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妖冶血红（大章）
其实事到如今，这些消息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到底是真的丁斐元嘴碎，还是在背后有别人授意丁斐元这么做，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从剑池大殿之中出来，除了丁斐元眼睛通红之外，那些偶然间从他面前经过的弟子，眼睛也是红的。
只不过红的程度没有这么深，可看着整个雪剑山庄，除了白色的基调色之外，便只剩下血红。
“烟罗师弟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发觉陆少离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丁斐元直接开口进行了询问。
陆少离笑了笑：“没事。刚刚是感受到了丁师兄体内的灵力阶位有所突破，师弟有些羡慕。”
“烟罗师弟天资斐然，晋升阶位早晚的事情。时候不早，我得抓紧时间去处理师尊交待的事情。烟罗师弟，你的那个同乡也在外门，我就不过手了，怎么处置师弟自行安排就好！”
丁斐元目的达成，自然不会再在这里和陆少离多浪费时间。
他想着如何尽快的完成师尊和姜老交待的任务，完成任务就有“造化”奖励。
直接服用“造化”，可比他苦苦修炼来得痛快且方便得多。
体会到“快乐”的丁斐元，已经把“造化”看成了正道。
而陆少离则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多麻烦丁师兄了，至于我的那个同乡，我亲自处理吧。”
丁斐元笑了笑：“烟罗师弟也是一个侠义浪子啊……”
说完这句话后，丁斐元也不给陆少离反驳辩解的余地空间，自顾自就径直离开。
而陆少离也不打算再多说，所以只是对着丁斐元拱了拱手让其离开。
一时间，陆少离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蓦然抬头望了望这片区域的天空。
风云变幻。
天空中的云朵快速飘动，且诡异的集中形成了一个类似漩涡的卷云。
这漩涡卷云像随时会将整个雪剑山庄给卷入其中。
“这云……也有点意思……”
到了这里，无论是这一群人的眼睛变化，还是雪剑山庄上方的天空情况，陆少离完全看得出来，这幻境恐怕是真的要到头了。
明明论剑大会还有两天。
可现在他和丁斐元，就先要将屠刀举到自家的杂役及外门弟子们身上。
让陆少离平白无故对一些精怪、魑魅下手，他可能是还能做到的，但要他无缘无故对人类下杀手，的确在心理建设上，他有些过不去这道坎。
但思忖片刻后，陆少离站在原地叹了叹气，然后朝着外门弟子居住所在走了过去。
明明眼下雪剑山庄局势已经有些紧张了，可一路走过来，大部分弟子继续都是一副“该干嘛干嘛”的样子，着实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不过也是有着一个十分明显区别的，精英内门弟子也是眼睛充满了艳红的光，只不过程度没有丁斐元他们三个那么深，但看起来显然已经不是正常人。
内门弟子、精英外门弟子，虽然眼睛没有泛红，可身上某个部位却是闪烁着红色的浅色光芒。
或是手臂、或是左右小腿。
有的外门弟子闪烁红光的部分则是正胸口，一闪一烁的，竟然给到了一种类似某奥特曼特效灯光的感觉。
一路上看得陆少离思绪有些游离，甚至是有些出戏。
一直到陆少离来到了山门更偏僻的地方，鼻尖开始闻到了阵阵血腥味后，他骤然停下来了脚步。
【丁斐元开始了……】
入眼全是外门弟子的尸体。
但这宛若人间炼狱的地方，此时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诸如哀嚎、挣扎、求饶这些声音，全都没有！
甚至一切发生就像是一场默剧，一些路过的精英外门弟子，仿佛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视若无睹。
但陆少离发现，死的外门弟子，其尸体上没有一星半点的红色光芒，只有血液是鲜红的。
