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这一别便是离别
医院进行全身性检查，索性内里没有什么重伤，外伤比较严重，医生诡异的看着某些伤，几乎让莫聆抬不起头。
甚至有小护士偷偷询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比如家暴之类的）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莫聆赶紧摆手，什么根什么，杜昀会家暴她？
最后医生还是建议观察一天再离开。
两人呆在病房，门口还有保镖，本是两人一间的病房，搞得病友不敢多待，到其他病房串门去了。
“我们还是回家吧，我觉得我真没什么事，还占用床位，浪费医疗资源”莫聆别扭的站起身道。
杜昀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看得莫聆又重新缩回床上。
还没说什么，杜昀的手机再次响起，从来医院的路上到现在办理住院，杜昀的手机就没有停下来过，各项事情还等着他安排解决。
“嗯，把视频发给我看看，其他的按照原来安排的做。”
“等那边检测结果，先不要管。”
“文件发我邮箱。”
莫聆张嘴要说话，被杜昀举手制止。“今晚可能不过来，监控继续查。”
“嗯，有结果再汇报。”
挂了电话，还没等他说话，又一个电话打来，是杜家那边，杜昀摸了摸她的头接起。
“什么事？”
“杜晋？他自己做了什么事您不知道吗？”
“好好在监狱反省自己，才是对杜家最好的保护，否则他要是做了某些不可挽回的事还带上杜家，您觉得杜家能撑多久？”
“奉劝您不要插手此事，父亲。”
“是”
“请您不要后悔。”
“杜昀”莫聆见缝插针的提起话。
杜昀又拨通了一个电话，示意她等下再说。
“把那些杜氏的传言公布出去，对，越快越好”
“先一小部分，再循序渐进。”
“发几份给董事和杜老先生。”
“和他一起合作的人也一起发。”
“明天的股市随时关注。”
终于告一段落，莫聆吐出一口气，正要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杜昀的手机再次响起。
“哦，既然如此就处理掉”
“杜晋不会保他，只是条没用的狗而已”
莫聆怔了一下，这是说的那个黑衣男?
杜昀沉下眉眼，眼眸中的碎冰冷得浸人“他自己做的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挂了电话，杜昀转身看她“饿了么？”
莫聆默了一下“刚刚那个是？”
“劫持你的那个人，原本是我的人，既然背叛了我，自然是要付出代价。”杜昀低头给她削了一块苹果，喂给她。“而且他动了你，触碰到我的底线。”
莫聆越听越心惊，口中的苹果味同嚼蜡，食不知味，那我呢？如果我欺骗你的事你知道后会怎么样呢？
神色异常的莫聆引起杜昀注意，这是被他吓到了么“只是收回他某些权力，别多想”杜昀摸摸她安慰道。
莫聆眼神闪动，最后还是不经意问道“如果，如果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杜昀挑眉“你骗我什么”
莫聆一脸不在乎“我就做个假设，你不说算了。”
“是么？”
“你有什么可骗？”莫聆看到他含笑别样的眼神，装模作样咳了一声改口“我做什么要骗你？好了，我要休息了。”裹上被子卷到一边。
“我知道你不会”杜昀哄道。
那你还真不了解我，莫聆默道。
过来半晌，杜昀缓缓道“如果真的发生，大概会把你关起来吧，让你哪里都去不了，把你骗我的事，一件件给我还回来，让你每天都在忏悔中度过。”
一股冷意自脊背升起，被子下的手握紧。
“怎么这么紧张”杜昀俯身在耳边道，莫聆整个人都笼罩着他的阴影下“你真的有事骗我？”
“没，你靠得太近了”莫聆拉紧被子。
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刚刚都是吓你的，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莫聆瑟缩了一下，神经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放松，反而更紧绷，因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所以发生后会做出任何事。
杜昀的手机再次响起，只得离开她去处理事务。
莫聆吐出口气，转过身揭开少许被子看向床边交谈的人，似乎皱了皱眉对着电话说了什么，窗外路灯照亮了他一半的容颜，显得过分冷冽。
“好，等我过来”那边杜昀挂了电话。
