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斯人已逝去
王青山打量着眼前的红墙绿柳，青砖白瓦。
试图找到记忆中的一些斑驳的印象。
这宅子，比当年他离开时，扩大了许多。
中间翻新重建了数次，与他记忆中的那些片段已经很难重叠在一起了。
他牵着萧怜月的手，抬腿迈步走了进去。
刚刚在外面，便觉里面人声鼎沸，颇为热闹。
此刻一入内，只见里面的院子里摆满了流水席。
白发老者，稚嫩垂髫，青年壮汉，中年妇女不一而足，高朋满座，其乐融融。
“不好意思二位，今日是我家老爷六十大寿，只请了王家同宗族人到此赴宴，请问二位有请帖吗？”
一位家丁模样的汉子伸手拦住了王青山和萧怜月的去路。
“没有。”
王青山摇了摇头。
“那对不住您了，您看是不是改日再来，今日实在是不方便接待。”那汉子继续开口道，他见王青山二人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模样相貌都颇为不俗，语气之中倒也十分客气。
王青山却并没有和其理论的想法。
只见他身形一闪，拉着萧怜月瞬间绕过此人，然后径直往内堂走去。
“啊，人呢？”
那家丁只觉眼前一黑，刚刚那两人便如同原地消失了一般，让他十分惊诧，仿佛大白天见了鬼似的。
内堂之中。
王家老太爷一身新衣，高坐上首。
在他身旁不远处，坐着其子王恭让和孙子王天琦。
祖孙三人，正在内堂秘密商议着什么。
就在这时，三人只觉眼前同时一花。
不知什么时候，这内堂之中多了一青一白两道人影。
“什么人？”
王恭让当即大喝一声。
那王天琦更是脸色一变，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隐隐将其祖父和父亲护在身后。
“你是圣安吧？”
王青山嘴角含笑，望着坐在上首已经呆愣住的王圣安道。
“大胆，竟敢直呼我祖父姓名！来人啦，快将这两个贼人抓起来！”
王天琦怒喝一声，朝着外面呼喊道。
说来也奇怪。
这外面明明人声鼎沸，但是不管任他怎么喊叫，就是没有人进来，好像外边的人根本听不到一般。
这让王恭让和王天琦不禁变了脸色。
“侄儿圣安，拜见伯父。”
而此时那王家老太爷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只见他从椅子上坐起身来，倒头就要拜下，然而身子只是弯了一半，他便发现自己仿佛伏在一团软绵绵的物体上一般，任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拜下去。
“父亲（祖父）？”
这下子王恭让和王天琦父子有些傻眼了，不知这老太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还不快快过来拜见你们的伯祖父，伯曾祖父！”王家老太爷朝着儿孙大声喝道。
“孙儿王恭让见过伯祖父”
“曾孙王天琦伯曾祖父。”
这时王恭让和王天琦父子已经反应过来了，恭声行礼道。
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青年人，真的是自己王家长辈。
王恭让不由想起小时候祖父曾给自己提过那么一嘴，说是他还有一个伯祖父，早年因为修仙离家出走，一直未归。
如今看来，就是面前这个“年轻人”了。
“好了，我这里不讲那些虚礼，说说吧，你是怎么认得我的，记得我当年离家的时候，你才一生日，正是咿呀学语，蹒跚学步之时，应该对我没有什么印象吧。”
王青山摆了摆手，拉着萧怜月随意找了两个空坐位，一边坐上去，一边随口问道。
“回伯父，侄儿虽对伯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父亲在世时一直对您念念不忘，他老人家每隔几年都会为您做一幅画，家中至今保留了您十余幅画像，都是父亲在世时凭借记忆所画。”王家老太爷恭敬道。
“是吗，稍后能否将那些画作取来与我一观？”
虽然早有预料，但当王青山亲耳听到弟弟王青云已经作古，还是不由面露悲伤，重重叹息一声。
“天琦，你到我书房，去将你太爷的遗物都取过来。”王圣安朝孙子吩咐道。
