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发现疑惑
上车后的莫聆疲惫的闭上眼，黎邰斜眼看她。
“怎么了？和你小男朋友吵架了，啧，大晚上的何必呢。”
莫聆看了他一眼，半晌开口道“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出？”
“什么消息”黎邰转了个弯，这里别墅区简直大得窒息，非常容易迷路，靠近出口，黎邰把外套盖到她头上。
“先生，你到华先生家接到你朋友了吗？”
黎邰按下窗递出两支香烟“接到了，她现在发着高烧不易见风就不和哥们打招呼了，谢谢哥们了。”
保安看了看副驾驶上盖着外套的人，看不见脸，身上穿着一套东北大棉袄，应该不是之前业主要找的人，便乐呵呵道“不用谢，那赶紧去吧。”打开通行杆。
黎邰再次道谢升上玻璃窗缓缓开出别墅区，向自家驶去。
开了一段时间，莫聆拿下衣服。
黎邰调侃道“我跟地下党接头似的，我说你们玩归玩，能不能别折腾人。”
“杜昀不住这里。”莫聆无语开口。“被人绑来的。”
黎邰怔了一下，又笑道“谁这么想不开绑架你，有病吧？”
“齐舷”
“哦”黎邰直视前方“那确实有病，你怎么栽他手上了？这狼狈样不像你。”
“别问那么多了，这几天真没有什么重大消息？”莫聆打断他。
“有什么大消息，新闻播报的还是老生常谈的调子，不过......”沉思了一下“是有个财经报道。”
“说了什么？”
“杜家竞标西北那块地失败了，被对手抢走了，以为自己十拿九稳投了不少钱，现在资金链断了，工人在工地闹事呢。”
“杜家？”
“就是你想的杜家。”黎邰道。
莫聆暗自松了口气，齐舷果然是骗她的，杜昀的实验室根本没出问题，那些动作，只是为了骗她说出电脑密码，沉下眸子。
这么几天的禁食折磨对一般的人可能真的会变得精神恍惚，但对她来说，和幼年时遭遇的长时间饥饿完全无法比拟，既然逃不掉，不如将计就计的看看齐舷到底想做什么。
头晕目眩不太清醒的那几日，为了不让齐舷发现她的伪装，她必须投入真正的情绪，莫聆抿唇，齐舷说的那些话被她强迫自己代入那个场景，真正的崩溃瞬间来临，心中踊跃的害怕痛苦茫然，都是真的。
“还去我那儿？”黎邰侧头看了她一眼。“不回去？”回杜昀那里。
莫聆默了一下，半晌摇头“不必了，去你那儿”自嘲一声“本来就是假的，早就该结束了。”
黎邰没再问她，顺着小路转进小巷旁边的停车场，几分钟后两人走出来。
猫咪店，下面是店，上面是黎邰的住处，随手到处都是衣服外套，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旁边的房间，便回自己房间。
莫聆躺在床上，没有开灯，看着模糊的天花板，蜷缩起来想到：她和杜昀，就这样，算了吧。
杜昀面无表情的看着医院的监控录像，神色明明灭灭，敲门进来的保镖大气不敢出，放下资料。
从发现莫聆不见到现在为止，杜昀这几天几乎没有真正合过眼，周身冰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保镖硬着头皮汇报杜家的收购进展，汇报完办公室一片冷漠，直到杜昀开口下去，他才暗出一口气，小心的离开。
电脑界面反复播放莫聆失踪那天的所有监控，那个叫莫聆下楼的人车停的位置非常巧妙的停在监控死角，其他能看到的监控又因为太远太模糊，根本无法看清。
莫聆的新手机落在原地，过几分钟后被保安捡走
去调沿路监控，发现医院车辆本就来往众多，加上男人刻意，车辆很快淹没在车流之中。
莫聆接到的电话号码当天后便成为空号，登记信息是假的，毫无用处。
这几天，他看了周边的所有监控，依旧毫无所获，心中压抑的情绪几乎要控制不住。
首先怀疑的是杜家，其次是深海公司。
所以他开完和德国那边的线上会议后，立刻对杜家下手。
他当然知道杜晋在公司的小动作，不断的排查异己，接着股东的手打压他，想断了他的股份分红，自己霸占。
