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资料
实验室召开紧急会议，各大板块负责人已经提前到场，互相交头接耳。
“出什么事了，突然通知开会？”一人疑惑问道。
“不知道啊，我那边还有没做完的实验呢。”另外一人摇头抱怨“正好在关键时刻突然开会，也不知道搞什么。”
“突然这么大动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杜昀回来了吗？老黄，你通知我们开会，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一人问向往日和杜昀接触最多的黄宇，这人是受邀作为外聘人员加入的专家。
“黎老，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的事宜杜主管会和各位老师答复。”黄宇恭敬的回道，这人在学术上的造诣不可比拟，有些情况不太适合他来说，只得先保留。
看了眼手机，估摸杜昀大概还有几分钟就到了，黄宇擦了擦手心的汗。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杜主管刚下飞机已经在路上了，各位老师先坐下平静一下”黄宇提议道“小周，叫人来各位老师上茶”
门口的小周立刻叫了两人推茶进来，给各位大佬端上茶水。
杜昀回来后并没有立马去会议室，先去监控室吊看监控。
监控的管理人员收到消息，提前调出昨晚的监控，几人看了一遍监控，整个监控中没有一个人通过。
杜昀皱眉“你们怎么发现的？”
旁边的网络管理人将监控往回调，调到一段后按下暂停，解释这里的光线亮度和前面几帧与最后几帧都不相同，明明是晚上，有问题的那有段的亮度明显比前面的要亮的多。
出过上次的事后，监管人员谨慎的看了好几遍，而且检查了视频原带，发现原带是被拼接过，便知道出了事，立刻往上报备。
“能复原监控吗？”
“不行，已经试过恢复，除了一堆乱码什么都没有，很显然是刻意删除过。”
杜昀点头“等下把这几天的所有工作地方的监控录像传到我电脑。”这才起身去三楼会议室。
这种重要会议莫聆自然不能进去，便先去看看姜子浩等人。
普通员工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自己顶头上司有重要会议，其他人员照旧工作。
所以莫聆找到姜子浩时，姜子浩刚做完一个阶段实验，正好进入下个阶段的节点，便让她再等半个小时便结束了。
实验室不能乱走，莫聆等在清洁区，实验室越往里越是污染区，没有穿实验服最好不要到污染区乱晃，说不定自己的衣角随便扫走了什么污染物回去。
莫聆站在露台，从二楼可以看到一楼和食堂之间的空地，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下班时间，有好些提前做完自己手中的部分人员已经先去吃饭了。
实验室发生的事她隐隐能够猜到，何况杜昀本就没想避开她，如果真的是实验核心资料泄露，这恐怕对杜昀的实验来说打击非常巨大。
杜昀的办公室只有他自己的卡和自己的副卡可以进出，门外的监控完全没有拍到什么人，门后热成像仪和监控只要杜昀的电脑可以登录查看，不知道有没有记录下到底是谁。
“离离？”身后传来一声惊讶“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你请假了。”来人是朱齐愈刚脱了实验服，清理干净自己来这里休息。
“事情办完我就回来了”莫聆笑了一下和他打招呼“我在这等姜子浩一起吃饭，你呢？要不要一起？”
朱齐愈正要说话，迟迟出来的姜子浩急冲冲的进门和他撞成一团。
“小朱朱，你站在大门口做路障呢”姜子浩晕头转向抱怨。
“抱歉抱歉”朱齐愈扶住他，有些尴尬的往上推了推眼镜“没想到你突然冲进来。”
姜子浩逮人就要怼，莫聆打断他
“关朱齐愈什么事，谁让你自己不看路。”
“离离，你变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宝了吗？”
莫聆恶寒，拍拍鸡皮疙瘩“你什么时候是我宝了，自始至终都是草。”
“你忘了我们通宵的时候，你我之间，相互倚靠，离了谁也不行，那时的我们是多么的快乐，多么的自由自在。”
“够了，别说了，落地成盒，把把逆风的人不配说话”莫聆面无表情的摆手。
“离离，你怎么这么绝情。”
“我更绝情的你还没看到，你要试试吗？”莫聆抱手斜视他“这两天死皮赖脸求我上分的某人，让我掉了几星不用我说了吧。”
姜子浩委屈的抠手“离离......”