“是，孙儿这就去。”
王天琦恭声应了一下，旋即退了出去。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们的伯母和伯祖母。”
这时，王青山伸手指了指一旁刚刚一直未曾说话，脸上蒙着轻纱的萧怜月道。
“侄儿见过伯母。”
“孙儿见过伯祖母。”
王圣安父子二人赶忙见礼道。
“不必多礼。”
萧怜月白了王青山一眼，温声道。
“谢伯母（伯祖母）。”
两人告了一声谢之后，落回原坐。
“你们不必拘束，我这次回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回来看看家中还有没有亲人尚在，如果还有的话，那就正好见上一面，以解数十年相思之苦，如果没有的话，我也只好在他们坟头上几柱清香，圣安，你给我说说我离家后这些年，家中各位亲人的情况吧。”王青山淡淡道。
王圣安点了点头，随即道：“先从父亲说起吧。”
“在您走后，父亲便带着母亲还有年幼的我，去了京城为官，他老人家这辈子宦海沉浮，三起三落，颇为不容易……”
“在生命弥留的最后那几个月，父亲一直念叨着您，午夜经常会说一些关于您的梦话，我听了几回，几乎都是小时候您带他上山掏鸟窝采菇子，下河捉泥鳅摸鱼虾的那些童年旧事。”
“六年前，父亲旧疾发作，于一天午夜安然离去。”
王圣安花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将弟弟王青云这一辈子的事迹笼统讲了一遍。
王青山听完后，心头一片怅然，久久不语。
“你姑母呢？说一说她的事情吧。”良久，王青山继续开口问道。
听到王青山开口询问姑母王青雨的事情，王圣安更是摇头叹息。
随即，他便开始讲了起来。
“姑母在您走后第七年，便被那陈家老二以多年无出为由，一纸休书撵出了陈家，父亲那时正好赋闲在家，听闻此事当时便找上门去，可惜那陈家人多势众，父亲孤身一人又无官身，那里是他们的对手，最终只好忍气吞声将姑母接回了家。”
试图找到记忆中的一些斑驳的印象。
这宅子，比当年他离开时，扩大了许多。
中间翻新重建了数次，与他记忆中的那些片段已经很难重叠在一起了。
他牵着萧怜月的手，抬腿迈步走了进去。
刚刚在外面，便觉里面人声鼎沸，颇为热闹。
此刻一入内，只见里面的院子里摆满了流水席。
白发老者，稚嫩垂髫，青年壮汉，中年妇女不一而足，高朋满座，其乐融融。
“不好意思二位，今日是我家老爷六十大寿，只请了王家同宗族人到此赴宴，请问二位有请帖吗？”
一位家丁模样的汉子伸手拦住了王青山和萧怜月的去路。
“没有。”
王青山摇了摇头。
“那对不住您了，您看是不是改日再来，今日实在是不方便接待。”那汉子继续开口道，他见王青山二人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模样相貌都颇为不俗，语气之中倒也十分客气。
王青山却并没有和其理论的想法。
只见他身形一闪，拉着萧怜月瞬间绕过此人，然后径直往内堂走去。
“啊，人呢？”
那家丁只觉眼前一黑，刚刚那两人便如同原地消失了一般，让他十分惊诧，仿佛大白天见了鬼似的。
内堂之中。
王家老太爷一身新衣，高坐上首。
在他身旁不远处，坐着其子王恭让和孙子王天琦。
祖孙三人，正在内堂秘密商议着什么。
就在这时，三人只觉眼前同时一花。
不知什么时候，这内堂之中多了一青一白两道人影。
“什么人？”
王恭让当即大喝一声。
那王天琦更是脸色一变，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隐隐将其祖父和父亲护在身后。
“你是圣安吧？”
王青山嘴角含笑，望着坐在上首已经呆愣住的王圣安道。
“大胆，竟敢直呼我祖父姓名！来人啦，快将这两个贼人抓起来！”
王天琦怒喝一声，朝着外面呼喊道。
说来也奇怪。
这外面明明人声鼎沸，但是不管任他怎么喊叫，就是没有人进来，好像外边的人根本听不到一般。
这让王恭让和王天琦不禁变了脸色。
“侄儿圣安，拜见伯父。”
