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客栈疑凶（六）试探
陆长青已在这客栈兜兜转转了好几圈，时间一点点过去，眼见到了午时，谁是凶手，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此刻他再次返回到了客堂中。想要去二楼看看情况，可是楼梯口却被一个光头汉子挡住了去路。
这人是刘炳然的手下，自从刘炳然占据二楼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仿佛人消失了一般。而他那些手下也大多聚集在二楼，原本是客栈用来招客的雅间，此刻却成为了他那些手下赌博娱乐的场所，时不时还会传出一阵爆笑和争吵声。
等了许久，陆长青终于瞅见了机会，楼梯口这光头汉子身子正摇摇欲睡，歪靠在栏杆上打着哈喇子。
他不能再这样等下去，日落之前不能查明真相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陆长青蹑脚靠近，人已经踏在了楼梯上。两步，三步，见光头汉子依旧没有反应，他再一次放缓了脚步。
身子刚没过那光头男子，正当他长舒一口气时，肩膀一沉，脖子一侧便感觉到冰凉寒意。
陆长青回过头，那光头汉子手中拽着一把钢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小子，刘爷交代了，头可以上去，身子必须留下……”。
陆长青稳住栏杆，挺起胸膛朝楼上大声喊道：“我要见刘炳然，我要验尸。如果你们想知道真凶是谁的话，就不该拦我。”
等了半晌，楼上没有半点回音。这光头男子手中钢刀往地上一杵：“你可以硬闯试试……我这刀今天刚磨过！”
看着刀锋上面的深深寒光，别提陆长青脸上有多难看了。
无奈，陆长青又原路退了回来。
“太他妈憋屈了，回到秦家后，非得造一把枪不可。再遇到这种拽拽的二哈，就应该一枪蹦了。”
陆长青这边受挫。坐在壁炉旁的柳梁却止不住偷笑起来。
陆长青白了他一眼，随意找了个空座坐下，心中憋着一口怒气，“哎，这叫什么事……”
“陆兄，老老实实等着就好了。”柳梁提着刚烧好的开水凑了上来，翻开桌上大瓷碗，给陆长青倒上，“暖暖身子，消消气。或许不用半天，瘦猴就会回来。只要进了我稽查司，就没有查不到的真相。你非得找罪受，能怨谁……”
陆长青抬头，柳梁已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这……这么快，不是要半天时间吗。”
柳梁又翻开个大瓷碗，给自己倒了一碗，笑呵呵回道：“半天，那是刘炳然给咱们破案的时间。我飞鱼卫来了，还由得他们。瘦猴在我飞鱼卫中是出了名速度见长，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派他去。”
顿时，陆长青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柳梁却在这一瞬看出了端倪，本应该是高兴的事，为何这陆长青反而忧心忡忡，这是为什么？难道他真是郑三郎？
柳梁给独眼使了个眼色，独眼立马心领神会。从桌底抽出了一张长凳，搬到了客栈门前，依在门檐上眯起了双眼。看似毫无防备，但一只手始终按压在腰间手弩上。毫不怀疑，此刻要是有人从他身边经过，那他的手弩就会对准那人面门。
这就是用来防备陆长青揭穿身份后逃走的。
“陆兄，你好像很担心啊。”柳梁手中握着一物。那是当初郑三郎给稽查司递的条子，此刻他正考虑着要怎么试探陆长青身份。
“哈哈……”陆长青尴尬一笑，“还不是想早点洗脱嫌疑，你看他们那些人，看我的眼神，一个个都想将我活活吞了。”
“也是……不说这些了。陆兄也是虞山学院出来的，来帮我看看，这字写得怎么样。”柳梁将手里字条摊开，放在了两人之间。
“什么怎么样……”陆长青随瞟了一眼，敷衍道：“还行吧，挺好的。”
“陆兄你再仔细看看。”柳梁两指按住字条，贴着桌面推到了陆长面前。
陆长青有些不耐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看这些没用的东西，“不用看都知道比我写得好，你小子搞什么鬼。”抓起字条后不耐烦再次扫了一眼，这一次倒是看清了上面的内容。随后疑惑地望向柳梁，又认真看了一遍，轻声读了出来，“‘机关弓弩图，十一月十五日现身平安客栈。’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柳梁双眼一眯：“陆兄，对这有印象那吗？”
