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线索
“姐姐，你以后都来找我玩好不好。”漫漫清脆的奶声打断了莫聆的沉思。
莫聆摸摸她的头，笑笑没说话，转移话题“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漫漫最乖了，全部都吃完了，爸爸没有吃完，只吃了一点点。”小女孩比出拇指和食指。“老师说食物是上天的恩赐，不能浪费每一点一滴。”
“爸爸实在是吃不下了，回家后爸爸绝对不浪费，好不好宝贝。”半躺的老板无奈的求饶道。
莫聆听出他的意思“老板你今天要出院了吗？”
“对，等下就去办理出院”老板对漫漫招手，漫漫哼了一声窝在莫聆身边“早就准备办理出院手续，想到你们要来，怕你们找不到我们便等到现在。”
“自然要来的，答应小漫漫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莫聆亲昵的捏了捏漫漫的脸，软软嫩嫩的手感极好，上瘾的多捏了一下。
“老板，你之后怎么打算？”坐在一旁的黎邰问道，中餐厅被烧，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排。
“我在郊区有个容身的老房子可以暂时安置，就是来回比较远，等店面重新维修完整我和漫漫再搬回来。”
“还好那天没有多少客人在店里，只是店被烧，不然真要赔个倾家荡产了”老板自嘲安慰。
莫聆翻出手机的游戏按给漫漫玩，看着老板发愁的样子，突然开口道“老板，我入股你家店你觉得怎么样？”
老板楞了一下“怎么个入法？”
“重新装修的钱我们俩各付一半，食物耗材和仪器重新添置、水电花费也是如此，我平日要上课来不了店里，所以还需要老板照看一下，所以营利后按三七分，我三你七，如何？”
莫聆顿了下继续道“周末或者没课的时候我都可以来免费兼职，虽然有几分占便宜......”
老板打断她的话“这算什么占便宜，是我占便宜才对，三七分对你来说完全是救济我，你们救了我和漫漫，我肯定不能干忘恩负义这种事。”
老板思考了一下“这么吧，现在我确实资金困难，先按四六分，等开起来后再五五分，否则我不接受你的入股”
莫聆这个建议对老板来说就是雪中送炭，有她资金的加入，他这边的资金压力瞬间小了很多。
一把火几乎让他这几年的收入全部赔进去，再加上漫漫马上就要面临开学，这笔不菲的学费加上店面重新装修和赔偿的问题，这些一下子涌在一起正是他发愁的根源，当然有其他更便宜的学校可以选择，但是对于漫漫的教育他想给她最好的。
见老板坚持认真的神色，莫聆无奈的笑了笑，点头答应。
能让黎邰的朋友推荐的店必然是真的有两把刷子，客人应该不少，所以三七分莫聆也不见得是吃亏，并且管理店铺这方面完全交给老板，一层的利率请一个有手艺不废话又尽力的管理人，还是很划算的。
其实更多的原因，莫聆看着面前玩贪吃蛇起劲的小漫漫，小女孩无忧无虑的样子和心中的那个幼年的自己太像，所以还是和小漫漫的投缘吧。
两人商量好，老板立刻办理出院手续，在店外打印合同，双方签字盖章后，莫聆当场将需要的资金都拨给老板，老板也不含蓄直接收下，拍着胸脯对她道“放心，绝对不会让你赔钱的。”
“那我就先提前恭祝老板开业大吉，生意兴隆。”莫聆拱手道。
“叫什么老板，以后就叫我老范好了。”老板摆手“今天就先到这儿，所有用过的资金我都会记在账目上，你可以随时查”
莫聆没有说什么相信你之类的话，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所谓公事是公事，私情是私情，公私不分必然会乱象四起，而且完全将信任压给对方，对方心里负担太重总是会生出怨怼，亲兄弟明算账也是这个理。
老板安排好各项事，也联系上重新装修的人马尽快赶工重新开业，就要走。
“我们就先回去了，那边不太好坐车，房子还需要找人收拾一下”
“你们去哪个站坐车？我们说不定同路”莫聆询问，牵着漫漫的手。
