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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周瑜撬太史陈登

    脑海深处,袁绍看到系统商店上线——

    就像游戏商城面板一样,袁绍看出各种标了“商币”的道具映入眼帘,甚么“召贤令”、“玉玺”、“玻璃”、“宣纸”之类,种类多到目不暇接,可惜价格也贵到离谱,就算是打拼了数年的袁绍,亦是买之不起!

    盯着“宣纸”、“葡萄酒”、“桌椅”和“优雅毒”这四项,袁绍默默地泪洒成河:这四种道具皆属“解锁状态”,是他袁绍完成了四个A级任务而达成的……不提了,再提全是泪!往事已矣,最关键的是把握现在!

    袁绍从系统商店兑换一瓶“优雅毒”的解药,花费了五千“商币”,可把他心疼极了。

    要知道,想要兑换系统商店的道具,先得完成指定道具任务,再用商币买下——商币需要做任务才能完成……把玩横空而降的解药瓷瓶,袁绍想了一想,决定三天之后,再将此物如约地交给诸葛亮。

    在那之前,袁绍需要备战,先把吕布和他的骑兵打回司州河内!

    收好解药,袁绍起身,迈步地离开议室。

    邺府,凉亭。

    悠闲地散步半晌,周瑜估摸诸葛亮应该返回了客居,便也决定回屋歇息。

    然而,行至凉亭附近,周瑜迎面遇见了太史慈。

    “将军。”周瑜怔了一怔,对太史慈拱了拱手。

    “你是……?”太史慈惊讶地打量周瑜:虽是见过这人,惜叹却不明其姓名。

    周瑜微微一笑,彬彬有礼道:“学生周瑜,字公瑾,庐江人士,见过……太史将军。”

    “你认得慈?”太史慈眉间一动,亦拱了拱手,“在下复姓太史,名慈,字子义,东莱人士,目前还没任职,先生莫要称呼慈为将军了。”

    言罢,太史慈朝周瑜客气地点了点头,正要离开——

    “子义兄长,公瑾有几件事情想要请教你。”从善如流地,周瑜改了口去,“公瑾也是白衣,勉强算得一名游侠,还请子义兄长不要客气,直呼在下的字罢。”

    太史慈挑了挑眉,便道:“……公瑾?”

    周瑜透出几分喜意,欣然道:“子义兄长,请随公瑾前去那边的小亭罢?——咱们能不能谈些话呢?”

    “敢不从命。”太史慈痛快地应下。

    于是,周瑜领着太史慈,走进凉亭里,径直地坐下。

    面对面地,周瑜先道:“太史兄长,何故没投于袁公帐下?——公瑾观袁公为人,乃是一代北主也。”

    太史慈谦虚道:“为兄也没想到那么多——

    说来话长,想来你也略知一、二罢?约在半年前罢,为兄尚在辽东一带苟且,哪知遇到袁公派来的使者,说是为兄故乡有难,数万黄巾贼兵围困都昌!

    为兄有一老母,正住都昌!为兄着急,便想回乡救母,而袁公亦义气,借了为兄三千冀州兵,这才解了都昌之危!

    事后,老母仍在都昌,而为兄则见袁公,只为把兵归还,哪知……”

    说至此处,太史慈红起了脸,讷讷地叹道:“哪知,袁公各种繁忙,以致为兄一直见不着他!这一来二去,为兄就暂时在邺府落了脚去……只因还没接回老母,亦没向老母禀告此事,因而不敢擅自地效命袁公。”

    周瑜适时地流露一丝可惜,附和道:“那么,子义兄长是否再回都昌,接回母亲,再返回邺城呢?”

    “的确有这打算。”太史慈不好意思地承认。

    周瑜见罢,抚掌道:“这样也好!只是子义兄长,切莫推延啊?——不瞒子义兄长,公瑾游历四方,前一阵子还见识到了兖州牧曹操想要进攻徐州,顺便还占领了任城等地,差一点就打到了青州境地,幸好兖州牧曹操还记得是徐州牧陶谦最先挑衅来着,而不是青州……嗯?子义兄长,子义兄长,你怎么了?”

    眨了眨眼,周瑜瞧见太史慈的脸色相当难看。

    太史慈猛地起身,低喝道:“公瑾,此事当真?!”

    “甚么?……”周瑜又惊又讶,“你指何事?”

    “兖州牧曹操为攻徐州,差点波及青州一事……”太史慈艰难地开口。

    周瑜沉默片刻,用温和的声音道:“子义兄长,莫要担心,兖州牧曹操不是那样的人。”

    然而,周瑜再如何安慰太史慈,曹操不会牵连青州,太史慈亦坐立不安。

    见罢,周瑜迟疑道:“子义兄长,难道你……?”

