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 你到底是喜欢还是爱
“我老板他不在”刚准备锁门的猫咪体验馆的前台小姐姐听到身后的询问回道。
“这几天猫店都不开门哦，急需猫咪用品请等下周或者其他店购买。”转身看到杜昀，呀了一声“你，你是上次和莫莫一起来的那个男生？”
杜昀点头。
“今天莫莫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前台小姐姐好奇的问道。
杜昀顿了一下“她有事，我是来找你老板。”
“那太不凑巧了，他最近也有事出门不在家。”小姐姐回道“他还给我放了一周假，只要我到点来喂个猫就行，其他时间都随我。”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他说好久没远门，这次要玩够了才回来。”小姐姐回忆，继而玩笑道“我老板居然舍得放下他的猫出游一个周，估计不是去xj吃葡萄干就是去xz朝拜了吧。”
恐怕不止去了边疆，而是越过边境线去了另外的国度，杜昀冷淡的想道。
既然人不在，此时再待下去也毫无意义，杜昀朝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姐姐看着他离开一脸疑惑，所以这位莫聆的朋友到底是来干嘛的？
“thank
you
very
much”
道过谢，莫聆走到几步之遥的黎邰旁，示意边走边说。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回酒店。
“问得怎么样？”黎邰低头问她。
“环境是不错，离学校也不远，坐公交车就几分钟，旁边挨着商圈，虽然是老城区，但是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唯一就是价格太贵了。”莫聆叹了口气“再看看吧。”
“所以你当时哄骗我说可以带我走遍这个号称全球最富裕、社会最安定、经济最发达和拥有最高生活水准的经济中心，就是陪你逛遍周边的要出租的房子？”黎邰斜倪她。
莫聆挑眉笑了笑“反正都是闲逛，一边旅游一边解决我的租房问题，这不是很好？”
“这两天我们走过的地方可是比旅游路线有趣多了是不是？而且通过找房，我们了解到更多的当地人文地理。”
黎邰抱手，送她一个白眼“我信你个鬼，你为什么不住校，又方便又安全。”
“校内公寓确实安全，而且其他的都会配备好，但是每年的住宿费可是这个数。”莫聆比了个手指。
“而且住校也不方便我兼职，我肯定是要找份工作维持生活费，完全靠我父母的遗产，但凡出点意外，没钱的我就只能被遣送回国。”
黎邰难以置信。
莫聆调出国内外货币汇率。
黎邰把吐槽的话咽进去，现在完全相信了这里不愧是世界经济体之一。
“我刚刚打听了一下wg，我们晚上可以借此再选选，争取这几天能找到合适的地方。”莫聆点了点手机，她已经把卡换成这边的属地，可以查询当地大型网站还有各种兼职招聘。
“wg?”
“wohngemeinschaft，留学生中很受欢迎。所谓wg就是几个人一起租一套公寓，通常共用电话、厨房和浴室。水电费平分，电话费每月月底结算。”
“不就是合租？！”黎邰瞅了眼她，直白的概括。
莫聆点头“还有就是家庭寄宿，房主会出租某个房间，你会和他家人一起合住，交一定的房租水电就行。”
就是借宿呗，黎邰默然无语。
两人这几天都行色匆匆并没有好好感受异国风景，此时的黎邰只想罢工，不由分说的拉着莫聆直接朝自己想去的地方而去，手机上显示旅游线路安排。
虽然交流不太好，认地标商标完全没问题，大不了手比划两下，全世界人民通用手语，而莫聆只需要在后面掏钱就行。
莫聆楞了一下，踉跄的被他带上公交车。
“趁这个时间，好好玩玩，房子明天再找好了”
逆光的面容有些模糊，莫聆睁大了眼。
随着公交车出发，黎邰好心情的找了两个位置坐下。
莫聆跟着他坐下“所以，你这是要去哪儿？”
黎邰指了指手机上的地址，兴致勃勃的商量等下去哪儿玩，吃什么，今晚一定要玩个痛快。
莫聆忍了又忍，打断他“你坐车坐反了！！”
黎邰“？！！”
匆匆忙忙下车，莫聆捂头，确定方向后重新坐上车，等到了目的地时，路边的街灯一一开始亮起来。
刚下车，突然下起了小雪，雪花飘落在两人衣服上，很快就融化了，街边的行人也逐渐减少，往店里避雪。
两人走了挺长的一段路，终于在一家店停下。
莫聆抬头：......