老板说了个地名，莫聆怔住，这不是和酒店服务生说的疗养院的位置在同一个地方。
“那边是不是有一个疗养院？叫**疗养院”
老板很肯定的点头“有的，我的妻子曾经也去过。”
见两人看他，老板苦笑道“我妻子，在身前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在疗养院住过一段时间，后面因为我的无能，被迫出院，没过多久就去世了”闭了闭眼，不再多说。
莫聆二人自然不会再提起，岔开话。
“我们能一起去吗？明天他就要回国了还没去过郊外那边。”
“从那边回来很不方便，几乎没什么车会在晚上过来。”老板提醒道。
“没事，我们赶最后末班车回来就好，是不是”莫聆手拐了一把旁边无所事事的黎邰。
黎邰跟着点头。
“那你们待不了多长时间，最后一班车七点就结束了。”
“就当提前熟悉这个城市周围路线，下次找得到路就行。”
莫聆坚持，四人便一起坐车到郊外，和老板分开后，边走边问人终于到了那个疗养院。
疗养院门前树叶稀疏的梧桐树黑压压的枝干低垂，两米高的铁门栏，从窗花缝隙间往里看，只看到些许移动的人影，寂静，苍凉充斥整个地方。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疗养院？”黎邰抬头看看面前的疗养院，
莫聆握紧手中的糖纸“一些旧事。”
“什么旧事，还有我不知道的事？”黎邰转头看她，不说从小长大，但是也算是半个发小，莫聆的事他几乎都知道。
莫聆沉默了一下，“是很久的事，那个时候我才五岁。”
“五岁的事你还能记得清！”难以置信。
因为印象太深刻了呀，莫聆叹了口气，慢慢的给黎邰讲述了小时候被绑架的事，简略了许多细节，只提到和她一起被绑架的小男孩曾经提到过这里，自己很清楚的记得小男孩给她的巧克力有同样的包装纸，通过服务生的描述，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她也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疗养院。
她只是想找到某些她想要的答案，了却自己执念而已。
“所以你就因为一个小屁孩的承诺就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黎邰怪异的目光看向她，明显写着你脑子没事吧？
甚至上手摸了摸莫聆额头“宝贝，你没事吧？这种事一听就是骗人的，你还真信，还记了这么多年，其实我更相信你为了找到那个男的问当时为什么再也没有回去吧？”
莫聆眼神闪了闪，拍开他的手和要来赶人门卫交流。
“你好，我们是附近学校的校报学生，想要买一点你们生产的这种巧克力，是**酒店的人告诉我们，如果想要更多，可以来这里看看是否还有最新的巧克力。”莫聆摸出一张卡在门卫面前晃了晃，继续道。
“你们生产的巧克力是比瑞士莲还要美味的存在，我们想要通过采访工坊来传播出去这种美味的巧克力，我想做巧克力的人也是和你一样敬业，我能见见他们吗？”莫聆毫不犹豫的夸赞，顺手塞了几张纸币给门卫。
门卫咳嗽了一声，将钱收进口袋，严肃道。
“只是参观做工坊是可以的，我会帮你们找一个领路的么么，记住不要乱跑，至于采访就算了，你们可以买一点巧克力带回去。”
莫聆笑着点头称好。
门卫带着他们往里走，联系了一个身穿黑色修女服，面容慈祥和蔼，对他们点头行礼，门卫对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跟着么么走。
三人路过一大片绿茵地，由于天气变冷，草已经泛黄，旁边的座椅和秋千只要零星几个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不远处守着其他修女么么，几乎没什么人声，甚似清冷。
莫聆跟上么么的步伐，低声搭讪“么么，那些都是院内的病人么？”
“客人，他们只是过分偏执的可怜人，请不要用病人称呼他们，他们只是被自己的心魔迷惑，迟早会驱逐心魔找回自己。”管事么么淡淡道，似乎对于莫聆的称谓带了几分不悦。