    “没错。”太史慈咬了咬牙,神情纠结而挣扎,“为兄……必须回家一趟。”

    “回……回家?”周瑜瞪大双眼,“但是……袁公会同意么?……”

    “他……如何不会同意?”太史慈眼里划过一丝坚定,“比起为兄的前程,为兄更在意老母的安全——

    是老母一人抚养为兄长大,如今青州越发不太平,为兄又怎能让老母遇上危险呢?更何况……”

    太史慈的眼神黯淡许多,低声道:“更何况,为兄并没完全地效忠袁公啊!”

    抿了抿嘴,太史慈陷入了沉默。

    周瑜则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帘。

    很好!动摇太史慈这一招总算成功了,接下来……

    目光一闪,周瑜心道: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招揽人才也要一步一步地来——

    只许你袁绍肆意地撬墙角,就不许周瑜他反撬墙角么?

    周瑜摩拳擦掌,反撬墙角上瘾了。

    不自觉地,周瑜名为散步,实则搜索起能够撬得动的人才。

    还别说,真让周瑜撬得几个!

    漫步半天,周瑜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

    扬了扬眉,周瑜悄悄地走了过去,并且小心地藏好,但见树林的另一头,是两位文士正在激烈地争执——

    一人斥道:“登都知道了!登都知道了!你莫要再劝了!再劝登,别怪登翻脸!”

    那人斥得甚是厉声。

    却听另一人道:“元龙,这是误会,这是误会,你别生气呀!”

    另一人的语气夹杂明显的讨好。

    “哼!”那人拂了拂袖,“误会?——登的仆役特意从徐州赶来,你竟说误会?呵~若不是他,登至今都被蒙在鼓里……好好好,好个孔璋,你一心替袁公效命,登不怪你,登只怪自己太愚蠢,居然错信了你!”

    “这这这……这话从何说起呀?”另一人显然着急了,快言快语地反驳,“琳哪知会发生这种事啊?——徐州好端端地,怎会突然被兖州牧攻击了呢?两州不是一直相安无事的么?”

    “相安无事?”那人重重地叹息,“如今这世道,哪个地方能相安无事?——就说这冀州,都说袁公是一代北主,可是但看北方:并州一盘散乱,被夷族占领;幽州公孙瓒将军,一向敌视袁公……袁公也只坐拥这冀州最大的北方之州罢了,若想一统北方,还有好几年路要走罢?”

    另一人:“……”

    另一人语塞。

    “行了,行了,你不要再劝了。”那人的声音里饱含疲惫,“登去意已决,孔璋不必再劝。”

    “好罢。”另一人无精打采地吐出两个字。

    稍后,那头安静了下来。

    周瑜探过脑袋,果然就见陈登怔怔地站在那里,一脸无奈痛心。

    周瑜肯定方才和陈登谈话之人,定是陈琳。

    注视陈登的身影,周瑜两眼一亮:对了,他是……

    想到便做,周瑜踏前一步,朗声道:“学生见过先生。”

    陈登吓了一跳,急忙地转头一看,就见周瑜不知何时,偷窥于此。

    “你……”上上下下地打量周瑜,陈登想起方才自个儿与陈琳交谈的话语,不禁地涨红了脸,连连地质问,“你这家伙,听了多少?——可知偷听墙角者,实非君子也!”

    陈登粗粗地喘气,相当愠怒。

    见状,周瑜立即了解陈登为何这般愤怒:八成是陈登想离开邺城,又怕只身离去,有人会去告密,而引起袁公的不满——

    万一袁公派兵阻拦或暗杀,那该怎么办?

    或许暗杀这话,委实夸张了一些……但是,陈登要走,这就意味着陈登不想投靠袁绍!陈登为徐州人,徐州目前又为陶谦管理,这显然是陈登要弃袁绍而去,怎不令袁绍生气?

    自古诸侯之间,流传一句俗话:不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

    尽管大多诸侯们并不会把这话放在明面……大抵上,诸侯们都会明捧甚么用人不疑、破格提拔之流!有雄心者,标榜自己是甚么一代明主,甚至麾下人才下野或另投他处,也会大度地放过对方,以此彰显自身的大度,博得贤才们的称赞!

    当然,私下如何恨对方恨到咬牙切齿,那就另当别论了。

    总之,假设陈登告别袁绍,或者袁绍会一笑了之,亦或者——相反!

    也因此,为保小命,陈登暂时不想让旁人知晓他的心思。

    如今,他的心思却被周瑜意外地撞见,如何不令陈登警惕呢?

    陈登瞪向周瑜,喝道:“怎地?哑巴了?不会说话了?”

    眨了眨眼,周瑜只得快步地走来,来到陈登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答道:“学生实是误入,还请先生莫要见怪……事实上,学生甚么也没看见。”

    陈登:“……”

    轻拍脑门,陈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缓了怒意,温声道:“也是登心急了,还望先生勿要笑话。”

    “学生哪敢。”周瑜歪了歪脑袋,“学生资历虽少,先生却不要把我当成无知小子来看待呀?——此处不宜商量,不如去那座亭子里……那里正巧没人呢?”