连带着外门弟子居住的建筑、阶梯、长廊也是被血染红的。
“啊，烟罗师弟过来了？要不要过来先练练手？”
当陆少离过来还没有多长时间，丁斐元顶着一双血色眼睛，手里拿着一把蓝色长剑，长剑剑身已经被血液浸润了一遍。
此时的丁斐元脸上带笑，身上的长衫也被血液染红，可那“天真大方”的笑容，却让他看得一阵心悸。
随后一股无名的愤怒怒火涌上心头，许是有些气不过了，陆少离淡然开口道：“丁师兄是怎么确定……这些弟子都是细作的？”
丁斐元脸上笑容不减：“不用确定，师尊说他们是就是了，左右不过是一些外门弟子而已，还有杂役弟子那边，烟罗师弟要先练练手吗？”
听到丁斐元的话，让陆少离心里的火气加重了一些，再次开口追问：“就这么拿他们的命来练手？”
原本陆少离在剑池大殿里面听着，只是他们几个的语言描述，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真的当亲眼看见，他心里已经却很不是滋味。
比最开始，在【寂静湖畔】看着那个村子里惨状时还要愤怒。
而陆少离语气的变化，也让丁斐元脸上笑容收敛了起来，然后吐出一句耐人询问的话：“噢？烟罗师弟的意思，我不该这么处理了？那烟罗师弟教教我，我应该如何做事呢？”
陆少离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的看着丁斐元。
“冷师弟，你是姜老的弟子。也是新入门还没多久，算是我的直系师弟。刚刚的话就这一次，我当没听见。再有下次……就别怪师兄我教教你怎么做事了！”
见陆少离沉默，丁斐元轻轻扬了扬手里的蓝色长剑，然后不再管陆少离，转身就继续朝着另外的外门弟子走了过去。
且在陆少离视线路，丁斐元背影映射出一种红得发黑的光……
“丁……”
“丁师兄，做得未免有些过了吧……”
就在陆少离准备开口拦着丁斐元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抢先于他响起，打断了陆少离的话，同时也让他不由得朝着声音来源望了过去。
来人赫然是雪剑山庄二师兄朱封林。
被人拦住，还是第二次被拦住说教，且对象都是“师弟”，让丁斐元转身的速度也变得快了些，语气也变得不耐烦。
“够了！我还没有去责问你的不是，你倒是管起我来了。朱封林，你这执法堂的法，还管到了我丁斐元的身上！”
说着转身正面望向了朱封林。
而朱封林也陡然出现在陆少离右侧，其手中拿着一把紫色的长剑。
“冷师弟！你入门才十一天，现在还企图犯下残害同门的杀念，雪剑山庄断然留你不得。按照执法堂法令，你被逐出雪剑山庄！立刻滚下山吧，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朱封林虽然这句话是对着陆少离说的，但是那一双眼睛却没有看着陆少离，甚至手中那紫色长剑的剑锋，从始至终都是对着丁斐元所在的方向。
而循着朱封林这“执法的声音”，陆少离目光集中在朱封林身上，第一时间瞳孔微缩了一下。
之前一路走来，所有精英内门弟子的眼睛早就红了，可朱封林没有。
甚至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没有一丝异样，没有那妖冶诡异的红色光芒。
就他手里拿着的那一把紫色长剑，有些红光闪烁。
“朱师兄……”陆少离下意识叫到对方名字。
“叫你滚呐！哪里来这么多废话！今天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朱封林说完后，压根就不再去管陆少离，提着紫色长剑就冲向了丁斐元。
而丁斐元看着朝着他冲过来的朱封林，神情非常轻松写意，甚至原本消下去的笑容，陡然再浮现。
丁斐元顺势做出了一个防御剑道架势的动作后，玩味的吐出道：“封林师弟既然来了，着急走做什么？你身上好干净呐，这可不像师尊的弟……”
铮~
铮~
铮~
丁斐元的话还没有说完，朱封林的进攻便纷踏而至，紫色长剑瞬间抖出来了三朵剑花，带着红色残芒。
紫色长剑的剑器本身，却“拖拽”着一道道紫色的剑光……
仅眨眼刹那功夫红紫交错，朱封林身上灵气不断涌动，血噬级灵力阶位瞬间便展露无疑。