莫聆道歉收声“冒犯了。”
“客人知错能改，主会原谅你们的”么么做了个祷告，继续带路。
莫聆和黎邰对视了一眼，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看到穿医护服的人，这里真的是疗养院？而不是教堂？
终于来到工坊外，这里的厂房墙皮都有些剥落，露出里面的红砖，显然已经年代久远，里面隐约能听到机械运转的声音。
么么介绍说他们的巧克力之前是某位女修者亲手做出的味道，好多人都跟着那位女修者做，医生检查后发现做巧克力的抑郁人群的情绪明显比其他人更平静，更和谐。
于是疗养院便有了这么个活动，后面发现做出的巧克力太多，院长正发愁怎么办好，那个酒店的老板恰好某天在这里拜访老友，发现老友的爱人总是到疗养院来参加活动，这才发现巧克力的存在。
酒店老板便热心的给他们提供了销售渠道，这才免于浪费，还能让患者们感受到自己创造的价值，从而治愈他们。
所以疗养院每次生产的巧克力会优先免费送一批到老板那里，以偿还恩情，老板也没有用巧克力赚钱，而是送给客人们巧克力，让更多的人了解疗养院。
莫聆点点头“那位女修者现在还在这里么？”
“早就不在了”么么道“好像听说是已经彻底治愈心灵，便被家人接走了，善良的灵魂神会拯救她，所以才让她彻底康复。”
莫聆附和，随即又道“么么，你知道那位女修者叫什么么，我们校报想报道报道这位，能否给我们多提供一些素材呢？”
见她不太情愿的样子，嘟囔说不能泄露善人的资料。
莫聆表示想买几盒巧克力，将身上的钱放到么么手里，告诉她自己只带了这么多，能买多少是多少，多余的就当么么对我们支持。
一边说着当时位善人积德一边收好钱，让莫聆他们二人随她来。
半个小时后，莫聆拿着两盒巧克力和黎邰走出疗养院。
两人在周边闲逛了一下，等到末班车，便坐车回了酒店。
杜昀拿到资料翻了一遍，时间太久远，查的人废了不少力气才找全资料，前面的几乎和他知道的差不多，就连警方的笔录也记录的内容也是只有他一人被绑架。
但是同一天相差不了多大时间段报警的有两个，一个是杜家，另外一个是一个姓方的女人。
这个女人说自己的孩子去游乐园莫名失踪，已经超过24小时，完全没有任何关于孩子的消息，警方让她回去等消息。
然而这个方姓女子却自己私下走访路人调查到，有人看到游乐场出现两个看起来不好相处的男人，抱着两个睡着的孩子离开游乐场，具体到哪里去就不太清楚了。
警方按她说的地方查看监控，发现监控都被抹掉了，只在路边的街道拍到两个可疑的男人确实抱了两个小孩离开游乐场。
那两人非常谨慎，车都停在巷子里面，根本没拍到车辆，没法追踪。
但是三天后，方女士接到地方片区的警察通知，当时正好破获了一起拐卖的儿童的案件，通知去辨认一下有没有她要找的孩子，结果夫妻两在去的路途遭遇车祸，当场去世。
里面有方姓女士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看起来非常温柔，眼神坚定而自信，只一眼便能看出是个自立自强的女人。
杜昀看到照片立刻便能确定，这人必定是莫聆的母亲，两人乍一看似乎不太相似，但是越看神似的面容，同样的杏眼深眸，同样的上扬的唇角。
杜昀看到照片中女人锁骨上的玉坠，和现在杜昀收起来的玉坠一模一样，莫聆曾说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代表平安，原来是真的，是她母亲的遗物。
继续翻看资料，当年的监控早就找不到了，杜昀知道这是杜老爷子的手笔，把所有关于杜晋母子的证据都湮灭，处理的非常干净。
杜昀冷笑，当年绑架他的男人在逃亡中似乎是被击毙了，听说是带有枪支遭遇顽强抵抗，执行了就地击毙的命令。
这是怕爆出自己情人买凶杀人的丑闻导致那时劲头正盛的杜氏企业上市计划。
人证也没有，物证也被销毁，这件事是铁定翻不了案。
唯一知道真相的，恐怕只有当时和他一起被绑架的小女孩，杜昀沉思。
这个小女孩真的是你么？莫聆。
杜昀再也忍不住，想见她质问她的心。
