟延残喘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我把这个消息扩散给宗门内的这些未来体，会发生什么？”王正义的未来体使出了威胁的手段。
就算是没有行动能力的未来体，也是不愿意本体死掉的，如果自己把关于妖怪的真相告诉他们，他们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保命，从而断掉无敌孕育的根基。
果然，在这句话结束后，一段声音传进了王正义的耳朵里。
“你想，做什么？”这是一道稚嫩的童音。
王正义的未来体咧嘴一笑，心道：果然被激出来了。
不过想到这些妖怪的诡异，王正义很快收敛笑容，露出了一些谨慎，问道：
“先说，你是男是女？我该怎么称呼你？你讨厌歧视女性的人吗？啊，别在意，我不是那种人，就是随便问问。”
在暂时对对方毫无了解的时候，王正义还是谨慎的，生怕自己也被扣上个歧视女性的大帽子。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王正义未来体这句话究竟是想表达什么，终于，还是啥都没想明白，这才老实回答道：
“我都没完全成型，所以暂时还没有性别，称呼随便，歧视什么的，也无所谓。”
“哦，那就好。”
“？……你歧视女性？”
“啊？不是，咱能聊正题吗？无敌，暂时就这么叫你吧。”
“哦~”无敌突然觉得，这个人似乎挺有意思的，比起自己之前诱导的那些个有趣多了。
王正义终于没再思维发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也就是宗主强调的，妖怪和普通生命无法正常交流的事。
“差不多吧，大多数情况下，是无法正常交流的，但，并不代表我们是疯了，只能说是对立。”
“对立？”
“对，就像你们人族强者想要阻止我诞生一样，在之前，我可没表现过丝毫的敌意，但你们还是选择这么做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呵呵，因为，恐惧。”无敌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恐惧？”
“知道世界是如何诞生的吗？”无敌问道。
“不知。”王正义摇了摇头。
“我猜你也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被掩盖着的。”无敌冷笑着，没等王正义说话，他才继续说道：“在最初的最初，一片混沌的时期，一点意识的火花出现，给混沌带来了光，它是世间第一个生命，也是第一个大妖。它将光的规则展开，让世界有了第一片光。”
“而后，第二个和第三个大妖也接连诞生了，他们分别带来了风和火，土与水，金与木……”
“第四个大妖，带来了灵气，和修行体系，天劫……”
“更多的大妖诞生，他们无私地公开了自己的规则。他们创造生命，有陆地种，有海族，有普通生命和妖怪诞下的妖兽，所有生命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想要打造出一片乐土，天国。”
“直到有一天，陆地种族，海族，妖兽，共同叛变了。以妖怪食用智慧种为理由，指责妖怪残暴，展开了清洗行动。”
“真是可笑，他们自己也在吃，无非是贪婪作祟，随便找个理由推翻大妖的统治。”无敌嗤笑道。
听到这里，王正义想起了公平圣典找理由抹杀平天帝国高层的事，何其相似。
“然后呢？”王正义问道。
“然后？那些有名有姓的大妖都被清洗了啊，活下来的也失去了反抗之力。因为他们开放了自己的规则，他们会的，普通种也可以会，就比如你们现在用的修行体系。而且，普通种的基数足够庞大。”
王正义挑了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无敌甚至都没诞生出来，而且，他是由自己唱的歌衍生出来的，理论上没有过去，也不应该存在未来，那么，他知道这么多就很有问题了。
“是当时活下来的大妖布置的知识污染，每一个妖怪诞生都会被知道这些，唯有凭借这些知识，我们才能在诞生初期的围剿中活下来。”
“活下来的大妖？”
“对，他叫风原。起源于一片常有狂风，暴雨，闪电的交织的平原。愚昧的平凡种将这种危险的自然现象视为神迹祭拜，并取名风原。直到有一天，在一次狂风暴雨闪电交织的夜晚，一次十万人参与的祭拜活动中，风原睁开了眼。”
“那片平原？成精了？”
“不是平原，而是风原，他没有确切的本体，和我一样属于概念妖，如果没有足够的概念支撑，连孕育过程都会断掉。索性，当时祭拜的人足有上万，且足够虔诚，他在一夜之间完成了孕育到诞生的过程。”
“在信徒的眼中，风原是神。所以，他总能接收到信徒的心声，他在很早的时候就看透了人性，意识到了这些普通种早晚会叛变，所以，并没有开放自身的规则，也没有暴露自己的存在，更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任何大妖，默默地发展着自身。”
王正义有些不可思议，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他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妖怪的统治被推翻？”
“说不了，说了也不会信。你不明白，那个时候妖怪群体的狂热，他们都奉献出了属于自己的规则，期望打造美好的天国。他们开放的规则早已无法收回，大妖和普通种不再有差别，所有大妖都变成了赌徒，如果在那种时候有妖跳出来唱反调，就算说的都是实话，结果只能是跟着一起疯，也就是‘被奉献’。”
“最终，妖怪的统治被推翻了，风原是当时唯一活下来的，真正意义上完整的大妖，也是唯一的智者。他污染了在那之后诞生的所有的妖怪，只要后续有小妖诞生，都会受到污染，接收到这些知识。”
王正义点了点头。
“你告诉我这些，没问题吗？”
“当然，只有你们普通种会将这些事情保密，毕竟，都是黑历史嘛，嘿……风原前辈可真是令人尊敬的大妖啊，若不是他，我们这些小妖成功诞生率大概不会超过三成。不光是留下了知识，还给我们这些小妖，留下了一些关键时刻保命的手段呢。”
说着，无敌嘿笑一声：“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这些知识是一种污染，你若是从其他地方打听到也就算了，从我这里听说这些的话，可是要……嘿嘿，风原前辈可是世界第一的大妖啊。”
听到这里，王正义的本体和未来体瞬间头皮发麻。只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隐约能听见狂风，暴雨，闪电交织在空旷平原上的声音。
“完了，听了些不该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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