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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白泽

    风和日丽,艳阳高照。

    一切都和往常无异,新来的保安巡视着小区内的情况,刚走到三栋四单元的楼下,便看见不少住户抬头顶着日光,望向建筑物的顶层。

    抬头,他下意识用手掌去遮挡着日光,却忽然看见,在面前这栋的建筑物天台处,有一个人站在栏杆外侧的边缘,只需要一阵轻风,便能将他吹落,从十层高的建筑顶部跌落下来,摔成一滩肉泥!

    见状,保安顿时惊慌不已,连忙拿出对讲机对自己的保安队队长吼道:“大哥,三栋四单元有人要跳楼啊!已经站在天台边上了,怎么办?要不要先报警?”

    令保安意想不到的是,对讲机那头的大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只是慢慢吐出一口烟,询问道:“呋——站在三栋四单元楼上的那个人,是不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伙子?”

    保安困惑,大哥不是在家吗?难不成小区监控还能连到他家里不成?

    “对,是一个小伙子。

    “周围住户看见那个人没有?”

    保安环顾四周,发现楼下路过的住户们并没有在意那个站在天台上的年轻人,只是平静扫一眼,便摇头走开。

    “看,看到了……”

    大哥吸一口烟,“那他们有表现出惊慌失措吗?”

    “这倒没有……”

    似乎是确认了什么事情,大哥提出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年轻人手里,是不是拿着一个画本?”

    画本?

    保安用自己5.0视力的双眼看向站在天台上的年轻人,隐约还真看见他手里捧着一个本子,“好像还真是。”

    “呋,那就没事。”对讲机那头传来一阵搓麻将的声音,“你新来的不知道很正常,不用管他。”

    对讲机中传来保安大哥妻子的声音,“怎么啦?”

    “没什么,”大哥对自己妻子回答道,“就是之前和你说过那个,一个月里跳楼二十多次的混小子。”

    一个月里,跳楼二十多次?

    这是什么情况?

    保安不解,还是决定上去查看一下情况,毕竟那么年轻一个小伙子,要是不小心掉下来摔死,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

    天台上,齐俞拿着自己手中的画本,手中的铅笔一次次临摹着画本上已有的图案,在图案旁边还有一连串文字,字迹娟秀,边缘处却好似有一抹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

    【异兽名称:白泽】

    【临摹完成度:69%】

    【要素一:烈阳高照之时(已解锁收集)】

    【要素二:高空(已解锁收集)】

    【要素三:邪气一抹(已解锁未收集)】

    “为什么?为什么完成度还是卡在这里啊?”齐俞百思不得其解,他挠着自己的头,根本想不通第三个要素应该去哪里收集。

    自从他从一个多月前开始临摹这一幅画,完成度便一直卡在69%的位置,前两个要素他都已经收集了,但唯有第三个要素,让他很是困扰。

    为了收集到这个所谓的“邪气”,齐俞干过很多事情。

    第一次,他把下水道井盖给卸了,然后蹲在旁边画画,差点儿被警察误认为是偷井盖的,抓进局子里给训了一顿。

    第二次,他冲进局子里,希望上次误抓他的警察把他扔进看守所,他要在里面画画。

    第三次,齐俞溜进了太平间里,坐在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旁,面不改色地动笔。

    别人警察都能认得到他的脸了!

    第四次,齐俞走进了洗浴城的二楼,纵使楼上的姐妹们如何好言相劝,让他感受一下“成人”的感觉,他都婉言谢绝。

    于是接待客人的姐妹们就看着他在二楼内晃晃悠悠,直到找到一处“使用中”的房间。

    起初她们还以为齐俞是来抓奸的,盘算着准备把他轰出去,可是还没来得及,就看见这家伙已经将房门用铁丝撬开,冲入其中!

    只能听见房间内传来男人和女人的哀嚎,齐俞完全不在意眼前的景象有多么的……暴力,拿起画本就开始动笔,吓得无辜的男客人从此之后一蹶不振,难抬头颅。

    下面那个头。

    就在客户和接待二人都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时,楼下却突然警铃大作。

    扫黄的来了。

    齐俞也没得解释,结果就是他也被当成来嫖的客人,又一次进了局子里。

    警察对他已经无语了,彻底将他划分到社会动乱因素之中。

    但无论齐俞怎么做,都始终无法收集到这一抹所谓的“邪气”,连他自己都开始对邪气的定义产生一定困惑。

    “不会……真要我亲自去体验一下成人的感觉吧?”

