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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面罩

    “子旬,我见过皇上了,他很失望。”

    “我也没有办法啊!”

    “我很了解皇上,他本来扶植我们,就是有目的的,他想让我们代表神权,掌握话语权,发落他不喜欢的人,”大祭司分析道,“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救他自己。可惜,你却不遂他意,卡在了第一关。”

    “皇上今天的态度,就是有可能再次放弃我们。我是无所谓,可是你,子旬,你还小,不能就这样被扔在角落过一辈子。被抛弃的滋味很难受,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帮你解决这件事情的。”

    “父亲,这种事情要怎么解决……”子旬苦恼极了,想起来前几个月的记忆,他实在不想重蹈覆辙,“我人就站在那里,众目睽睽之下,不行就是不行,做什么都徒劳无功,估计有用的就是那块面罩,可以挡着脸,给我遮遮羞。”

    “……子旬,你也别这么说,总会有办法的,最大的阻碍已经没有了,我们毕竟得到了皇上的支持。”

    “我想到了!”子旬突然激动起来,“我想到了,面罩,我可以在面罩上做文章……”

    大祭司疑惑地看着他儿子,准备洗耳恭听。

    。。。

    “我准备好了,”子旬联系了皇上,没等对面的人说话,第一句就直奔主题,“I'amready。”

    “嗯,我知道了。”对面接起电话的,是柯礼席。他的面色却不像子旬那样高兴,听到对方“准备好了”,柯礼席自然明白所指,他面色阴沉地挂掉了电话。

    “皇上,子旬准备好了。”柯礼席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不喜欢子旬东山再起,但是,如果还不知道对方出什么招,就急急忙忙反击的话,很容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柯礼席来到皇上身边低语,复述了子旬的话。

    在一天当中,除去睡眠,皇上闭着眼睛的时间得有至少一半。对外,他说他坚信闭目养神,实际上,在他小的时候,就受到过大祭司家族先人的指点,那是个一百一十多岁的老头,在他一百岁时,生下了最后一个儿子,之后就退任了。那个人很喜欢幼年的皇上,告诉他说,你会成大器,还告诉他,闭着眼睛,就是在延长寿数。

    “那我每天睡觉越久越好咯?”小孩子咯咯笑道,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哈哈,你很聪明。”

    “但是,人怎么会不停地睡觉呢?”小孩子疑惑地问道。

    “所以说,能睡是一种福分啊。”

    留下这句话后,老头子离开了,然而,“闭着眼睛”却记到了心里。后来,皇上年纪见长,眼睛是能闭着就不睁开。

    虽然皇上闭着眼睛,但是对周围,能够做到不察就洞明一切。闭目养神,他也常常自觉到好处,但是这好处,更经常的用处,是感觉到周围哪儿有小虫子。外出的时候,腿上的蚊子还没咬,刚一趴上就会被察觉。

    此刻,柯礼席的低语,自然传到了皇上耳中。

    “行,安排秘书,挑个合适的让他去吧。”皇上眼睛一闭,继续养神了。在看到结果之前,他懒得对子旬像上次那么上心了。

    。。。

    这是一个中型的典礼,远不如为子旬复出而量身定制的那场典礼隆重,可是,秘书也没有办法,毕竟,典礼之所以被称为典礼,节日之所以被成为节日,就是在于不会天天有,而需要子旬主持的就更少了。

    这是近期可以找到的最像样的聚会了。广发邀请函,可是,像上次老钱那种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人,就不可能再来了,而且老钱这种人不在少数。

    即使如此,子旬毫不在意,非常热情亲切的和周围人打招呼。

    赵曳庭,子旬的忠实观众,这一次又来了。他不像老钱,气愤于主角的故意不露面,认为是被忽悠了,相反,赵曳庭巴不得自己再次被放鸽子。毕竟,有第一次,这是第二次了,如果再来个第三次,子旬就坐实了他的猜想,可以说是完蛋了。

    可惜,天不遂人意,子旬不仅及时来了,还表现得相当好。

    赵曳庭在下面远远地看着子旬站到了台面上,连同他的那个家伙,都十分骄傲,甚至比以前更加的骄傲。

    子旬身材高大,即使遮着脸,也能让人一眼辨认出来。

    这次的典礼十分成功,子旬及时到场,和人寒暄,之后蒙脸从后台出来,也稳稳当当,不失水准。大家赞叹大祭司的血脉又回来了。连把邀请函直接扔了的老钱,也吹嘘了几天,欺骗别人说自己也到场了。

    。。。

    昏暗,又炫目的酒吧。

    这是因为,这个酒吧刚刚展开了一场假面舞会,灯光、短裙、艳丽的羽毛把此地弄得眼花缭乱。除开跳舞,这也是个很好的密会地点。

    “子旬,他怎么会回来?”赵曳庭约见了戴脂露,两人坐在角落还算整洁的桌子上,气场与舞池中央的众人格格不入。他无暇顾及炫目的一切,只是出神地盯着一处,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不解。

    戴脂露同样也没有看他,而是盯着桌子,好像要用眼神把那个玻璃杯琢磨碎。她扶着额头沉思,看样子也十分头痛。

    舞池中最漂亮的女郎登场,华丽的镶钻随着她的舞步,时不时地闪耀,摇曳生姿,摄取人心。

    “我明白了!”戴脂露眼神一亮,垂下来的柔软长发也为之一颤,“我们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那方面出了问题。但是,我们忽略了一个最大的变数,这也是他最容易暗中操作的点。”

    “什么?”赵曳庭的思维加速,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面罩。”戴脂露指了指脸,“戴上那个严严实实的面罩,谁也分不清是谁。子旬很可能在这里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不是有可能,”赵曳庭沉思了一会,转而断定,“是一定。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这种情况,我们能设想到的其他可能性都被排除了。”

    “如果是这样,那可太有趣了……表面上子旬继续风光无限,实际上他就像砧板上的鱼肉,连话都不能说。”

    “沉默的吉祥物罢了。不过,也难为他能想出这种方法来。”

    “他是子旬,头脑还是灵光的,这个是唯一的生机了,就算铤而走险,也不可能放过。”

    “为了保险,我会再去一次他的典礼,验明正身。”

    “之后就送他上路了吗?”“验明正身”,这话听着耳熟,戴脂露不禁笑了。

    “是的,在此之前,需要借戴小姐的东西一用。”赵曳庭注意到了戴脂露的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