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战略定力
今晚的月色很朦胧，而这份朦胧在加上了黑巷独有的滤镜后，已经逐渐朝着马赛克的方向在发展。
南柯和金克丝并肩站在一处高台边缘，说是高台，其实也就是四层多高而已，是从一栋建筑边缘延伸出来的部分，边缘位置还有铁制护栏。
为了能够让自己保持清醒，南柯在行动前接连吸了好几根刚刚才失去体温的‘香烟’，这种东西在黑巷，就像是路边的野花一般，几乎是随处可见。
这些’普通香烟‘虽然没办法给自己什么实质性的提升，但把它们当作提神醒脑的药物来说很有效，而且完全没有成瘾性。
“这下面就是他们的据点吗？”南柯双手支撑在栏杆上问道。
“是，扎克说就在这里。”金克丝摆弄着自己的武器，这是一把造型奇特的机枪，近距离观察能看出比游戏里更多细节来，每一根枪管都经过了精致地改装。
“嗯，我保证，我会让他们死的比那几道灵魂更痛苦。”
既然死神能够拯救灵魂，那么肯定也能够毁灭灵魂。
且作为死神队伍中特殊的存在，南柯没有其他死神那么多忌讳，他相信虚无缥缈的宇宙意志不会因为他折磨几个人渣，就来找自己的麻烦。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要先举报他们。”
在来这里之前，南柯要求她用自己的渠道，向皮城的执法队举报这里存在滥用微光药剂的行为。
“你对皮尔特沃夫执法队的印象怎么样？”
“一群蠢猪。”
没有人会对一群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的狗有好印象。
“是，他们确实蠢，毕竟聪明的狗会招人喜欢，但跟人一样聪明的狗，就有些讨人厌了，他们不需要有自己的思维，只需要学会服从。”
皮城执法队的存在，是用来维系秩序的。
但他们维系的秩序，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秩序，而是当权者眼中的秩序。
例如，他们会对发生在皮尔特沃夫内部，对普通居民有害的事情视而不见；
而一旦有能够威胁到‘大人们’的事情，哪怕是在祖安的肮脏角落，你都能够看见他们勤恳的身影。
金克丝扭头看向了南柯，她发现今晚的南柯跟往常有些不一样。
这种差异具体表现在气质方面，如果是平时的南柯是一位孱弱的青年，那么现在的他，沐浴在昏暗的月色下，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还真有一些死神的感觉。
“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把这群蠢猪引来？”南柯又问道。
“我不知道，希尔科倒台后皮城执法队对涉及到滥用微光药剂的事情一向很积极，但是如果那位炼金男爵跟皮城贵族们有什么合作，那么可能他们根本接收不到我的举报。”
南柯笑了起来，“你觉得他们是在合作？”
“难道不是？”
“从本质上来讲，是合作。”南柯继续道：“但是如果你把自己代入到贵族们的身份去，那么你会跟臭水沟里面的老鼠合作吗？”
“这......”
“你不会的，在不影响你自己利益的情况下，你甚至懒得跟它们多说一句话，而如果你抓住了它们的尾巴，你会果断斩断它，因为你怕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希尔科也犯了这个错误，他错就错在，以为自己和下城区的人民在那些议员眼里，是同类，他以为那些议员是光明的，是公正的，但其实，那些议员们的心比老鼠还丑陋。”
南柯抿了抿嘴唇，看向金克丝道：“对了，你用过微光药剂吗？”
剧情里没有用过，并不表示真实世界里没有，毕竟剧情里也没有金克丝独自躲在游戏机厅里，依靠着廉价的生活用品敷衍度日的画面。
在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后，南柯开始尝试用更加真实的视角去看待金克丝，而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多的未知和疑惑需要自己去慢慢解开。
“之前又一次被抢救的时候用过，但我对那玩意不感兴趣。”
“那就好，如果你以后想要提升实力，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这种东西最好别碰。”
金克丝点了点头，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有些无聊的看着下方的巷子，“你还没有说我们引一群蠢猪来，能有什么用？”
“既然他们想要掩埋痕迹，那就直接问他们自己人好了。”南柯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他们再如何遮盖，也无法让一件发生过的事情消失。
而且，既然他们想要杀我们，我们总得学会反击一下，杀几个炼金男爵的手下，他们可能不在乎，但如果杀几个执法队的狗呢？打狗有时候就是在打狗主人。
