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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吴书呆

    白妍师姐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吴书呆的脸,但是她的衣饰和体态并没有改变,是以此时的吴书呆有些滑稽。

    秦天泽没有因为吴书呆发觉自己而惧怕,他只是可惜没有问清“法种”的信息。

    而吴书呆发觉自己的梦境被入侵后反应十分迅速。

    “大胆邪祟,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吴某,看我文胆!”

    随着吴书呆的大喝,一个天蓝色的小球从他头顶百会穴飞出,滴溜溜旋转放射出强烈的天蓝色豪光。

    这些天蓝色的豪光浩然正大,把整个底层梦境空间都染上了一层天蓝色。

    而且这些天蓝色的豪光对于魂体形态的入侵者杀伤力十分巨大。

    秦天泽感受到了比之前凑近吴书呆书房时更加强烈的烧灼感。

    儒家修士的文胆真的比较克制他的魂体形态,他们之间并没有仇怨,不如就坡下驴直接离开。

    是以秦天泽直接操纵梦境,显露出他大号魇鬼的形态,桀桀一笑后身形变得虚幻。

    吴书呆一看熟悉的魇鬼形态,他的怒气上涌,愤怒大喊道,“一剑霜寒十四州”(1)。

    随着他的吟诵那枚天蓝色的小球突然拉长,不多时就变成了长剑的虚影。

    这把长剑虚影仿似十分沉重,吴书呆拿在手里时手腕明显的下沉了。

    眼前这个试图逃走的魇鬼,让吴庸更加暴怒了,他心中对的恨意几乎要满溢出来了。

    “邪祟休走,吃某一剑!”

    话音未落一道天蓝色的剑气已经倾泄而下,“嘭!”

    灰暗逼仄的梦境世界被这堂皇一剑直接劈成了两半,外层的梦境场景也被这一剑劈的粉碎。

    在自家梦境中争斗,最终受创的还是吴书呆。

    “噗”

    他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瘫倒在地呼呼喘气。

    在自家梦境中吐血,则表示修士的神魂遭受了重创。

    喘息稍定,吴书呆强忍脑部的刺痛,兀自苦笑。

    修行多年,他自然知道今晚的自己是多么鲁莽。

    今晚多次使用强力战诗,让他的法力枯竭,法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暗伤。

    但是修仙者最重念头通达,若是自己不发出那最后一剑,自己必有心结。

    是以,最后一击即便透支了潜力,也要劈下。

    虽然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无法再使用战诗对敌了。

    但是自己心境无暇,日后的修行之路也会顺遂不少。

    ……

    秦天泽再次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冰冷,手脚关节都已经冻僵了。

    “冷死了,都怪自己得知自己能够自主操控魂体后太过兴奋,忘记把躯体安排好了。”

    现在抱怨懊恼也没用了,秦天泽只好独自站在院子里做起高抬腿的剧烈动作。

    做运动的间隙,他还在思考接下来的步骤。

    吴书呆在梦境中的那一剑杀伤力十足,但没有伤到秦天泽分毫。

    因为他探索梦境时太过投入,没有把握好时间。

    是以那道光剑临身之前,他就因体验时间用尽而被大宝鉴极限拉回了。

    不然的话,他今晚就要经受第二次剧烈疼痛的折磨了。

    消息打探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就是要谋划离开瑶田村的事情了。

    虽然吴家遭受了邪祟攻击,吴老爹夫妇身死,但是吴书呆还没死。

    是以原定的投效计划不变,趁此机会接近吴书呆。

    等到身体恢复知觉,秦天泽不再耽搁再次翻越院墙又到了吴家。

    这次他不再掩饰,点燃了灯烛,直接推开了吴书呆的房间。

    来到了吴书呆身边,发现这厮喝了不少酒,一身的酒气。

    他呼喊了几句,发现无法叫醒这厮,于是他回身找来了茶壶,冰冷的茶水直接浇在了吴书呆的脸上。

    “呸,呸,大胆邪祟……”

    “吴庸哥,吴庸哥……”

    吴庸艰难的睁开眼,看着眼前一脸关切的秦天泽,他又呻吟了一声:“阿泽,你,你怎么来了?”

    “我在家睡得正酣,突然听到惨呼,被直接吓醒了。

    因是深夜不敢出门,后来实在呆不住,就大着胆子过来查看,发现,发现吴老爹和……呜呜……”

    吴庸看着眼前低沉呜咽的少年,他虽心中黯然但也涌起一丝暖意。

    “阿泽你不用难过,他们只是福薄罢了。”

    秦天泽哪里会难过,只是为了演戏罢了。

    这吴庸是个书生,虽然天赋不错,但是阅历有限。

    他如此做作自然是为了更好的取信对方,等吴书呆离开时自己顺势提出投效,对方必不会拒绝。

    日后这位真做了官,自己跟在他身边也算是一个掩护,总比继续呆在这小乡村中苦熬强。

    “你心肠怎么如此硬,他们是你的父母啊,我想起吴老爹和吴大娘对我们兄妹的恩惠,都难忍悲伤,你竟然连点泪水也没有。”

    吴庸哪里不难过,儒家尤重孝道,他只是不想在秦天泽这个凡人面前失态罢了。

    “你别哭了,先扶我起来。”

    秦天泽抹了眼泪,伸手拉起吴庸扶他到书桌前坐定。

    他又试探道:“吴老爹和大娘是……怎么死的?”

    吴庸脸色变得更加黯淡,低头道:“我们是遭遇了邪祟,今晚我们大家饮宴完毕,就各自回家安歇了。

    可恨那邪祟直入梦境中先残害了我的父母,后两次三番进入到我梦境中,希图迷惑谋刺我。

    我虽饮酒但我儒家修士自有神异,不会被邪祟迷惑,我奋起神威重创了先后两只邪祟。

    而我也因为神魂受创陷入昏睡,要不是你把我叫醒,只怕我要睡两三天才能独自醒来。

    不过那俩邪祟都被我重创了,必走不远,可惜这边没有其他修士,不然定会斩杀了那些阴邪鬼魅!

    你记住明日须得派人去县中禀告,请求县道宫派遣仙师来此纠查。”

    听到了吴书呆如此说,秦天泽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大宝鉴神异,遮掩了自己的本体。

    让吴书呆误以为自己和之前的魇鬼邪祟是一伙的,这样一来自家就更容易遮掩了。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吴庸哥,你是修仙者,你帮我检查一番,我身上是否有什么异常,我怕我也会遭受那些邪祟残害。”

    他这样问是想试探一下,吴书呆能不能看出他身上大宝鉴的异常。

    若是吴庸看出了异常或者神色有异常,他就只能做些违背内心的决定了。

    吴书呆本就神思倦怠疲惫欲死,哪有心思查看眼前的邻居。

    听了秦天泽的要求,再看他那恐惧与兴奋并具的眼神,吴庸没有多想,他深吸一口气,强提法力贯入双眼。

    他的眼眸瞬间变得深蓝,仔细盯瞧了一阵后,他撤去了法力。

    “你没事,不用怕。

    那些邪祟只能在梦境中害人,平日里或者清醒状态下根本害不了人的。”

    一直在观察吴书呆神情的秦天泽,兀自在强装镇定。

    没有确信之前他心里一阵紧似一阵,在听到吴书呆的话后,他的心终于平静了。

    刚才吴书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对方脸部的微表情也佐证了他的推测。

    当然,他也不能掉以轻心,现在看不出不代表以后看不出。

    “吴大哥,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注:摘自唐诗贯休《献钱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