“朱师弟，没想到平日里最自私严厉的你，竟然能忍住造化不要？还是说……师尊根本就没考虑你，你没有机会接触到造化？！”
丁斐元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面对朱封林不断快速、猛急的进攻，他轻松写意的进行着阻挡。
丁斐元加持在蓝色长剑之上的灵力等级，赫然也是血噬级！
面对丁斐元这句讥讽的话，朱封林第一时间并没有开口进行回复，只是继续一个劲的保持着进攻。
伴随着朱封林的紫色长剑挥动，一朵朵剑花持续绽放，那金属碰撞的声音也是不断在两人间闪烁浮现。
在两人进行了不知道多少剑道来回后，丁斐元再次开口：“朱师弟，你知道刚刚在剑池大殿发生了什么吗？！哈哈哈！冷烟罗他什么都要没做，甚至才是一个刚刚入门不到半个月的小小灰邪，姜老就直接给了他一枚造化！你呢，你服侍师尊、姜老多少年，连赏你一根骨头都配不上！”
“我不是狗，这种骨头你自己慢慢啃吧！像是丁斐元会吃的垃圾。”
这一次，朱封林回应了丁斐元，但也正是朱封林的这次回应，像是有些惹怒了丁斐元，后者身上也终于涌现了灵力阶位。
且一次性直接飙升到了血幽级！
血幽级灵力初至，丁斐元一个闪身，蓝色长剑侧了一个剑身，立刻就将朱封林给弹了出去。
“朱师弟，你知道我从血噬到血幽用了多长时间吗？”
朱封林被丁斐元的长剑弹飞了快有十米，在朱封林飞出去的那一刻，丁斐元语气又恢复偏冷了些，脸色同样冷了很多。
朱封林保持着沉默，一对眸子里充满了震惊，但在瞥到陆少离一眼后，这一抹震惊又恢复到了平静。
“狗东西！难怪烟罗师弟没有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原来你把烟罗师弟的造化给吃了！一个人连吃两枚造化！你这大师兄当的……真的是，说你是畜生，都是在贬低畜生了。”
虽然朱封林骂了过去，但他并没有再次进攻，只是拿着紫色长剑的右手还在轻轻有些抽动。
而面对朱封林的谩骂，丁斐元却是突然笑了笑：“哈哈哈！我入门比你早，当你一天的师兄便是一辈子的大师兄，你天赋比我好，年纪比我年轻又如何。虽然你去年就追到我同级血噬，但如今我已经血幽！朱封林，有些东西……你要认命！”
朱封林：“丁斐元，你就为了这些无聊的虚名浮云？”
提及“虚名”时，丁斐元那红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声音微冷：“呵，虚名？看来你这几年执法弟子，把你脑子执法坏掉了。实力懂吗！在这个世界，在雪剑山庄，你没有绝对的实力，你怎么……”
铮~~~
这一次不等丁斐元再继续往下说，朱封林再次发动了进攻，且这一次的进攻，明显比刚刚狠厉许多。
也像打了丁斐元一个猝不及防，让丁斐元接连往后退了两步。
“朱封林，你找死！！”
退的这两步，直接惹怒了丁斐元，让其身上也开始涌动起来了红色光芒。
于是须臾间，丁斐元和朱封林持着形状相似的长剑，用着招式套路差不多的剑法，运行差距了一整个大阶位的灵力血战到了一起。
而陆少离将两个师兄的战斗全程尽收眼底，以及两个人的交流对话也听进了耳朵之中。
陆少离他听明白了。
也看明白了。
只不过心里还有一丝踌躇，也还有一丝愠怒。
但就在陆少离这种纠结心思杂糅的时候，他身后陡然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音。
“冷师弟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清理杂役弟子？”
“听说你和丁斐元把事情给包了，没给师兄们留下一些？”
“冷师弟，听说你的造化还没用，师姐用东西和你换，你想要师姐什么东西都可以噢。”
循着声音回头看了过去。
之前请他喝酒的三位精英内门弟子赫然出现，只间隔着他不足十米的距离。
而看着三位同样血红的双眼，加上他们手里各自沾着血液的长剑。
以及最重要的是，三人身上那比丁斐元身上还夸张的血痕，让陆少离心里原本就所剩不多的踌躇消失。
剩下的，只有怒！！
于是此刻间。
陆少离手中【风吟】闪烁，一把漆黑如墨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迎着三人血红的目光，陆少离一字一句：“造化？那你们……拿什么东西来换呢？”