而此时那王家老太爷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只见他从椅子上坐起身来，倒头就要拜下，然而身子只是弯了一半，他便发现自己仿佛伏在一团软绵绵的物体上一般，任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拜下去。
“父亲（祖父）？”
这下子王恭让和王天琦父子有些傻眼了，不知这老太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还不快快过来拜见你们的伯祖父，伯曾祖父！”王家老太爷朝着儿孙大声喝道。
“孙儿王恭让见过伯祖父”
“曾孙王天琦伯曾祖父。”
这时王恭让和王天琦父子已经反应过来了，恭声行礼道。
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青年人，真的是自己王家长辈。
王恭让不由想起小时候祖父曾给自己提过那么一嘴，说是他还有一个伯祖父，早年因为修仙离家出走，一直未归。
如今看来，就是面前这个“年轻人”了。
“好了，我这里不讲那些虚礼，说说吧，你是怎么认得我的，记得我当年离家的时候，你才一生日，正是咿呀学语，蹒跚学步之时，应该对我没有什么印象吧。”
王青山摆了摆手，拉着萧怜月随意找了两个空坐位，一边坐上去，一边随口问道。
“回伯父，侄儿虽对伯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父亲在世时一直对您念念不忘，他老人家每隔几年都会为您做一幅画，家中至今保留了您十余幅画像，都是父亲在世时凭借记忆所画。”王家老太爷恭敬道。
“是吗，稍后能否将那些画作取来与我一观？”
虽然早有预料，但当王青山亲耳听到弟弟王青云已经作古，还是不由面露悲伤，重重叹息一声。
“天琦，你到我书房，去将你太爷的遗物都取过来。”王圣安朝孙子吩咐道。
“是，孙儿这就去。”
王天琦恭声应了一下，旋即退了出去。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们的伯母和伯祖母。”
这时，王青山伸手指了指一旁刚刚一直未曾说话，脸上蒙着轻纱的萧怜月道。
“侄儿见过伯母。”
“孙儿见过伯祖母。”
王圣安父子二人赶忙见礼道。
“不必多礼。”
萧怜月白了王青山一眼，温声道。
“谢伯母（伯祖母）。”
两人告了一声谢之后，落回原坐。
“你们不必拘束，我这次回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回来看看家中还有没有亲人尚在，如果还有的话，那就正好见上一面，以解数十年相思之苦，如果没有的话，我也只好在他们坟头上几柱清香，圣安，你给我说说我离家后这些年，家中各位亲人的情况吧。”王青山淡淡道。
王圣安点了点头，随即道：“先从父亲说起吧。”
“在您走后，父亲便带着母亲还有年幼的我，去了京城为官，他老人家这辈子宦海沉浮，三起三落，颇为不容易……”
“在生命弥留的最后那几个月，父亲一直念叨着您，午夜经常会说一些关于您的梦话，我听了几回，几乎都是小时候您带他上山掏鸟窝采菇子，下河捉泥鳅摸鱼虾的那些童年旧事。”
“六年前，父亲旧疾发作，于一天午夜安然离去。”
王圣安花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将弟弟王青云这一辈子的事迹笼统讲了一遍。
王青山听完后，心头一片怅然，久久不语。
“你姑母呢？说一说她的事情吧。”良久，王青山继续开口问道。
听到王青山开口询问姑母王青雨的事情，王圣安更是摇头叹息。
随即，他便开始讲了起来。
“姑母在您走后第七年，便被那陈家老二以多年无出为由，一纸休书撵出了陈家，父亲那时正好赋闲在家，听闻此事当时便找上门去，可惜那陈家人多势众，父亲孤身一人又无官身，那里是他们的对手，最终只好忍气吞声将姑母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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