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下乡
陈主任名为陈云宝，几十岁的人，
混到主任这个位置，也是运气比较好。
本身没什么能耐，
走了大运而已。
这段时间，手底下的采购员，
很多人都没有完成任务，
没有采购到足够的粮食和蔬菜、还有肉类。
仓库里面已经没多少余粮了。
轧钢厂那么多工人，
不出三天的时间，
就要将库存全部消耗干净，
他现在正在发愁，
毕竟，到时候收购不来东西，交不了差，
别说上面的厂长这些要收拾自己，
就是这些轧钢厂的员工，
也多半会闹事。
他现在也很焦虑，本来就秃的脑袋，现在又少了一些头发。
这几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正在他说的时候，
厂长走了过来。
陈主任赶紧满脸堆笑。
“厂长，您怎么来了？”
结果厂长冷着一张脸，
直接不给陈主任面子。
“陈云宝，我问你，你着采购科主任是怎么当的？”
“仓库里面都没有余粮了，你让食堂怎么办下去？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上来就是一顿臭骂，
厂长也是很生气，
毕竟这年头，食堂办不好，到时候工人闹事儿，
这件事情谁都不好担待。
“厂长，您也知道，现在不好收购粮食，我已经让采购员去收粮食了，但是一直没收到。”
陈云宝哪怕被骂了，也没有任何办法。
“我不管，这事儿你要是处理不好，就等着下课吧。”
厂长根本不管对方有什么理由，
丢下一句话，直接摔门走人。
留下陈云宝一个人在办公室无奈叹气。
“这个如何是好啊。”
他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自己的前路应该要断了。
他都准备好到时候被免职了。
结果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进来吧。”
陈云宝有气无力地喊道。
“你是那个车间的？来做什么？”
他发现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这个人也不是他采购科也不是食堂的人。
轧钢厂那么多人，
他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认识。
来者正是赵定胜，
他之前看到厂长进去臭骂了陈主任一顿，然后又摔门而去。
就知道采购科的任务，多半没有完成，
现在是最紧急的时候。
这种时候，陈主任恐怕对粮食极为迫切，
如果自己能送上粮食，对方必然会欣然接受，甚至可能连来源都不想去管。
他停在在办公室外面不远处，
本来还在盘算着怎么开口比较好。
结果恰逢厂长来了一趟，办公室里面传来大声的训斥，
气势汹汹的，
就连附近路过的其他工人都被吓了一跳。
外面老远都能够听到。
不过工人们知道领导们在发火，
也只能匆匆离去。
这刚好让赵定胜听见，
他也知道机会来了。
这个时间段，
采购科肯定焦头烂额，
只要能够完成他们的采购任务，
估计不会管太多原因。
这也是赵定胜认为是机会的原因。
鼓起勇气，调整好心态，赵定胜这才敲门。
“陈主任你好，我是轧钢厂的一个工人，
最近在一处乡下农庄附近钓鱼的时候，
听到附近的村民说他们那里有粮食但是卖不出去。”
“所以，我想着，让他们把粮食都卖到轧钢厂来，这样我们工人也有稳定的口粮了。”
赵定胜大概编了一个理由，糊弄对方。
陈云宝本来就因为采购任务而着急，
都快以为自己的人生前途灰暗的时候，
结果听到赵定胜的消息。
他眼前一亮。
“啥？你说有粮食？”
陈云宝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看向赵定胜，一下激动起来，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果然如赵定胜所料的那样，
这采购科的人焦头烂额，
正在发愁。
根本不问太多细节，
只是觉得看到了希望。
“快说快说，能有多少粮食？”
陈主任迫不及待地询问。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收粮食。
谁能给粮食，谁就是他的恩人。
看到陈云宝这副模样，
赵定胜知道，自己的计划基本上稳了。
他回答道：“不清楚，但是估计有几千斤玉米和小麦。”
“几千斤？确定吗？”
陈主任更加激动了，
如果真的能够将这一批粮食收过来，
至少能解燃眉之急，
他的职位至少能够先保住。
只要能保住职位，其他的都不重要。
赵定胜答道：“确定，就是几千斤。”
“好好好，太好了。”
陈云宝笑了起来，真要是这样，那足以支撑一段时间了。
“哦对了主任，他们哪里好像还有一些家禽家畜似乎也长肥了，不知道我们厂子收不收？”
赵定胜不着急，慢慢试探和询问。
“啥？还有家禽家畜？”
陈云宝一下激动坏了。
“要，有多少要多少。我们都收。”
厂子里面的伙食一直不咋地，
工人们都在抱怨，上面的厂长副厂长也都在骂他。
这要是能够弄到一些肉，那他不光职位稳了，
肯定在厂子里面地位肯定也要比现在高一些。