“我应该有印象？”
“听说你最近失忆了，陆兄不会是装的吧？”柳梁话中带着笑意，但注意力却不曾在陆长青脸上挪开。
陆长青将手中字条放了回去，白了他一眼道，“失忆有什么好装的，又不是什么好事情。你看我，啥都不记得。”
到这里，柳梁依旧没能看出陆长青有异样，继续道：“以前在虞山学院时，我虽与你不相熟，但我还是知道你的。以前的你并不像这般健谈……”
“照你这么说，失忆对我还是好事了。”陆长青调侃着，身子往后一仰，背后椅子被压得嘎子嘎子直响。
故作轻松！柳梁在心中给了陆长青这样一个评价。接着追问道：“陆兄对于郑三郎怎么看。”
“我应该认识？他也是虞山学院的？”
“我觉得你应该认识，而且比任何人都熟悉。这张字条就是他给我稽查司的。”
陆长青一边应承，一边脑子飞快运转，终于也发现了柳梁的反常。
“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梁起身道：“我就想问问，一个人冒名顶替，过着另外一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感觉？”
这家伙难道也是穿越者不成，陆长青惊呆了，还是说这个家伙识破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而这种，紧张、惊讶复杂的思绪，柳梁却全然看在眼里。悠悠走到陆长青身后，一只手搭在陆长青肩膀上，缓缓道：“有件事情你不知道，我曾经动用过稽查司的力量调查过你。你与秦静云成婚那晚，被方玉书敲了一棒子。你知道吗，那一棒子按理说你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可是你第二天却毫发无损得出现在了秦家，额头上也没有了伤疤，这点你不解释一下吗？”
而这时候，陆长青也瞬间明白了过来，“你怀疑那晚真正的陆长青已经死了，而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我是郑三郎假扮的。柳梁，这玩笑可真不好笑！”
谁知柳梁却面无表情：“陆长青，你没必要这样过分遮掩吧……还是说我应该叫你‘郑三郎’。”
“哎！”陆长青叹了一口气。
“你承认了？”
“我只是觉得有个稽查司的朋友，感觉真不好。你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我，想必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
“你写下来，我就信！”柳梁将一黑色木盒按在字条上。这原本是稽查司用来书写密信的笔墨，此刻却用在鉴定陆长青身份上了。
但是陆长青将墨盒拿起却站了起来，又将柳梁原本打开的盖盒轻轻合上。
柳梁心中更疑，“我需要鉴定一下字迹，怎么你不敢！”
“不是不敢，只是觉得没必要。就算我现在真写的，你大概也会认为我故意为之。”说着陆长青将他前些日子“日晷”绘制图，拿了出来。“这是我闲暇时弄的小玩意，你就用这个作为参考吧！”
面对陆长青的坦然，柳梁心中也开始了动摇。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柳梁狐疑接过，里面字迹的确有很大区别，“这字……你自创的？”
“这你不用管。”
随后柳梁便被里面精美齿轮结构给吸引了，问道“你这是何物？像是日规，但又有所不同，很精巧。”
而这时陆长青已经将图纸从柳梁手中拽回。
“说说吧，怎么回事？”
而这个时候，柳梁也向陆长青解释了其中缘由。
陆长青听完后，道：“这么说，一切都是那个郑三郎所为。而且你怀疑，郑三郎就在我们其中。”
而这时，二楼上陡然间安静了下来。其中一间客房被唐伍推开，刘炳然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思珍娘。不过与初次见面不同的是，此刻思珍娘一身麻衣，双眼红肿，明显是哭过的。随即他左右两边的房门也纷纷打开，随着刘炳然下楼，也一个个跟在柳炳然身后下来。
唐伍下来后，陆长青乘机将其拉了过来，“发生什么了。”
“刘爷说要和兄弟一同吃。爷，您稍等，我也给您弄吃的来。”
等到唐伍离开后，柳梁瞟向对面，朝陆长青压低声音道：“陆兄，你说他们谁有可能是郑三郎？”