    临摹画本上的白泽栩栩如生,但总给齐俞一种缺少某种东西的感觉,或许……这就是缺少第三个要素的原因。

    吱——

    身后的铁门被人打开,齐俞回过头,却看见一位从没见过的保安出现在视野之中,脸上挂着较为僵硬的笑容,“小伙子,你别激动啊!我只是来看看,我有点怕你跳下去。”

    怎么又是一个怀疑我要跳楼的?这一个月里大家不是都习惯了吗?

    齐俞抓着自己腰间的尼龙绳索,说道:“放心好了,我还年轻,没想着寻短见。”

    “你是学画画的?我听说不少学画画的学生总是因为画的不如别人,而闹着要跳楼,还说什么考不过就发动二战的……”

    哪儿跟哪儿啊?

    齐俞解开自己腰间的绳索,在保安不安的注视下越过栏杆,踩在天台内侧的地面上,这才让后者松了口气。

    “小伙子,画画而已,何必来这里画呢?公园里对着花花草草画,那不惬意吗?”

    齐俞沉默着站在原地,似乎真的在思考什么。保安一见自己好像真能劝住齐俞,顿时面露喜色,“你说吧,我说的对不对?”

    回过头,齐俞十分严肃地用手指着自己,询问道:“你说,我上次去大保健没有收集到邪气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我没有上手?我是不是该去体验一套完整的大保健?而不是在旁边站着看?”

    保安愣住了,完全没有理解到他的脑回路是如何运转。

    大保健?是自己想的那种吗?

    在保安脑袋宕机时,齐俞已经离开了。

    走在街边,齐俞依旧在思考着该怎么去寻找这个所谓的“邪气”,词典里倒是能查到这个词儿的意思,不过指的却是致人伤病的因素,这总不可能是说明自己只有在病重之时才能绘画出完整的白泽吧?

    不然……自己貌似只能真的去尝试一下全新的领域了。

    回家途中,经过一处菜市场,齐俞询问道:“大叔,这把面怎么卖?”

    “算你五块一斤,够便宜了吧?”

    “这么贵?你这面粉是金子做的,还是这塑料袋是金子做的?便宜点,穷学生,挤不出油水的。”

    砍价砍了半天,齐俞才以一个满意的价格买下,提着这一袋伙食来到一处略显偏僻和破败的居民楼区。

    “将军!”一位头发花白,但看起来很是精神的大爷正下着象棋,忽然看见路过的齐俞,便叫住了他,“诶,小齐,等一下!”

    被叫住,齐俞合上手中的素描本子,答道:“诶!王大爷,怎么了?”

    从花坛里提起一大包柴米油盐和一盒鸡蛋,王大爷风风火火走到齐俞面前,将这一袋子东西递给齐俞,“小齐,这些东西你拿着。”

    “王大爷,这是干什么?”齐俞有些不解,自己貌似最近也没帮过王大爷什么大忙,倒是房租拖了挺久。

    王大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小子,房租拖了一个多月,我都能猜到你最近没什么钱了。天天嚷嚷着要把自己的画作卖出去,我看到现在,你也没赚几个钱,自己又是孤苦伶仃一个人。这些个柴米油盐鸡蛋,算是我借给你的,等你付了房租之后,记得还我啊!

    “年轻人,身体要紧,别整天吃你的清汤挂面。”

    齐俞呆在原地,许久之后才露出笑容。

    房租拖了一个多月,王大爷非但没有来催自己,居然还专门为他买了这些东西,没有亲人而略显冰冷的内心,顿时间被一股暖流所填充。

    “好的,谢谢了。”

    王大爷摆摆手,“别说什么谢谢,有空陪我这个老头子下下象棋,别老是被什么跳楼而抓进局子里面了!”

    齐俞嘴角一抿,轻轻点头,并且带着王大爷“借”给他的东西快速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