莫聆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实验室那边的事有了些进展，我要过去看看。”就这么离开，杜昀放不下她。
“那你快去吧，正事要紧”莫聆起身道。
杜昀坐到她旁边，抚了抚她的面颊“我担心你”
“不是还有你的人在么？不会有事的。”莫聆蹭了蹭他的手“你去吧”
杜昀吻了一下她“等我。”
“好”
他们两都不知道的是，这一短暂的离别，却是真正的离别。
莫聆躺回床上，门外的保镖留下一人，另外一人跟着杜昀离开。
“对了我的那张卡。”急冲冲的跳起来就要奔出去。
门外的保镖听到莫聆的喊声，打开门道“已经找到了，蒋小姐放心。”
“那就好”莫聆卸下气团坐到床上，拿过手机，才发现自己手机全是裂痕，屏幕还能亮，但是打游戏是不要想了。
今晚不会直愣愣的躺到天亮吧！
“蒋小姐，这是杜少交代的新买的手机，让我交给你。”
莫聆竖起大拇指，太贴心了，喜滋滋的重新装上卡开机，好几个陌生未接来电显示，都是同一个号码，看着有点眼熟，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微信。
回了微信，莫聆这才回拨那个陌生电话。
“你好”
“是我”齐舷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莫聆脸色冷下来，立刻就要挂了电话。
“等等，你不想知道杜昀实验数据怎么泄露的么？”
莫聆“......是你？”
“不是，但我知道是谁？”
莫聆垂下眸子“是不是杜晋，还有简橙橙？”
齐舷有些意外，转念一想杜晋和简橙橙私下瞒着他绑架莫聆，猜到是两人也不奇怪。
“下楼，我告诉你，你一个人来。”
“你当我傻么？”莫聆嗤笑就要挂电话。
“你会来的，毕竟，杜昀查不出的那个人是我知道”说完齐舷自己挂了电话，好整以暇的躺在车椅上。
莫聆这个人非常沉得住气，一时半会是不会下来，齐舷做好多等几个小时的准备，没想到半个小时后，他旁边的车窗被敲了敲。
对杜昀就这么在意么，齐舷心冷笑一声，打开车门锁，莫聆直接在外打开门，抬腿就要踢人。
“这么热情。”齐舷挡住她的腿，挑眉。
“热情，我还有更热情的要体验一下么”莫聆挥手上脸，齐舷这种人，典型的不打不吃教训的鬣狗。
“我当然知道你的热情”齐舷拉住她的手“我不是在高中的时候就领教过。”
莫聆沉着脸“放手。”
齐舷手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腕，从善如流放开她，看着她手腕上的绷带，眼神暗了暗。
“这次事也是你？”
“这是他们自作主张”齐舷冷笑了一下“我是刚收到消息，没想到杜昀先到一步。”
莫聆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杜昀的事......”齐舷敲了敲方向盘。
莫聆顿了一下“到底是谁？”
“上车，我告诉你”齐舷往副驾驶点了下头。
“要说就说，不说拉倒。”莫聆白了他一眼，齐舷嘴里有实话才有鬼了，刚刚就不该下来，越想越后悔。
齐舷一把拉住她白布捂住她的口鼻，第二次被迷晕的莫聆对他竖起中指。
齐舷挑眉的看着她的手，抱着人到副驾驶，乖乖闭眼的莫聆收起面对他的利齿，像只乖巧的小猫，齐舷心突然变得柔软，点了点她的鼻尖，给她扣上安全带时，看到了脖子上的痕迹，眼中晦暗从生。
开车离开医院。
楼上被指使去买夜宵的保镖回来后没看到人，敲了敲厕所门没见回应，拉开根本没有人，拦住路过的护士询问，似乎是下楼去了，立刻下楼寻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保镖暗叫不好，立刻给杜昀打去电话，那边却无法接通。
莫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遮住有些刺眼的光，坐起身，移动脚，发现脚腕上拴了一根铁链，莫聆动一下便响一下。
身上的衣服被换成睡裙，什么东西也没残留，手腕上的伤也重新上过药，莫聆试了试铁链的长度，只够她离开床一米。
莫聆沉着脸坐在床头，齐舷这个死变态，绑走她有什么目的？如果是想拿到她身上的通行卡，通行卡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房门被打开，齐舷端着盘子走过来，莫聆抬手就要掀开。
“打翻了我会在下一个24再送新的食物过来，如果再打翻，48小时后我才会再送新的食物。”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莫聆冷笑，说翻就翻，食物打碎在地上溅起油渍。
齐舷点点头，捏住她的脸“我的耐心一向不好，你是知道的。”
