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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乃刘禅,鼠辈速来一战

    在刘科来到这个平行世界的东汉末年后,他发现,整个历史的时间线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

    刘科努力回忆着在未来世界了解到的这段历史。

    在当时打定军山之战时,跟随刘备出征的主要将领有法正、黄忠、陈式、刘封、孟达等人。

    法正出谋划策,告诉刘备不要死磕阳平关,而是南渡沔水,登上定军山。告诉黄忠在魏军大营前不停向魏军挑衅,引诱其出来迎战,并最终全歼夏侯渊部。

    但是刘科穿越过来以后,发现在当前世界的时间线里,法正这个辅佐刘备拿下益州的关键人物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甚至连刘备能拿下益州都只是因为益州别驾张松对刘璋的背叛,法正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平行宇宙之中。

    刘科开始意识到,虽说自己对东汉末年到三国时期的这段历史了然于胸,但是自己现在所在的这条时间线,和他了解的那段历史,可能并不完全一致。

    这也给刘科未来在三国的征战生涯带来了一定的未知数。

    在这里,刘科虽然前知一千年,后知一千载,但是仍然无法任性行事。他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这一身的娴熟的弓马骑射本领,还有可能不甚可靠的历史知识。

    走马谷,魏军大营。

    魏军征西将军夏侯渊和张郃、夏侯尚、杜袭、郭淮等驻守汉中的将领在听说刘备强渡沔水,登上定军山后,便连夜率领大军越过沔水,抵达走马谷,和蜀军筑围对峙。

    张郃重兵守东围,夏侯渊却只带着四百余人轻兵守南围。

    定军山虽然在当时对魏、蜀两军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但是实际上的定军山并不像泰山、华山那样拥有超高的海拔和险峻的地形。

    论山体形态,定军山的绝对高度只有二百米左右,由十几个小山头组成,整个山体大概十几公里长。仅从这一点上看,魏、蜀两军实在没必要为了这样一座小山头耗费如此庞大的人力物力。

    不过,定军山的战略意义绝不在于它的高度,而是在于定军山南面的“仰天洼”和它整体的地理位置。

    首先,定军山南面的“仰天洼”是一块形似锅底的巨大洼地,洼地内可以同时容纳上万的士兵,是行军时用来安营扎寨的绝佳之选。

    加之定军山作为汉中的门户,自古以来都是得定军山者得汉中,而得汉中就意味着拿到了入主中原的通行证。

    有先例可考,在几百年前,刘备的先祖刘邦就是从汉中起家,背靠汉中,击败项羽而一统天下。

    因此刘备在听到曹操攻占汉中后,便急不可耐的花费数年时间和曹操对峙,以期夺回汉中。

    而夺回汉中,首要的第一步就是要打开汉中的西侧门户,拿下定军山和阳平关!

    拿下定军山和阳平关,夺回汉中,对蜀汉政权而言,不仅意味着继承先祖刘邦的事业,更是意味着扭转蜀汉对曹魏的战略被动局面,化被动防御为主动出击。

    此时魏军大营的中军帐内,夏侯渊刚接待完曹操派来的使节,使节带给夏侯渊一封曹操的亲笔书信:“妙才亲启:为将者,应当刚柔并济,万万不可只凭借蛮力行事。如果只是自恃其勇,不过也就是一夫之敌,匹夫之勇。孤如今屯兵于南郑,卿字妙才,孤正要品鉴卿之妙才。与玄德对阵,切莫行事鲁莽,辱没妙才二字!”

    夏侯渊逐字逐句反复读完曹操写给他的亲笔书信后,喜不自胜,早已把坚守定军山的基本策略抛之脑后,恨不能立时冲出山口砍下刘备的脑袋,让使节带着脑袋回去,让魏王曹操亲眼看到自己的“妙才”。

    立功心切的心态让夏侯渊只记得曹操赞赏他的妙才,却忽略了曹操千叮咛万嘱咐的不可鲁莽,自恃勇力。

    夏侯渊急忙叫来了张郃,声音带着无限的诱惑说道:“儁乂,刚刚魏王给咱来信了,魏王已经率领大军屯兵于南郑,不久就要讨伐大耳贼刘备了。可是咱和你近些日子一直在这走马谷里窝着,啥时候才能建功立业?!”

    不等张郃回答,夏侯渊思忖片刻继续说道:“咱是等不了了,明天,明天咱就出去把刘大耳和黄忠生擒回来,向魏王邀功请赏去!”