    “也好。”陈登点了点头,便随周瑜而去。

    周瑜和陈登,一前一后地来到一座凉亭里。

    此时,陈登从从容容地坐下,也已理好心绪。

    周瑜见罢,又再行了行礼,开门见山道:“方才听到先生想要离开邺城,此为何故?”

    陈登皱了皱眉,盯着周瑜,思考片刻,才道:“这事也不必瞒你——你可曾听到兖州牧曹操率兵攻打徐州的消息?”

    周瑜吃了一惊,惊道:“攻打徐州?——何时?”

    “就在数月之前。”陈登严肃地开口,“先生不必担心——虽说兖州牧曹操攻击徐州,却也没有攻城。”

    周瑜适时地露出一丝疑惑,反问:“没有攻城?”

    “是的。”陈登转忧为笑,“听鄙府仆役说,是有一徐州人士前往曹营,说服了曹操不要攻击徐州。”

    “……然后呢?”周瑜挑了挑眉,“那人成功了?”

    “的确。”陈登忍不住地微笑,“那人成功了,曹操果然辙兵,返回了兖州。”

    “那不是很好吗?”周瑜欣喜不已,“徐州安全了,为何先生还要回到徐州?”

    “登本来就是徐州的典农校尉。”陈登耐心地重复,“如今病已全愈,哪里还敢再留在邺城?——除非……”

    陈登戛然而止。

    周瑜明白得很:除非,陈登改投袁绍!

    可惜,这不太可能。

    毕竟陈登是徐州人士,其家族亦是徐州名门,哪能弃家族而兀自地北上?——莫不成,他要举家迁移邺城不成?而且……

    抿了抿嘴,周瑜小心地试探道:“刚才,听先生说袁公……”

    周瑜欲言又止。

    陈登颔首,明了周瑜所提何事,骤然失笑,说道:“的确,登并不觉得袁公是明主——至少袁公对登而言,效不效力,与登、与徐州,并无益处。”

    周瑜:“……”

    周瑜敬佩地看着陈登:好个务实先生!敢在邺府这般评价袁主,胆子不是一般得大。

    幸好此地没外人。

    同时,周瑜亦窃喜心头:陈登……可撬也。

    “徐州虽没被兖州牧曹操所攻,登却担心徐州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顿了一顿,陈登静下心来,满脸沉重,“登也听闻兖州牧曹操是谓何人。此人虽是宦官出身,却机智警敏,南阳许劭先生曾对他评之,说他是“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可见这人厉害之处。如今,天下大乱,而他才入主兖州不久,不去占据青州,却敢觊觎徐州,实在眼光高远,却又激进冒失——这次,他虽被人劝退,却不代表他本人会甘心!登以为,若不是那劝说之人用了更好的计策,说服了曹操,恐怕曹操还会卷土重来!登担心的是,徐州若要易主,恐会元气大伤……”

    丝毫没考虑周瑜仍是外人,陈登一股脑儿地全盘托出,直至陈登瞧见周瑜略微发直的眼神,这才打住了话头。

    陈登失笑,笑道:“小先生,不知登说得这些,你是否能够理解?”

    “能理解,能理解……”定了定神,周瑜佩服地看向陈登,“先生智谋过人,不愧是陶公最为倚重之人。”

    陈登爽朗一笑,却叹道:“再是倚重,又有何用?——陶公年迈,其子……唉,不说也罢!登只是担心徐州会生异变,这才想回徐州!好歹自己留在徐州,也能尽些绵薄之力。”

    周瑜稍微动容,亦道:“先生怀有扶世济民之志,实令小子佩服——敢问兖州牧曹操再攻徐州,先生如之奈何?”

    陈登想了一想,答道:“登想阻止,却无法阻止——曹操能征善战,颇懂用兵,如若他能善待徐州,登……”

    抿了抿嘴,陈登自觉地住了口去。

    周瑜却心下一动:由此看来,陈登似乎并不排斥曹操呢?

    ——也对:士族世家一向懂得明哲保身,趋吉避凶……如果曹操真愿采取温和的手段收复徐州,想来陶谦撒手人寰,而徐州无主后,徐州士族世家自会迎接曹操入徐罢?毕竟兖州曾被黄巾贼军连破时,亦是兖州士族世家欢迎曹操入主。

    只是……

    深呼一口气,周瑜小心翼翼地问道:“假如……兖州牧曹操不受徐州世家待见,先生何不另请支援?”

    “支援?”陈登收敛笑意,“请谁?——袁公?!”

    “不——”周瑜大胆地建议,“先生可曾听过“孙策孙伯符”?”

    “孙策……孙伯符?”陈登愣了一愣,“那是谁?”

    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