陆长青一抹下巴，“要想知道谁是郑三郎？这还不简单，你看我的！”
柳梁愣了一下，陆长青已经朝着刘炳然那边走去。右手高高举起，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朝着前面挥手道：“郑三郎，你也来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刘炳然忽地站了起来，吓得个人随之纷纷起立，所有人都望了过来。刘炳然愕然，思珍娘疑惑，剩下其他人大多数面露愤怒之色，同一时间所有人手中佩刀哐哐响起。
最后还有一小部分人，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什么，然后如同慢了半拍一般，看向身边人，然后同样愤怒看向陆长青。
唯有一人，既不看陆长青，也没有旁人疑惑表情。只是盯着另一人，一个劲摆头，面露焦急之色，像是极力解释着什么。
陆长青心中疑惑，这人为什么会看向他。
一时间短暂的空气凝固过后，其中最靠近陆长青一桌的四个汉子纷纷围了上来。
陆长青赶忙“啊！”了一声，高高举起的手，落在了头上挠了挠，向众人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认错人人了。”
一个转身，又返回来立马站在了柳梁对面。
陆长青压低声音道：“有没有发现异常？”
桌前的柳梁，将身子压得极低，眼光往上一横，咬牙切齿道：“下次行动能不能打声招呼！”
陆长青目光一瞪，“你没看！”
“看什么，突然搞这一下，我都光看你后脑勺了。”
陆长青再次坐下，“要不我再喊一次。”
这当然还是开玩笑。柳梁没注意到异常，他倒是看出了关键。
饭菜被上齐，三菜一汤。陆长青想着事情，柳梁盯着那碗汤上面飘着的蛋花和浮肉，一阵干呕。
陆长青道：“柳兄，你不吃！”
柳梁笑呵呵道：“陆兄，你先请。”
陆长青也笑了笑，两人都不吃，什么原因两人都知道，却都不开口。他两人看着面前的汤，不由得想到了茅房的淫秽物。
随后陆长青又想到刚才那奇怪的一幕，再次看向那两人时，发现思珍娘已经离开了人群。而他们这一桌也被独眼搜刮一空。
陆长青拍了拍屁股也准备走了。
“陆长青你干嘛去。”
陆长青头也不回道：“小桃这丫头我把他给忘了，她还没吃呢！”
此刻他再次返回到了客堂中。想要去二楼看看情况，可是楼梯口却被一个光头汉子挡住了去路。
这人是刘炳然的手下，自从刘炳然占据二楼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仿佛人消失了一般。而他那些手下也大多聚集在二楼，原本是客栈用来招客的雅间，此刻却成为了他那些手下赌博娱乐的场所，时不时还会传出一阵爆笑和争吵声。
等了许久，陆长青终于瞅见了机会，楼梯口这光头汉子身子正摇摇欲睡，歪靠在栏杆上打着哈喇子。
他不能再这样等下去，日落之前不能查明真相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陆长青蹑脚靠近，人已经踏在了楼梯上。两步，三步，见光头汉子依旧没有反应，他再一次放缓了脚步。
身子刚没过那光头男子，正当他长舒一口气时，肩膀一沉，脖子一侧便感觉到冰凉寒意。
陆长青回过头，那光头汉子手中拽着一把钢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小子，刘爷交代了，头可以上去，身子必须留下……”。
陆长青稳住栏杆，挺起胸膛朝楼上大声喊道：“我要见刘炳然，我要验尸。如果你们想知道真凶是谁的话，就不该拦我。”
等了半晌，楼上没有半点回音。这光头男子手中钢刀往地上一杵：“你可以硬闯试试……我这刀今天刚磨过！”
看着刀锋上面的深深寒光，别提陆长青脸上有多难看了。
无奈，陆长青又原路退了回来。
“太他妈憋屈了，回到秦家后，非得造一把枪不可。再遇到这种拽拽的二哈，就应该一枪蹦了。”
陆长青这边受挫。坐在壁炉旁的柳梁却止不住偷笑起来。
陆长青白了他一眼，随意找了个空座坐下，心中憋着一口怒气，“哎，这叫什么事……”
“陆兄，老老实实等着就好了。”柳梁提着刚烧好的开水凑了上来，翻开桌上大瓷碗，给陆长青倒上，“暖暖身子，消消气。或许不用半天，瘦猴就会回来。只要进了我稽查司，就没有查不到的真相。你非得找罪受，能怨谁……”
陆长青抬头，柳梁已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这……这么快，不是要半天时间吗。”
