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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捍卫法度

    牛思松听了心中暗骂一声道:“他妈的,你小子毛病可真多!还没怎么的就摆上架子了!”心中骂归骂嘴上却对孙福在说道:“不错,孙公公啊,柯大人说的极是,这名不正言不顺,依我看孙公公还是先宣了皇上的旨意吧!免得有人在次说闲话!”

    孙福在听了道:“嗯!这话说的,咱们可都是皇上派来宣旨并陪送柯大人马场赴任的,怎么能在马场大门口宣旨呢?那岂不是不折了皇家的颜面?”

    牛思松听了点点头道:“还是孙公公想的周全,那咱们就到马场里面宣旨吧!”

    孙福在听了眼睛扫了扫马场里的众兵将,最后把目光停在吴大牛等那几个守门兵身上,心中暗骂道:“哼!就你们几个狗东西,不知天高地厚,昨天敢阻拦爷爷进马场,哼!今天爷爷又来了,看你们还敢不敢在阻拦爷爷我!”想罢心中畅快,遂又对柯东华说道:“柯大人如今是马场之主,理应现行,柯大人你先请!”

    柯东华听了很是受用,虽然他很想威风一下,但他碍于牛思松替他向皇上举荐之情,便对牛思松说道:“牛兄,你先行!”说着挥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牛思松见了连忙摆摆手道:“哎!柯兄这是做什么?如今你是太仆寺卿,这马场之主,我怎么能抢在你的头里,嘿嘿嘿……”说着挥手做一个请的姿势,接着说道:“柯大人你先请——”

    柯东华见了迟疑一下,见牛思松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便嘿嘿一笑,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和牛兄你客气了!”说着又转头对孙福在说道:“孙公公那我就打头了?”

    孙福在听了连忙道:“理应如此!”

    柯东华听了顿时有些飘飘然,嘿嘿大笑一阵,随即在马背上一扯马缰绳,催马便朝马场大门口走,牛思松见了连忙对孙福在说道:“孙公公请——”

    孙福在连忙道:“牛大人请——”二人客气着一块催马随在柯东华马后朝马场大门口就走。

    吴大牛等守门兵见了顿时脸色一边,又惊又怒的望着催马走过来的柯东华等三人,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纷纷瞧向许松年以及宋刘二将,就见他们三人个个气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眼看着柯东华催马就来到了马场大门口,在走几步就可进入马场里了。

    许松年再也按耐不住,大喝一声道:“且慢!”话音未落,人早已纵步奔到马场大门口,呼的一声张开双臂拦在柯东华马前。

    柯东华正趾高气扬的催马前行,突然眼前人影一晃,见有人在马前张臂阻拦,顿时一惊,险些跌落马背,骇的心惊肉跳,连忙一把扯住马缰绳,双腿紧紧夹住马背,稳住身子,好在马走到缓慢,又及时拉住缰绳,止住马步,总算没有跌下马背出丑。连忙稳住心神,打眼一瞧,见是许松年张臂挡在马场大门口。不禁顿时大怒,圆睁着蚕豆小眼,伸手指着许松年破口大骂道:“他妈的,你干什么?不要命了?敢阻拦本官?找打——”辱骂着,早已扯出马鞭子,凌空一扬,照着许松年搂头打下来。

    众兵将见了皆都大惊失色,纷纷齐呼一声,但见那许松年宛如山石一般,一动不动的矗立门口。

    柯东华手里的马鞭瞬间搂头打在他的身上,啪的一声响亮的鞭声响起,许松年右脸上顿时被抽出一道寸许来宽的血口,鲜血四溅崩射,血肉迸裂模糊,马鞭卷扬起来,鞭子上还粘连着一些血肉。胸口处的衣服也被马鞭抽破一道口子,虽然皮肉未被抽破,但仍起了一道血印。

    牛思松和孙福在见了也都吓了一大跳,各自暗道:“这柯东华还真他妈的心狠手辣!”孙福在惊骇之余,又暗自觉得有些解气。

    许松年身子晃了几晃,皱了皱眉头,咬牙挺住,横眉怒目,望着骑在马背上的柯东华,强压住怒火,道:“柯大人,止步!”说着脸上伤口剧痛,忍不住额头冒出一丝冷汗,但依旧站在门口不肯闪让半步。

    柯东华瞧了更加恼怒,持着马鞭骂道:“给我让开!是否还要找打?”说着又要扬鞭去打。

    这时宋刘二将以及吴大牛等守门兵再也按耐不住,一起大声喊道:“慢!柯大人手下留情!”说话间一众人奔到马场门口,围在许松年身旁。

    林绿衣在一旁见了,心中惊怒,暗道:“这人怎么这般蛮横无理?他来到马场,将士们还有好吗?”