老范中餐厅几个大字，下面写了英语、德语、法语翻译。
所以你说的玩个痛快就是来中餐厅？
黎邰完全体会不到莫聆内心绝望吐槽，直接进去，熟练的点上一桌烤串和啤酒。
莫聆一脸窒息，好歹这边也有几处不错的风景，结果你就拉着我，来撸串？
等串上来，莫聆闭嘴，嗯，真香。
餐厅没有多少人，两人坐得靠近街边的窗户旁，店里就老板一个人，叼着烟过来点单，见他们的样子，问了句“ese?”
两人点头。
老板立刻转换乡音普通话“要吃点啥子？点嘛。”
这语调，妥妥的某川省人。
黎邰立刻串音，纯熟川省音“来点羊肉串嘛，还有鸡翅鸡爪都搞点，辣椒多点，老板儿你懂得塞。”
老板看了他们两眼，立刻拐到同样口音。“喝点啥子？冰啤？”
“不搞那个，哈喝醉了走路容易zuai（摔）到起，搞点饮料就可以了。”
“啧，你们是来留学嘞？”
黎邰没回答他，笑着打开岔“老板，搞快点嘛，饿得很。”
老板叼着烟翘了翘“还挺鬼精灵，等到起，急啷个急。”
等老板走了，莫聆怼了他一手肘“你从哪儿知道这个餐厅的？”
“网上的一个朋友，说当时因为接单在这边住过一段时间，让我一定要来尝尝这家中餐厅。”黎邰自己倒了杯大麦茶，好几天没喝居然有点想念。
店里空调开得很足，因为是烤串，难免有些烟雾，空气中弥漫着烟火气的味道，晃一眼还以为自己在国内大排档。
莫聆眼神怀恋，突然想到某些国内画面。
“嗨，要不要拼个桌一起玩”里面角落里的一桌也是亚洲人面孔，见他们还在等菜，便热情的邀请他们。
莫聆回过神，正要婉拒，旁边的黎邰站起身笑道“行啊，正好人多热闹。”
两桌自然而然拼在一起，对面是三男两女的年轻人，桌上桌下已经放了好几个酒瓶，桌上的菜也吃了不少。
“没想到在这儿遇到老乡，你们是从哪儿来？我是h省的。”其中一男生伸手。
“我们俩c省的，和老板同乡人。”黎邰握了一下他的手道。
“哈哈哈，他乡遇故知，老板也是难得。”
“哎，小姐姐，你叫什么，你们也是留学生吧？”其中一女生挽起莫聆的手笑道，很是自来熟。
也？莫聆笑了一下，看来这帮人也是来留学的“我姓莫，你们好，看你们刚刚玩得很嗨，玩什么游戏？能带我们两一个么？”
那小姐姐放开手道“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哈哈哈哈哈，其实刚刚许望就是在大冒险，内容就是能不能成功邀请你们过来，不好意思哈。”
许望，也就是最先搭话的男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黎邰大大咧咧的表示没事，兴趣十足的问他们怎么玩的。
几人对视了一下，许望道“特别简单，我们是在桌上转酒瓶，转到谁，谁就必须选择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真心话必须回答一个问题，大冒险是必须完成一件事，放心，我们都不会提过分的要求的。”
“这个好玩，来来来。”黎邰挽起袖子
莫聆也点头，建议道“不如我们换个规则，比如转到某个人，如果选择真心话就提问右边的人，如果是大冒险，就一起完成任务，这才玩得刺激，怎么样？”
几人互相看了看，每个人都背负着右边无辜人的命运，这确实比自己转到更刺激。
游戏开始，酒瓶在桌上旋转，速度越来越慢，停到许望面前，许望心头一紧，然后又松开，毕竟回答问题可不是他，而是坐他旁边的黎邰。
其他人起哄“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黎邰挑眉看向莫聆，莫聆摊手，与她无瓜。
“那么选真心话吧，你们可不能欺负新来的兄弟啊，别太过分了。”
“噫，罪魁祸首可是你，是你连累人家，别在这儿装好人啊”另外一名男生戏谑道。
其他三女生附和“就是。”
黎邰倒是无所谓，玩游戏哪里有玩不起的“行，你们提问吧，尺度太大的你们懂的，构建和谐社会人人有责。”
几人被逗笑，也没想难为他“有没有偷偷亲过什么人？”
“没有”黎邰直言道“纯天然的初吻还在本人身上，有没有哪位美女为我开个光？”十分光棍。
几人讶然，他们还以为这两人是一对情侣，刚刚只想增加个小情趣，没想到两人并不是情侣。
莫聆噗嗤的笑了两声“你们不会以为我们俩是一对吧？我们是发小。”
“原来如此。”几人恍然大悟“你们感情真好。”