柳梁又翻开个大瓷碗，给自己倒了一碗，笑呵呵回道：“半天，那是刘炳然给咱们破案的时间。我飞鱼卫来了，还由得他们。瘦猴在我飞鱼卫中是出了名速度见长，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派他去。”
顿时，陆长青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柳梁却在这一瞬看出了端倪，本应该是高兴的事，为何这陆长青反而忧心忡忡，这是为什么？难道他真是郑三郎？
柳梁给独眼使了个眼色，独眼立马心领神会。从桌底抽出了一张长凳，搬到了客栈门前，依在门檐上眯起了双眼。看似毫无防备，但一只手始终按压在腰间手弩上。毫不怀疑，此刻要是有人从他身边经过，那他的手弩就会对准那人面门。
这就是用来防备陆长青揭穿身份后逃走的。
“陆兄，你好像很担心啊。”柳梁手中握着一物。那是当初郑三郎给稽查司递的条子，此刻他正考虑着要怎么试探陆长青身份。
“哈哈……”陆长青尴尬一笑，“还不是想早点洗脱嫌疑，你看他们那些人，看我的眼神，一个个都想将我活活吞了。”
“也是……不说这些了。陆兄也是虞山学院出来的，来帮我看看，这字写得怎么样。”柳梁将手里字条摊开，放在了两人之间。
“什么怎么样……”陆长青随瞟了一眼，敷衍道：“还行吧，挺好的。”
“陆兄你再仔细看看。”柳梁两指按住字条，贴着桌面推到了陆长面前。
陆长青有些不耐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看这些没用的东西，“不用看都知道比我写得好，你小子搞什么鬼。”抓起字条后不耐烦再次扫了一眼，这一次倒是看清了上面的内容。随后疑惑地望向柳梁，又认真看了一遍，轻声读了出来，“‘机关弓弩图，十一月十五日现身平安客栈。’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柳梁双眼一眯：“陆兄，对这有印象那吗？”
“我应该有印象？”
“听说你最近失忆了，陆兄不会是装的吧？”柳梁话中带着笑意，但注意力却不曾在陆长青脸上挪开。
陆长青将手中字条放了回去，白了他一眼道，“失忆有什么好装的，又不是什么好事情。你看我，啥都不记得。”
到这里，柳梁依旧没能看出陆长青有异样，继续道：“以前在虞山学院时，我虽与你不相熟，但我还是知道你的。以前的你并不像这般健谈……”
“照你这么说，失忆对我还是好事了。”陆长青调侃着，身子往后一仰，背后椅子被压得嘎子嘎子直响。
故作轻松！柳梁在心中给了陆长青这样一个评价。接着追问道：“陆兄对于郑三郎怎么看。”
“我应该认识？他也是虞山学院的？”
“我觉得你应该认识，而且比任何人都熟悉。这张字条就是他给我稽查司的。”
陆长青一边应承，一边脑子飞快运转，终于也发现了柳梁的反常。
“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梁起身道：“我就想问问，一个人冒名顶替，过着另外一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感觉？”
这家伙难道也是穿越者不成，陆长青惊呆了，还是说这个家伙识破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而这种，紧张、惊讶复杂的思绪，柳梁却全然看在眼里。悠悠走到陆长青身后，一只手搭在陆长青肩膀上，缓缓道：“有件事情你不知道，我曾经动用过稽查司的力量调查过你。你与秦静云成婚那晚，被方玉书敲了一棒子。你知道吗，那一棒子按理说你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可是你第二天却毫发无损得出现在了秦家，额头上也没有了伤疤，这点你不解释一下吗？”
而这时候，陆长青也瞬间明白了过来，“你怀疑那晚真正的陆长青已经死了，而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我是郑三郎假扮的。柳梁，这玩笑可真不好笑！”
谁知柳梁却面无表情：“陆长青，你没必要这样过分遮掩吧……还是说我应该叫你‘郑三郎’。”
“哎！”陆长青叹了一口气。
“你承认了？”