重要的是从剑池大殿之中出来，除了丁斐元眼睛通红之外，那些偶然间从他面前经过的弟子，眼睛也是红的。
只不过红的程度没有这么深，可看着整个雪剑山庄，除了白色的基调色之外，便只剩下血红。
“烟罗师弟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发觉陆少离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丁斐元直接开口进行了询问。
陆少离笑了笑：“没事。刚刚是感受到了丁师兄体内的灵力阶位有所突破，师弟有些羡慕。”
“烟罗师弟天资斐然，晋升阶位早晚的事情。时候不早，我得抓紧时间去处理师尊交待的事情。烟罗师弟，你的那个同乡也在外门，我就不过手了，怎么处置师弟自行安排就好！”
丁斐元目的达成，自然不会再在这里和陆少离多浪费时间。
他想着如何尽快的完成师尊和姜老交待的任务，完成任务就有“造化”奖励。
直接服用“造化”，可比他苦苦修炼来得痛快且方便得多。
体会到“快乐”的丁斐元，已经把“造化”看成了正道。
而陆少离则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多麻烦丁师兄了，至于我的那个同乡，我亲自处理吧。”
丁斐元笑了笑：“烟罗师弟也是一个侠义浪子啊……”
说完这句话后，丁斐元也不给陆少离反驳辩解的余地空间，自顾自就径直离开。
而陆少离也不打算再多说，所以只是对着丁斐元拱了拱手让其离开。
一时间，陆少离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蓦然抬头望了望这片区域的天空。
风云变幻。
天空中的云朵快速飘动，且诡异的集中形成了一个类似漩涡的卷云。
这漩涡卷云像随时会将整个雪剑山庄给卷入其中。
“这云……也有点意思……”
到了这里，无论是这一群人的眼睛变化，还是雪剑山庄上方的天空情况，陆少离完全看得出来，这幻境恐怕是真的要到头了。
明明论剑大会还有两天。
可现在他和丁斐元，就先要将屠刀举到自家的杂役及外门弟子们身上。
让陆少离平白无故对一些精怪、魑魅下手，他可能是还能做到的，但要他无缘无故对人类下杀手，的确在心理建设上，他有些过不去这道坎。
但思忖片刻后，陆少离站在原地叹了叹气，然后朝着外门弟子居住所在走了过去。
明明眼下雪剑山庄局势已经有些紧张了，可一路走过来，大部分弟子继续都是一副“该干嘛干嘛”的样子，着实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不过也是有着一个十分明显区别的，精英内门弟子也是眼睛充满了艳红的光，只不过程度没有丁斐元他们三个那么深，但看起来显然已经不是正常人。
内门弟子、精英外门弟子，虽然眼睛没有泛红，可身上某个部位却是闪烁着红色的浅色光芒。
或是手臂、或是左右小腿。
有的外门弟子闪烁红光的部分则是正胸口，一闪一烁的，竟然给到了一种类似某奥特曼特效灯光的感觉。
一路上看得陆少离思绪有些游离，甚至是有些出戏。
一直到陆少离来到了山门更偏僻的地方，鼻尖开始闻到了阵阵血腥味后，他骤然停下来了脚步。
【丁斐元开始了……】
入眼全是外门弟子的尸体。
但这宛若人间炼狱的地方，此时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诸如哀嚎、挣扎、求饶这些声音，全都没有！
甚至一切发生就像是一场默剧，一些路过的精英外门弟子，仿佛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视若无睹。
但陆少离发现，死的外门弟子，其尸体上没有一星半点的红色光芒，只有血液是鲜红的。
连带着外门弟子居住的建筑、阶梯、长廊也是被血染红的。
“啊，烟罗师弟过来了？要不要过来先练练手？”
当陆少离过来还没有多长时间，丁斐元顶着一双血色眼睛，手里拿着一把蓝色长剑，长剑剑身已经被血液浸润了一遍。
此时的丁斐元脸上带笑，身上的长衫也被血液染红，可那“天真大方”的笑容，却让他看得一阵心悸。
