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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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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诃悉陀夜也没有想到景琝会突然问这么一句,祁出野和他的关系,自然是好的,在这里待了七年,师父又总是下山或者闭关,七年来基本上一直都是他们二人相互陪伴,互相分享着乐趣和悲伤,在这偌大的庐湖山上形影不离,做着彼此最为亲密之人。

    摩诃悉陀夜收回那些对祁出野的思念,他也应该已经到含城了吧,只是不知道以后他们的关系会怎么样?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自然是极好的!

    “是。”

    景琝一边收拾这包袱中的东西,一边不在意的问道:

    “他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过我?”

    摩诃悉陀夜倒是认认真真的想着,其实提起西岭景琝的话并不多,毕竟祁出野会生气,自然他们二人之间不会提起与景琝有关的话题。

    不过这景琝是不是也并不在意这个问题啊?虽然这么问着,但是却在桌子上摆着一些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的瓶子,罐子,盒子。但是看景琝的表情,先是很重要的东西。

    正在观察着景琝手中的物件时,就见景琝抬头看着他,摩诃悉陀夜才开口说道:

    “有。”

    景琝将桌子上摆满的小盒子、小罐子、小瓶子,一个一个的摆到架子上,这可都是她的宝贝啊!只是不知道这样搬来搬去会不会水土不服啊!

    不过看着安庐的气候确实是湿热好多,也不知道小宝贝们喜不喜欢,景琝打开瓶子,一个一个的检查着,看到都还生龙活虎之时,才安心的回到桌子前,看着那个只回答一个字的摩诃悉陀夜,再一次问道:

    “他说什么?”

    “出野他。。。”

    看着摩诃悉陀夜支支吾吾的样子,说句话可真是费劲,也不知道祁出野怎么和这个木头脑袋一起待了七年的!景琝接了话问道:

    “他不愿娶我?”

    “是。。。”

    “是因为他是和尚?”

    “师父说修行之人不必受约束,婚娶之事自然也不受约束。”

    不受约束,想一想那个安庐大师也确实是不受约束,随身带着酒葫芦,要不是他那独特的光头,倒是真的看不出来他是个和尚!却没想到这庐湖山连婚嫁之事也不做约束,那么那个祁出野便是真的不想娶她了!

    “祁出野还回来吗?”

    摩诃悉陀夜看了一眼景琝那并不怎么在意的脸,虽然今日言语之间都提到祁出野,但是并未感觉景琝对祁出野有什么关心,反倒是在谈论着一个交易一般!

    既然这样,摩诃悉陀夜也便不用再遮遮掩掩,将祁出野的事情都告诉景琝,毕竟景琝生气的只是白跑一趟而已,并未觉得有多伤心。

    “出野说你在庐湖山一天,他便不会回来。”

    “哼,随便他!我偏要待在这里!”

    说的好像是非他不嫁似的,还躲着她,要不是她爹接景虑衡非要她嫁,她压根不会来这个破地方!

    哼!还说什么景琝在着庐湖山一天,他就不会,回来,好啊!她便在这里,待一辈子了!反正这婚约之事,她已经尽力了!至于那个祁出野,随便他吧!

    “圣女,这是什么意思?”

    “我累了,不想回去了,我要在这里待着,你不会赶我走吧。”

    景琝抬头看着那个小和尚,方才上山时匆忙,没有仔细看他,现在仔细看看,这个摩诃悉陀夜虽说是个和尚,连头发都没有,但是长的确实是好看!也不知道他若是有了头发,会有多帅气?

    “自然不会。”

    摩诃悉陀夜躲闪着景琝的目光,转着头回着话,方才看她脸上那一双动人的明眸时,竟然会失了神,此时十三岁的景琝虽谈不上绝色,但也是水灵秀气,清艳脱俗!

    那一眼倒是真真看呆了,摩诃悉陀夜立马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清心诀,以排出心中的杂念,面前之人可是祁出野的未婚妻,纵使祁出野并不愿意娶她,但是他们二人之间可是有婚约的!

    “那我就安心待在这里了!”

    摩诃悉陀夜抬眼,那女人一般的长长的眼睫毛一同扬起,那双凤眼轻启,嘴角微扬,微微颔首说道:

    “是。”

    “你叫什么名字?”

    “摩诃悉陀夜。”

    “这么长!我还是叫你小夜吧!你叫我景琝!”

    “是。”

    摩诃悉陀夜听着那熟悉的话,初见祁出野之时,他也是这么说的,这二人倒是真的有些缘分,想到这里不禁苦涩一笑。

    景琝这几日的车马劳顿,纵使是灵族,但也是疲惫不堪,不禁来了困意,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伴着那伸着的懒腰,一同表达着那倦意。

    “圣。。。景琝,天色不早,你先休息吧,”

    “嗯。”

    “明早我会带你去无神庙修身养性,今晚早点休息,才能养足精神。”

    既然是上了庐湖山的人,那便也要遵守这山上的规矩的,打坐诵经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不知这资料景琝是否能安安心心的坐在那庙中。

    “嗯。。。”

    景琝已经没有了精力听摩诃悉陀夜说话,听到那句休息的时候,她就已经闭上了眼睛,往床边去了,踢掉脚上的靴子,衣服也没解,就倒在了床上。

    摩诃悉陀夜见景琝连被子也没有盖,刚上前一步,想要像平时对祁出野那般帮她盖上被子,但转念一想,男女有别,便挥手施法将景琝身边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收回手之时,便看见左手上的那条红色的手绳,那个景小九送给景琝和祁出野新婚的贺礼,摩诃悉陀夜看了一眼熟睡的景琝,转身离开,为她关好门。

    外边天色刚刚暗下来,些许的星星闪烁着,林子里的萤火虫也开始出来飞舞,但是却没有那个再去林间追赶着萤火虫的少年了。

    摩诃悉陀夜看着手腕上的那个铃铛,活动时,却未见它响过,但是刚刚上山之时还听它响过,那时像是有什么牵引着一般,难道是要用灵力?

    摩诃悉陀夜不得不欣喜这个新奇的玩意,但是很快脸上的笑意就没有了,这是给出野的,并不是给他的,还是还给景琝吧。

    他伸手想要解开这手绳,却发现这上边被施了法,充满着灵力,不能用力气摘下,摩诃悉陀夜试了好几下,奈何灵力不足景琝,不能将她所施的术法解开。

    看来是要好好努力,若是又在医术上输了景琝,会让师父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