莫聆摸摸她的头，笑笑没说话，转移话题“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漫漫最乖了，全部都吃完了，爸爸没有吃完，只吃了一点点。”小女孩比出拇指和食指。“老师说食物是上天的恩赐，不能浪费每一点一滴。”
“爸爸实在是吃不下了，回家后爸爸绝对不浪费，好不好宝贝。”半躺的老板无奈的求饶道。
莫聆听出他的意思“老板你今天要出院了吗？”
“对，等下就去办理出院”老板对漫漫招手，漫漫哼了一声窝在莫聆身边“早就准备办理出院手续，想到你们要来，怕你们找不到我们便等到现在。”
“自然要来的，答应小漫漫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莫聆亲昵的捏了捏漫漫的脸，软软嫩嫩的手感极好，上瘾的多捏了一下。
“老板，你之后怎么打算？”坐在一旁的黎邰问道，中餐厅被烧，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排。
“我在郊区有个容身的老房子可以暂时安置，就是来回比较远，等店面重新维修完整我和漫漫再搬回来。”
“还好那天没有多少客人在店里，只是店被烧，不然真要赔个倾家荡产了”老板自嘲安慰。
莫聆翻出手机的游戏按给漫漫玩，看着老板发愁的样子，突然开口道“老板，我入股你家店你觉得怎么样？”
老板楞了一下“怎么个入法？”
“重新装修的钱我们俩各付一半，食物耗材和仪器重新添置、水电花费也是如此，我平日要上课来不了店里，所以还需要老板照看一下，所以营利后按三七分，我三你七，如何？”
莫聆顿了下继续道“周末或者没课的时候我都可以来免费兼职，虽然有几分占便宜......”
老板打断她的话“这算什么占便宜，是我占便宜才对，三七分对你来说完全是救济我，你们救了我和漫漫，我肯定不能干忘恩负义这种事。”
老板思考了一下“这么吧，现在我确实资金困难，先按四六分，等开起来后再五五分，否则我不接受你的入股”
莫聆这个建议对老板来说就是雪中送炭，有她资金的加入，他这边的资金压力瞬间小了很多。
一把火几乎让他这几年的收入全部赔进去，再加上漫漫马上就要面临开学，这笔不菲的学费加上店面重新装修和赔偿的问题，这些一下子涌在一起正是他发愁的根源，当然有其他更便宜的学校可以选择，但是对于漫漫的教育他想给她最好的。
见老板坚持认真的神色，莫聆无奈的笑了笑，点头答应。
能让黎邰的朋友推荐的店必然是真的有两把刷子，客人应该不少，所以三七分莫聆也不见得是吃亏，并且管理店铺这方面完全交给老板，一层的利率请一个有手艺不废话又尽力的管理人，还是很划算的。
其实更多的原因，莫聆看着面前玩贪吃蛇起劲的小漫漫，小女孩无忧无虑的样子和心中的那个幼年的自己太像，所以还是和小漫漫的投缘吧。
两人商量好，老板立刻办理出院手续，在店外打印合同，双方签字盖章后，莫聆当场将需要的资金都拨给老板，老板也不含蓄直接收下，拍着胸脯对她道“放心，绝对不会让你赔钱的。”
“那我就先提前恭祝老板开业大吉，生意兴隆。”莫聆拱手道。
“叫什么老板，以后就叫我老范好了。”老板摆手“今天就先到这儿，所有用过的资金我都会记在账目上，你可以随时查”
莫聆没有说什么相信你之类的话，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所谓公事是公事，私情是私情，公私不分必然会乱象四起，而且完全将信任压给对方，对方心里负担太重总是会生出怨怼，亲兄弟明算账也是这个理。
老板安排好各项事，也联系上重新装修的人马尽快赶工重新开业，就要走。
“我们就先回去了，那边不太好坐车，房子还需要找人收拾一下”
“你们去哪个站坐车？我们说不定同路”莫聆询问，牵着漫漫的手。
老板说了个地名，莫聆怔住，这不是和酒店服务生说的疗养院的位置在同一个地方。
“那边是不是有一个疗养院？叫**疗养院”
老板很肯定的点头“有的，我的妻子曾经也去过。”
