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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骂声连连

    这时就听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撷芳宫里的人,赶紧出来接驾!”

    李诗萍等人听了更是一惊,知道建文帝又来了,眉头一皱,心中咬牙切齿的暗骂道:“这昏君真是讨厌恨人,我恨不能杀了这昏君,哎!可惜我浑身无力,哎!也不知道不平怎么样了,他在大牢里也不知要遭什么罪!”一想到马不平深陷大牢,生死不知,不禁更加难受。

    那些宫女则早已纷纷跑出屋去,齐齐跪在地上,等候建文帝。此时朱允炆已经下了龙辇大轿,由牛思松和孙福在左右陪着,身后紧紧跟随着那十二名捧着瑶琴笛箫、丝弦管笙的宫女。管乐阵阵,丝毫不断,建文帝领着一众人走进撷芳宫。那些跪地接驾的宫女见了连忙齐齐磕头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允炆摆摆手道:“都起来吧!”

    那些宫女谢过恩后,纷纷站立起来,建文帝问道:“李姑娘今日怎么样?”

    那些宫女齐声回道:“回皇上的话,今日李姑娘依旧是哭哭啼啼,奴婢们办事不力,实属该死,我们废尽唇舌好言相劝,她总是不听!”

    建文帝听了叹口气,道:“不关你们的事!”说罢抬腿就往屋子里走去,牛思松和孙福在见了连忙让那些奏乐的宫女在院子里继续奏乐,二人吩咐好了后才一起急忙跟随建文帝进屋去。

    李诗萍见建文帝领着牛思松和孙福在一起走进屋子里来,此刻院子里依旧管笙齐鸣,顿时心中厌恶之感更胜,娇声斥骂道:“昏君,昏君!”

    牛思松听了连忙呵斥道:“阿红,皇上面前休的无礼!”

    李诗萍冷冷的瞧了一眼牛思松,心中恼恨他如今见自己夫妇落难,非但不帮助自己,反而要帮着皇帝来威逼自己,全然不记得以前自己的爹娘是如何疼爱他了,还算哪门子亲戚?哪门子表哥?不过是一个见利忘义,卑鄙无耻之徒,不禁冷笑一声,猛的朝牛思松啐了一口唾沫,道:“呸!无耻之徒!”

    牛思松被李诗萍这么一啐,虽然说唾沫没有被啐到身上,但他顿时也被惹得火起,伸手一指李诗萍,喝道:“你——”但忽的想到建文帝深深迷恋李诗萍,当着皇上的面也不敢太出格,于是他硬生生的把满腔怒火强压在胸口,狠狠的瞪了李诗萍一眼,甩了一下衣袖,道:“阿红,你太任性了!”

    李诗萍气恼恨怒冲顶,狠狠的瞪着牛思松和建文帝接着骂道:“呸!你这个畜生不如、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和这昏君真是一丘之貉!呸!”

    牛思松听了一愣,想起以前姑妈姑父万般疼爱自己的情景,顿时忍不住脸色一红,心生惭愧,眼睛不敢再看李诗萍,但又一想到李诗萍对自己冷漠无情,对自己于她的一片情意视若不见,顿时又暗思道:“哼!阿红,你也休要怪我,这一切其实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谁让你选择了马不平而不选我牛思松?若是你当初选择跟着我,那何来今日之事?”想到这,刚才那份惭愧之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抬眼看看李诗萍,冷声说道:“你不要怪我,其实表哥也是为了你好!”

    李诗萍听了觉得恶心的到了极点,咬牙切齿的骂道:“呸!你别再我面前假惺惺了,哼!你若真的为我好,为什么不想法子就我和马不平?”说着一时气愤难抑,又想到如今马不平深陷大牢生死不明,顿时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这时建文帝见了心中怜爱不已,连忙走到李诗萍身旁,好声劝慰道:“李姑娘,你别哭啊!你一哭倒把朕也给哭的心如刀割一般!”说着话顺手从衣袖里拿出一块丝帕来,亲手去为李诗萍擦拭眼泪,李诗萍见了顿时羞怒,大声喝道:“昏君,你给我滚开,我不用你这昏君!”说着话猛的抬手一把推开朱允炆的手,朱允炆顿时觉得尴尬非常,呆呆的立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孙福在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当即挺身而出,一抖手中马尾拂尘,尖声喝道:“大胆!放肆!李诗萍你休得放肆!”说着话连忙挡在建文帝身前,接着呵斥道:“你真是不要命了,胆敢顶撞皇上!哼!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皇上好心好意的亲自为你擦拭眼泪,可你到好非但不领情,还这般无礼放肆!真是找打!”话虽这般说,可他却不但真的当着建文帝的面出手去打李诗萍。

    李诗萍听了泪眼怒恨的瞪着孙福在,恨声骂道:“哼!你们打呀,打呀!我李诗萍绝不害怕!哼!你这死太监!别以为你说几句大话,我李诗萍就回怕你们!哼!你个死太监!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死太监!你这个断子绝孙的死太监!”