同是天涯沦落人，自然惺惺相惜，莫聆暗想，说起来，她和黎邰认识了快十年了。
大冬天的莫聆遇到逃出来的黎邰，那个时候的黎邰几乎要饿死，蜷缩在垃圾桶角落，路过的莫聆本不想管，她自己都管不了怎么可能去管其他人。
自从绑架案过后，她的心态再也没有以前的天真，明明那个人说好的要回来找她，明明给了她一个承诺，结果却再也不见，可见人真的不可信。
然而垃圾桶旁的黎邰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窜上来拉住她，莫聆甩了几次都没甩掉，反而自己掉到垃圾堆里，打翻了垃圾桶。
莫聆气极，一把推开他，小孩脏兮兮的，意识好像被冻得不清，一直对她喊饿，死不松手。
为了脱身，莫聆分了半个馒头给他。
这是她的晚饭，方家从来不会管她死活，超过时间没有回家自然就没有饭。
那天的莫聆被学校耽误了一下，深知自己晚上肯定要挨饿，索性便没回去，替街道某个摊贩看摊子刷碗赚了5块，买了两个馒头，当作今晚和明早的饭。
小黎邰饿狠了，几口吃完还是不肯放过她。
莫聆火了，这小子还赖上她了？她自己都吃不起饭，还在她这儿讨食，被她踢了一脚，踹到一边去。
第二天那小子就不见了，莫聆没在意，这种小崽子她见过的，如果当年她也被拐卖，逃出来可能和他差不多吧。
过了一个周，莫聆才再次遇到黎邰，这人依旧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单薄得不停打摆子，拖着个大麻袋，里面装了几个瓶子递给她。
很显然这几天都跟着她见她捡过卖钱，结果他总是找不到足够的瓶子和卖的地方，已经又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莫聆看着他冻红的脚，终究还是带着他去自己经常卖瓶子的地方换了钱给他买了馒头。
黎邰依旧狼吞虎咽的吃完，莫聆直接走了，她还要去帮老板看摊，结果黎邰一直跟着她，直到她洗碗，他也凑到旁边学她洗起来。
莫聆顿了顿，没再赶他。
于是，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识了这么些年，起源于半个馒头。
他们两的关系，完全是铁打的友谊和相互依靠的亲情。
黎邰回答完毕，游戏继续。
作为输了的人，黎邰起身转酒瓶，众人都盯着酒瓶。
酒瓶慢慢的停下，对着黎邰，黎邰似笑非笑的看向莫聆，很显然做了手脚。
莫聆顿了一下，看向他。
黎邰悠闲的问“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最好选真心话，不然我两可能要去拥抱老板大叔，我不太想拥抱中年男人，还是小姐姐比较适合我。”
其他人起哄“对，大冒险就是这个。”
莫聆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那就真心话吧，毕竟我也不想抱大叔。”
“好”黎邰笑“这个问题可以让我提吗？我自罚三杯”
“喝，喝完再给你”男生拍桌道。
黎邰也不废话，直接喝了三杯倒扣在桌上，眼神看向莫聆。
“那么，我的问题，你对他到底是爱还是喜欢？”
其他人不知缘由，一脸懵。
两人自然知道自己说的谁。
喜欢可能只是一时，会有放弃的一天，但是爱会越沉淀越深沉。
半晌，莫聆缓缓开口道“爱。”
气氛沉默了一下，其他人岔开话题，虽然听不懂，但是游戏还是要继续。
－－－－－－题外话－－－－－－
总感觉现在进度太慢了，准备加快步骤，可能会有跳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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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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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昀顿了一下“她有事，我是来找你老板。”