见两人看他，老板苦笑道“我妻子，在身前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在疗养院住过一段时间，后面因为我的无能，被迫出院，没过多久就去世了”闭了闭眼，不再多说。
莫聆二人自然不会再提起，岔开话。
“我们能一起去吗？明天他就要回国了还没去过郊外那边。”
“从那边回来很不方便，几乎没什么车会在晚上过来。”老板提醒道。
“没事，我们赶最后末班车回来就好，是不是”莫聆手拐了一把旁边无所事事的黎邰。
黎邰跟着点头。
“那你们待不了多长时间，最后一班车七点就结束了。”
“就当提前熟悉这个城市周围路线，下次找得到路就行。”
莫聆坚持，四人便一起坐车到郊外，和老板分开后，边走边问人终于到了那个疗养院。
疗养院门前树叶稀疏的梧桐树黑压压的枝干低垂，两米高的铁门栏，从窗花缝隙间往里看，只看到些许移动的人影，寂静，苍凉充斥整个地方。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疗养院？”黎邰抬头看看面前的疗养院，
莫聆握紧手中的糖纸“一些旧事。”
“什么旧事，还有我不知道的事？”黎邰转头看她，不说从小长大，但是也算是半个发小，莫聆的事他几乎都知道。
莫聆沉默了一下，“是很久的事，那个时候我才五岁。”
“五岁的事你还能记得清！”难以置信。
因为印象太深刻了呀，莫聆叹了口气，慢慢的给黎邰讲述了小时候被绑架的事，简略了许多细节，只提到和她一起被绑架的小男孩曾经提到过这里，自己很清楚的记得小男孩给她的巧克力有同样的包装纸，通过服务生的描述，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她也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疗养院。
她只是想找到某些她想要的答案，了却自己执念而已。
“所以你就因为一个小屁孩的承诺就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黎邰怪异的目光看向她，明显写着你脑子没事吧？
甚至上手摸了摸莫聆额头“宝贝，你没事吧？这种事一听就是骗人的，你还真信，还记了这么多年，其实我更相信你为了找到那个男的问当时为什么再也没有回去吧？”
莫聆眼神闪了闪，拍开他的手和要来赶人门卫交流。
“你好，我们是附近学校的校报学生，想要买一点你们生产的这种巧克力，是**酒店的人告诉我们，如果想要更多，可以来这里看看是否还有最新的巧克力。”莫聆摸出一张卡在门卫面前晃了晃，继续道。
“你们生产的巧克力是比瑞士莲还要美味的存在，我们想要通过采访工坊来传播出去这种美味的巧克力，我想做巧克力的人也是和你一样敬业，我能见见他们吗？”莫聆毫不犹豫的夸赞，顺手塞了几张纸币给门卫。
门卫咳嗽了一声，将钱收进口袋，严肃道。
“只是参观做工坊是可以的，我会帮你们找一个领路的么么，记住不要乱跑，至于采访就算了，你们可以买一点巧克力带回去。”
莫聆笑着点头称好。
门卫带着他们往里走，联系了一个身穿黑色修女服，面容慈祥和蔼，对他们点头行礼，门卫对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跟着么么走。
三人路过一大片绿茵地，由于天气变冷，草已经泛黄，旁边的座椅和秋千只要零星几个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不远处守着其他修女么么，几乎没什么人声，甚似清冷。
莫聆跟上么么的步伐，低声搭讪“么么，那些都是院内的病人么？”
“客人，他们只是过分偏执的可怜人，请不要用病人称呼他们，他们只是被自己的心魔迷惑，迟早会驱逐心魔找回自己。”管事么么淡淡道，似乎对于莫聆的称谓带了几分不悦。
莫聆道歉收声“冒犯了。”
“客人知错能改，主会原谅你们的”么么做了个祷告，继续带路。
莫聆和黎邰对视了一眼，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看到穿医护服的人，这里真的是疗养院？而不是教堂？