“我的耐心也不好，把锁链给我解开”莫聆打开他的手暴躁道，她要回去，这么久杜昀肯定知道她不见了。
“怎么？急着回去见你的杜昀？”齐舷凉凉的看着她“告诉你吧，他现在正和他的德国合作人交谈，没时间管你的事。”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你的通行卡可是帮了大忙，杜昀实验室的数据几乎全被公开到网上了，现在他的研究毫无秘密可言。”
莫聆瞳孔紧缩，冷静道“你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自己看吧”齐舷打开手机网页，头条便是杜昀实验室着火、实验数据泄露、实验室相关人员离职等几条消息霸占榜首。
莫聆伸手要抢手机，被拦住。
心激烈的跳动，恨不得下一秒能飞回杜昀身边，莫聆站起身走两步被锁链牵扯摔在床旁，手扯住锁链使劲拉扯，几乎要将床腿拉扯下来。
齐舷双手钳住她的手，皱眉“你干什么，你会受伤”
莫聆挣开他的手，环顾可以用的工具，除了地上的碎瓷片什么也没有，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切割床柱，瓷片割伤了她的手心也不管不顾。
齐舷掰开她的手，不可置信“你疯了？就为了杜昀？”
“我是疯了，从我接近他那天就疯了”莫聆红着眼冷静道“要么你放我走，要么我逃走，只是破一条腿而已”
齐舷狠狠的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半晌咬牙切齿“你就是个疯子，想走，门都没有。”
莫聆暗道不好，背后被一阵强烈的电流击过，晕了过去。
齐舷收好电击器，本不想对她用这种东西，这下终于安静下来。
叫人收拾地上的碎片，所有能成为莫聆攻击的东西都收走，手腕挣扎下又裂开浸出不少鲜红，齐舷不得不给她重新包扎，眼神透出一点暗芒“你迟早都是我的，不论是身还是心。”
一天没有进食又折腾这么一下，莫聆全身酸软，费劲的撑手又跌回床上，试了几次，虚弱得额角出汗。
她没有胃病，但是已经两天没有进食，胃部痉挛的让她想吐，扶着床头干呕了一下，直泛酸水，这是饿太久胃反流。
齐舷第二次送来食物已经是第三天，果然遵守了打翻一次，24小时不会再有食物
莫聆侧躺着没说话，齐舷慢慢靠近，刚靠近床头，莫聆突然转身抓住盘子敲碎了抵在他喉咙，哑着声音道“钥匙，给我。”
即使被割破脖子，齐舷依旧面不改色，叹了口气“你还真是执着。”
“我要钥匙。”
“不可以”熟悉的电流声。
第四天，莫聆完全没有力气，动一下都会眼睛发花，头痛欲裂，齐舷只给她喂了些冷水，加剧了她的能量流失。
一直到第五天，莫聆意识昏沉，似乎开始出现幻觉，喃喃的说着胡话“杜昀，杜昀。”
齐舷捏着她的脸面无表情的告诉她“杜昀现在实验室几乎破产，别想了。”
莫聆抬着眼，似乎把面前的人看成了杜昀“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再骗你了。”
“你骗了他什么？”
意识挣扎了一下，脑子疲惫不堪，一字一句回答“我不该为了一个赌约，不该为了出国，去招惹你，我们本就不该相遇。”
“你有你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不该为了这么个可笑的理由去欺骗你。”
“不管是球场上，还是演出台上，甚至是后山，都不是你的事，你就该好好的待在最上面，就不该被我拉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莫聆流着眼泪嘶哑的说道。
齐舷冷冷的看着，他知道此时的莫聆把他当成杜昀，声音冷冽道“对，你错了，错的离谱。”
莫聆痛苦的捂住耳朵，齐舷拉开一字一句道“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会原谅你。”
莫聆摇头，可怜道“不要，不要再说了”
齐舷低下头轻声道“我恨你。”
这一句几乎击穿了莫聆的心里防线，她的潜意识最害怕的莫过于这一句，面前的人仿佛真的杜昀，冷淡的眸光刺穿她的灵魂，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我，恨，你”
“啊啊啊啊啊——”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现实中的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浑身抖动得厉害。
齐舷强硬的抱住她，抚摸着她的额头，温言细语道“所以，告诉我，杜昀电脑核心密码是什么？”