“那太不凑巧了，他最近也有事出门不在家。”小姐姐回道“他还给我放了一周假，只要我到点来喂个猫就行，其他时间都随我。”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他说好久没远门，这次要玩够了才回来。”小姐姐回忆，继而玩笑道“我老板居然舍得放下他的猫出游一个周，估计不是去xj吃葡萄干就是去xz朝拜了吧。”
恐怕不止去了边疆，而是越过边境线去了另外的国度，杜昀冷淡的想道。
既然人不在，此时再待下去也毫无意义，杜昀朝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姐姐看着他离开一脸疑惑，所以这位莫聆的朋友到底是来干嘛的？
“thank
you
v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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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过谢，莫聆走到几步之遥的黎邰旁，示意边走边说。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回酒店。
“问得怎么样？”黎邰低头问她。
“环境是不错，离学校也不远，坐公交车就几分钟，旁边挨着商圈，虽然是老城区，但是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唯一就是价格太贵了。”莫聆叹了口气“再看看吧。”
“所以你当时哄骗我说可以带我走遍这个号称全球最富裕、社会最安定、经济最发达和拥有最高生活水准的经济中心，就是陪你逛遍周边的要出租的房子？”黎邰斜倪她。
莫聆挑眉笑了笑“反正都是闲逛，一边旅游一边解决我的租房问题，这不是很好？”
“这两天我们走过的地方可是比旅游路线有趣多了是不是？而且通过找房，我们了解到更多的当地人文地理。”
黎邰抱手，送她一个白眼“我信你个鬼，你为什么不住校，又方便又安全。”
“校内公寓确实安全，而且其他的都会配备好，但是每年的住宿费可是这个数。”莫聆比了个手指。
“而且住校也不方便我兼职，我肯定是要找份工作维持生活费，完全靠我父母的遗产，但凡出点意外，没钱的我就只能被遣送回国。”
黎邰难以置信。
莫聆调出国内外货币汇率。
黎邰把吐槽的话咽进去，现在完全相信了这里不愧是世界经济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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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wohngemeinschaft，留学生中很受欢迎。所谓wg就是几个人一起租一套公寓，通常共用电话、厨房和浴室。水电费平分，电话费每月月底结算。”
“不就是合租？！”黎邰瞅了眼她，直白的概括。
莫聆点头“还有就是家庭寄宿，房主会出租某个房间，你会和他家人一起合住，交一定的房租水电就行。”
就是借宿呗，黎邰默然无语。
两人这几天都行色匆匆并没有好好感受异国风景，此时的黎邰只想罢工，不由分说的拉着莫聆直接朝自己想去的地方而去，手机上显示旅游线路安排。
虽然交流不太好，认地标商标完全没问题，大不了手比划两下，全世界人民通用手语，而莫聆只需要在后面掏钱就行。
莫聆楞了一下，踉跄的被他带上公交车。
“趁这个时间，好好玩玩，房子明天再找好了”
逆光的面容有些模糊，莫聆睁大了眼。
随着公交车出发，黎邰好心情的找了两个位置坐下。
莫聆跟着他坐下“所以，你这是要去哪儿？”
黎邰指了指手机上的地址，兴致勃勃的商量等下去哪儿玩，吃什么，今晚一定要玩个痛快。
莫聆忍了又忍，打断他“你坐车坐反了！！”
黎邰“？！！”
匆匆忙忙下车，莫聆捂头，确定方向后重新坐上车，等到了目的地时，路边的街灯一一开始亮起来。
刚下车，突然下起了小雪，雪花飘落在两人衣服上，很快就融化了，街边的行人也逐渐减少，往店里避雪。
两人走了挺长的一段路，终于在一家店停下。
莫聆抬头：......
