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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司马师(2)

    作为司马家的长子,司马师天资聪颖,自幼颇得众人美誉。从幼时他就被寄予厚望,举手投足间的行为举止都被严格要求。

    在获得家族所给予的一切同时,司马师也承担起了维护司马家利益的职责,常被父辈们灌输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决不能心慈手软的理念,他的行事方式也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变得冷酷无情。

    自从父亲临终之前拉着他的手一再嘱咐他让他照顾好家族完成他的遗愿之后,他便无一日不是如履薄冰。

    因为他知道,他和他父亲所做的那些事情若是没有成功的话,那他的宗族必会被重掌大权的曹魏宗室清算。

    甚至会酷烈到司马家的一条狗都活不下来的地步。

    所以为了不让宗族面临如此大祸,只要影响到他和父亲大业的人统统都要死,不论那些人是儿时的挚友、结发的妻子还是同宗的族人。

    而今他身患重症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他要在他有生之年为宗族尽可能的铲除所有障碍之人。

    其实司马师内心还是很痛恨曹芳的。

    如若不是曹芳急于夺权亲政,那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用来慢慢瓦解曹魏,慢慢的笼络更多的人才和世家。

    他也会用更加怀柔的手段来对付那些心向曹魏之人,不会像今日一样只能用残酷的连坐来平息物议。

    要知道此次被曹芳说动密谋害他之一的凶手李丰那可是魏明帝曹叡唯一活到成年的女儿的公爹。

    而李丰本人更是开国元勋之后,自身也是曹魏中名满天下的名臣高士。

    历史上曾有吴军将领被俘送到洛阳,曹叡问他:“你在江东听闻过中原哪些名士?”

    那将领直接回答:“李安国!”

    所以自己屠杀李丰三族这件事直接就导致了如今很多士族因为此事与他渐行渐远。

    不过如今却也没关系,他深深的了解士族的秉性。

    那是一群贪婪的鬣狗,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敢做世上所有肮脏的事情。

    只要自己喂饱他们就算杀了他们的父母也没有任何问题,反之他们就会成群结队的来撕咬自己。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西边的姜维和东边的诸葛恪。

    司马师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能平息敌国的征伐,继续维护大魏统治者们的利益,那就算自己当街杀了皇帝,士族们也会为自己洗刷罪名。

    西线战场,他已经让兖州的邓艾和征东将军胡遵前去支援司马昭了,加上司马昭自己手上的军队,足足十万大军足够应付姜维的了。

    其实在司马昭眼里已经够高看姜维的了,毕竟之前姜维几次北伐被雍州刺史陈泰仅仅率领麾下万余军马便堵回了蜀中。

    “西线战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司马师暗自思索到。

    真正让他头疼的反而是东线战区的诸葛恪。

    之前东兴之战中此人便给司马师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以不足己方兵力大败司马昭,要不是毌丘俭救援及时恐怕东线战区以及淮南都会动荡。

    这次更是率领二十万大军已经攻下了合肥。

    合肥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可是这么重要的战略要地此时却已经在东吴的手上了。

    之前的合肥就像是曹魏顶在东吴前面的一把楔子,让东吴北伐之时不得不攻下它,否则如果绕过合肥去打寿春会严重影响东吴的的补给路线。

    以往只要东吴一打合肥,合肥扛住几日,从寿春来的援军就能以生力军的架势摧枯拉朽的击败被消耗完士气的吴军。

    此次司马孚也是打算如此作战,只是没有想到合肥守将的诈降被诸葛恪看穿了,这才导致失了合肥。

    司马师看战报的时候也并不认为司马孚的战术有什么问题,但关键问题就在于合肥的确被东吴拿下了。

    这几日朝中参奏司马孚和司马昭的奏折数不胜数,若不是之前屠杀李丰、张缉和夏侯玄的屠刀还滴着血呢,恐怕此时已经有人要上奏废大将军了。

    局势已经恶劣到此时的司马师已经准备要率军亲征东吴了,但是他的眼疾又疼痛难忍必须尽快寻找医者割除耽误不得。

    一时之间司马师陷入了两难之境。

    就在这时,亲兵前来汇报说钟会来访,司马师赶忙让其进来。

    不过片刻一位身材高大、风度翩翩且容貌俊逸的年轻士子,颇有风仪的向司马昭走来。

    “参见大将军!”钟会行礼道。

    “士季来啦,过来坐。”本来眉头微皱的司马师,脸上已经挂起了如沐春风的笑容了。

    “吾见大将军面有忧色,莫不是担心淮南战局?”钟会坐下便说道。

    “还是士季了解吾啊。”司马师淡笑道。

    “吾愿为大将军分忧,请大将军准我前去前线。”钟会颇为兴奋的说到。

    司马师深知钟会聪慧过人,才能非凡,但是司马师同时深知战场岂是仅仅有才和聪慧就能驰骋的地方呢。

    于是便好言拒绝了钟会。

    见钟会颇有些失望,司马师便让钟会去处理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便是事关曹魏新皇帝曹髦的。

    因为对于司马师而言和两线战役的得失相比新皇帝曹髦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正好交给精力充沛又想要证明自己的钟会处理。

    而此时的曹髦已经住进了这洛阳的深宫之中。

    从一进洛阳开始曹髦就火力全开,他先是在百官迎接的时候回拜百官,礼仪大臣说你不用跪拜他们。

    曹髦回道:“我现在也是臣子,在场的诸位大臣都是我大魏的栋梁长辈,必须要受我一拜。”

    到了止车门后,曹髦准备下车步行,左右侍从便说这是大臣们下车的地方您不用下。

    曹髦回道:“我只是被太后诏到洛阳还未曾登基必须要在此步行。”这趟短短的行程下来之后,当天参与全程的官员们,基本都被曹髦的礼节所折服,非常的开心荣幸。

    从小颠沛流离的经历让曹髦知道怎么用一分钱不花的规矩和尊重为自己添砖加瓦。

    从这个细节里就可以看出,为何原本历史上的曹髦能在被司马家掌管的宫廷禁卫军中笼络了数百肯为自己效死的士卒了。

    因为当一个人贵天子之时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天子,当他对于普通的连寒门都不是的士卒们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尊重之时,可想而知被尊重的士卒会做出什么选择。

    毕竟士为知己者死还是当时社会的主流认同。

    可是当他住进了这冰冷的皇宫之时,还是不免感到深深的绝望。

    自进宫以来他无有一日不是如履薄冰,但是为了祖宗的基业,他还是强迫自己努力适应并思索破局之法。

    可是昨日那个叫做钟会的官员来过之后,他便感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仿佛有人在记录,宫中的太监对自己的看顾也越来越紧。

    不过还好,曹髦觉得这还是自己的错觉,可能是那个叫钟会的气质太过阴鸷让他产生了这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