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九 观察
徐林下了车，张欣雨所在学校的门卫年轻一些，看起来正值壮年，身体状态仍然保持的不错。
“干什么的？家长不能进！”
徐林拿出自己的证件，“调查局。”
保安面色一变，不由自主地扭头看了看校园，然后回过头来，“你……你进去吧。”
徐林是知道张欣雨的班级的，虽然没有明确问过，但是因为帮她收拾过书包，就在作业本上看见了班级。
二年级一班。
徐林来的比较早，可即便如此，也已经接近下课的时间了，一帮小孩子玩心都比较大，早就已经抓耳挠腮地盯着教室门口，时刻准备着百米冲刺。
讲台上的老师也很无奈，班级里隐隐嘈杂起来，她没法专心讲，下面也没有人在听。
除了张欣雨。
其他学生无不交头接耳或是看着门口蠢蠢欲动，只有她仍然保持着板正的坐姿，安静地盯着老师的一举一动，时不时的在课本上记着什么。
徐林隔着后门上的玻璃看着她，这种专注力着实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
他点点头，又叹叹气，高门大户家的孩子或许经过培养也会这样，但张欣雨表现出来的特质，跟那些富家子弟完全不一样，她此刻表现出来的专注应该是用别的什么东西换回来的。
徐林不知道是什么，但越加好奇。
女老师烦得不行，她是很不愿意上这最后一节课的，原因就是纪律，而且这帮孩子上了一天课，也疲了倦了，保持不住专注力，学习效率直线下滑，搞不好明天还要多说几句今天的课程。
正当她想要放弃讲课，和学生们一起等待放学的时候，张欣雨忽然闯进她的眼睛里。
就像是黑色夜空中惟一的月亮一般显眼，想要忽视都不能。
老师忽然有些欣慰，既然有人听课的话，那就说明她继续讲下去是有意义的，看着张欣雨平静又专注的眼睛，她的心也不那么浮躁了。
人一旦进入专注的状态，时间就过得飞快，那老师还没反应过来，铃声响起，孩子们一窝蜂地跑起来。
“诶，你们慢点，小心磕碰！”老师来不及调整状态，更来不及收拾课本，急着大喊，“别推搡！”
徐林看着老师急忙跑到门口维持秩序，没有上去帮忙，只是默默地看着张欣雨收拾课本。
张欣雨忽然扭头，目光越过窗子，看向校门口。
随即又把头扭了回来，书包已经收拾完了，可她没有看到接她的人。
明明昨天他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嘛，可现在那个方向也没有看见他。
她的心情有些低沉，又迟到了吗？
也不对，可能是人太多了，自己没看见。
张欣雨站起身，老师注意到她的动作，想起她刚刚听课的状态，眼里不由露出赞赏的神色，可她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记住她的样子。
以后可以重点照顾照顾。
张欣雨跟老师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开教室。
看到这，徐林便率先离开了，他要去门口，等待张欣雨出来。
这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张欣雨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违反人类的行为，不像是受到天灾要素影响出现改变的样子，更何况昨晚通过心眼观察，也没发现她体内天灾要素的含量出现异常。
看起来分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惟一的异常也就是不合群，别的同学在玩她在学习，别的同学闹哄哄的准备起跑，她安静的坐在座位上，专心地听讲，别的同学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她还是安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太阳斜斜地落下，风也起来了，她就像沐浴在金红阳光里的一块巨石，任风如何吹也不会动分毫。
徐林看起来很像老师，毕竟学生总有这种气质，再加上他前世今生的经验，伪装一下很容易，在离开校园的路上，除了校门口的保安，没有人发现他。
保安见徐林离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松了口气，他现在不敢对这件事多说一句话，否则引起恐慌就不是他能承担的责任了，调查局的事，也不需要他一个普通人插嘴。
他的心里只有庆幸。