西北那块地激发他的好胜心，势必要拿下这块地证明自己后将杜昀彻底排除杜氏。
杜晋这个蠢货不知道被谁推荐，和简家搅和到一起，两人都对西北那块地势在必得。
可惜他们越是想得，越不可能得到，杜昀先是推动其他公司与他们竞标，让他们觉得自己十拿九稳，再放出虚假消息，甲方要将地交给他们，让他们提前进行预估和准备，用最快的时间打造商业楼。
于是杜晋和简家赶忙进行前期搭建工作，贴钱又贴设备，浩浩荡荡做了好大排场。
最后这块地却被另外一家公司拿下，杜晋和简家懵了，对方表示人家公司现款当场付清，比他们的报价还多3%。
杜晋表示对方的报价自己往上翻一倍，西北这块地只要开发出来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前期亏损就亏损了，后面总要翻倍赚回来。
对方表示只要可以全款支付，他们就将地交给他。
这是不可能的，这么大一笔资金调动，先不说董事会同意不同意，他家老头子就不会同意，这是把整个杜氏压在上面，要是营利还好，但凡稍微出差错，绝对亏得血本无归。
简家见捞不到好处，立马和杜晋翻脸撤资，还强迫杜氏必须把之前填补进去的钱还上。
此时的杜晋，用四面楚歌来形容也不为过。
索性杜晋还没蠢到彻底，气急败坏的给他打电话，质问是不是他。
杜昀只问了他一个问题，蒋离在哪儿？
那边莫名其妙的怒吼：不是早就被他自己接走了，他怎么知道。
杜昀冷淡的挂了电话，给等待他下令的人发送继续逼进的指令。
杜昀手指敲了敲桌面，杜晋最后一根稻草——杜老爷子。
不过，很快就不是了，杜昀冷笑一声，本不想这么快动他们，既然杜晋自己撞上门，那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
杜家莫名被税务局，工商局，劳务局等几个监管部门轮流查了个遍，连杜老爷子的面子也不给，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毫不意外的收到法院传票和税务补交的公文。
整个杜氏兢兢战战，一夕之间被刮走账目上的1/3。
银行见此立刻催促今年的欠款，否则就要封锁他们公司的账户，简家见此也步步紧逼，杜家的半壁江山被杜晋这么一折腾折进去大半，公司的董事天天闹事要他下台，杜老爷子被气得吐血入院，工地上的工人许久没见工资也开始闹事。
新一天的杜氏股票暴跌，连跌三天，大小股民竞向低价出手自己手中的股票，杜昀自然不会放过，囊括所有，这几日下来，持有的股份几乎成为杜氏的第二大股东。
等杜家发现时，便多了这么个不知何种人物占据45%股份。
没人知道那是杜昀的人，只以为是什么来路不明的暴发户。
收购这么多股份或许还有余钱可以和杜氏一起合作开发西北那块地，杜晋等人尝试接触了一下，结果别人完全没有掺和到他们烂事的兴趣，只要他们旗下公司拆分低价拍卖给他们，说白了就是用最低的价格来买走你手中最赚钱的子公司。
于是杜家老太爷第二次气得入院，昏迷了许久才醒过来，这才想起杜昀，急忙打电话给杜昀，让他有多少钱就弄多少钱回来。
杜昀直接挂了电话，当年他建实验室时还未提过资金问题，杜老爷子便表示自己不会资助，还美名其曰是对他的考验，所有人一开始都是白手起家。
既然如此，那么现在没有杜家，他也相信他们可以再次白手起家。
现在的杜家不过是苟延残喘。
第二次问杜晋蒋离下落，杜晋除了破口大骂他狼心狗肺，冷血无情，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杜昀问的什么事。
那么，是深海么？
杜昀的笔在深海两个字上画了一个圈。
提前泄露的实验数据来自于深海公司，德国那边的合作方坐不住，所以才立刻召开紧急会议，杜昀眼神冰冷，这边导致他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
实验室的数据泄露部分不过是些外围数据，虽然有些价值，但是和真正的核心数据比起来，完全无可比性。