朱齐愈瞪着小眼睛看看左边，看看右边，不得不举手打断两人“那个，两位大侠，能否先休战，咱们边吃边谈，我实在饿得不行。”
三人边谈边往食堂走，人不太多，选好自己的便坐到角落。
莫聆不经意的观察过来来往往的人，人人可疑，人人不可疑，如果是被买通的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被人看出来。
姜子浩抬头看她，又看看来往的人“怎么？有你认识的人？”
莫聆摇头“随便看看。”
“我就说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每天被人从早管道晚，哪里有时间去结交其他人，我严重怀疑你可能到现在为止，只认识我和小朱朱。”
莫聆张口就要反驳。
“哦，还有一个，常瑞升。”姜子浩抢先加上。
“......”莫聆无语道“你还挺了解我。”
“就老三盯人的劲儿，你就别想其他了”姜子浩刨了两口饭，左右看了看，确定杜昀不会突然出现，开口道“上次展会那天加班，是老三的杰作吧。”
莫聆顿了下“怎么说？”
“哪家公司，呸，实验室加班要求兼职生加班？还偏偏加班到展会结束，我们这边也结束。”姜子浩一顿抱怨“第二天还要准时上班，不来按500一天来扣，真黑啊。”
默了一下，莫聆缓缓开口道“你能体会写错一个字按500扣？”
“一个字500？”姜子浩难以置信。
“是啊”莫聆有气无力的挑了根菜叶“旷工扣一半。”
莫聆侧头看向他两，两人一脸庆幸的神色，看她的眼中全是可怜，还好两人只负责实验室的某些重复工作，而不是伴君如伴虎。
无语捂额，心内松了口气，还好把展会的话题转移了，否则不知道姜子浩这个二愣子还会说些什么奇葩之言。
“话说，我们一开始说的不是这个吧？”姜子浩一拍脑门突然道。
莫聆桌下的手捏紧，面上不变。
小眼镜朱齐愈扶了下眼镜“说的是那天展会。”
“对，展会，我特意去和咱们那个负责人套话，花了我两杯咖啡搞到的一手消息，老三那天要开会到很晚，好像是合作方的事，还说我们可以提前下班，所以我才发消息给你，结果刚脱了外套，那边便来人说上面通知，需要全体员工，包括兼职生都需要留下加班，不得请假。”
“哦”莫聆不动声色的再次转移话题“那应该有加班费吧？”
成功歪楼“三倍的工资让我熄灭了怒火。”
“那挺好。”莫聆点点头。
“虽然弥补了心伤，但是身体上的伤缓了三天才缓过来。”
“吹什么大牛逼，天天熬夜打游戏没见你什么身伤。”莫聆吐槽。
“离离，你不懂，通宵开黑和通宵工作是不一样的，一个是精神得到了愉悦，一个是神伤，通宵打游戏，第二天咱照样听课不落下”
“那你很棒棒嘛”莫聆嘲讽“0-8的兄弟”
姜子浩没理她继续道“加班工作就跟被狐狸精吸了阳气似的，眼神迷离，脚步虚浮，元气大伤那种。”
朱齐愈举手“我打断一下，你有没有考虑过肾虚问题，建议去查一下肾功能。”
姜子浩挥手怒斥“小朱朱，叛变组织，论罪当诛。”
“人朱齐愈替你来给我送信，你没说感谢一下人家辛苦跑一趟，你觉得你第二天还能见到太阳？”莫聆责备道。
“啊？唉？”姜子浩楞了一下。“我没......”