徐林远远地看见张欣雨往这边赶来，只不过……情况似乎有些异常。
几个同学围绕着张欣雨，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她捂着耳朵低着头，步履匆匆。
徐林的眼睛冷了下来，虽然被孤立和天灾要素富集两件事中，他更希望发生在张欣雨身上的是前一件事，可这不代表他就希望看见眼前的场景。
他三步两步走上去，大部分学生早就被他们的家长接走了，这时候学校里的学生已经不多，下午的风比较大，风里夹杂着那些同学的话钻进徐林的耳朵。
“你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我看接你的人都换了，之前接你的人呢？他去和你爸爸妈妈团圆了吗？”
“我有爸爸妈妈，你羡慕吗？”
“哎呀，小聋人，你快说话！”
那些小孩欢快地跳着叫着，不断地问着什么说着什么，张欣雨捂着耳朵的手越发用力，能看到她的手掌边缘已经白的吓人，直到她一下撞到徐林身上。
她抬起头，看见徐林面色冰冷，眼神锋利，她眨巴眨巴眼睛，眼睛里湿漉漉的。
“你是张欣雨的新哥哥吗？她前哥哥呢？”
徐林蹲下来说：“道歉。”
“道什么歉？我们说错了吗？”
徐林看着他的眼睛，一句话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可是吵闹的空气就这样安静下来，那帮小孩逐渐把头全部都低了下去。
即便是这样，徐林那双眼睛仍然出现在他们的心里，就像噩梦一样，牢牢地烙印住了。
“对……对不起。”
徐林转过来，揉着张欣雨的脑袋，微笑着说：“没事了，我们回家。”
张欣雨点了点头，一只手慢慢往上，直到拉住徐林的手，她死死地攥着，一刻也不想松开，好像不握紧他的手，他就会像张羽一样消失。
一直到徐林消失在校园门口，那几个孩子才哇哇哇的哭出声来，哭声吸引了保安，也吸引了他们的父母。
在徐林的观念里，像这种不知什么是恶而为恶的小孩是最可恶的，这代表着他们的家长没有尽到教育他们的责任，说不定家长本身就有问题，这一次只是简单的教训，如果他们能改正，自然万事皆休。
但如果有下次……
徐林眯了眯眼睛，他不会欺负别人，也不会让人欺负，如果有下次，他就教张欣雨如何欺负回去，然后他来教教那些家长怎么做人。
“干什么的？家长不能进！”
徐林拿出自己的证件，“调查局。”
保安面色一变，不由自主地扭头看了看校园，然后回过头来，“你……你进去吧。”
徐林是知道张欣雨的班级的，虽然没有明确问过，但是因为帮她收拾过书包，就在作业本上看见了班级。
二年级一班。
徐林来的比较早，可即便如此，也已经接近下课的时间了，一帮小孩子玩心都比较大，早就已经抓耳挠腮地盯着教室门口，时刻准备着百米冲刺。
讲台上的老师也很无奈，班级里隐隐嘈杂起来，她没法专心讲，下面也没有人在听。
除了张欣雨。
其他学生无不交头接耳或是看着门口蠢蠢欲动，只有她仍然保持着板正的坐姿，安静地盯着老师的一举一动，时不时的在课本上记着什么。
徐林隔着后门上的玻璃看着她，这种专注力着实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
他点点头，又叹叹气，高门大户家的孩子或许经过培养也会这样，但张欣雨表现出来的特质，跟那些富家子弟完全不一样，她此刻表现出来的专注应该是用别的什么东西换回来的。
徐林不知道是什么，但越加好奇。
女老师烦得不行，她是很不愿意上这最后一节课的，原因就是纪律，而且这帮孩子上了一天课，也疲了倦了，保持不住专注力，学习效率直线下滑，搞不好明天还要多说几句今天的课程。
正当她想要放弃讲课，和学生们一起等待放学的时候，张欣雨忽然闯进她的眼睛里。
就像是黑色夜空中惟一的月亮一般显眼，想要忽视都不能。
老师忽然有些欣慰，既然有人听课的话，那就说明她继续讲下去是有意义的，看着张欣雨平静又专注的眼睛，她的心也不那么浮躁了。
人一旦进入专注的状态，时间就过得飞快，那老师还没反应过来，铃声响起，孩子们一窝蜂地跑起来。
“诶，你们慢点，小心磕碰！”老师来不及调整状态，更来不及收拾课本，急着大喊，“别推搡！”
徐林看着老师急忙跑到门口维持秩序，没有上去帮忙，只是默默地看着张欣雨收拾课本。
张欣雨忽然扭头，目光越过窗子，看向校门口。
随即又把头扭了回来，书包已经收拾完了，可她没有看到接她的人。
明明昨天他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嘛，可现在那个方向也没有看见他。
她的心情有些低沉，又迟到了吗？