杜昀的实验室研究的是一种精神类药物靶向治疗的一种方法，他们花费了大量时间找到了某个活性因子成分，作用于动物身上后有极其出色的治疗效果，并且时间长久，作用稳定，价格经济，副作用低下，能够代替市面上大部分精神类药剂。
这个活性蛋白分子，天然产生十分稀少，杜昀运用了各种方法分解出蛋白分子式，经历无数次失败，实验室终于可以顺利的提取合成稳定的活性蛋白分子。
深海想要的便是这个提取方法和数据，这个因子如果能够成功的作用于临床，进入三期实验，是有望成为第三代治疗阿尔兹海默症药物，拯救更多的阿尔兹海默症患者。
这就是为什么杜昀去邀请姚宝铭教授加入自己团队的原因。
其一姚教授是生物化学类顶级教授，极其擅长分解各种蛋白分子式，其二他的妻子突然患上阿尔兹海默症，实验室便是给他挽救他妻子的一个机会，他不会拒绝杜昀的邀请的。
杜昀突然想起来对生物化学异常熟悉的莫聆，她对基础医学这类学科的知识掌握的非常彻底，每次看到莫聆提出的某些实验意见，都能让杜昀眼前一亮。
实验的每个奇思妙想都是来源于灵机一动，莫聆这种方式总会让他有不同的收获，这是非常难能可贵。
扎实的基础学科总让杜昀忽略她护理专业出身，她像临床，更像基础。
或许只是对这方面异常的感兴趣，所以多花了不少时间学习，杜昀自我解释，毕竟就像他自己，也并不是只读某一类学科，涉及的其他人文学科，他也会研读。
按下发散的思绪，思考深海的问题。
深海这个公司不过是个华而不实的花架子，媒体炒得太高，实验方向空大又过于贪心，除了最开始发家的实验项目，其他全是借鉴而来，已经许久没有拿的出的实验结果。
这种看似宏伟的大厦，只需要抽掉其中一块砖，它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分崩离析。
黑暗中，杜昀的脸庞在过往的汽车的灯光下时明时暗，看起来仿佛月夜下的魔王，冰冷又嗜血。
简橙橙看了看门外，锁上房门，拨打齐舷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的手机终于被人接听。
“杜昀对杜晋下手了”简橙橙焦急道“他下一个会不会对付我们简家？”
“他对付杜家是迟早的事，你们家只是随波逐利，他不会赶尽杀绝。”齐舷沉稳的声音传来。
“这才几天，这么大个杜家就要破产了，他说不会放过杜晋，就不会放过杜晋”简橙橙尖叫道，那天他离开时看向杜晋的眼神让她做了几天噩梦，总有下一个就会轮到简家的错觉。
“冷静点，你怕什么？莫聆那件事，杜晋才是主谋。”
可是提议去绑架莫聆的话是她说的，她有着自己的目的，才去鼓动杜晋，当时她怎么说的？
那可是杜昀的女人，你不想动动看吗？
你不想看看杜昀除了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以外的其他表情么？
打碎杜昀珍视的东西，那绝望的表情你难道不期待？
当时说的多么蛊惑人心，此时回想起来就有多么内心发寒，惹怒杜昀的下场，杜氏濒临破产，那还是他长大生活的地方，他都能毫不留情的动手。
如果知道她的小动作，简家又能让他玩几个回合？
越想越心寒，甚至隐隐有些后悔当时答应齐舷的合作要求，如果没有答应，她绝对不会去劝说父亲裹进杜家那摊浑水。
“只要撤回前期投资就好了，相信我，以杜昀的为人，他不屑对人赶尽杀绝。”齐舷缓缓道“他现在的目标应该是深海”
那边顿了顿继续道“深海这么大的企业挡在前面，你怕什么？”
说来说去，当初说好的合作，却是让他们三家承担，齐舷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进来，连人都很少出现，他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
“有一件事，你可以做了。”
简橙橙警惕“什么事？”
“莫聆化名蒋离这个事，照片都放出去。”