“姜学长，你忘了，你邀请我来着，被抓走之前，我猜到你可能没来得及和离离说，便偷偷溜去给离离带了个信儿。”朱齐愈点点饭笑道。
“啊，这样啊，我都忙晕了，再看时间都四点了，我都准备给离离负荆请罪来着。”
莫聆白了他一眼，心中总感觉某些不自在，待细想，被姜子浩的鬼扯打断，索性继续怼人。
连干两碗饭的莫聆表示怼人有助消化。
三楼会议室。
整个房间打开屏蔽器，不相干的人员全部退场。
“各位老师，不好意思，今天杜昀等罪了”杜昀挥手让身后带着手套，拿着检测仪器的人员上前一个个安检。
五大负责人一阵骚动。
两个年资最老的黎老和苏老皱眉，开口问道“杜小子，这是做什么？我们这几个在实验室呆了这么久，早就知人知面，你还不相信我们？”
“我自然是相信各位老师的为人，事情紧急，我需要绝对安全的环境来和各位老师商讨如何度过这次危机，我相信各位老师也不想被人利用的，承受不白之屈，所以为了我们接下来的实验工作，请各位老师配合，接受检查。”杜昀不卑不亢道
继而转头吩咐“今天所有进出实验室的人，都必须严密安检通过才可以离开。”
杜昀背后的人是某个安保公司人员，严厉极力推荐的人，听说退役前在某侦查连服役，对于侦查方面非常优秀。
五个负责人面面而视，杜昀这个架势摆明了今天就是要彻查到底，只有苏老不太愿意，气愤的拍桌。
“你搞这些东西，就是怀疑我们中有内鬼吗？”
杜昀冷眸看着他“并不是怀疑，是确定。”
“你”苏老气得胡子发抖，指着杜昀道“杜昀，我们是来工作，不是让你侮辱的。”
“我并没有侮辱各位老师的意思，但是我确定我们这个团队的确出现了内鬼，我要找到那个背叛者‘犹大’，保护以科学为信仰的各位前行者，捍卫我们的知识产权。”
“犹大背叛了耶稣，导致耶稣的死亡，我们不能做毫无抵抗的耶稣，而是要抢先拿下这个背叛者，才能解救我们整个团队。”
“各位老师应该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辛苦培养的孩子被抢走是什么滋味，所以，老师们，请配合我的行动，相信我，我比你们更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五个负责人彻底没话说，再反驳不配合，不就是摆明了说自己有问题。
几人配合的接受检查。
身后的安保人员拿着检测器，对着几人开始工作，整个会议室安静如水，每个人都严肃以待，心都提在嗓子眼。
杜昀第一个测试，检测灯一直沉默，接着是跟着莫聆的人和黄宇，都没有任何问题，接下来才是各位负责人。
一人接一人检测结束，检测仪器一直没有反应，仿佛是假的玩具，直到第四位的黎老检测完毕，只剩下苏老。
苏老脸色难看，但还是沉默的走过来，任工作人员检查。
仪器扫过上半身，没有任何问题，下半身也没有什么问题，直到扫描到鞋子，尖锐的警报声响起。
杜昀眯着眼冷冽的看着他，其他人大惊失色。
苏老脸色铁青“你们这是做什么？针对我？”
“苏先生，请脱下鞋子”工作人员请他坐到沙发上。
“干什么，干什么，就因为这个机器，你们要怀疑我是内鬼？”苏老不服，难看到极致的眼神狠狠的看着杜昀“杜昀，是你邀请我来的，你就是这么对我？”
“杜小子，你是不是弄错了，老苏绝对不会做这种事。”黎老皱眉开口道，他二人虽然相交于实验室，但是黎老还是认为以苏老的人品，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黎老，我当然相信苏老先生是绝对清白的，当年三顾茅庐请苏老先生出山，自然是了解苏老先生的为人和能力。”
“现在既然发现了线索，我必然是要还苏老先生一个清白，所以，苏老先生，请让我的工作人员对你的鞋子进行调查，不论结果如何，我相信苏老先生的为人。”
苏老冷着脸脱下鞋子，穿上工作人员带来的新拖鞋。
鞋子放在桌上，工作人员用仪器扫描了一下，继续发出尖锐的声音，果然是鞋子有问题。
工作人员看向杜昀，杜昀点头，工作人员便在众目睽睽下割开鞋子，一层一层往下找，最后在鞋帮内侧找到一枚监听器。
用塑料袋装好，再扫一遍鞋子，仪器不再反应。
等工作人员将监听器拿走后，杜昀邀请其他人坐下，缓缓开口道“现在，我要告诉各位老师，我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们的核心数据被泄露了一部分。”
“出什么事了，突然通知开会？”一人疑惑问道。