甚至有小护士偷偷询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比如家暴之类的）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莫聆赶紧摆手，什么根什么，杜昀会家暴她？
最后医生还是建议观察一天再离开。
两人呆在病房，门口还有保镖，本是两人一间的病房，搞得病友不敢多待，到其他病房串门去了。
“我们还是回家吧，我觉得我真没什么事，还占用床位，浪费医疗资源”莫聆别扭的站起身道。
杜昀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看得莫聆又重新缩回床上。
还没说什么，杜昀的手机再次响起，从来医院的路上到现在办理住院，杜昀的手机就没有停下来过，各项事情还等着他安排解决。
“嗯，把视频发给我看看，其他的按照原来安排的做。”
“等那边检测结果，先不要管。”
“文件发我邮箱。”
莫聆张嘴要说话，被杜昀举手制止。“今晚可能不过来，监控继续查。”
“嗯，有结果再汇报。”
挂了电话，还没等他说话，又一个电话打来，是杜家那边，杜昀摸了摸她的头接起。
“什么事？”
“杜晋？他自己做了什么事您不知道吗？”
“好好在监狱反省自己，才是对杜家最好的保护，否则他要是做了某些不可挽回的事还带上杜家，您觉得杜家能撑多久？”
“奉劝您不要插手此事，父亲。”
“是”
“请您不要后悔。”
“杜昀”莫聆见缝插针的提起话。
杜昀又拨通了一个电话，示意她等下再说。
“把那些杜氏的传言公布出去，对，越快越好”
“先一小部分，再循序渐进。”
“发几份给董事和杜老先生。”
“和他一起合作的人也一起发。”
“明天的股市随时关注。”
终于告一段落，莫聆吐出一口气，正要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杜昀的手机再次响起。
“哦，既然如此就处理掉”
“杜晋不会保他，只是条没用的狗而已”
莫聆怔了一下，这是说的那个黑衣男?
杜昀沉下眉眼，眼眸中的碎冰冷得浸人“他自己做的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挂了电话，杜昀转身看她“饿了么？”
莫聆默了一下“刚刚那个是？”
“劫持你的那个人，原本是我的人，既然背叛了我，自然是要付出代价。”杜昀低头给她削了一块苹果，喂给她。“而且他动了你，触碰到我的底线。”
莫聆越听越心惊，口中的苹果味同嚼蜡，食不知味，那我呢？如果我欺骗你的事你知道后会怎么样呢？
神色异常的莫聆引起杜昀注意，这是被他吓到了么“只是收回他某些权力，别多想”杜昀摸摸她安慰道。
莫聆眼神闪动，最后还是不经意问道“如果，如果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杜昀挑眉“你骗我什么”
莫聆一脸不在乎“我就做个假设，你不说算了。”
“是么？”
“你有什么可骗？”莫聆看到他含笑别样的眼神，装模作样咳了一声改口“我做什么要骗你？好了，我要休息了。”裹上被子卷到一边。
“我知道你不会”杜昀哄道。
那你还真不了解我，莫聆默道。
过来半晌，杜昀缓缓道“如果真的发生，大概会把你关起来吧，让你哪里都去不了，把你骗我的事，一件件给我还回来，让你每天都在忏悔中度过。”
一股冷意自脊背升起，被子下的手握紧。
“怎么这么紧张”杜昀俯身在耳边道，莫聆整个人都笼罩着他的阴影下“你真的有事骗我？”
“没，你靠得太近了”莫聆拉紧被子。
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刚刚都是吓你的，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莫聆瑟缩了一下，神经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放松，反而更紧绷，因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所以发生后会做出任何事。
杜昀的手机再次响起，只得离开她去处理事务。
莫聆吐出口气，转过身揭开少许被子看向床边交谈的人，似乎皱了皱眉对着电话说了什么，窗外路灯照亮了他一半的容颜，显得过分冷冽。
“好，等我过来”那边杜昀挂了电话。
莫聆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实验室那边的事有了些进展，我要过去看看。”就这么离开，杜昀放不下她。
“那你快去吧，正事要紧”莫聆起身道。