随后一股无名的愤怒怒火涌上心头，许是有些气不过了，陆少离淡然开口道：“丁师兄是怎么确定……这些弟子都是细作的？”
丁斐元脸上笑容不减：“不用确定，师尊说他们是就是了，左右不过是一些外门弟子而已，还有杂役弟子那边，烟罗师弟要先练练手吗？”
听到丁斐元的话，让陆少离心里的火气加重了一些，再次开口追问：“就这么拿他们的命来练手？”
原本陆少离在剑池大殿里面听着，只是他们几个的语言描述，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真的当亲眼看见，他心里已经却很不是滋味。
比最开始，在【寂静湖畔】看着那个村子里惨状时还要愤怒。
而陆少离语气的变化，也让丁斐元脸上笑容收敛了起来，然后吐出一句耐人询问的话：“噢？烟罗师弟的意思，我不该这么处理了？那烟罗师弟教教我，我应该如何做事呢？”
陆少离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的看着丁斐元。
“冷师弟，你是姜老的弟子。也是新入门还没多久，算是我的直系师弟。刚刚的话就这一次，我当没听见。再有下次……就别怪师兄我教教你怎么做事了！”
见陆少离沉默，丁斐元轻轻扬了扬手里的蓝色长剑，然后不再管陆少离，转身就继续朝着另外的外门弟子走了过去。
且在陆少离视线路，丁斐元背影映射出一种红得发黑的光……
“丁……”
“丁师兄，做得未免有些过了吧……”
就在陆少离准备开口拦着丁斐元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抢先于他响起，打断了陆少离的话，同时也让他不由得朝着声音来源望了过去。
来人赫然是雪剑山庄二师兄朱封林。
被人拦住，还是第二次被拦住说教，且对象都是“师弟”，让丁斐元转身的速度也变得快了些，语气也变得不耐烦。
“够了！我还没有去责问你的不是，你倒是管起我来了。朱封林，你这执法堂的法，还管到了我丁斐元的身上！”
说着转身正面望向了朱封林。
而朱封林也陡然出现在陆少离右侧，其手中拿着一把紫色的长剑。
“冷师弟！你入门才十一天，现在还企图犯下残害同门的杀念，雪剑山庄断然留你不得。按照执法堂法令，你被逐出雪剑山庄！立刻滚下山吧，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朱封林虽然这句话是对着陆少离说的，但是那一双眼睛却没有看着陆少离，甚至手中那紫色长剑的剑锋，从始至终都是对着丁斐元所在的方向。
而循着朱封林这“执法的声音”，陆少离目光集中在朱封林身上，第一时间瞳孔微缩了一下。
之前一路走来，所有精英内门弟子的眼睛早就红了，可朱封林没有。
甚至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没有一丝异样，没有那妖冶诡异的红色光芒。
就他手里拿着的那一把紫色长剑，有些红光闪烁。
“朱师兄……”陆少离下意识叫到对方名字。
“叫你滚呐！哪里来这么多废话！今天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朱封林说完后，压根就不再去管陆少离，提着紫色长剑就冲向了丁斐元。
而丁斐元看着朝着他冲过来的朱封林，神情非常轻松写意，甚至原本消下去的笑容，陡然再浮现。
丁斐元顺势做出了一个防御剑道架势的动作后，玩味的吐出道：“封林师弟既然来了，着急走做什么？你身上好干净呐，这可不像师尊的弟……”
铮~
铮~
铮~
丁斐元的话还没有说完，朱封林的进攻便纷踏而至，紫色长剑瞬间抖出来了三朵剑花，带着红色残芒。
紫色长剑的剑器本身，却“拖拽”着一道道紫色的剑光……
仅眨眼刹那功夫红紫交错，朱封林身上灵气不断涌动，血噬级灵力阶位瞬间便展露无疑。
“朱师弟，没想到平日里最自私严厉的你，竟然能忍住造化不要？还是说……师尊根本就没考虑你，你没有机会接触到造化？！”
丁斐元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面对朱封林不断快速、猛急的进攻，他轻松写意的进行着阻挡。