“不知道啊，我那边还有没做完的实验呢。”另外一人摇头抱怨“正好在关键时刻突然开会，也不知道搞什么。”
“突然这么大动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杜昀回来了吗？老黄，你通知我们开会，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一人问向往日和杜昀接触最多的黄宇，这人是受邀作为外聘人员加入的专家。
“黎老，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的事宜杜主管会和各位老师答复。”黄宇恭敬的回道，这人在学术上的造诣不可比拟，有些情况不太适合他来说，只得先保留。
看了眼手机，估摸杜昀大概还有几分钟就到了，黄宇擦了擦手心的汗。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杜主管刚下飞机已经在路上了，各位老师先坐下平静一下”黄宇提议道“小周，叫人来各位老师上茶”
门口的小周立刻叫了两人推茶进来，给各位大佬端上茶水。
杜昀回来后并没有立马去会议室，先去监控室吊看监控。
监控的管理人员收到消息，提前调出昨晚的监控，几人看了一遍监控，整个监控中没有一个人通过。
杜昀皱眉“你们怎么发现的？”
旁边的网络管理人将监控往回调，调到一段后按下暂停，解释这里的光线亮度和前面几帧与最后几帧都不相同，明明是晚上，有问题的那有段的亮度明显比前面的要亮的多。
出过上次的事后，监管人员谨慎的看了好几遍，而且检查了视频原带，发现原带是被拼接过，便知道出了事，立刻往上报备。
“能复原监控吗？”
“不行，已经试过恢复，除了一堆乱码什么都没有，很显然是刻意删除过。”
杜昀点头“等下把这几天的所有工作地方的监控录像传到我电脑。”这才起身去三楼会议室。
这种重要会议莫聆自然不能进去，便先去看看姜子浩等人。
普通员工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自己顶头上司有重要会议，其他人员照旧工作。
所以莫聆找到姜子浩时，姜子浩刚做完一个阶段实验，正好进入下个阶段的节点，便让她再等半个小时便结束了。
实验室不能乱走，莫聆等在清洁区，实验室越往里越是污染区，没有穿实验服最好不要到污染区乱晃，说不定自己的衣角随便扫走了什么污染物回去。
莫聆站在露台，从二楼可以看到一楼和食堂之间的空地，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下班时间，有好些提前做完自己手中的部分人员已经先去吃饭了。
实验室发生的事她隐隐能够猜到，何况杜昀本就没想避开她，如果真的是实验核心资料泄露，这恐怕对杜昀的实验来说打击非常巨大。
杜昀的办公室只有他自己的卡和自己的副卡可以进出，门外的监控完全没有拍到什么人，门后热成像仪和监控只要杜昀的电脑可以登录查看，不知道有没有记录下到底是谁。
“离离？”身后传来一声惊讶“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你请假了。”来人是朱齐愈刚脱了实验服，清理干净自己来这里休息。
“事情办完我就回来了”莫聆笑了一下和他打招呼“我在这等姜子浩一起吃饭，你呢？要不要一起？”
朱齐愈正要说话，迟迟出来的姜子浩急冲冲的进门和他撞成一团。
“小朱朱，你站在大门口做路障呢”姜子浩晕头转向抱怨。
“抱歉抱歉”朱齐愈扶住他，有些尴尬的往上推了推眼镜“没想到你突然冲进来。”
姜子浩逮人就要怼，莫聆打断他
“关朱齐愈什么事，谁让你自己不看路。”
“离离，你变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宝了吗？”
莫聆恶寒，拍拍鸡皮疙瘩“你什么时候是我宝了，自始至终都是草。”
“你忘了我们通宵的时候，你我之间，相互倚靠，离了谁也不行，那时的我们是多么的快乐，多么的自由自在。”
“够了，别说了，落地成盒，把把逆风的人不配说话”莫聆面无表情的摆手。
“离离，你怎么这么绝情。”
“我更绝情的你还没看到，你要试试吗？”莫聆抱手斜视他“这两天死皮赖脸求我上分的某人，让我掉了几星不用我说了吧。”
姜子浩委屈的抠手“离离......”