“那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再跑一趟，帮厂子里面采购回来一些东西？”
陈云宝看着赵定胜，
越看越高兴，
心想这小伙子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跑一趟没问题，能为工厂做贡献，是我的光荣。”
赵定胜目光坚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让陈主任更加欣赏。
心想这个青年不错，就是有新时代新青年的精神风貌。
以后有机会可以好好提拔一下。
“只不过……”
赵定胜欲言又止。
陈云宝一下皱眉，以为是什么大问题。
赶紧追问：“只不过什么，说吧。”
“只不过，那一片距离我们这里有点远。我一个工人也没有空闲跑过去。”
赵定胜继续编理由。
“这个不是大问题，
这样吧，我把你调过来，调到我们采购科来。你看怎么样？”
陈主任暗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有什么大问题呢，原来如此。
这个问题不算很大，
他可以让人把赵定胜先调过来，其他的程序可以慢慢走。
只要能把粮食和肉搞过来，一切都好说。
“还有，我还需要几辆卡车帮忙运输一下。”
赵定胜也没办法将几千斤粮食徒手能过来，肯定需要交通工具才行。
“可以，到时候我会让人开车送你过去，顺便帮忙拉粮食。”
陈主任表示这都不是什么问题，
只要能弄来粮食和肉，
原则范围内的问题，他都可以帮赵定胜摆平。
“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只要合理，都可以答应你。”
陈云宝爽快地回答。
“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
赵定胜摇摇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就这么定吧，到时候辛苦你跑一趟。”
“至于钱和票这些，我们会给调拨给你，你不用担心，放心去。”
陈云宝嘴都快笑裂开了，
自己的采购任务，这下总算是有机会能完成了。
大概商讨了一下之后，
陈主任拨给了赵定胜几百块现金，到时候作为定金，
然后又特批了条子，
特批的条子盖了公章，是有效力的。
后面收购回来之后，再把剩下的尾款给过去。
这是收购的程序。
这个年代，特批的条子作用是很大的。
混到主任这个位置，也是运气比较好。
本身没什么能耐，
走了大运而已。
这段时间，手底下的采购员，
很多人都没有完成任务，
没有采购到足够的粮食和蔬菜、还有肉类。
仓库里面已经没多少余粮了。
轧钢厂那么多工人，
不出三天的时间，
就要将库存全部消耗干净，
他现在正在发愁，
毕竟，到时候收购不来东西，交不了差，
别说上面的厂长这些要收拾自己，
就是这些轧钢厂的员工，
也多半会闹事。
他现在也很焦虑，本来就秃的脑袋，现在又少了一些头发。
这几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正在他说的时候，
厂长走了过来。
陈主任赶紧满脸堆笑。
“厂长，您怎么来了？”
结果厂长冷着一张脸，
直接不给陈主任面子。
“陈云宝，我问你，你着采购科主任是怎么当的？”
“仓库里面都没有余粮了，你让食堂怎么办下去？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上来就是一顿臭骂，
厂长也是很生气，
毕竟这年头，食堂办不好，到时候工人闹事儿，
这件事情谁都不好担待。
“厂长，您也知道，现在不好收购粮食，我已经让采购员去收粮食了，但是一直没收到。”
陈云宝哪怕被骂了，也没有任何办法。
“我不管，这事儿你要是处理不好，就等着下课吧。”
厂长根本不管对方有什么理由，
丢下一句话，直接摔门走人。
留下陈云宝一个人在办公室无奈叹气。
“这个如何是好啊。”
他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自己的前路应该要断了。
他都准备好到时候被免职了。
结果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进来吧。”
陈云宝有气无力地喊道。
“你是那个车间的？来做什么？”
他发现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这个人也不是他采购科也不是食堂的人。
轧钢厂那么多人，
他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认识。
来者正是赵定胜，
他之前看到厂长进去臭骂了陈主任一顿，然后又摔门而去。
就知道采购科的任务，多半没有完成，
现在是最紧急的时候。
这种时候，陈主任恐怕对粮食极为迫切，
如果自己能送上粮食，对方必然会欣然接受，甚至可能连来源都不想去管。
他停在在办公室外面不远处，
本来还在盘算着怎么开口比较好。
