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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章 寻矢涧

    有人在阻止自己见她。

    在权炁醒后,他就意识到。

    而那个人,左右不过是父亲那边的人,而自己...想到自己的存在。

    权炁心底有些茫然。

    一路上,都是凡若若在说话嘀咕,此时。

    少年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峰山,前面不远处就是权家庄园。

    隐约可以看到那个方向的灯火光明。

    脚步却在逐渐靠近庄园的范围顿住。

    扯了下嘴角,“果然是个麻烦精。”

    话音刚落。

    少年便消失在了原地。

    ......

    像是不可置信,女孩擦了擦眼。

    紧接着,又眨着眼睛,而后又慢吞吞的绕过少年继续朝前面走去。

    后者无奈的抿了下嘴唇。

    他当然是看出凡若若的意思...

    “诶,走呗。”

    女孩抿着小嘴,像是没有听到少年的话。

    一头栽在自己的道路中。

    权炁可不会说软化,就算是意识到是自己的错误后。

    现在的权炁,压根就没有他口中经常说的那个蠢家伙所有的偏爱。

    双手插兜,停住脚步看着还在行走的女孩,不悦道:“再不跟我一起走,我可要采取一些措施了。”

    “哼!”

    我凡若若要是回应你了,老子吃...榴莲!

    舌尖顶了下嘴角,往前大步跨去,双手伸出...

    “啊——”

    随着女孩的惊呼,身体被迫悬空。

    而抱着自己的一脸恶劣的家伙,的意的朝自己笑着。

    仿佛在说:你也不过如此?!

    鼓着脸颊,凡若若还是不吭一声。

    只是小手还是为了自己的安慰,紧紧攥着身前少年胸膛的衣料。

    “你这是在占我便宜?”炽热的气息扑向女孩脸颊。

    少年低头看着凡若若微侧的脸颊,打趣道。

    周围被一道清冽而却不容忽视的冷香包裹着,凡若若脸颊微红。

    显然这些天,对于权炁的接触凡若若已有了些适应。

    后者嘴巴一翘,“还不知道是谁占谁便宜呢,看吧,我也不是很重吧~”

    完了!自己回答了权炁这个家伙的话...

    唔...有些郁闷的下意识放松身躯,头慢慢朝着少年的胸膛靠去。

    权炁微僵。

    脚步细微的停顿了半秒。

    “咚咚咚咚咚咚——”

    隔着一层衣料,听着而下沉稳的心跳声,凡若若悠悠打了个哈儿...

    眼皮似有千斤重。

    一下没一下的闭着眼眸。

    可偏偏这会儿的权炁似乎有很多话说。

    “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意识有些恍然,但凡若若还是后知后觉反应到权炁问的是谁。

    “繁尧呀~”语调慢慢托起。

    连带着他的心也随着泛痒。

    “她...很美!很漂亮,是自己见过最最最好看的女子了~”

    带着一股与之共荣的语气。

    权炁失笑。

    “嗯,然后呢?”

    凡若若微思,但保留的神志委实不多了,“嗯~她是位尽忠职守的神灵。”

    要不然怎么会派自己来保护你呢...虽然很有可能是因为你自身所带的危险空间。

    权炁还在等待凡若若接下来的描述。

    却发觉怀中的人儿迟迟没有传来声音。

    他低头看去,轻唤道:“若若?”

    微敛着眼帘,像是来自灵魂的挣扎,女孩小嘴微启:“她应该很想见你怕...”

    “唔~”

    说完,闭着双眸的小脸往身边的热源之处,下意识蹭去。

    毛茸茸的脑袋瓜子一下一下蹭着对方的心窝子。

    权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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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杭一处郊外中式大院。

    一双公母石狮静蹲守大门口两侧,大眼怒瞪前方,直叫人望而生畏。

    而母石狮脚下,似乎有一团蜷缩起来的小石狮...

    明景轩落座于流水之上,下面架空。

    小屋的此面木窗都已敞开,主与客二人盘膝而坐,品茶。

    耳边还伴着水流动之音。

    八撇人字胡须顺势而下,与发间盘下的白发在胸前夹杂。

    面前茶几上的杯盏几缕白雾飘上,龟老端起,悠悠晃了几下脑袋吹着茶水上的热气。

    动作间,几缕白须也跟着晃悠。

    这等雅致,可惜。

    对面坐着的是巳螟。

    “你真没见着他?也不知道他的下落?”男人眉间一皱。

    显然是有些不相信面前老者所说的话。

    龟老在掩袖品茶,听到这话,颇有几分耐人寻味的顿了几秒。

    喝完后,却砸了咂嘴,“与你这人煮茶,真是浪费我的这些招待。”