朱齐愈瞪着小眼睛看看左边，看看右边，不得不举手打断两人“那个，两位大侠，能否先休战，咱们边吃边谈，我实在饿得不行。”
三人边谈边往食堂走，人不太多，选好自己的便坐到角落。
莫聆不经意的观察过来来往往的人，人人可疑，人人不可疑，如果是被买通的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被人看出来。
姜子浩抬头看她，又看看来往的人“怎么？有你认识的人？”
莫聆摇头“随便看看。”
“我就说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每天被人从早管道晚，哪里有时间去结交其他人，我严重怀疑你可能到现在为止，只认识我和小朱朱。”
莫聆张口就要反驳。
“哦，还有一个，常瑞升。”姜子浩抢先加上。
“......”莫聆无语道“你还挺了解我。”
“就老三盯人的劲儿，你就别想其他了”姜子浩刨了两口饭，左右看了看，确定杜昀不会突然出现，开口道“上次展会那天加班，是老三的杰作吧。”
莫聆顿了下“怎么说？”
“哪家公司，呸，实验室加班要求兼职生加班？还偏偏加班到展会结束，我们这边也结束。”姜子浩一顿抱怨“第二天还要准时上班，不来按500一天来扣，真黑啊。”
默了一下，莫聆缓缓开口道“你能体会写错一个字按500扣？”
“一个字500？”姜子浩难以置信。
“是啊”莫聆有气无力的挑了根菜叶“旷工扣一半。”
莫聆侧头看向他两，两人一脸庆幸的神色，看她的眼中全是可怜，还好两人只负责实验室的某些重复工作，而不是伴君如伴虎。
无语捂额，心内松了口气，还好把展会的话题转移了，否则不知道姜子浩这个二愣子还会说些什么奇葩之言。
“话说，我们一开始说的不是这个吧？”姜子浩一拍脑门突然道。
莫聆桌下的手捏紧，面上不变。
小眼镜朱齐愈扶了下眼镜“说的是那天展会。”
“对，展会，我特意去和咱们那个负责人套话，花了我两杯咖啡搞到的一手消息，老三那天要开会到很晚，好像是合作方的事，还说我们可以提前下班，所以我才发消息给你，结果刚脱了外套，那边便来人说上面通知，需要全体员工，包括兼职生都需要留下加班，不得请假。”
“哦”莫聆不动声色的再次转移话题“那应该有加班费吧？”
成功歪楼“三倍的工资让我熄灭了怒火。”
“那挺好。”莫聆点点头。
“虽然弥补了心伤，但是身体上的伤缓了三天才缓过来。”
“吹什么大牛逼，天天熬夜打游戏没见你什么身伤。”莫聆吐槽。
“离离，你不懂，通宵开黑和通宵工作是不一样的，一个是精神得到了愉悦，一个是神伤，通宵打游戏，第二天咱照样听课不落下”
“那你很棒棒嘛”莫聆嘲讽“0-8的兄弟”
姜子浩没理她继续道“加班工作就跟被狐狸精吸了阳气似的，眼神迷离，脚步虚浮，元气大伤那种。”
朱齐愈举手“我打断一下，你有没有考虑过肾虚问题，建议去查一下肾功能。”
姜子浩挥手怒斥“小朱朱，叛变组织，论罪当诛。”
“人朱齐愈替你来给我送信，你没说感谢一下人家辛苦跑一趟，你觉得你第二天还能见到太阳？”莫聆责备道。
“啊？唉？”姜子浩楞了一下。“我没......”
