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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愤恨难平

    孙福在听了暗自又是一惊,连忙道:“不……不、不、不是我编的,这……这是实情,我可是实话实说啊!”说着偷眼看了一眼不一道长,见他正怒目望着自己,不禁心中又吃一惊,连忙抬出皇上来做自己的挡箭牌,接着说道:“道……道长你……你若不信,可……可进宫见驾,亲自去问皇上……”

    不一道长听了心中更加愤怒,厉声喝道:“住口,好你个孙福在啊,你休要骗我,也休想抬出皇上来压我,今日你若不说实话,我叫你有来无回,虚儿!”

    冲虚听了立马抢上前去,早已拔剑在手,宝剑碧玉尺,剑光闪闪,寒气逼人,瘆人心胆,嘴里喝道:“徒儿在!”

    不一道长喝道:“他若再敢花言巧语,不说实话,你就替为师杀了他!”

    冲虚知道师父这是在吓唬孙福在,但他也当真一般,一抖手中碧玉尺,剑指孙福在,厉声喝道:“谨遵师命!”说罢冷眼狠狠的望着老太监孙福在。

    孙福在见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抖,哎吆一声怪叫,瘫软在地,他本就是一个软骨头,哪里见过这阵势,刚才心里想的早已不算数了,浑身抖瑟,冷汗淋漓。

    不一道长见了暗自冷笑一声,道:“孙福在你听好了,只要你敢再有半句虚言假话,老道定让冲虚砍下你的人头,然后我再提着你的人头进宫见驾,向皇上请罪!”说着看看吓得不成样子的孙福在,知道已经见效,为了彻底断绝他的幻想,接着说道:“虽然你孙福在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可老道却是和太祖洪武皇帝一块打过江山的元勋,大明两朝元老,而且眼下朝廷还正在和燕王叛军交战,朝廷还用的着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是我杀了你,恐怕皇上也不会怪罪于我,左右不过是皇上再找一个你这样的人也就是了,哼!”

    冲虚一抖手中利剑,逼到孙福在脖子前,配合不一道长说道:“没错!师父你说的太对了,皇宫里的太监多的是,死一个孙福在算什么,皇上再找十个孙福在也能找出来!”

    林绿衣也听出师徒二人一唱一和,一边暗自发笑,一边煞有介事的说道:“杀了他,师父你老人家也没有必要提着他的人头去找皇上请罪,咱们把他丢到野地里去喂野狗,然后咱们就说孙公公早已独自回宫去了,反正人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道他是咱们杀的!”说罢暗自道:“怎么我能说出这般残忍的话来?”但一想到只是说说吓唬吓唬孙福在而已,便也就释然了。

    不一道长听了微微一笑道:“嗯!这倒是个好法子,我一时着急到没有想起来,好,就这么办!虚儿,只要他不说实话,你就动手!”

    冲虚听了道:“师父放心,徒儿知道该如何办!”说完冷笑一声,又抖了抖手中利剑,在孙福在眼前晃了几晃,吓得孙福在早已面如死灰,抖瑟不已,扑通扑通对着不一道长就是一顿猛磕,一边磕头一边涕零哀求道:“道长饶命,道长饶命,我……我说……我说实话就是,我说实话……万望道长手下留情……饶我一条狗命……”

    不一道长见了朝冲虚使了一个眼色,冲虚会意,急声道:“既然不想死,那你还不赶紧把马不平之事原原本本说个明白!”

    孙福在听了惊恐要死,磕头道:“是、是、是……我……我说……我说……”随即原原本本的把马不平之事如实的讲诉了一遍,不一道长以及冲虚林绿衣听了顿时又惊又愣,简直是气炸了肺。

    不一道长气恼的恨声道:“皇上怎么可以做,哎!真是气煞我也!皇上这不是在自毁长城吗?马不平忠心耿耿,帮助朝廷训练战马,以助朝廷大军早日剿灭燕王叛军,皇上怎么可以如此贪色而不顾江山社稷?哎!真是气煞人也!”说完心中气愤难抑,忍不住落下泪来。

    冲虚和林绿衣虽然心中也是气愤难抑,但此刻见到师父老泪纵横,心中各自一惊,连忙上前安慰道:“师父!师父不可太过气愤,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师父还应保重身体要紧!”