老范中餐厅几个大字，下面写了英语、德语、法语翻译。
所以你说的玩个痛快就是来中餐厅？
黎邰完全体会不到莫聆内心绝望吐槽，直接进去，熟练的点上一桌烤串和啤酒。
莫聆一脸窒息，好歹这边也有几处不错的风景，结果你就拉着我，来撸串？
等串上来，莫聆闭嘴，嗯，真香。
餐厅没有多少人，两人坐得靠近街边的窗户旁，店里就老板一个人，叼着烟过来点单，见他们的样子，问了句“ese?”
两人点头。
老板立刻转换乡音普通话“要吃点啥子？点嘛。”
这语调，妥妥的某川省人。
黎邰立刻串音，纯熟川省音“来点羊肉串嘛，还有鸡翅鸡爪都搞点，辣椒多点，老板儿你懂得塞。”
老板看了他们两眼，立刻拐到同样口音。“喝点啥子？冰啤？”
“不搞那个，哈喝醉了走路容易zuai（摔）到起，搞点饮料就可以了。”
“啧，你们是来留学嘞？”
黎邰没回答他，笑着打开岔“老板，搞快点嘛，饿得很。”
老板叼着烟翘了翘“还挺鬼精灵，等到起，急啷个急。”
等老板走了，莫聆怼了他一手肘“你从哪儿知道这个餐厅的？”
“网上的一个朋友，说当时因为接单在这边住过一段时间，让我一定要来尝尝这家中餐厅。”黎邰自己倒了杯大麦茶，好几天没喝居然有点想念。
店里空调开得很足，因为是烤串，难免有些烟雾，空气中弥漫着烟火气的味道，晃一眼还以为自己在国内大排档。
莫聆眼神怀恋，突然想到某些国内画面。
“嗨，要不要拼个桌一起玩”里面角落里的一桌也是亚洲人面孔，见他们还在等菜，便热情的邀请他们。
莫聆回过神，正要婉拒，旁边的黎邰站起身笑道“行啊，正好人多热闹。”
两桌自然而然拼在一起，对面是三男两女的年轻人，桌上桌下已经放了好几个酒瓶，桌上的菜也吃了不少。
“没想到在这儿遇到老乡，你们是从哪儿来？我是h省的。”其中一男生伸手。
“我们俩c省的，和老板同乡人。”黎邰握了一下他的手道。
“哈哈哈，他乡遇故知，老板也是难得。”
“哎，小姐姐，你叫什么，你们也是留学生吧？”其中一女生挽起莫聆的手笑道，很是自来熟。
也？莫聆笑了一下，看来这帮人也是来留学的“我姓莫，你们好，看你们刚刚玩得很嗨，玩什么游戏？能带我们两一个么？”
那小姐姐放开手道“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哈哈哈哈哈，其实刚刚许望就是在大冒险，内容就是能不能成功邀请你们过来，不好意思哈。”
许望，也就是最先搭话的男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黎邰大大咧咧的表示没事，兴趣十足的问他们怎么玩的。
几人对视了一下，许望道“特别简单，我们是在桌上转酒瓶，转到谁，谁就必须选择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真心话必须回答一个问题，大冒险是必须完成一件事，放心，我们都不会提过分的要求的。”
“这个好玩，来来来。”黎邰挽起袖子
莫聆也点头，建议道“不如我们换个规则，比如转到某个人，如果选择真心话就提问右边的人，如果是大冒险，就一起完成任务，这才玩得刺激，怎么样？”
几人互相看了看，每个人都背负着右边无辜人的命运，这确实比自己转到更刺激。
游戏开始，酒瓶在桌上旋转，速度越来越慢，停到许望面前，许望心头一紧，然后又松开，毕竟回答问题可不是他，而是坐他旁边的黎邰。
其他人起哄“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黎邰挑眉看向莫聆，莫聆摊手，与她无瓜。
“那么选真心话吧，你们可不能欺负新来的兄弟啊，别太过分了。”
“噫，罪魁祸首可是你，是你连累人家，别在这儿装好人啊”另外一名男生戏谑道。
其他三女生附和“就是。”
黎邰倒是无所谓，玩游戏哪里有玩不起的“行，你们提问吧，尺度太大的你们懂的，构建和谐社会人人有责。”
几人被逗笑，也没想难为他“有没有偷偷亲过什么人？”
