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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第二次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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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琝为了让摩诃悉陀夜能带着她下山,景琝可是一直在乖巧的帮着忙,吃完饭之后便跟着摩诃悉陀夜去洗碗刷锅,虽然基本上都是摩诃悉陀夜在做,但是景琝就是觉得自己有参与其中。

    “小夜,现在去做什么?”

    “准备明日下山带的东西。”

    “好,我跟着你去。”

    摩诃悉陀夜看了一眼景琝,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景琝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但是想了想,也不能让景琝一个人待着,便带着她吧。

    摩诃悉陀夜还在担心景琝的安危,但是他会慢慢发现,这个小丫头可一点都不需要别人的保护的!必要的时候,她能一个打十个的!

    景琝跟着摩诃悉陀夜到了他的房间,这还是第一次来他的房间,看着就像没有人住过一般,各件物品都摆放的十分整齐,就连被褥都是连一点褶皱都没有,桌子上的杯子也是被倒扣在桌子上,一切都是那么的整洁有序,景琝却不满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和尚是个无聊的人,一有功夫就收拾屋子,真是无趣。

    但见他从床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然后将旁边架子上的小药瓶一个一个的放进木盒,景琝觉得好奇,便拿起一个小瓷瓶,饶有兴趣的打开。

    “神鹰草、紫雾叶、空蝉果。神鹰草有健肺补气之效,紫雾叶镇咳,空蝉果祛痰,你这是给肺部湿热,阵咳不止之人准备的,倒是个好药,不过这药叫什么名字?”

    摩诃悉陀夜看着那个翻着药箱的景琝,原以为她只是好奇看看,却没想到她能准确的闻出那药中成分,还能准确的说出疗效,看来确实不容小觑,毕竟是师父要他赢过的人,还是有点东西的。

    只是没想到景琝竟然不知道这药的名字,毕竟这药可是常用药,但凡是医者都是知道的,看来这景琝还是用蛊下毒久了,连这些药都不会用,便也叹了口气,这景琝若是行医救人多好,那可是天下之大善,一来可以停止下毒害人,用蛊伤人之举,二来还可以行善救人。

    摩诃悉陀夜这样想着,说不定明日下山就可劝她为善,便也耐心的给她解释着:

    “清肺丹。”

    说完便继续收拾着,便也会想起以前祁出野陪着他的日子,也是坐在一旁问来问去,只是所问之事与医术和药材毫无干系,总是在问着安庐大师何时回来,倒是景琝与他能有些共同的话语,能谈论着医术。

    一旁的景琝听了这名字,看着摩诃悉陀夜那忙碌的背影,怎么也不见他继续说话了,景琝挠了挠头,想着和他继续说话,便拿着那瓶药说道:

    “再加一味水云竹,便可有解热之效,岂不是正好!”

    摩诃悉陀夜停了手上的动作,他一年之前曾对安庐大师说过同样的话,当时还以为自己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但是这景琝也能想到这样的办法,而且随口而来,倒真是让他有点敬佩,便转过身说道:

    “你还知道水云竹?”

    景琝没想到摩诃悉陀夜竟然这么问她,那水云竹她怎么能不知道,她所制之毒,也曾用到那水云竹,这摩诃悉陀夜是看不起她吗?以为她见识浅薄,什么都不知道吗?

    “知道啊!水云竹性至凉,可与那焰石一起做成毒药,可使中毒之人冷热交加,忽冷忽热,最后暴毙而死。”

    摩诃悉陀夜看着那个景琝,才十三岁将杀人之事说的轻而易举,而那水云竹那等难得的灵药也被用做毒药的材料,可谓是暴敛天物!

    但也不得不无奈的摇摇头,这位西岭圣女到底从小经历了什么,为何随口谈起便是毒药,随手拈来便是蛊物,可真的是得了她们西岭的真传!

    “那水云竹原是难得的药材,可解那来历不明之热,也可排体内湿热,你竟然用它与那炙热的焰石一起制毒,还违背那冷热相冲之道,故意害人!”

    “你。。。算了!”

    景琝可不想再和他吵起来,她还想吃饭呢!

    “我自小便是学习制毒养蛊之术,与你那行医救人当然不一样,你也不要再与我争个什么对错,天下之事哪有那能将对错之事分的清清楚楚!”

    摩诃悉陀夜看着面前这个年仅十三的景琝,这话竟然是从她的口中说出,倒是真的叫人怀疑这个丫头是不是故作成熟,当然摩诃悉陀夜也不例外,也想与景琝争论几句。

    “你学那害人之术便是错的,我行医向善便是对的,又何分不清楚?”

    “我学害人之术?”

    景琝可一点都不同意这个说法,怎么就学制毒养蛊就是害人了,这倒要和这个固执的秃头和尚掰扯几句了!

    “和尚!我这个可不是什么害人之术,我那毒药也可救人,我的那些蛊物也是能让将死之人拉回来的!”

    “再说了,我们西岭人就是靠这个生存,用灵力丰富的气血养蛊,也是为了自保,毕竟我们西岭灵族人少,万一哪天那承和的大军来犯,我们没有那蛊物和灵力傍身,岂不是任人宰割!”

    “自保之法有多种,为何偏偏要学那最狠毒的那种。”

    “最狠毒的?”

    景琝冷哼一声,自小西岭长老就告诉她要好好制毒养蛊,好好修炼,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因为她是灵族的圣女,要好好保护整个灵族,保护灵族不受那些凡人军马的侵扰。

    在杏里看史书时,她也曾看到过那些残酷的战争之事,手无寸铁的人只会被杀死,自保之法又有什么狠毒的,要说最为狠毒的,那便是人心!

    “和尚,我原以为我见的世面少,看来你见的世面比我还少!”

    “我。。。”

    摩诃悉陀夜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想想,他确实也没有见过多少世面,自然是不如那西岭圣女见的大场面多的,但是被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女孩教训,心里还是有点不爽的!

    “你也不想一想,一个人都自保了,还顾得上什么狠毒不狠毒吗?能活下来便是最好了,更何况那最为狠毒的是人,从来不是什么方法!”

    任何做事的方法都是人做出的决定,为何只是说这方法是狠毒的,却不说那个人的错!

    “。。。”

    摩诃悉陀夜低着头,仔细咀嚼,便也觉得景琝这话有道理,却也找不出是什么地方有道理,只是觉得这个西岭圣女确实是与寻常女子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