    孙福在听了顿时气炸了肺,可又不敢当着建文帝的面去打李诗萍,满肚子的委屈怒气无处发泄,气愤无奈的双眼流泪,扑通一声跪在建文帝的脚下,抱着皇上的大腿痛声哭泣道:“皇上,你看,你看她说的话可恼死老奴了!呜呜呜……皇上你……你可得为老奴做主啊!呜呜呜……”

    建文帝见了心中不忍,也觉得李诗萍说的话有些过分,便伸手拍拍孙福在的后背,劝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你委屈!”

    牛思松听了李诗萍的话,心头一颤,暗道:“阿红啊阿红,你打小就牙尖嘴利,如今你辱骂孙福在,可是你还不知道如今姓马的也变成了和孙福在一样的太监了!”想到这不由的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喜悦之请,这股感觉让他感到很痛快,很满足,这种喜悦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觉。

    孙福在被李诗萍骂道了心缝里,自有太监以来,他们都是身体残缺不全的人,他们被阉割了,没有了男人功能,也就无法生儿育女,也就自然而然的断子绝孙了,他们心里都是自卑的,知道自己不男不女,处处低人一等,他们最不愿被人说起断子绝孙这四个字,可李诗萍却当面辱骂他是断子绝孙的死太监,孙福在当然受不了了,李诗萍这也是犯了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的忌讳。如今孙福在被李诗萍当面辱骂,心中愤恨难抑,但又知道建文帝喜欢李诗萍,又不敢当着建文帝的面发作,去打李诗萍来泄愤,真是难受又压抑,故此他只有痛哭哀求建文帝为他做主。

    建文帝此刻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看看牛思松,牛思松会意,赶紧来到他们二人身边,俯身对孙福在说道:“孙公公,你这是干什么?抱着皇上龙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成何体统?”

    孙福在听了一愣,知道自己失了态,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松开抱着建文帝大腿的双手,磕头道:“皇上恕罪!是老奴被这丫头辱骂的一时迷了心智,还望皇上恕罪!还望皇上恕罪!”

    建文帝道:“朕知道你受了委屈,朕不怪你就是了!”孙福在听了顿时感动的不知所以,忍不住又俯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建文帝见了忍不住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牛思松眼尖,早已瞧见,连忙在此俯下身子,对孙福在说道:“孙公公,你这又是干什么?还不赶快起来!”

    孙福在听了止住哭声,磕头谢恩道:“老奴这次哭是因为皇上刚才说的体贴老奴的话,老奴感动的不知所措,以致感激涕零!”

    建文帝着急和李诗萍说话,连忙说道:“好了!好了!你快起来吧!”

    孙福在听了这才再次谢过隆恩后,站起身来,由于心中恼恨李诗萍刚才骂他的话,忍不住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想起马不平已被施了宫刑,也被阉割成了和自己一样不男不女的太监,心中暗道:“你这小骚妇,哼!你骂我是个断子绝孙的死太监,哼!哼!哼!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你心爱的男人如今也变成了断子绝孙的人了!哼!让你牙尖嘴利不饶人,如今说道你们自己头上来了!哼!这也算是现世报了!”想到这觉得心中的恶气散了不少。

    建文帝看看李诗萍,见她脸色苍白,身体绵软无力,知道是牛思松给她下的药物起的作用,也知道眼下李诗萍浑身无力,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又想到牛思松和孙福在都在跟前,一些话自己也不好直接说出口,随即便支开牛思松孙福在他们二人道:“牛爱卿,你和孙福在你们到屋外等候!朕有话要和李姑娘单独说!”

    牛思松听了心中立马会意,连忙拉着孙福在一起对建文帝躬身道:“微臣遵旨!”“老奴遵旨!”二人说罢一起退出屋去。

    建文帝待牛孙二人出了屋子后,方才自己搬过一张椅子来,坐好后听了听屋外的声乐,轻声对李诗萍说道:“李姑娘!你听听屋外奏的这曲子如何?”

    李诗萍听了狠狠的瞪着建文帝,此刻屋外那管乐绵绵不绝于耳,虽然屋外那些宫女都在尽心尽力的弹奏,曲子也很清扬悦耳,但在李诗萍听来却毫无美感,只觉得好似葬礼上的丧乐一般,此时听了建文帝的话后,恼恨的说道:“哼!你这昏君,为了自己一私欲念,不顾江山社稷,诬陷忠良,早晚必做亡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