“没有”黎邰直言道“纯天然的初吻还在本人身上，有没有哪位美女为我开个光？”十分光棍。
几人讶然，他们还以为这两人是一对情侣，刚刚只想增加个小情趣，没想到两人并不是情侣。
莫聆噗嗤的笑了两声“你们不会以为我们俩是一对吧？我们是发小。”
“原来如此。”几人恍然大悟“你们感情真好。”
同是天涯沦落人，自然惺惺相惜，莫聆暗想，说起来，她和黎邰认识了快十年了。
大冬天的莫聆遇到逃出来的黎邰，那个时候的黎邰几乎要饿死，蜷缩在垃圾桶角落，路过的莫聆本不想管，她自己都管不了怎么可能去管其他人。
自从绑架案过后，她的心态再也没有以前的天真，明明那个人说好的要回来找她，明明给了她一个承诺，结果却再也不见，可见人真的不可信。
然而垃圾桶旁的黎邰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窜上来拉住她，莫聆甩了几次都没甩掉，反而自己掉到垃圾堆里，打翻了垃圾桶。
莫聆气极，一把推开他，小孩脏兮兮的，意识好像被冻得不清，一直对她喊饿，死不松手。
为了脱身，莫聆分了半个馒头给他。
这是她的晚饭，方家从来不会管她死活，超过时间没有回家自然就没有饭。
那天的莫聆被学校耽误了一下，深知自己晚上肯定要挨饿，索性便没回去，替街道某个摊贩看摊子刷碗赚了5块，买了两个馒头，当作今晚和明早的饭。
小黎邰饿狠了，几口吃完还是不肯放过她。
莫聆火了，这小子还赖上她了？她自己都吃不起饭，还在她这儿讨食，被她踢了一脚，踹到一边去。
第二天那小子就不见了，莫聆没在意，这种小崽子她见过的，如果当年她也被拐卖，逃出来可能和他差不多吧。
过了一个周，莫聆才再次遇到黎邰，这人依旧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单薄得不停打摆子，拖着个大麻袋，里面装了几个瓶子递给她。
很显然这几天都跟着她见她捡过卖钱，结果他总是找不到足够的瓶子和卖的地方，已经又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莫聆看着他冻红的脚，终究还是带着他去自己经常卖瓶子的地方换了钱给他买了馒头。
黎邰依旧狼吞虎咽的吃完，莫聆直接走了，她还要去帮老板看摊，结果黎邰一直跟着她，直到她洗碗，他也凑到旁边学她洗起来。
莫聆顿了顿，没再赶他。
于是，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识了这么些年，起源于半个馒头。
他们两的关系，完全是铁打的友谊和相互依靠的亲情。
黎邰回答完毕，游戏继续。
作为输了的人，黎邰起身转酒瓶，众人都盯着酒瓶。
酒瓶慢慢的停下，对着黎邰，黎邰似笑非笑的看向莫聆，很显然做了手脚。
莫聆顿了一下，看向他。
黎邰悠闲的问“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最好选真心话，不然我两可能要去拥抱老板大叔，我不太想拥抱中年男人，还是小姐姐比较适合我。”
其他人起哄“对，大冒险就是这个。”
莫聆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那就真心话吧，毕竟我也不想抱大叔。”
“好”黎邰笑“这个问题可以让我提吗？我自罚三杯”
“喝，喝完再给你”男生拍桌道。
黎邰也不废话，直接喝了三杯倒扣在桌上，眼神看向莫聆。
“那么，我的问题，你对他到底是爱还是喜欢？”
其他人不知缘由，一脸懵。
两人自然知道自己说的谁。
喜欢可能只是一时，会有放弃的一天，但是爱会越沉淀越深沉。
半晌，莫聆缓缓开口道“爱。”
气氛沉默了一下，其他人岔开话题，虽然听不懂，但是游戏还是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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