“怎么了？和你小男朋友吵架了，啧，大晚上的何必呢。”
莫聆看了他一眼，半晌开口道“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出？”
“什么消息”黎邰转了个弯，这里别墅区简直大得窒息，非常容易迷路，靠近出口，黎邰把外套盖到她头上。
“先生，你到华先生家接到你朋友了吗？”
黎邰按下窗递出两支香烟“接到了，她现在发着高烧不易见风就不和哥们打招呼了，谢谢哥们了。”
保安看了看副驾驶上盖着外套的人，看不见脸，身上穿着一套东北大棉袄，应该不是之前业主要找的人，便乐呵呵道“不用谢，那赶紧去吧。”打开通行杆。
黎邰再次道谢升上玻璃窗缓缓开出别墅区，向自家驶去。
开了一段时间，莫聆拿下衣服。
黎邰调侃道“我跟地下党接头似的，我说你们玩归玩，能不能别折腾人。”
“杜昀不住这里。”莫聆无语开口。“被人绑来的。”
黎邰怔了一下，又笑道“谁这么想不开绑架你，有病吧？”
“齐舷”
“哦”黎邰直视前方“那确实有病，你怎么栽他手上了？这狼狈样不像你。”
“别问那么多了，这几天真没有什么重大消息？”莫聆打断他。
“有什么大消息，新闻播报的还是老生常谈的调子，不过......”沉思了一下“是有个财经报道。”
“说了什么？”
“杜家竞标西北那块地失败了，被对手抢走了，以为自己十拿九稳投了不少钱，现在资金链断了，工人在工地闹事呢。”
“杜家？”
“就是你想的杜家。”黎邰道。
莫聆暗自松了口气，齐舷果然是骗她的，杜昀的实验室根本没出问题，那些动作，只是为了骗她说出电脑密码，沉下眸子。
这么几天的禁食折磨对一般的人可能真的会变得精神恍惚，但对她来说，和幼年时遭遇的长时间饥饿完全无法比拟，既然逃不掉，不如将计就计的看看齐舷到底想做什么。
头晕目眩不太清醒的那几日，为了不让齐舷发现她的伪装，她必须投入真正的情绪，莫聆抿唇，齐舷说的那些话被她强迫自己代入那个场景，真正的崩溃瞬间来临，心中踊跃的害怕痛苦茫然，都是真的。
“还去我那儿？”黎邰侧头看了她一眼。“不回去？”回杜昀那里。
莫聆默了一下，半晌摇头“不必了，去你那儿”自嘲一声“本来就是假的，早就该结束了。”
黎邰没再问她，顺着小路转进小巷旁边的停车场，几分钟后两人走出来。
猫咪店，下面是店，上面是黎邰的住处，随手到处都是衣服外套，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旁边的房间，便回自己房间。
莫聆躺在床上，没有开灯，看着模糊的天花板，蜷缩起来想到：她和杜昀，就这样，算了吧。
杜昀面无表情的看着医院的监控录像，神色明明灭灭，敲门进来的保镖大气不敢出，放下资料。
从发现莫聆不见到现在为止，杜昀这几天几乎没有真正合过眼，周身冰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保镖硬着头皮汇报杜家的收购进展，汇报完办公室一片冷漠，直到杜昀开口下去，他才暗出一口气，小心的离开。
电脑界面反复播放莫聆失踪那天的所有监控，那个叫莫聆下楼的人车停的位置非常巧妙的停在监控死角，其他能看到的监控又因为太远太模糊，根本无法看清。
莫聆的新手机落在原地，过几分钟后被保安捡走
去调沿路监控，发现医院车辆本就来往众多，加上男人刻意，车辆很快淹没在车流之中。
莫聆接到的电话号码当天后便成为空号，登记信息是假的，毫无用处。
这几天，他看了周边的所有监控，依旧毫无所获，心中压抑的情绪几乎要控制不住。
首先怀疑的是杜家，其次是深海公司。
所以他开完和德国那边的线上会议后，立刻对杜家下手。
他当然知道杜晋在公司的小动作，不断的排查异己，接着股东的手打压他，想断了他的股份分红，自己霸占。
西北那块地激发他的好胜心，势必要拿下这块地证明自己后将杜昀彻底排除杜氏。
杜晋这个蠢货不知道被谁推荐，和简家搅和到一起，两人都对西北那块地势在必得。