    这时又听许松年说道:“柯大人,并非是属下有意阻拦你,而是朝廷有法度,自打太祖洪武皇帝开国以来,马场就是国家军事重地,无论是谁,出入马场必须下马落轿步行进入!虽然柯大人如今是太仆寺卿!可若要进入马场里,也必须遵守朝廷法令!”说着缓了一口气,一脸正气的说道:“今日柯大人若不下马,我许松年就誓死不让你进马场!”

    柯东华听了一愣,他不知道马场还有这样的规矩,牛思松和孙福在也没有和他提过,不解的回头问道:“牛兄,孙公公这里还有这规矩?”

    牛思松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这时就听宋将军说道:“柯大人,你知不知道,刚才幸亏是许将军舍命阻拦,若不然柯大人你刚才可就犯了死罪了!”

    柯东华听了顿时一惊,在马背上打了一个哆嗦,脸色陡变,惊疑的道:“什……什么……你……你……你说……你说什么?”言语间语气满是惊慌失措之感,听了柯东华的话后,三将心中皆都顿时感到不耻,纷纷暗道:“朝廷怎么会派这样一个人到马场来做主事。”

    宋将军一边伸手搀扶着许松年,一边说道:“朝廷制度所在,任何人都得服从!若是柯大人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但是你要想骑马进入马场,那你就把我等全部打死,然后再骑马于我们尸体上跨过去吧!”说着和刘将军以及吴大牛等守门兵一起挺身把马场门口挡死。

    柯东华在马背上惊骇之际,见许松年三将以及吴大牛那几个守门兵死死堵住马场门口,忙问道:“你……你……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朝廷法度?难道连我这个皇上御封的太仆寺卿都要受约束不成?”

    许松年听了心中又恨又气,暗骂道:“朝廷这是怎么了?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派了这么个混账无知之徒来马场!哎!很是气死人了,一个太仆寺卿居然不懂得朝廷法令,哎!这样下去,如何对抗燕王,朝廷岂不危矣?”遂冷眼瞪着柯东华,冷声说道:“哼!朝廷法令,漫说是你太仆寺卿,就是当今皇上到此,也得下龙辇,步行进入!”说完心中气恼,接着说道:“这位柯大人你信不信只要你敢骑马踏入马场半步,我保你还没就任就得获罪!”

    牛思松听了方才明白这马场里的规矩,害怕这柯东华一时莽撞,真的纵马闯进马场,到时候皇上面前也不好交代,连忙纵身跃下马来,疾步走到柯东华马前,道:“柯大人既然马场里有这样的规矩咱们不好不遵守!”

    孙福在见事态有些严重,也赶忙由人扶着下了马,跌跌撞撞的跑到柯东华马旁,道:“是啊!柯大人,牛大人说的有道理!既然是朝廷的法度规矩咱们必须遵守!”说着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柯大人快快下马来吧!”

    那柯东华是个纨绔子弟,外强中干的草包,此刻见到牛思松和孙福在都下马来,知道自己险些得意忘形的闯了大祸,赶紧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牛思松身为柯东华的举荐人,害怕事情闹大,传到皇上耳中不好交待,连忙换了笑脸对挡在门口的许松年三将等众人道:“刚才柯大人多有得罪,还望几位海涵,柯大人刚到马场,一些规矩法度实属不知,才有此误会,我牛思松待柯大人向你为赔罪!”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儿来,递于许松年道:“这位将军,刚才柯大人冒犯了,还望将军多多海涵,这是金创良药,将军可把这瓶儿里的要涂抹在脸上的伤口上,不出三五日,将军脸上的伤口定可恢复!”

    许松年见了一愣,有些迟疑的望望牛思松,这时孙福在连忙接过话茬,对他说道:“这位将军请放心!”说着一指牛思松,接着说道:“这位牛大人可是宫里的太医,当今皇上最信任的太医,牛大人医术高超,他给你的疗伤药,将军尽管放心用就是了!”

    刘将军见了知道此刻不好闹得太僵,便替许松年接过牛思松递过来的白瓷瓶儿,道:“那就多谢牛大人了!”说完随即打开白瓷瓶儿,闻了闻,知道是疗伤的良药,便对许松年说道:“许大哥这药果真不错,来我给你上药!”说着便在许松年脸上伤口处洒了一些白色药末。

    那些药末刚一接触伤口,许松年顿觉伤口处一凉,本来火辣辣的剧痛之感,居然渐渐缓和下来,心中知道是良药,便拱手对牛思松说道:“多谢牛大人的良药!”

    牛思松听了连忙笑道:“哪里话!”说完看看柯东华,又转眼看看许松年等一众兵将,接着说道:“刚才一场误会,耽搁了不少时间,皇上还在宫里等候我和孙公公回去复旨,各位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