这，可以看作是一个开始，想要搞垮皮尔特沃夫的某个家族或是祖安的某个炼金男爵，要比街头斗殴难得多，我们需要有战略定力和底线思维。”
“好吧，我听不懂，但我不觉得他们能知道什么，如果杀死迪斯的人真是皮城的某个大贵族，就算这群蠢猪知道，他们也不敢冒着得罪那人的风险将这个秘密透露出来。”
南柯闻言笑了笑，指了指自己道：“我最开始的想法也跟你一样，一直到我意识到我还有另一个身份。”
活人可能会隐藏秘密，但死人不会。
也就是那群人运气好，选择了用火灾来掩盖痕迹，要是他们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去杀人灭口，留下了完整的尸体的话，那么南柯根本不需要浪费这些时间。
这时，三个穿着皮尔特沃夫执法队制服，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从巷子拐角出现。
他们手中拿着制式长枪，步伐很急促，像是急不可耐地想要清扫这里的邪恶，将这片污秽之地净化成正义的土地。
“就是这里，队长，我之前来过一回。”
一位执法队员指了指前方亮着灯光的棚屋，对着执法队长道。
“你来过？”
执法队长回过头，眼眸里充斥着嫌弃的厌恶，当然这种情绪并不是针对自己的队员，而是针对这周围的环境。
“替大人送一些资料时来过。”
“哦，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执法队长停下来，前面走太急，防毒面具透气性又差，导致他需要喘口气。
“你，去前面把人领出来。”
执法队长对另一个没有说话的队员道。
“是。”
那位队长直接朝棚屋走了过去，他甚至都没有打开长枪的保险，因为他们的制服足以让他们在下城区横行无忌。
在希尔科倒台前，整个下城区只有一个声音，皮城执法队在这里虽然‘高人一等’，但也不可能真毫无顾忌，甚至于有些执法队长还跟希尔科有勾结。
但在他倒台后，下城区彻底被分裂成了几块儿，本就处于弱势地位的力量被进一步分散，在这种局面下，没有哪一方敢真去得罪执法队，否则就是给自己的对手递弹药。
———
落地才是开始；
关注后续！
南柯和金克丝并肩站在一处高台边缘，说是高台，其实也就是四层多高而已，是从一栋建筑边缘延伸出来的部分，边缘位置还有铁制护栏。
为了能够让自己保持清醒，南柯在行动前接连吸了好几根刚刚才失去体温的‘香烟’，这种东西在黑巷，就像是路边的野花一般，几乎是随处可见。
这些’普通香烟‘虽然没办法给自己什么实质性的提升，但把它们当作提神醒脑的药物来说很有效，而且完全没有成瘾性。
“这下面就是他们的据点吗？”南柯双手支撑在栏杆上问道。
“是，扎克说就在这里。”金克丝摆弄着自己的武器，这是一把造型奇特的机枪，近距离观察能看出比游戏里更多细节来，每一根枪管都经过了精致地改装。
“嗯，我保证，我会让他们死的比那几道灵魂更痛苦。”
既然死神能够拯救灵魂，那么肯定也能够毁灭灵魂。
且作为死神队伍中特殊的存在，南柯没有其他死神那么多忌讳，他相信虚无缥缈的宇宙意志不会因为他折磨几个人渣，就来找自己的麻烦。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要先举报他们。”
在来这里之前，南柯要求她用自己的渠道，向皮城的执法队举报这里存在滥用微光药剂的行为。
“你对皮尔特沃夫执法队的印象怎么样？”
“一群蠢猪。”
没有人会对一群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的狗有好印象。
“是，他们确实蠢，毕竟聪明的狗会招人喜欢，但跟人一样聪明的狗，就有些讨人厌了，他们不需要有自己的思维，只需要学会服从。”
皮城执法队的存在，是用来维系秩序的。
但他们维系的秩序，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秩序，而是当权者眼中的秩序。
例如，他们会对发生在皮尔特沃夫内部，对普通居民有害的事情视而不见；
而一旦有能够威胁到‘大人们’的事情，哪怕是在祖安的肮脏角落，你都能够看见他们勤恳的身影。
金克丝扭头看向了南柯，她发现今晚的南柯跟往常有些不一样。
这种差异具体表现在气质方面，如果是平时的南柯是一位孱弱的青年，那么现在的他，沐浴在昏暗的月色下，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还真有一些死神的感觉。
“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把这群蠢猪引来？”南柯又问道。
“我不知道，希尔科倒台后皮城执法队对涉及到滥用微光药剂的事情一向很积极，但是如果那位炼金男爵跟皮城贵族们有什么合作，那么可能他们根本接收不到我的举报。”
南柯笑了起来，“你觉得他们是在合作？”
“难道不是？”
“从本质上来讲，是合作。”南柯继续道：“但是如果你把自己代入到贵族们的身份去，那么你会跟臭水沟里面的老鼠合作吗？”
“这......”