可惜他们越是想得，越不可能得到，杜昀先是推动其他公司与他们竞标，让他们觉得自己十拿九稳，再放出虚假消息，甲方要将地交给他们，让他们提前进行预估和准备，用最快的时间打造商业楼。
于是杜晋和简家赶忙进行前期搭建工作，贴钱又贴设备，浩浩荡荡做了好大排场。
最后这块地却被另外一家公司拿下，杜晋和简家懵了，对方表示人家公司现款当场付清，比他们的报价还多3%。
杜晋表示对方的报价自己往上翻一倍，西北这块地只要开发出来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前期亏损就亏损了，后面总要翻倍赚回来。
对方表示只要可以全款支付，他们就将地交给他。
这是不可能的，这么大一笔资金调动，先不说董事会同意不同意，他家老头子就不会同意，这是把整个杜氏压在上面，要是营利还好，但凡稍微出差错，绝对亏得血本无归。
简家见捞不到好处，立马和杜晋翻脸撤资，还强迫杜氏必须把之前填补进去的钱还上。
此时的杜晋，用四面楚歌来形容也不为过。
索性杜晋还没蠢到彻底，气急败坏的给他打电话，质问是不是他。
杜昀只问了他一个问题，蒋离在哪儿？
那边莫名其妙的怒吼：不是早就被他自己接走了，他怎么知道。
杜昀冷淡的挂了电话，给等待他下令的人发送继续逼进的指令。
杜昀手指敲了敲桌面，杜晋最后一根稻草——杜老爷子。
不过，很快就不是了，杜昀冷笑一声，本不想这么快动他们，既然杜晋自己撞上门，那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
杜家莫名被税务局，工商局，劳务局等几个监管部门轮流查了个遍，连杜老爷子的面子也不给，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毫不意外的收到法院传票和税务补交的公文。
整个杜氏兢兢战战，一夕之间被刮走账目上的1/3。
银行见此立刻催促今年的欠款，否则就要封锁他们公司的账户，简家见此也步步紧逼，杜家的半壁江山被杜晋这么一折腾折进去大半，公司的董事天天闹事要他下台，杜老爷子被气得吐血入院，工地上的工人许久没见工资也开始闹事。
新一天的杜氏股票暴跌，连跌三天，大小股民竞向低价出手自己手中的股票，杜昀自然不会放过，囊括所有，这几日下来，持有的股份几乎成为杜氏的第二大股东。
等杜家发现时，便多了这么个不知何种人物占据45%股份。
没人知道那是杜昀的人，只以为是什么来路不明的暴发户。
收购这么多股份或许还有余钱可以和杜氏一起合作开发西北那块地，杜晋等人尝试接触了一下，结果别人完全没有掺和到他们烂事的兴趣，只要他们旗下公司拆分低价拍卖给他们，说白了就是用最低的价格来买走你手中最赚钱的子公司。
于是杜家老太爷第二次气得入院，昏迷了许久才醒过来，这才想起杜昀，急忙打电话给杜昀，让他有多少钱就弄多少钱回来。
杜昀直接挂了电话，当年他建实验室时还未提过资金问题，杜老爷子便表示自己不会资助，还美名其曰是对他的考验，所有人一开始都是白手起家。
既然如此，那么现在没有杜家，他也相信他们可以再次白手起家。
现在的杜家不过是苟延残喘。
第二次问杜晋蒋离下落，杜晋除了破口大骂他狼心狗肺，冷血无情，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杜昀问的什么事。
那么，是深海么？
杜昀的笔在深海两个字上画了一个圈。
提前泄露的实验数据来自于深海公司，德国那边的合作方坐不住，所以才立刻召开紧急会议，杜昀眼神冰冷，这边导致他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
实验室的数据泄露部分不过是些外围数据，虽然有些价值，但是和真正的核心数据比起来，完全无可比性。
杜昀的实验室研究的是一种精神类药物靶向治疗的一种方法，他们花费了大量时间找到了某个活性因子成分，作用于动物身上后有极其出色的治疗效果，并且时间长久，作用稳定，价格经济，副作用低下，能够代替市面上大部分精神类药剂。