“姜学长，你忘了，你邀请我来着，被抓走之前，我猜到你可能没来得及和离离说，便偷偷溜去给离离带了个信儿。”朱齐愈点点饭笑道。
“啊，这样啊，我都忙晕了，再看时间都四点了，我都准备给离离负荆请罪来着。”
莫聆白了他一眼，心中总感觉某些不自在，待细想，被姜子浩的鬼扯打断，索性继续怼人。
连干两碗饭的莫聆表示怼人有助消化。
三楼会议室。
整个房间打开屏蔽器，不相干的人员全部退场。
“各位老师，不好意思，今天杜昀等罪了”杜昀挥手让身后带着手套，拿着检测仪器的人员上前一个个安检。
五大负责人一阵骚动。
两个年资最老的黎老和苏老皱眉，开口问道“杜小子，这是做什么？我们这几个在实验室呆了这么久，早就知人知面，你还不相信我们？”
“我自然是相信各位老师的为人，事情紧急，我需要绝对安全的环境来和各位老师商讨如何度过这次危机，我相信各位老师也不想被人利用的，承受不白之屈，所以为了我们接下来的实验工作，请各位老师配合，接受检查。”杜昀不卑不亢道
继而转头吩咐“今天所有进出实验室的人，都必须严密安检通过才可以离开。”
杜昀背后的人是某个安保公司人员，严厉极力推荐的人，听说退役前在某侦查连服役，对于侦查方面非常优秀。
五个负责人面面而视，杜昀这个架势摆明了今天就是要彻查到底，只有苏老不太愿意，气愤的拍桌。
“你搞这些东西，就是怀疑我们中有内鬼吗？”
杜昀冷眸看着他“并不是怀疑，是确定。”
“你”苏老气得胡子发抖，指着杜昀道“杜昀，我们是来工作，不是让你侮辱的。”
“我并没有侮辱各位老师的意思，但是我确定我们这个团队的确出现了内鬼，我要找到那个背叛者‘犹大’，保护以科学为信仰的各位前行者，捍卫我们的知识产权。”
“犹大背叛了耶稣，导致耶稣的死亡，我们不能做毫无抵抗的耶稣，而是要抢先拿下这个背叛者，才能解救我们整个团队。”
“各位老师应该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辛苦培养的孩子被抢走是什么滋味，所以，老师们，请配合我的行动，相信我，我比你们更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五个负责人彻底没话说，再反驳不配合，不就是摆明了说自己有问题。
几人配合的接受检查。
身后的安保人员拿着检测器，对着几人开始工作，整个会议室安静如水，每个人都严肃以待，心都提在嗓子眼。
杜昀第一个测试，检测灯一直沉默，接着是跟着莫聆的人和黄宇，都没有任何问题，接下来才是各位负责人。
一人接一人检测结束，检测仪器一直没有反应，仿佛是假的玩具，直到第四位的黎老检测完毕，只剩下苏老。
苏老脸色难看，但还是沉默的走过来，任工作人员检查。
仪器扫过上半身，没有任何问题，下半身也没有什么问题，直到扫描到鞋子，尖锐的警报声响起。
杜昀眯着眼冷冽的看着他，其他人大惊失色。
苏老脸色铁青“你们这是做什么？针对我？”
“苏先生，请脱下鞋子”工作人员请他坐到沙发上。
“干什么，干什么，就因为这个机器，你们要怀疑我是内鬼？”苏老不服，难看到极致的眼神狠狠的看着杜昀“杜昀，是你邀请我来的，你就是这么对我？”
“杜小子，你是不是弄错了，老苏绝对不会做这种事。”黎老皱眉开口道，他二人虽然相交于实验室，但是黎老还是认为以苏老的人品，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黎老，我当然相信苏老先生是绝对清白的，当年三顾茅庐请苏老先生出山，自然是了解苏老先生的为人和能力。”
“现在既然发现了线索，我必然是要还苏老先生一个清白，所以，苏老先生，请让我的工作人员对你的鞋子进行调查，不论结果如何，我相信苏老先生的为人。”
苏老冷着脸脱下鞋子，穿上工作人员带来的新拖鞋。
鞋子放在桌上，工作人员用仪器扫描了一下，继续发出尖锐的声音，果然是鞋子有问题。
工作人员看向杜昀，杜昀点头，工作人员便在众目睽睽下割开鞋子，一层一层往下找，最后在鞋帮内侧找到一枚监听器。
用塑料袋装好，再扫一遍鞋子，仪器不再反应。
等工作人员将监听器拿走后，杜昀邀请其他人坐下，缓缓开口道“现在，我要告诉各位老师，我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们的核心数据被泄露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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