    不一道长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东奔西走,历尽风霜,一切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一心只希望皇上能够做一个有德有为的明君,可万万没想到皇上却做出如此昏庸无德的事来,岂能不让他神伤心碎,老泪满面不能自抑,听了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的劝慰,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喃喃自语的说道:“天意!天意!这都是天意!”说着想到当年太祖洪武皇帝在世时让自己的师弟刘伯温占算大明朝国运时,刘伯温留下一步烧饼歌,里面就有预言说燕王会造反之事,想想如今燕王在燕京谋反叛乱,朝廷集结全国之力前往剿灭燕王叛军,却久攻不克,皇上不但不思虑国家大事,反而贪色荒淫,设计陷害马不平,这简直是在自毁长城,不禁越想越感到心凉,越想越觉得没有希望,惆怅满腹,不禁长叹连连。

    冲虚听了师父接连长叹,知道师父心中不好受,连忙道:“师父,事已至此,你老人家也不要太过伤心难过,保重身体要紧!”

    林绿衣听了也赶紧劝慰道:“是啊!师父!冲虚哥说的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咱们在生气也无用,师父你老人家还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不一道长听了伸手擦了擦眼泪,对冲林二人道:“好孩子,好孩子,你们说的对!”说着叹口气,接着说道:“师父只不过心中难受,一时难以自抑,哎!”

    孙福在瘫倒在地上,听了不一道长哀声哭泣,心中暗自惊恐,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惊慌恐惧交加,不知该如何才好,战战兢兢害怕不一道长一时愤怒会真的杀了自己。

    不一道长这时缓和了一下心情,看看战战兢兢的孙福在,接着问道:“孙福在,我问你,难道皇上这么做,朝中上下这么多文武官员就一个人也没有阻拦的吗?”

    孙福在听了连忙回答道:“不……不是没人阻拦,而是……而是这件事皇上……皇上根本就没和那些大人们商量……”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孙福在道:“这件事都是皇上和牛思松牛大人一起商量着办的,其他的大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在事发以后,皇上才通知朝廷各位大人的!不瞒道长,如今皇上最听牛大人的话!”

    这时那老御医已经熬好了人参汤,正和耿府下人端着参汤走过来,听了孙福在的话后,连忙说道:“这话没错,孙公公说的对,我可以作证!”说着快步走过来。

    不一道长听了一愣,连忙说道:“老先生你这话……”

    老御医道:“实不相瞒,道长你有所不知啊,自从那牛思松牛大人进宫以来,就很快得到皇上的重用,皇上让他掌管太医院,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受他的管,皇上很信任这位牛大人,在牛大人没进宫前,皇上有个小病小灾的都是在下去给皇上瞧龙脉,可自打这位牛大人进宫后,皇上就再没有召在下请过脉了!这一段时间朝廷上下都在暗地里议论皇上对这位牛大人言听计从呢!”

    不一道长听了更加惊异,暗道:“还有这等怪事?原来如此!怪不得皇上会突然变成这样,原来都是这牛思松闹得!”气愤之余想起这牛思松乃是河南大刀牛启望的儿子,还是自己把他带到京城里来的呢,没想到他还有这般本事,短短时间内,竟使得皇上对他言听计从,暗自思量间不免又有些懊悔,悔不该当初把牛思松带到京城里来。

    冲虚和林绿衣知道牛思松,想到以前在李诗萍家中养伤时,牛思松的所作所为,心中不免厌恶,各自暗道:“原来是他在捣鬼!哎!恶贼,当真可恶,害死了李姑娘,害得马兄弟从此断子绝孙!”

    孙福在听了暗自松了一口气,感激的望望那位老御医,以示感谢,而那老御医却一眼也不看他,只对不一道长说道:“道长,侯爷的参汤已经熬好了,在下要趁热给侯爷服用!”

    不一道长听了连忙闪开一条路,道:“老先生你请!”

    那老御医拱了拱手,便带领着耿府下人端着参汤径直进耿炳文卧房去了,这时孙福在战战兢兢的瘫跪在地上,哀求道:“道长,你……你是一个明白人,我左右不过是个奴才,皇上叫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我也不敢不听,所以这件事……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还望……还望道长饶我不死……该说的我都和道长你说了……还望道长饶了我……饶了我这条狗命……”

    不一道长听了叹口气,道:“好了!你起来吧,我不杀你,你起来吧!”说罢心中暗自恼恨牛思松,暗自思量道:“牛思松啊牛思松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有抱负的好男儿呢,没料到你竟是这样的奸佞,魅主祸上,我早晚设法除了他!”想罢心中暗自发狠不已。

    孙福在听了宛如得了大赦一般,连忙又赶紧磕了几个头,口中千恩万谢一番方才敢从地上站起来。

    不一道长道:“虚儿、衣儿咱们赶紧进去看看老侯爷怎么样了!”说完转身就朝耿炳文卧房走去,冲虚和林绿衣也不管孙福在赶紧跟随师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