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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七章 牢狱之灾

    回到村子,秦霄来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子。

    虽然陈设简单,但胜在清净。

    他乐呵呵的把怀里沉甸甸的银子和丹药放在床底下,再用小法术将其封印起来。

    "有时间去京城买个储物法宝。"

    而后,秦霄便睡了下去,睡得格外香甜。

    至于破境的机会何时出现,安心**便好。

    差不多到了卯时。

    院子外忽然响起一阵强烈的敲门声。

    随后便是破门而入的声音,来人似乎穿着盔甲,步伐迈动间摩擦作响。

    秦霄从床上惊醒,但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根硬邦邦的东西便破门而入,指在秦霄脖子前边。

    那是一杆枪,刑部的枪。

    "草场养马人秦霄!"来人冷喝道。

    "草民在。"秦霄老老实实。

    "昨晚刘员外的草场内的所有马匹尽皆丢失,不知去向,总共一千两百三十三头!

    守门护卫说昨夜进过草场的只有你一人,现今你有最大作案嫌疑,故将你捉拿归案,**三司审讯!"

    马没了?

    刘员外的马全都没了!

    三司会审......这莫非就是自己的困境?

    破开了就算成功!

    机会来了!

    还好床底下的丹药和碎银没有被搜出来。

    刑部侍卫等人宛若瞎子一般,看都看不见床底下的大坨包袱。

    即使是炼体九重圆满的侍卫长。

    这让秦霄松了一口气。

    在被押往刑部的路上,他也明白了事情的究竟。

    昨夜寅时,草场护卫例行去马厩检查,却发现马厩中无一匹马,全部不知所踪。

    此事直接惊动了皇上,他对此颇为震怒,下令三司会审,要严查此事。

    所谓的三司会审,指的是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机关组成三法司,会审重大案件。

    刑部受天下刑名,都察院纠察,大理寺驳正。

    据说刘员外知道此事时,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

    秦霄深知这一点,在古代,衡量一个国家的军事能力,往往便是看其骑兵数量的多少。

    即使这个世界有超凡脱俗的修士,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修士骑马和普通人骑马,完全是两种概念。

    再者,大秦采用官民共同驯养的制度,共拥有马匹七万八千头,这般丢失了一千两百多头,已经不算是小数目。

    所以才能触动三司会审。

    刑部大牢里。

    秦霄靠在牢房墙壁上。

    这件事不能说是和他完全没关系,但绝对不是他干的。

    一个炼体修士,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我所知道的信息太少了,想要推测出谁是真正的偷马人还有点困难。"

    秦霄开始仔细搜寻自己的记忆。

    不一会儿,刑部侍卫再次出现在了视线中,带着一些工具。

    不是皮鞭蜡油辣椒水,而是猫爪夹棍烙铁烙。

    还好没有骑木驴。

    尽管如此,秦霄在审讯过程汇中还是饱受折磨,精神都变得恍恍惚惚。

    这一世他只是炼体境武夫的身体,没有强大的体魄,也没有超凡境那等强大的意志力,在大道一梦中秦霄失去了所有优势。

    但肉身恢复速度倒是挺快的。

    刑部的人什么话都没问出来,秦霄全程直呼冤枉,哭诉声撕心裂肺。

    秦霄一直操控着身体,防止皮外伤过快恢复,所以表面看起来一直都是伤痕累累的。

    在外界眼中,他依旧是一个炼体三重的修士,虽然没有多少人清楚,但刘员外绝对知道。

    "跟我去大理寺,听候大理寺卿审讯!"

    刑部侍卫把秦霄带出牢房,装入站笼内,用马车运上街道,在众目睽睽下往大理寺赶去。

    迎着一路奇特的目光,虽然这一切都只是大道一梦模拟出来的幻境,但秦霄还是深刻的体会到了社死的感觉。

    这该死的幻境也太真实了!

    而从车夫的对话中,他也知道了刑部对自己作出了判决。

    死罪,于三天后菜市口问斩。

    此番被押去大理寺,是入高堂复审,但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件事应该是稳了。

    稳稳的人头**。

    而且要遭殃的不只是他一人,还有草场的护卫与同僚。

    秦霄现在几乎都能想象得出那些人的心情,对自己是何等的恨之入骨。

    但他是真的没有偷刘员外的马啊!

    "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我不能这样死去,一定还有破局的方法。"

    ...

    大理寺高堂内。

    侍卫站在两边,个个散发出炼体九重的强大气息。

    大理寺卿则高高在上,目光严厉的审视着下方身穿囚服,跪倒在地的秦霄,以及其身后的刘员外、草场护卫等人。

    左都御使和刑部尚书在其身旁,都是一副面沉如水的样子。

    此时,大理寺卿捋了捋正三品的官服,低头看了一眼案牍,肃声道:

    "养马人秦霄!"

    "草民在。"

    秦霄有些抵不住身旁护卫的强大气息,脸色苍白。

    "昨夜刘员外草场丢失马匹一千两百头,其中汗血宝马十头、种马四百头、母马六百头、孽生马驹一百余头。

    刑部经过审查后,发现昨夜草场除你外无一人出入,也没有任何强大修士留下的痕迹,所以认定你有着最大作案嫌疑,且刑部尚书直接将你定了死罪,可有异议?"

    "冤枉啊大人!草民只是一介卑微的炼体修士,哪儿来那么大的能耐,一夜将一千两百匹马全部弄走!"

    秦霄凄凄切切。

    "此言有理。"左都御使颔首。

    "大人说的对啊!"

    下方的刘员外忽然说道,年近五十的他此时表情极为急切,眼中更是有着浑浊热泪。

    "秦霄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是好吃懒做了一点,但绝对是个平行端正的人,平常时间里也经常拿出自己的俸禄去救济贫苦人家!

    且他生平从未做出过偷鸡摸狗之事,我将他视如己出,从小便教其做人的道理,哪儿里会犯下此等罪案啊!"

    秦霄看了一眼身后的刘员外,早已泪流满面,身躯微微颤抖。

    "胡说八道!"

    刑部尚书冷笑道,"本官经过严格的排查,认定秦霄便是罪犯,且证据充分,你这说辞未免也太过苍白了一些!

    此人的品行尚且不论,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你们问此事一个炼体境的修士是怎么做到的?这点我倒是可以为诸位解答。"

    秦霄想了想,沉声道:"尚书大人认为,是我用须弥纳芥子的储物戒,带走草场里的一千两百头马?"

    "正是如此。"刑部尚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