丁斐元加持在蓝色长剑之上的灵力等级，赫然也是血噬级！
面对丁斐元这句讥讽的话，朱封林第一时间并没有开口进行回复，只是继续一个劲的保持着进攻。
伴随着朱封林的紫色长剑挥动，一朵朵剑花持续绽放，那金属碰撞的声音也是不断在两人间闪烁浮现。
在两人进行了不知道多少剑道来回后，丁斐元再次开口：“朱师弟，你知道刚刚在剑池大殿发生了什么吗？！哈哈哈！冷烟罗他什么都要没做，甚至才是一个刚刚入门不到半个月的小小灰邪，姜老就直接给了他一枚造化！你呢，你服侍师尊、姜老多少年，连赏你一根骨头都配不上！”
“我不是狗，这种骨头你自己慢慢啃吧！像是丁斐元会吃的垃圾。”
这一次，朱封林回应了丁斐元，但也正是朱封林的这次回应，像是有些惹怒了丁斐元，后者身上也终于涌现了灵力阶位。
且一次性直接飙升到了血幽级！
血幽级灵力初至，丁斐元一个闪身，蓝色长剑侧了一个剑身，立刻就将朱封林给弹了出去。
“朱师弟，你知道我从血噬到血幽用了多长时间吗？”
朱封林被丁斐元的长剑弹飞了快有十米，在朱封林飞出去的那一刻，丁斐元语气又恢复偏冷了些，脸色同样冷了很多。
朱封林保持着沉默，一对眸子里充满了震惊，但在瞥到陆少离一眼后，这一抹震惊又恢复到了平静。
“狗东西！难怪烟罗师弟没有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原来你把烟罗师弟的造化给吃了！一个人连吃两枚造化！你这大师兄当的……真的是，说你是畜生，都是在贬低畜生了。”
虽然朱封林骂了过去，但他并没有再次进攻，只是拿着紫色长剑的右手还在轻轻有些抽动。
而面对朱封林的谩骂，丁斐元却是突然笑了笑：“哈哈哈！我入门比你早，当你一天的师兄便是一辈子的大师兄，你天赋比我好，年纪比我年轻又如何。虽然你去年就追到我同级血噬，但如今我已经血幽！朱封林，有些东西……你要认命！”
朱封林：“丁斐元，你就为了这些无聊的虚名浮云？”
提及“虚名”时，丁斐元那红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声音微冷：“呵，虚名？看来你这几年执法弟子，把你脑子执法坏掉了。实力懂吗！在这个世界，在雪剑山庄，你没有绝对的实力，你怎么……”
铮~~~
这一次不等丁斐元再继续往下说，朱封林再次发动了进攻，且这一次的进攻，明显比刚刚狠厉许多。
也像打了丁斐元一个猝不及防，让丁斐元接连往后退了两步。
“朱封林，你找死！！”
退的这两步，直接惹怒了丁斐元，让其身上也开始涌动起来了红色光芒。
于是须臾间，丁斐元和朱封林持着形状相似的长剑，用着招式套路差不多的剑法，运行差距了一整个大阶位的灵力血战到了一起。
而陆少离将两个师兄的战斗全程尽收眼底，以及两个人的交流对话也听进了耳朵之中。
陆少离他听明白了。
也看明白了。
只不过心里还有一丝踌躇，也还有一丝愠怒。
但就在陆少离这种纠结心思杂糅的时候，他身后陡然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音。
“冷师弟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清理杂役弟子？”
“听说你和丁斐元把事情给包了，没给师兄们留下一些？”
“冷师弟，听说你的造化还没用，师姐用东西和你换，你想要师姐什么东西都可以噢。”
循着声音回头看了过去。
之前请他喝酒的三位精英内门弟子赫然出现，只间隔着他不足十米的距离。
而看着三位同样血红的双眼，加上他们手里各自沾着血液的长剑。
以及最重要的是，三人身上那比丁斐元身上还夸张的血痕，让陆少离心里原本就所剩不多的踌躇消失。
剩下的，只有怒！！
于是此刻间。
陆少离手中【风吟】闪烁，一把漆黑如墨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迎着三人血红的目光，陆少离一字一句：“造化？那你们……拿什么东西来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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