这个活性蛋白分子，天然产生十分稀少，杜昀运用了各种方法分解出蛋白分子式，经历无数次失败，实验室终于可以顺利的提取合成稳定的活性蛋白分子。
深海想要的便是这个提取方法和数据，这个因子如果能够成功的作用于临床，进入三期实验，是有望成为第三代治疗阿尔兹海默症药物，拯救更多的阿尔兹海默症患者。
这就是为什么杜昀去邀请姚宝铭教授加入自己团队的原因。
其一姚教授是生物化学类顶级教授，极其擅长分解各种蛋白分子式，其二他的妻子突然患上阿尔兹海默症，实验室便是给他挽救他妻子的一个机会，他不会拒绝杜昀的邀请的。
杜昀突然想起来对生物化学异常熟悉的莫聆，她对基础医学这类学科的知识掌握的非常彻底，每次看到莫聆提出的某些实验意见，都能让杜昀眼前一亮。
实验的每个奇思妙想都是来源于灵机一动，莫聆这种方式总会让他有不同的收获，这是非常难能可贵。
扎实的基础学科总让杜昀忽略她护理专业出身，她像临床，更像基础。
或许只是对这方面异常的感兴趣，所以多花了不少时间学习，杜昀自我解释，毕竟就像他自己，也并不是只读某一类学科，涉及的其他人文学科，他也会研读。
按下发散的思绪，思考深海的问题。
深海这个公司不过是个华而不实的花架子，媒体炒得太高，实验方向空大又过于贪心，除了最开始发家的实验项目，其他全是借鉴而来，已经许久没有拿的出的实验结果。
这种看似宏伟的大厦，只需要抽掉其中一块砖，它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分崩离析。
黑暗中，杜昀的脸庞在过往的汽车的灯光下时明时暗，看起来仿佛月夜下的魔王，冰冷又嗜血。
简橙橙看了看门外，锁上房门，拨打齐舷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的手机终于被人接听。
“杜昀对杜晋下手了”简橙橙焦急道“他下一个会不会对付我们简家？”
“他对付杜家是迟早的事，你们家只是随波逐利，他不会赶尽杀绝。”齐舷沉稳的声音传来。
“这才几天，这么大个杜家就要破产了，他说不会放过杜晋，就不会放过杜晋”简橙橙尖叫道，那天他离开时看向杜晋的眼神让她做了几天噩梦，总有下一个就会轮到简家的错觉。
“冷静点，你怕什么？莫聆那件事，杜晋才是主谋。”
可是提议去绑架莫聆的话是她说的，她有着自己的目的，才去鼓动杜晋，当时她怎么说的？
那可是杜昀的女人，你不想动动看吗？
你不想看看杜昀除了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以外的其他表情么？
打碎杜昀珍视的东西，那绝望的表情你难道不期待？
当时说的多么蛊惑人心，此时回想起来就有多么内心发寒，惹怒杜昀的下场，杜氏濒临破产，那还是他长大生活的地方，他都能毫不留情的动手。
如果知道她的小动作，简家又能让他玩几个回合？
越想越心寒，甚至隐隐有些后悔当时答应齐舷的合作要求，如果没有答应，她绝对不会去劝说父亲裹进杜家那摊浑水。
“只要撤回前期投资就好了，相信我，以杜昀的为人，他不屑对人赶尽杀绝。”齐舷缓缓道“他现在的目标应该是深海”
那边顿了顿继续道“深海这么大的企业挡在前面，你怕什么？”
说来说去，当初说好的合作，却是让他们三家承担，齐舷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进来，连人都很少出现，他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
“有一件事，你可以做了。”
简橙橙警惕“什么事？”
“莫聆化名蒋离这个事，照片都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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