“你不会的，在不影响你自己利益的情况下，你甚至懒得跟它们多说一句话，而如果你抓住了它们的尾巴，你会果断斩断它，因为你怕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希尔科也犯了这个错误，他错就错在，以为自己和下城区的人民在那些议员眼里，是同类，他以为那些议员是光明的，是公正的，但其实，那些议员们的心比老鼠还丑陋。”
南柯抿了抿嘴唇，看向金克丝道：“对了，你用过微光药剂吗？”
剧情里没有用过，并不表示真实世界里没有，毕竟剧情里也没有金克丝独自躲在游戏机厅里，依靠着廉价的生活用品敷衍度日的画面。
在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后，南柯开始尝试用更加真实的视角去看待金克丝，而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多的未知和疑惑需要自己去慢慢解开。
“之前又一次被抢救的时候用过，但我对那玩意不感兴趣。”
“那就好，如果你以后想要提升实力，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这种东西最好别碰。”
金克丝点了点头，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有些无聊的看着下方的巷子，“你还没有说我们引一群蠢猪来，能有什么用？”
“既然他们想要掩埋痕迹，那就直接问他们自己人好了。”南柯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他们再如何遮盖，也无法让一件发生过的事情消失。
而且，既然他们想要杀我们，我们总得学会反击一下，杀几个炼金男爵的手下，他们可能不在乎，但如果杀几个执法队的狗呢？打狗有时候就是在打狗主人。
这，可以看作是一个开始，想要搞垮皮尔特沃夫的某个家族或是祖安的某个炼金男爵，要比街头斗殴难得多，我们需要有战略定力和底线思维。”
“好吧，我听不懂，但我不觉得他们能知道什么，如果杀死迪斯的人真是皮城的某个大贵族，就算这群蠢猪知道，他们也不敢冒着得罪那人的风险将这个秘密透露出来。”
南柯闻言笑了笑，指了指自己道：“我最开始的想法也跟你一样，一直到我意识到我还有另一个身份。”
活人可能会隐藏秘密，但死人不会。
也就是那群人运气好，选择了用火灾来掩盖痕迹，要是他们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去杀人灭口，留下了完整的尸体的话，那么南柯根本不需要浪费这些时间。
这时，三个穿着皮尔特沃夫执法队制服，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从巷子拐角出现。
他们手中拿着制式长枪，步伐很急促，像是急不可耐地想要清扫这里的邪恶，将这片污秽之地净化成正义的土地。
“就是这里，队长，我之前来过一回。”
一位执法队员指了指前方亮着灯光的棚屋，对着执法队长道。
“你来过？”
执法队长回过头，眼眸里充斥着嫌弃的厌恶，当然这种情绪并不是针对自己的队员，而是针对这周围的环境。
“替大人送一些资料时来过。”
“哦，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执法队长停下来，前面走太急，防毒面具透气性又差，导致他需要喘口气。
“你，去前面把人领出来。”
执法队长对另一个没有说话的队员道。
“是。”
那位队长直接朝棚屋走了过去，他甚至都没有打开长枪的保险，因为他们的制服足以让他们在下城区横行无忌。
在希尔科倒台前，整个下城区只有一个声音，皮城执法队在这里虽然‘高人一等’，但也不可能真毫无顾忌，甚至于有些执法队长还跟希尔科有勾结。
但在他倒台后，下城区彻底被分裂成了几块儿，本就处于弱势地位的力量被进一步分散，在这种局面下，没有哪一方敢真去得罪执法队，否则就是给自己的对手递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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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才是开始；
关注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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