    原来,龟老最为年资颇深的前辈,是在京杭郊区定下了落脚地。

    而在闹市中,他已然很久没有见到襄山的精怪了。

    巳螟这次来,龟老真的很开心,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茶叶,还有煮茶的一套陶瓷。

    要知道,矢涧那家伙来的时候,他压根都没拿出来。

    更别说给那支狐狸喝茶了。

    明景轩在流动的河水之间,四面都建有直廊通向主道。

    河的北面上。

    还造了座不行舟,两层之上还有片无落雨时,可夜间观星的台子。

    收回视线,巳螟看着面前还与自己没说实话的老人家。

    他也不恼。

    说道:“你这水中榭,廊中景耗费不少心血吧。”

    语气中带着一抹随意。

    龟老还以为对方是在夸赞自己家宅的景象,而后酝酿了三秒。

    脸上的沟壑一顿,老眼一瞪:“你小子跟我来这手?好哇你...”

    扬着眉,龟老抚着长须,却在下一秒恢复了往日的悠然做派。

    抬手又拿起茶杯抿了几口,对于巳螟刚刚所说的话,像是全然忘记了版。

    单挑着眉,巳螟起身。

    虽是装作不在意,可龟老炯炯有神的眼珠子却时刻放在巳螟的身上。

    他是生怕对方真的砸起了自己的家。

    可是,那臭狐狸与自己交代了。

    他不能泄露矢涧的行踪...

    “别瞒我了。你知道的,蛇的嗅觉并不低于其他动物。”阐述者事实,巳螟站在一处窗前。

    在这儿,狐狸的味道更清楚了。

    “额...”龟老一哽,确实,他都快忘了这是条成了精的大蟒蛇了。

    “那个那个...小螟啊。”他要开始忽悠了,就不知道这小子接不接招。

    “你说。”

    后者没有转身。

    龟老:“我这儿,矢涧却是来过,可只停留了一下,便走了。只说下次再来取东西。”

    听到这,巳螟疑惑地回身看向龟老。

    咽下一口茶水,龟老也悠悠起身,活动下身子骨。

    “他在我这存了一样东西,也没说是多久来拿,好像也才在你来之前的前两天吧,时间也没过多久。”龟老说道。

    这其中的话,巳螟只信了一半。

    他问道:“他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龟老低头深思片刻,“年纪大了,记得有些不大清楚了,好像是说要去那里办一件事儿再回来。”

    他接着道:“许是怕带这件东西他不好去,就将这物件放我这儿来了。”

    “你要瞧瞧嘛?”

    对于龟老的邀请,巳螟没有兴趣去看,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只关系...“你再好好想想,他说要去哪一趟。”

    “嘶...”龟老模样一装,只手撑着下颚苦思,“容我想想,这年纪高了,委实是记忆不好,他说...他谁说...”

    巳螟...几个他说了,你倒是说啊?

    “啊对了!”龟老眼神一亮,望着巳螟说道:“那家伙去了...”

    ...

    几个闪跃。

    男人健硕的身材在屋顶上消失。

    龟老站在椅栏处观望了几秒。

    摇了摇头:“哎~这一把年纪了还要陪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后背藏事儿,正是累煞我也——臭狐狸如果下次来的时候不给我上个礼,看我怎么跟小蛇蛇告状!”

    龟老十分顽皮的自言自语着。

    颇有几分老顽童之意。

    襄山。

    “什么?!你要去枉生界?”

    一声惊呼从树屋中传来。

    夜间就没休息好的繁尧还没起床呢,就被不知道从哪旮沓窜出来的花蟒给吓醒了。

    然而还没平复好的小心脏,又被巳螟接下来的话给整懵了。

    老母亲神态的繁尧靠在床栏上,眼底略带着一丝责怪:“怎的想着要去那个鬼地方?”

    巳螟抿唇,低头看着地板不语。

    眼帘中的美盼一转,繁尧便琢磨出来了:“谁跟你说的狐狸在枉生界?这不是忽悠你的,我还真是好了奇,你到底找他作甚?”

    动了下头,巳螟又转向望着窗外。

    “那能怎么办,我总是能找到他的。”带着股随意,巳螟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又不告诉我矢涧的去处。”

    颇有几分无赖的样子,可偏偏巳螟总是一副面瘫模子。

    繁尧轻笑晃了晃首。

    笑道:“你先跟我说说,是说告诉你狐狸去了那处地界?”

    动了动嘴,巳螟还是轻声告知出来。

    细眉一蹙,繁尧有些怀疑,又复问了一道:“是那个老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