终于来到工坊外，这里的厂房墙皮都有些剥落，露出里面的红砖，显然已经年代久远，里面隐约能听到机械运转的声音。
么么介绍说他们的巧克力之前是某位女修者亲手做出的味道，好多人都跟着那位女修者做，医生检查后发现做巧克力的抑郁人群的情绪明显比其他人更平静，更和谐。
于是疗养院便有了这么个活动，后面发现做出的巧克力太多，院长正发愁怎么办好，那个酒店的老板恰好某天在这里拜访老友，发现老友的爱人总是到疗养院来参加活动，这才发现巧克力的存在。
酒店老板便热心的给他们提供了销售渠道，这才免于浪费，还能让患者们感受到自己创造的价值，从而治愈他们。
所以疗养院每次生产的巧克力会优先免费送一批到老板那里，以偿还恩情，老板也没有用巧克力赚钱，而是送给客人们巧克力，让更多的人了解疗养院。
莫聆点点头“那位女修者现在还在这里么？”
“早就不在了”么么道“好像听说是已经彻底治愈心灵，便被家人接走了，善良的灵魂神会拯救她，所以才让她彻底康复。”
莫聆附和，随即又道“么么，你知道那位女修者叫什么么，我们校报想报道报道这位，能否给我们多提供一些素材呢？”
见她不太情愿的样子，嘟囔说不能泄露善人的资料。
莫聆表示想买几盒巧克力，将身上的钱放到么么手里，告诉她自己只带了这么多，能买多少是多少，多余的就当么么对我们支持。
一边说着当时位善人积德一边收好钱，让莫聆他们二人随她来。
半个小时后，莫聆拿着两盒巧克力和黎邰走出疗养院。
两人在周边闲逛了一下，等到末班车，便坐车回了酒店。
杜昀拿到资料翻了一遍，时间太久远，查的人废了不少力气才找全资料，前面的几乎和他知道的差不多，就连警方的笔录也记录的内容也是只有他一人被绑架。
但是同一天相差不了多大时间段报警的有两个，一个是杜家，另外一个是一个姓方的女人。
这个女人说自己的孩子去游乐园莫名失踪，已经超过24小时，完全没有任何关于孩子的消息，警方让她回去等消息。
然而这个方姓女子却自己私下走访路人调查到，有人看到游乐场出现两个看起来不好相处的男人，抱着两个睡着的孩子离开游乐场，具体到哪里去就不太清楚了。
警方按她说的地方查看监控，发现监控都被抹掉了，只在路边的街道拍到两个可疑的男人确实抱了两个小孩离开游乐场。
那两人非常谨慎，车都停在巷子里面，根本没拍到车辆，没法追踪。
但是三天后，方女士接到地方片区的警察通知，当时正好破获了一起拐卖的儿童的案件，通知去辨认一下有没有她要找的孩子，结果夫妻两在去的路途遭遇车祸，当场去世。
里面有方姓女士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看起来非常温柔，眼神坚定而自信，只一眼便能看出是个自立自强的女人。
杜昀看到照片立刻便能确定，这人必定是莫聆的母亲，两人乍一看似乎不太相似，但是越看神似的面容，同样的杏眼深眸，同样的上扬的唇角。
杜昀看到照片中女人锁骨上的玉坠，和现在杜昀收起来的玉坠一模一样，莫聆曾说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代表平安，原来是真的，是她母亲的遗物。
继续翻看资料，当年的监控早就找不到了，杜昀知道这是杜老爷子的手笔，把所有关于杜晋母子的证据都湮灭，处理的非常干净。
杜昀冷笑，当年绑架他的男人在逃亡中似乎是被击毙了，听说是带有枪支遭遇顽强抵抗，执行了就地击毙的命令。
这是怕爆出自己情人买凶杀人的丑闻导致那时劲头正盛的杜氏企业上市计划。
人证也没有，物证也被销毁，这件事是铁定翻不了案。
唯一知道真相的，恐怕只有当时和他一起被绑架的小女孩，杜昀沉思。
这个小女孩真的是你么？莫聆。
杜昀再也忍不住，想见她质问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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