“我只是觉得有个稽查司的朋友，感觉真不好。你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我，想必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
“你写下来，我就信！”柳梁将一黑色木盒按在字条上。这原本是稽查司用来书写密信的笔墨，此刻却用在鉴定陆长青身份上了。
但是陆长青将墨盒拿起却站了起来，又将柳梁原本打开的盖盒轻轻合上。
柳梁心中更疑，“我需要鉴定一下字迹，怎么你不敢！”
“不是不敢，只是觉得没必要。就算我现在真写的，你大概也会认为我故意为之。”说着陆长青将他前些日子“日晷”绘制图，拿了出来。“这是我闲暇时弄的小玩意，你就用这个作为参考吧！”
面对陆长青的坦然，柳梁心中也开始了动摇。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柳梁狐疑接过，里面字迹的确有很大区别，“这字……你自创的？”
“这你不用管。”
随后柳梁便被里面精美齿轮结构给吸引了，问道“你这是何物？像是日规，但又有所不同，很精巧。”
而这时陆长青已经将图纸从柳梁手中拽回。
“说说吧，怎么回事？”
而这个时候，柳梁也向陆长青解释了其中缘由。
陆长青听完后，道：“这么说，一切都是那个郑三郎所为。而且你怀疑，郑三郎就在我们其中。”
而这时，二楼上陡然间安静了下来。其中一间客房被唐伍推开，刘炳然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思珍娘。不过与初次见面不同的是，此刻思珍娘一身麻衣，双眼红肿，明显是哭过的。随即他左右两边的房门也纷纷打开，随着刘炳然下楼，也一个个跟在柳炳然身后下来。
唐伍下来后，陆长青乘机将其拉了过来，“发生什么了。”
“刘爷说要和兄弟一同吃。爷，您稍等，我也给您弄吃的来。”
等到唐伍离开后，柳梁瞟向对面，朝陆长青压低声音道：“陆兄，你说他们谁有可能是郑三郎？”
陆长青一抹下巴，“要想知道谁是郑三郎？这还不简单，你看我的！”
柳梁愣了一下，陆长青已经朝着刘炳然那边走去。右手高高举起，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朝着前面挥手道：“郑三郎，你也来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刘炳然忽地站了起来，吓得个人随之纷纷起立，所有人都望了过来。刘炳然愕然，思珍娘疑惑，剩下其他人大多数面露愤怒之色，同一时间所有人手中佩刀哐哐响起。
最后还有一小部分人，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什么，然后如同慢了半拍一般，看向身边人，然后同样愤怒看向陆长青。
唯有一人，既不看陆长青，也没有旁人疑惑表情。只是盯着另一人，一个劲摆头，面露焦急之色，像是极力解释着什么。
陆长青心中疑惑，这人为什么会看向他。
一时间短暂的空气凝固过后，其中最靠近陆长青一桌的四个汉子纷纷围了上来。
陆长青赶忙“啊！”了一声，高高举起的手，落在了头上挠了挠，向众人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认错人人了。”
一个转身，又返回来立马站在了柳梁对面。
陆长青压低声音道：“有没有发现异常？”
桌前的柳梁，将身子压得极低，眼光往上一横，咬牙切齿道：“下次行动能不能打声招呼！”
陆长青目光一瞪，“你没看！”
“看什么，突然搞这一下，我都光看你后脑勺了。”
陆长青再次坐下，“要不我再喊一次。”
这当然还是开玩笑。柳梁没注意到异常，他倒是看出了关键。
饭菜被上齐，三菜一汤。陆长青想着事情，柳梁盯着那碗汤上面飘着的蛋花和浮肉，一阵干呕。
陆长青道：“柳兄，你不吃！”
柳梁笑呵呵道：“陆兄，你先请。”
陆长青也笑了笑，两人都不吃，什么原因两人都知道，却都不开口。他两人看着面前的汤，不由得想到了茅房的淫秽物。
随后陆长青又想到刚才那奇怪的一幕，再次看向那两人时，发现思珍娘已经离开了人群。而他们这一桌也被独眼搜刮一空。
陆长青拍了拍屁股也准备走了。
“陆长青你干嘛去。”
陆长青头也不回道：“小桃这丫头我把他给忘了，她还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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