    张郃虽也是武将,却比夏侯渊更加的谋勇兼备,一向用兵巧变,善估形势,善用地形,即使是诸葛亮都对张郃忌惮不已。

    难怪在原来的历史中,黄忠斩杀夏侯渊后,刘备很失望的说:“为何不杀掉张郃?杀掉夏侯渊于我军徒劳无益。”

    这句话不是因为刘备和张郃有仇,实在是张郃比夏侯渊更难对付!

    刘备如今率领蜀汉大军方才登上定军山,占据险要地势据险而守,气势正是如日中天。而带兵打仗有最为重要的三势,首当其冲便是将帅士卒的气势。

    魏军连日来疲于应付蜀军在阵前的挑衅,而蜀军却气势旺盛,如此形势,贸然从大营冲出去迎敌,如何能取胜?

    张郃做出阻拦夏侯渊的手势,急忙回答道:“将军万万不可!刘备、黄忠有勇有谋,且气焰正旺,不可轻敌。且此间定军山山路险峻,敌情难料,我军只能坚守,不宜出兵!”

    夏侯渊拔出身边的斩刀杵在地上,不耐烦的说道:“咱们武人来了战场不出去打架,就在这谷地里窝着算什么?如果这功劳被他人抢了去,你我还有甚面目回去见魏王?你要是害怕,明天你继续守你的东围,咱出去斩他个七荤八素的!哼!”

    正在此时,夏侯渊听得帐外逐渐喧闹起来,战马嘶鸣,喊杀声此起彼伏,兵器相交碰撞、恐惧哀嚎的声音不绝于耳。

    夏侯渊是位老将,听到声音立刻敏感起来,手中紧握着斩刀,径直冲出营帐,随手抓了一个百夫长喝问道:“大耳贼打来了?尔等为甚无故扰乱军中秩序?!”

    被夏侯渊抓住的百夫长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以手抱头,口中不停呼喊着饶命饶命,也不回答夏侯渊的提问。

    “废物!”夏侯渊一脚把百夫长踹翻在地,倒在地上的百夫长仍旧姿势不变,口中碎碎念着饶命,像是受到了恶鬼的追杀一般恐惧不能自已。

    “将军!将军!”夏侯尚急急忙忙从夏侯渊驻守的南围营地赶了过来,向夏侯渊禀报道:“适才有一小将,策马来我南围前叫嚣搦战,我等没有答应,那小将便只身一骑策马跨过鹿角,冲进南围,不停在南围来回射杀,我方已伤亡十余人!”

    “报——!”监军抱着一条汨汨涌着鲜血的残臂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在吵闹声中跪秉道:“大营东围被一人策马突入,我方伤亡已数十人!”

    “他奶奶的!”夏侯渊怒火冲天,从一旁牵来一匹战马,翻身上马,俯首问道,“来了几人?现在何方?”

    夏侯尚和监军同时回禀道:“一人,但具体方位不明。”

    “多少?你们再说一遍?”夏侯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瞬间,浑身紧绷如同拉紧的弓弦,内心沉坠如同灌满了冷铅。

    一人?一人就能把我防守严实的魏军大营冲了个死伤数十人?

    是此人天神附体还是这些监军欺上瞒下?

    “将军!南围已陷,不能抵挡!请将军速派人支援!”

    “将军!东围鹿角已被毁坏,弟兄们死了近百,请将军速派人支援!”

    一时之间,请求支援的传令兵从魏军大营的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张郃的东围和夏侯渊的南围均已失陷,只是夏侯渊还是不能相信这是单人单骑能做下的事情,因为他到现在都还没看到那个人影。

    “我乃刘禅!魏军鼠辈速来一战!”

    伴随着刘禅在魏军大营内左冲右突的喊话,一支飞虻箭笔直向夏侯渊射来。

    夏侯渊身经百战,旋即捕捉到了弓弦震动,箭矢哀鸣的声响。凭借自己的战场经验,及时判断出了箭矢射来的方向,急忙一低头,“砰”的一声,飞虻箭直插入夏侯渊头戴青铜盔顶上的红色缨带,裹挟着青铜盔以千钧之力砸进了夏侯渊背后的旗杆上。

    “他奶奶的!他奶奶的!”夏侯渊愣怔了数秒,急促扭回头看着被飞虻箭插入旗杆的青铜盔,心中一阵胆寒,再差几寸,飞虻箭可就直接命中了自己的命门!