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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幼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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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会是无碍!

    那蜡黄的脸,怎会是一个刚四十出头的女人,更何况他的阿娘无忧夫人,可是与那西岭岭主夫人景因梦齐名的绝色美人,肤白貌美,蕙质兰心,怎会七年未见就成这副沧桑的样子!

    “七年前,你们是故意将我支出去,就为了你身上所中之毒?”

    无忧夫人抽回手,想着解释的话,毕竟这些事她还是不愿告诉他,祁出野从小就敏感,情感丰富,有些事他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小野,我。。。”

    一旁的祁云然听了祁出野的话,看着他那沉稳的表情,默默的点了点头,确实是有点男人的样子,眉眼之间的那份沉稳是他一直想在祁出野身上看见的东西,便打断无忧夫人的话,毕竟他是一直不赞同无忧的做法,这样总是怕孩子磕着碰着的,娇养出的孩子,总归是没有什么出息的,毕竟有的事是不可能瞒一辈子的!

    “看来这七年你也没有浪费,还是学了些东西的!”

    虽然祁出野知道他爹这话里有着那么一丝难听的意思,但还是追问着,毕竟看样子只有他爹愿意告诉他真相是什么!

    “爹,阿娘到底怎么了?”

    祁云然拍了拍无忧夫人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的说道:“总不能瞒他一辈子,他总该知道的。”

    看到无忧夫人含着泪、微微点头后才站起身对祁出野说道:

    “你阿娘中的是恶诅蛊毒。”

    祁出野嗖的一下站起身,震惊的问道:

    “蛊?”

    他原以为只是普通的毒而已,为什么会是蛊?又会是什么蛊?竟然侵及心脉,竟然将他阿娘害成这番模样,连含城的大夫都治不好,!

    “是,恶诅蛊毒原是西岭禁书中记载的一种蛊毒,后被奸人所得,害了你阿娘。”

    “是谁害的我阿娘?”

    “那人已死,不必深究。”

    “现在毒可解了。”

    “解了。”

    “何人所解。”

    其实祁出野已经慢慢有了答案,只是真的不愿意相信真的会是那个女孩,那个别人口中经常提起的女孩!

    “就是你口中的西岭景琝。”

    在他爹祁云然确定了他心中猜忌之后,祁出野还是不敢相信,这天下有多少名医,为何会远去西岭找一个丫头过来,便不解的问道:

    “为何会是她?西岭不是有个西岭长老,极善用蛊,此蛊他必定会解!”

    “长老他解不了。”

    “他不愿意?”

    怎么会解不了?那蛊不就是西岭的吗?他们最擅长用蛊,那蛊还是西岭所制,为何会解不了,难道那西岭人还有什么别的要求,难道是就是去娶他们的圣女?

    这样也就能解释他爹娘为何逼着他同意婚事,难道真的是有这样的缘由?

    “以我和岭主的关系,你认为西岭不会尽力帮我?”

    是啊!看来是他想多了,他们西岭何必找一个一点都没名气的女婿呢?

    而且他爹和那景虑衡可是过命的兄弟,兄弟的女人中蛊,景虑衡当然会尽心尽力,再说了,解个蛊而已,以他们灵族的本事,他们不过抬抬手,也就完事,自然不是难事,难道说这蛊是真的难解?那为何一个小丫头就能解!

    “那就算是西岭长老解不了,那还有安庐大师,你们也颇有有交情,为何偏偏是那个西岭景琝,她也不过才十三岁,她懂什么!”

    “可不要小看景琝,她虽然年纪小,六岁便已经掌握制毒养蛊之道,十二岁便可为你母亲解那无人能解之毒,虽说她只是寻得了那个药引,但也是造诣不浅,不愧是虑衡兄的女儿!”

    “药引?”

    祁云然夸了半天,而祁出野就记住了唯一一句没夸景琝的话,可真的是会挑重点!

    祁云然看了一眼那满脸求知的祁出野,可真的不是个会讨女孩欢心的性格!看来今后可是要苦了景琝了,他走上前坐在桌子旁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今晚说了这么多话,倒是有点口渴了。

    “这就要从很久之前事情讲起来了,不知你还是否记得你三岁那年,你吵着说要跟着我们去西岭看那祭祀,说要去看那个快要出生的小媳妇,也就是还未出生的景琝,结果染了风寒,没有去的了,只能留在沧海阁。”

    “我三岁时的事情,我好像不记得了。。。”

    “那你可还记得,自从我们回来之后,你就鲜少再见到你母亲,你还哭闹过好几次!”

    “是啊,这倒是有印象,我那时还说你和我抢娘,为此你还罚我,关了我好几天。。。”

    这怎么越听越像是在告状呢?言语之间都是满满的埋怨,还时不时的看向无忧夫人那边,满脸的委屈,就像那十几年前的委屈到现在还有,能够身临其境的感受一般。

    无忧夫人倒是第一次听见这些事,当时他们回来之后,说好要先瞒着当时年纪还小的祁出野,那时祁云然还不同意,说不能一直瞒着的,但是到了沧海阁之后,他就转变了态度,说要瞒着祁出野,而且那祁出野也真的听话没来打扰,倒是让她放心许多,谁能想到是还有关起来这招!

    “还有此事?”

    祁云然见状,立即干咳两声,毕竟无忧平日里最为袒护祁出野,引得他这个做丈夫的都嫉妒,要是让她知道他罚过她的宝贝儿子,那岂不是又会心疼,这样他的媳妇就又会被那小子‘抢去’了!

    “咳咳!”

    “那次西岭祭祀,有人谋害岭主和岭主夫人,就连那刚出生的圣女都不放过,想要用恶诅蛊毒害她,要不是你阿娘在身边保护,怕是景虑衡那晚不仅要失去心爱之人,还会连那因梦留给他唯一的血脉也没了。”

    “到底是什么人连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

    说起那晚的事情,无忧夫人是最为清楚地,便接过话开口说道:

    “说来和你倒是有些渊源,领主夫人,也就是你因梦姨,是你同门的师姐,而害死她的人便是她的二师兄渊澈!”

    “我师父他。。。怪不得师父说他之前有三个徒弟。”

    “不过阿娘,那个渊澈为何要害自己的师妹?”

    “他是想害你景伯伯的,是你无忧姨救了你景伯伯这才会难产而死,那渊澈恼羞成怒,便想杀了刚刚出生的景琝,还故意激怒你景伯伯和你父亲,现在想来那人心思真深,故意让他们杀了自己,让那恶诅蛊毒无法可解!”

    “无法可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