也不对，可能是人太多了，自己没看见。
张欣雨站起身，老师注意到她的动作，想起她刚刚听课的状态，眼里不由露出赞赏的神色，可她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记住她的样子。
以后可以重点照顾照顾。
张欣雨跟老师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开教室。
看到这，徐林便率先离开了，他要去门口，等待张欣雨出来。
这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张欣雨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违反人类的行为，不像是受到天灾要素影响出现改变的样子，更何况昨晚通过心眼观察，也没发现她体内天灾要素的含量出现异常。
看起来分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惟一的异常也就是不合群，别的同学在玩她在学习，别的同学闹哄哄的准备起跑，她安静的坐在座位上，专心地听讲，别的同学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她还是安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太阳斜斜地落下，风也起来了，她就像沐浴在金红阳光里的一块巨石，任风如何吹也不会动分毫。
徐林看起来很像老师，毕竟学生总有这种气质，再加上他前世今生的经验，伪装一下很容易，在离开校园的路上，除了校门口的保安，没有人发现他。
保安见徐林离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松了口气，他现在不敢对这件事多说一句话，否则引起恐慌就不是他能承担的责任了，调查局的事，也不需要他一个普通人插嘴。
他的心里只有庆幸。
徐林远远地看见张欣雨往这边赶来，只不过……情况似乎有些异常。
几个同学围绕着张欣雨，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她捂着耳朵低着头，步履匆匆。
徐林的眼睛冷了下来，虽然被孤立和天灾要素富集两件事中，他更希望发生在张欣雨身上的是前一件事，可这不代表他就希望看见眼前的场景。
他三步两步走上去，大部分学生早就被他们的家长接走了，这时候学校里的学生已经不多，下午的风比较大，风里夹杂着那些同学的话钻进徐林的耳朵。
“你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我看接你的人都换了，之前接你的人呢？他去和你爸爸妈妈团圆了吗？”
“我有爸爸妈妈，你羡慕吗？”
“哎呀，小聋人，你快说话！”
那些小孩欢快地跳着叫着，不断地问着什么说着什么，张欣雨捂着耳朵的手越发用力，能看到她的手掌边缘已经白的吓人，直到她一下撞到徐林身上。
她抬起头，看见徐林面色冰冷，眼神锋利，她眨巴眨巴眼睛，眼睛里湿漉漉的。
“你是张欣雨的新哥哥吗？她前哥哥呢？”
徐林蹲下来说：“道歉。”
“道什么歉？我们说错了吗？”
徐林看着他的眼睛，一句话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可是吵闹的空气就这样安静下来，那帮小孩逐渐把头全部都低了下去。
即便是这样，徐林那双眼睛仍然出现在他们的心里，就像噩梦一样，牢牢地烙印住了。
“对……对不起。”
徐林转过来，揉着张欣雨的脑袋，微笑着说：“没事了，我们回家。”
张欣雨点了点头，一只手慢慢往上，直到拉住徐林的手，她死死地攥着，一刻也不想松开，好像不握紧他的手，他就会像张羽一样消失。
一直到徐林消失在校园门口，那几个孩子才哇哇哇的哭出声来，哭声吸引了保安，也吸引了他们的父母。
在徐林的观念里，像这种不知什么是恶而为恶的小孩是最可恶的，这代表着他们的家长没有尽到教育他们的责任，说不定家长本身就有问题，这一次只是简单的教训，如果他们能改正，自然万事皆休。
但如果有下次……
徐林眯了眯眼睛，他不会欺负别人，也不会让人欺负，如果有下次，他就教张欣雨如何欺负回去，然后他来教教那些家长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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