杜昀坐到她旁边，抚了抚她的面颊“我担心你”
“不是还有你的人在么？不会有事的。”莫聆蹭了蹭他的手“你去吧”
杜昀吻了一下她“等我。”
“好”
他们两都不知道的是，这一短暂的离别，却是真正的离别。
莫聆躺回床上，门外的保镖留下一人，另外一人跟着杜昀离开。
“对了我的那张卡。”急冲冲的跳起来就要奔出去。
门外的保镖听到莫聆的喊声，打开门道“已经找到了，蒋小姐放心。”
“那就好”莫聆卸下气团坐到床上，拿过手机，才发现自己手机全是裂痕，屏幕还能亮，但是打游戏是不要想了。
今晚不会直愣愣的躺到天亮吧！
“蒋小姐，这是杜少交代的新买的手机，让我交给你。”
莫聆竖起大拇指，太贴心了，喜滋滋的重新装上卡开机，好几个陌生未接来电显示，都是同一个号码，看着有点眼熟，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微信。
回了微信，莫聆这才回拨那个陌生电话。
“你好”
“是我”齐舷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莫聆脸色冷下来，立刻就要挂了电话。
“等等，你不想知道杜昀实验数据怎么泄露的么？”
莫聆“......是你？”
“不是，但我知道是谁？”
莫聆垂下眸子“是不是杜晋，还有简橙橙？”
齐舷有些意外，转念一想杜晋和简橙橙私下瞒着他绑架莫聆，猜到是两人也不奇怪。
“下楼，我告诉你，你一个人来。”
“你当我傻么？”莫聆嗤笑就要挂电话。
“你会来的，毕竟，杜昀查不出的那个人是我知道”说完齐舷自己挂了电话，好整以暇的躺在车椅上。
莫聆这个人非常沉得住气，一时半会是不会下来，齐舷做好多等几个小时的准备，没想到半个小时后，他旁边的车窗被敲了敲。
对杜昀就这么在意么，齐舷心冷笑一声，打开车门锁，莫聆直接在外打开门，抬腿就要踢人。
“这么热情。”齐舷挡住她的腿，挑眉。
“热情，我还有更热情的要体验一下么”莫聆挥手上脸，齐舷这种人，典型的不打不吃教训的鬣狗。
“我当然知道你的热情”齐舷拉住她的手“我不是在高中的时候就领教过。”
莫聆沉着脸“放手。”
齐舷手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腕，从善如流放开她，看着她手腕上的绷带，眼神暗了暗。
“这次事也是你？”
“这是他们自作主张”齐舷冷笑了一下“我是刚收到消息，没想到杜昀先到一步。”
莫聆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杜昀的事......”齐舷敲了敲方向盘。
莫聆顿了一下“到底是谁？”
“上车，我告诉你”齐舷往副驾驶点了下头。
“要说就说，不说拉倒。”莫聆白了他一眼，齐舷嘴里有实话才有鬼了，刚刚就不该下来，越想越后悔。
齐舷一把拉住她白布捂住她的口鼻，第二次被迷晕的莫聆对他竖起中指。
齐舷挑眉的看着她的手，抱着人到副驾驶，乖乖闭眼的莫聆收起面对他的利齿，像只乖巧的小猫，齐舷心突然变得柔软，点了点她的鼻尖，给她扣上安全带时，看到了脖子上的痕迹，眼中晦暗从生。
开车离开医院。
楼上被指使去买夜宵的保镖回来后没看到人，敲了敲厕所门没见回应，拉开根本没有人，拦住路过的护士询问，似乎是下楼去了，立刻下楼寻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保镖暗叫不好，立刻给杜昀打去电话，那边却无法接通。
莫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遮住有些刺眼的光，坐起身，移动脚，发现脚腕上拴了一根铁链，莫聆动一下便响一下。
身上的衣服被换成睡裙，什么东西也没残留，手腕上的伤也重新上过药，莫聆试了试铁链的长度，只够她离开床一米。
莫聆沉着脸坐在床头，齐舷这个死变态，绑走她有什么目的？如果是想拿到她身上的通行卡，通行卡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房门被打开，齐舷端着盘子走过来，莫聆抬手就要掀开。
“打翻了我会在下一个24再送新的食物过来，如果再打翻，48小时后我才会再送新的食物。”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莫聆冷笑，说翻就翻，食物打碎在地上溅起油渍。
齐舷点点头，捏住她的脸“我的耐心一向不好，你是知道的。”
“我的耐心也不好，把锁链给我解开”莫聆打开他的手暴躁道，她要回去，这么久杜昀肯定知道她不见了。