结果恰逢厂长来了一趟，办公室里面传来大声的训斥，
气势汹汹的，
就连附近路过的其他工人都被吓了一跳。
外面老远都能够听到。
不过工人们知道领导们在发火，
也只能匆匆离去。
这刚好让赵定胜听见，
他也知道机会来了。
这个时间段，
采购科肯定焦头烂额，
只要能够完成他们的采购任务，
估计不会管太多原因。
这也是赵定胜认为是机会的原因。
鼓起勇气，调整好心态，赵定胜这才敲门。
“陈主任你好，我是轧钢厂的一个工人，
最近在一处乡下农庄附近钓鱼的时候，
听到附近的村民说他们那里有粮食但是卖不出去。”
“所以，我想着，让他们把粮食都卖到轧钢厂来，这样我们工人也有稳定的口粮了。”
赵定胜大概编了一个理由，糊弄对方。
陈云宝本来就因为采购任务而着急，
都快以为自己的人生前途灰暗的时候，
结果听到赵定胜的消息。
他眼前一亮。
“啥？你说有粮食？”
陈云宝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看向赵定胜，一下激动起来，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果然如赵定胜所料的那样，
这采购科的人焦头烂额，
正在发愁。
根本不问太多细节，
只是觉得看到了希望。
“快说快说，能有多少粮食？”
陈主任迫不及待地询问。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收粮食。
谁能给粮食，谁就是他的恩人。
看到陈云宝这副模样，
赵定胜知道，自己的计划基本上稳了。
他回答道：“不清楚，但是估计有几千斤玉米和小麦。”
“几千斤？确定吗？”
陈主任更加激动了，
如果真的能够将这一批粮食收过来，
至少能解燃眉之急，
他的职位至少能够先保住。
只要能保住职位，其他的都不重要。
赵定胜答道：“确定，就是几千斤。”
“好好好，太好了。”
陈云宝笑了起来，真要是这样，那足以支撑一段时间了。
“哦对了主任，他们哪里好像还有一些家禽家畜似乎也长肥了，不知道我们厂子收不收？”
赵定胜不着急，慢慢试探和询问。
“啥？还有家禽家畜？”
陈云宝一下激动坏了。
“要，有多少要多少。我们都收。”
厂子里面的伙食一直不咋地，
工人们都在抱怨，上面的厂长副厂长也都在骂他。
这要是能够弄到一些肉，那他不光职位稳了，
肯定在厂子里面地位肯定也要比现在高一些。
“那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再跑一趟，帮厂子里面采购回来一些东西？”
陈云宝看着赵定胜，
越看越高兴，
心想这小伙子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跑一趟没问题，能为工厂做贡献，是我的光荣。”
赵定胜目光坚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让陈主任更加欣赏。
心想这个青年不错，就是有新时代新青年的精神风貌。
以后有机会可以好好提拔一下。
“只不过……”
赵定胜欲言又止。
陈云宝一下皱眉，以为是什么大问题。
赶紧追问：“只不过什么，说吧。”
“只不过，那一片距离我们这里有点远。我一个工人也没有空闲跑过去。”
赵定胜继续编理由。
“这个不是大问题，
这样吧，我把你调过来，调到我们采购科来。你看怎么样？”
陈主任暗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有什么大问题呢，原来如此。
这个问题不算很大，
他可以让人把赵定胜先调过来，其他的程序可以慢慢走。
只要能把粮食和肉搞过来，一切都好说。
“还有，我还需要几辆卡车帮忙运输一下。”
赵定胜也没办法将几千斤粮食徒手能过来，肯定需要交通工具才行。
“可以，到时候我会让人开车送你过去，顺便帮忙拉粮食。”
陈主任表示这都不是什么问题，
只要能弄来粮食和肉，
原则范围内的问题，他都可以帮赵定胜摆平。
“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只要合理，都可以答应你。”
陈云宝爽快地回答。
“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
赵定胜摇摇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就这么定吧，到时候辛苦你跑一趟。”
“至于钱和票这些，我们会给调拨给你，你不用担心，放心去。”
陈云宝嘴都快笑裂开了，
自己的采购任务，这下总算是有机会能完成了。
大概商讨了一下之后，
陈主任拨给了赵定胜几百块现金，到时候作为定金，
然后又特批了条子，
特批的条子盖了公章，是有效力的。
后面收购回来之后，再把剩下的尾款给过去。
这是收购的程序。
这个年代，特批的条子作用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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