“怎么？急着回去见你的杜昀？”齐舷凉凉的看着她“告诉你吧，他现在正和他的德国合作人交谈，没时间管你的事。”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你的通行卡可是帮了大忙，杜昀实验室的数据几乎全被公开到网上了，现在他的研究毫无秘密可言。”
莫聆瞳孔紧缩，冷静道“你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自己看吧”齐舷打开手机网页，头条便是杜昀实验室着火、实验数据泄露、实验室相关人员离职等几条消息霸占榜首。
莫聆伸手要抢手机，被拦住。
心激烈的跳动，恨不得下一秒能飞回杜昀身边，莫聆站起身走两步被锁链牵扯摔在床旁，手扯住锁链使劲拉扯，几乎要将床腿拉扯下来。
齐舷双手钳住她的手，皱眉“你干什么，你会受伤”
莫聆挣开他的手，环顾可以用的工具，除了地上的碎瓷片什么也没有，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切割床柱，瓷片割伤了她的手心也不管不顾。
齐舷掰开她的手，不可置信“你疯了？就为了杜昀？”
“我是疯了，从我接近他那天就疯了”莫聆红着眼冷静道“要么你放我走，要么我逃走，只是破一条腿而已”
齐舷狠狠的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半晌咬牙切齿“你就是个疯子，想走，门都没有。”
莫聆暗道不好，背后被一阵强烈的电流击过，晕了过去。
齐舷收好电击器，本不想对她用这种东西，这下终于安静下来。
叫人收拾地上的碎片，所有能成为莫聆攻击的东西都收走，手腕挣扎下又裂开浸出不少鲜红，齐舷不得不给她重新包扎，眼神透出一点暗芒“你迟早都是我的，不论是身还是心。”
一天没有进食又折腾这么一下，莫聆全身酸软，费劲的撑手又跌回床上，试了几次，虚弱得额角出汗。
她没有胃病，但是已经两天没有进食，胃部痉挛的让她想吐，扶着床头干呕了一下，直泛酸水，这是饿太久胃反流。
齐舷第二次送来食物已经是第三天，果然遵守了打翻一次，24小时不会再有食物
莫聆侧躺着没说话，齐舷慢慢靠近，刚靠近床头，莫聆突然转身抓住盘子敲碎了抵在他喉咙，哑着声音道“钥匙，给我。”
即使被割破脖子，齐舷依旧面不改色，叹了口气“你还真是执着。”
“我要钥匙。”
“不可以”熟悉的电流声。
第四天，莫聆完全没有力气，动一下都会眼睛发花，头痛欲裂，齐舷只给她喂了些冷水，加剧了她的能量流失。
一直到第五天，莫聆意识昏沉，似乎开始出现幻觉，喃喃的说着胡话“杜昀，杜昀。”
齐舷捏着她的脸面无表情的告诉她“杜昀现在实验室几乎破产，别想了。”
莫聆抬着眼，似乎把面前的人看成了杜昀“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再骗你了。”
“你骗了他什么？”
意识挣扎了一下，脑子疲惫不堪，一字一句回答“我不该为了一个赌约，不该为了出国，去招惹你，我们本就不该相遇。”
“你有你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不该为了这么个可笑的理由去欺骗你。”
“不管是球场上，还是演出台上，甚至是后山，都不是你的事，你就该好好的待在最上面，就不该被我拉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莫聆流着眼泪嘶哑的说道。
齐舷冷冷的看着，他知道此时的莫聆把他当成杜昀，声音冷冽道“对，你错了，错的离谱。”
莫聆痛苦的捂住耳朵，齐舷拉开一字一句道“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会原谅你。”
莫聆摇头，可怜道“不要，不要再说了”
齐舷低下头轻声道“我恨你。”
这一句几乎击穿了莫聆的心里防线，她的潜意识最害怕的莫过于这一句，面前的人仿佛真的杜昀，冷淡的眸光刺穿她的灵魂，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我，恨，你”
“啊啊啊啊啊——”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现实中的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浑身抖动得厉害。
齐舷强硬的抱住她，抚摸着她的额头，温言细语道“所以，告诉我，杜昀电脑核心密码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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